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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9:16:40 作者: 鎘圓
「嗯,好,多謝師父。」沈彥鈞忙了一整天,腦袋被困意入侵,沒怎麼思考,他拿了玉牌還有傳送符,對著兩人點了下頭,「走了啊。」
說著,玉牌和符紙被他捏在一起,符紙破碎融入玉牌內,原本純白的玉牌變成淺綠色,只見光芒一閃,人便沒了蹤影。
再一晃神,沈彥鈞到了一處院子內,四周的空氣不太對味,熏得他暈暈乎乎的,但他實在是太困了,他沒心思去打量新房子,拿著玉牌在房門上懟了懟,居然沒有放玉牌的位置。
少年揉揉眼睛,仔細看去,發現了門上的有對輔首銜環,抬手拽著銜環往裡一推,門開了。
「唔……不用鑰匙啊。」沈彥鈞撓了撓頭,半合著眼找到床鋪,接著面朝下直接栽倒在上面,鞋只脫了一隻,人已是沒了意識。
迷迷糊糊不知道睡了多久,等他醒過來的時候,別說是咒術了,午飯都沒了。
沈彥鈞心裡咯噔了一下,深刻的體會到沒有鬧鐘是個怎樣的日子。
開學第一天就遲到了怎麼辦?當然是直接請假說不去了。
可問題是這裡也不是他那個世界啊!連個電話都沒,怎麼請假?
沈彥鈞感到了絕望,和餓。
他從房間出來,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房子。
玉牌給他選定的住所不大不小,稱不上豪華但勝在清雅,一間竹製的茶棚,一間主屋,也就是他昨晚睡的地方,主屋旁還有另外一間屋子,被鎖著推不開,需要用玉牌,裡面的配置和主屋一樣,簡單的一床一桌一椅,感覺有點重複。
外面是一片空出來的院子,周圍全是樹和灌木叢,辨別不出究竟在山的那個位置,房屋外被設置了一層結界,外面的靈獸看不到也進不來裡面,不過沈彥鈞可以去外面。
但那有什麼用,他現在連靈氣入體都還沒學,出去等於送死。
沈彥鈞從茶棚搬了把椅子呆坐在院子裡,陷入沉思。
他好像在剛才錯過了一個細節——為什麼昨晚他不用鑰匙就可以進主屋?是上一屆走的時候,忘鎖門了?
「咕嚕……」
「算了。」沈彥鈞乾脆的放棄了思考,他從懷裡掏出玉牌打算回山頂接受懲罰,忽然,無意中他在結界外看到了一個身穿白袍的精緻少年。
對方手中握著把佩劍,低著頭正聚精會神的搜查著什麼,對結界內的沈彥鈞毫無反應。
是楚傾寒。
而在楚傾寒的背後,悄悄匍匐著一隻模樣似狼的靈獸,綠色的眸子死死的盯著自己的獵物,伺機行動。
楚傾寒怎麼會在鳩泉門?他在這裡做什麼?
沈彥鈞正疑惑著,手卻不自覺的掂起了椅子腿,一步一步的走向結界邊緣。
在靈獸撲上去之前,少年一下子沖了出去,先扔椅子後拉住一邊的楚傾寒把他帶到自己的小院子裡。
楚傾寒下意識想揮劍反抗,但在看到沈彥鈞的臉時面上一愣,挽了一個劍花收了動作。
他跟著人進了院子,四處一看,神色怪異,「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還想問你呢。」沈彥鈞鬆開手,他看那靈獸被突如其來的凳子嚇跑後,暗戳戳的打算出去把凳子再撿回來。
結果便聽到身後的楚傾寒說:「這裡是我家。」
第7章
「啊?」沈彥鈞一下定住,他收回向外邁出的腳,快步退到楚傾寒正對面,「你家?」
楚傾寒沒多說,直接用行動證明,他拿出來一塊紫色的玉牌徑直走到主屋,將玉牌放在門上,瞬時,門面蔓延出一道道的符文,玉牌卡在符文的正中心。
「吱呀——」門開了,緊接著少年又快步走到另一間房,以同樣的方式打開。
「我家。」楚傾寒側過身子,將將十歲的臉帶了點嬰兒肥,嘴唇緊抿著,神態清冷,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沒事趕緊滾蛋』的信息。
如果沈彥鈞沒在這裡睡了一天的話,他現在已經信了對方。
依方曲水所說,他來的地方是鳩泉門,住的房子也是鳩泉門區域內的,而楚傾寒是露杉門的人,兩個完全不同山門的人,怎麼會選到同一間房子,難不成露杉門喜歡和人拼著睡?
沈彥鈞搖了搖頭,否定了。
雖然他還沒弄清楚為什麼鳩泉門和露杉門會有重合的選房點,但照這樣下去他以後和楚傾寒就是室友了,還是鑰匙共用的那種。
萬一被那些未來的男配們知道他曾經和萬人迷主角住在一起過,估計當天他就被人麻袋罩頭,拖到亂墳崗給埋了。
不住了,不住了。
楚傾寒望著臉色變來變去的沈彥鈞,微蹙起眉頭,握上劍柄,「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路過,只是路過,我馬上走。」沈彥鈞連續後退了好幾步,想也沒想,背過身子拿出懷裡的玉牌一捏,再一睜眼,人便回到了鳩泉門的山頂。
適時方曲水正在教人,見沈彥鈞出現,眯起來的眼睛瞪出了有史以來最大的程度,「沈彥鈞,這麼久的時間你去哪兒了?!」
「師父,我有急事要與您商量!」沈彥鈞絲毫不慌,反而擺出極為嚴肅正經的神色,雙手抱拳微彎腰看向方曲水。
對方見他態度誠懇不像是作假,轉身後背著手掃了眼在場的一百多位徒弟,「你們繼續練。」
交代完後,這才走到沈彥鈞身邊,反手扣住人的肩膀,下一瞬二人便到了一個隱蔽陌生的空地中,方曲水鬆開手,道:「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