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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9:11:13 作者: 青端
    他真的好想看看跳舞的陸清則小人兒是什麼樣。

    當日發來的信上含糊其辭的,陸清則這才知道寧倦為什麼想吃那個菌子,啼笑皆非地擰了把他的耳朵,覺得這狗崽子是當真很欠教育。

    酒過三巡,寧倦依舊面不改色,眼神清明。

    陸清則原本的計劃是灌醉寧倦,趁他不注意將他綁起來,但忽略了皇帝陛下千杯不倒的酒量。

    他轉了轉手中的茶盞,準備換個思路:「霽微,我給你準備了一個禮物。」

    寧倦:「嗯?」

    陸清則言笑晏晏地遞來條黑色的帶子,燈下看美人,在燭光下,那張清艷無雙的面容愈發令人不敢逼視,勾魂兒似的好看:「你先蒙上眼。」

    寧倦直勾勾地盯著他的臉看了好半晌,低沉地「嗯」了聲,乖乖地接過來,自個兒給自個兒蒙上了眼睛。

    看寧倦這麼聽話,陸清則摸了摸下頷。

    他是不是沒必要大費周章的?方才直接讓寧倦蒙上眼不就好了。

    他牽引著寧倦,從暖閣被打通的道往寢房裡走,慢慢走進了早就布置好的裡間。

    雖然不知道陸清則想做什麼,不過寧倦不會對他提起提防之心,唇角含笑,由著陸清則帶自己走。

    到了床邊,陸清則把他推到床上:「霽微,躺好。」

    寧倦的心跳猛地加速,喉間發乾,腦中止不住地冒出些骯髒的念頭。

    懷雪是不是想和他做點什麼……比較刺激的?

    他心裡止不住地升起了一股期待,順從地躺好。

    然後耳邊便傳來細微的鎖鏈聲。

    沒等寧倦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便聽到「咔嚓」一聲。

    腕間一涼,冰冷的鐐銬鎖在了他的手上。

    寧倦的動作一頓:「……懷雪?」

    知道寧倦的體力比自己高上不止一點半點,陸清則半點也不停歇,又迅速將另一隻手銬與兩個腳銬給寧倦銬上,免得被他掙脫。

    過程里寧倦倒也沒有掙扎,由著陸清則鎖上了自己。

    做完這一切,寧倦沒太大反應,陸清則反倒冒出了些許冷汗,坐在寧倦小腹上,輕輕呼出口氣。

    這活計,正常人做起來,果然還是沒有變態順暢。

    人是鎖住了,接下來該怎麼做?

    陸清則低頭看著尊貴無雙的皇帝陛下,一時犯了難。

    寧倦眼前一片黑暗,只能感受到坐在他身上的人輕飄飄的體重,鼻端拂來若有若無的淡淡梅香。

    聽到陸清則略微急促的呼吸,他的嘴角勾了勾:「現在可以解開我眼上的帶子了嗎,懷雪?」

    卻沒聽到回復。

    半晌,耳邊傳來細微的窸窸窣窣聲。

    意識到那是陸清則在褪下衣服的聲音,寧倦的氣息陡然沉了下去,說不出的興奮刺激著感官,讓他嗓音微啞:「懷雪,你在做什麼?給我看看好不好?」

    陸清則沒搭理他。

    即使寧倦眼上蒙著黑布,看不見他,衣服脫到一半,陸清則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再下手。

    況且寒冬臘月的,就算屋裡燒著地龍,他也怕冷。

    只是到了這一步後,陸清則突然就不知道該怎麼繼續下去了。

    寧倦意識到了陸清則的為難,覺得他實在是可愛極了,禁不住悶悶地笑了聲,胸膛輕微震動:「懷雪,要不要我來教你該怎麼做?」

    陸清則擰了擰眉,感覺自己像是被嘲諷了。

    他是來教訓寧倦的,寧倦這麼從容自如地躺著,他還教訓什麼?

    不等寧倦再開口,他伸手解開了寧倦的衣帶,俯下身,若即若離地在他唇邊親了下。

    那一下跟小貓撓痒痒似的,落不到實處,寧倦偏頭想要捕捉他唇瓣,陸清則卻旋即抽身離開,手指撫過那張英俊的面容,慢慢滑過他的喉結,胸膛,腰身……

    最後停留的位置讓寧倦喉結都繃緊了。

    陸清則俯下身,在他喉結上親了一下,往日裡清潤的嗓音壓低了些,微含冷意:「我需要你來教麼?」

    長發隨著他的動作散落下來,拂過寧倦的臉頰,因為看不見東西,其餘感官便被放大了無數倍。

    身上人馥郁的梅香,長發不經意掃過唇邊的瑣碎細癢,都清晰地傳遞而來。

    寧倦悶哼了聲,好似被投進了火籠之中,渾身炙熱滾燙,近在咫尺的梅香成了另一種催發情緒的藥。

    他張嘴咬住陸清則落下的長髮,抿了抿,嗓音低沉,語氣還算平靜:「懷雪,解開鎖鏈。」

    不然他可是會發瘋的。

    陸清則不滿他的語氣,鬆開手,往後蹭了下。

    寧倦的呼吸頓時便亂了。

    陸清則有些不好意思,強作鎮定,逗小狗似的,輕搔他的下頜:「果果,知錯了嗎?」

    陸清則很久沒有叫過寧倦的乳名了。

    認清對陸清則對心意後,他就不喜歡被這麼稱呼了,每被叫一聲,就代表著陸清則仍然將他當作孩子在看待。

    但在這樣的場景里,這聲含著戲謔的暱稱便變了味。

    他呼吸炙燙,丟掉了方才的優遊自如,想也不想就認錯:「我知錯了。」

    這就認錯了?陸清則不悅道:「陛下,我看你好像很沒有誠意。」

    他不緊不慢地又蹭了下寧倦,擔心把他坐壞了,並不敢太用力,但對寧倦而言,這樣的善意關切反倒成了另一種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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