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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9:15:48 作者: 998
    過去的看的同志片都比較隱晦,那種畫面都是一閃而過,而這部不一樣,這是島國真槍實彈的鈣片,連那種地方都是特寫拍攝的。

    兩人看的面紅耳赤嘰兒梆硬,越看越激動不自覺的就靠在一起互相摸了對方。因為陸晨比他小一歲,發育的又比較遲緩真是毛都沒長齊,摸上去滑不溜丟連打手沖都不會。

    林硯握著他的手一點點的教他人生成長的哲理。

    少年重欲,兩人紓解了好幾次,把褲子都弄濕了才狼狽的跑回了宿舍。

    直到最後一次兩人在廁所接吻被發現……

    「這位先生,請問有什麼事嗎?」一個女聲在走廊上響起,記憶戛然而止。

    林硯轉過頭指了指班級「啊,沒什麼事,回母校追憶一下青春。」

    女人走過來,穿著灰色的裙子,個子不高年紀不算大帶著眼鏡,看起來就像個老師。

    「你也是這個班畢業的?」

    林硯點點頭「是,畢業好多年了。」

    「好巧啊我也是這個班畢業的,你是多少屆,說不定我們還是同學呢。」女人推了推眼鏡看起來很健談。

    「二零十二屆的。」

    「啊,還真是同學!你叫什麼名字?」

    林硯愣了一下沒想到居然真遇上老同學了「林硯。」

    女人仔細回憶了一下,想不起來林硯是哪個同學。

    「你認識陸晨嗎?」林硯試探的問了一下。

    「認識啊……我想起你是誰了,你是跟陸晨早戀……轉學走了那個吧,我坐在你們前桌叫楊冉,你可能不記得了。」女人有點尷尬。

    林硯倒不尷尬,大方但點頭承認

    楊冉笑了一聲「果然男人更受時間寵愛,十多年了你還是一點沒變。」

    林硯說:「你也挺年輕的。」

    「你來是為了問陸晨的事?」

    林硯點點頭「能跟我說說嗎?」

    「你問陸晨的倒是問對了人,你走後我們倆就成了同桌,這幾年對他一直挺愧疚的,畢竟當年我也算是冷暴力的施暴者。」

    林硯喉結滑動,手指握了握又鬆開。

    「去我辦公室吧。」林硯跟在楊冉的身後來到辦公室。大概是以前調皮慣了,一進辦公室本能的心一顫立正站好。

    「隨便坐。」楊冉拿著紙杯倒了杯水遞給他。

    「謝謝。」

    「當年你走之後陸晨就開始受到班裡同學的排擠,那會大家年紀小,對同性戀一知半解,女生們還好一點,男生經常拿這個取笑他。」

    林硯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熱水濺到手背上。他太知道那時候的男生什麼樣,半懂不懂事,最會用言語傷人。

    「他性格本來就很內向,這件事後變得變更加沉默,學習成績也一落千丈,老師找過他談過好幾次都沒什麼用,高二上半學期的時候他母親也去世了,這對他打擊非常大,他休學了半個多月,你知道嗎?」

    林硯閉了閉眼「知……知道一點。」剛剛在郵件里知道的。

    「回來後他幾乎不跟人交流,除了老師叫他回答問題,一天都不說一句話。那些男同學罵他是啞巴,欺負他,他不告訴老師也不會反抗,導致他們的欺辱變本加厲。」

    那時男生宿舍的寢室跟女聲宿舍樓是對著的,楊冉經常能看見晚上陸晨的枕頭被人從樓上扔下來,下樓撿起來回宿舍的時候,宿舍門就會被反鎖上不讓他進去。

    小陸晨只能可憐巴巴的抱著枕頭在樓梯上過夜。

    「男生們說同性戀會得愛滋病,他們不想跟陸晨睡一個宿舍。」

    林硯雙手一用力,手裡的杯子被捏扁,濺出的水打濕了褲子。

    楊冉趕緊遞了張紙巾過去「你……沒事吧?」

    「沒事,你繼續說!」

    楊冉猶豫了一下咬著唇說「後來發生了一件性質特別惡劣的事,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林硯深吸一口氣做好準備「什麼事?」

    「陸晨被班級那幾個調皮的男生關進五樓的雜物室。那個地方你知道的,除了維修工人和打掃衛生的阿姨,基本上沒人上去,他在裡面被關了四天,等發現的時候嚴重脫水差點死過去……」

    林硯騰的站起來胸口起伏哽咽的說「那幾個人是誰?!」

    「早都記不清了……」楊冉不想惹事,只能含糊的說過去。

    「他被送到醫院做了急救,好在年輕身體回復的快。不過從那以後就沒再回來上課,後來聽說是得了重度抑鬱症自殺了幾次……再後來就去了美國……」楊冉看著淚流滿面的林硯不敢再說下去。

    「你還好嗎……」

    「我沒事謝謝你,我先走了。」林硯擦了把臉倉惶的從學校逃了出來,這個地方他一秒鐘都待不下去,看著哪都能想到陸晨那個小小的身影,當年孤零零的站在角落裡被人欺負排擠。

    太難受了,心仿佛被人握在手裡,疼的他喘不過氣。

    坐在車上林硯掏出手機很想給陸琛打個電話,想聽聽他的聲音,想抱抱他安慰他。

    可林硯知道這些陸琛已經不需要了,他已經不是過去那個需要人幫助的陸晨了……

    手機嗡嗡響了兩聲,拿起來一看是陸琛發了的消息。

    「在幹嘛?」

    「在想你。」

    陸琛剛從醫院出來,他父親這幾天病情穩定住了,只是一直都沒有醒,上午沒什麼事抽空過來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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