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140:培訓班，上官老太太撞破林芳母女真實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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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老太太道：「所以啊，我也覺得奇怪，我看著煙煙媽長得挺像阿青的，但是地點又對不上。」

    一個三歲的孩子，怎麼可能一個人輾轉幾千公里？

    說是人販子也不太可能，因為那個年代到處都是被丟棄的女嬰，哪有人販子去偷女嬰？要偷也偷帶把的男孩。

    「你今天有沒有問煙煙媽今年多大了？」莫老爺子接著問道。

    「這個倒沒有。」莫老太太接著道：「我去問問老六去。」

    說完，莫老太太就轉身往莫其深的房間走去。

    「老六。」莫老太太敲打著房門。

    「媽。」好一會兒，莫其深才開了門。

    「老六，我問你一個事。」莫老太太邊說邊往裡面走。

    「您說。」莫其深拉開椅子讓莫老太太坐下。

    「你丈母娘今年多大了？」莫老太太直接開門見山。

    「您問這個幹嘛？」莫其深好奇。

    莫老太太道：「我這不是尋思著給你丈母娘介紹個對象嗎。」

    介紹對象？

    莫其深神色古怪看了眼莫老太太。

    他現在已經有了個還在吃奶的小姨子，難道還要給他創造一個小舅子出來？

    「去年三十六歲，今年三十七。」莫其深給莫老太太倒了杯茶。

    三十七。

    莫老太太在心裡算了下，這個年紀剛好和鄭婷婷的一樣。

    「那你丈母娘娘家那邊還有人嗎？」莫老太太接著問道。

    「聽煙煙說好像還有個舅舅，不過因為犯了點事，現在關在裡面。」莫其深說的隱晦。

    莫老太太點點頭，又道：「這麼說，煙煙的姥姥姥爺已經沒了？」

    「對。」莫其深接著道：「煙煙的家庭情況比較簡單，爺爺奶奶父親那邊也早沒人了。」

    莫老太太嘆了口氣，「那煙煙這孩子也怪不容易的。」小小年紀就失去了那麼多親人，現在既得養自己，又得養母親和妹妹，重要的是，居然還能將日子過得這麼紅火。

    普通女孩子還真沒有這樣的魄力。

    語落，莫老太太又道：「老六，你以後可得對煙煙好點，不准欺負人家知道嗎？」

    這句話莫老太太都不知道已經說過多少遍了......

    莫其深點頭笑著道：「好的您放心，我知道了。」

    「那行，媽就不打擾你睡覺了，媽先回去了。」莫老太太轉身往門外走去。

    莫其深送她出去，「媽，等一下。」

    「怎麼了？」莫老太太回頭。

    莫其深接著道：「您打算把我丈母娘介紹給誰啊？」

    莫老太太道：「原本是想把德輝介紹給她的，但是劉婆子說德輝馬上就要跟她侄女訂婚了，媽現在還在物色呢。」

    「哦。」莫其深點點頭。

    莫老太太回屋之後，莫老爺子就迫不及待的問道：「怎麼樣啊？」

    莫老太太道：「煙煙媽年紀倒和婷婷差不多大，就是家庭條件有些對不上，煙煙媽娘家還有個哥哥呢......」

    倪翠花生長在鄉下，那個年代重男輕女的風氣比現在還嚴重，誰家沒事吃飽了撐的再去領養一個女兒？如果是不能生育的家庭到還有點可能。

    莫老爺子接著道：「行了行了，你就別操心這些事了，這麼多年過去了，婷婷那孩子要是在的話，估計早找回來了，如果不在的話，估計也沒什麼希望了。」

    莫老太太隨手拿起一個枕頭扔向莫老爺子，「你嘴裡能說出一句好話嗎？什麼叫沒希望了？你這句話要是讓阿青聽見了，她得多難過？」

    莫老爺子摸了摸鼻子，「你不是老說我是烏鴉嘴嗎？」

    「你還挺得意？」

    莫老爺子：「......」

    ......

    今兒是上官老太太的生日，所以上官家的人都聚齊了。

    不過也都是自家人而已。

    畢竟不是整生日，上官老太太並不想大肆操辦。

    除了上官德輝、上官徐和上官曦之外，還有上官老太太的女兒上官芙蓉和女婿周國軍以及外孫周龍、外孫女周鳳。

    上官老太太滿面紅光的坐在首位上，須臾，她放下筷子，看向上官德輝，「德輝，你和林芳處的怎麼樣了？」

    「還行。」上官德輝連忙放下筷子。

    林芳是個能過日子的，他剛好缺個妻子，他和林芳之間的關係就是這樣。

    「既然你都說了還行，那就是不錯的意思。」上官老太太頓了頓，接著道：「德輝，你的年紀也到了，林芳也不是小姑娘了。等什麼時候有空，你把人領回來讓我們大傢伙瞧瞧，咱們早點把日子定下來。」

    「媽，這事怎麼能說定就定呢！」上官芙蓉插嘴，「那個女的是幹什麼的？她配得上我哥嗎？別給我哥娶了個不懷好心的女人回來了。」

    上官芙蓉是研究生畢業，周家又是正統的名門貴族，所以她身上總帶著股傲氣，特別講究門當戶對這一說。

    她可不想有個上不了台面的嫂嫂。

    上官曦笑著道：「姑姑您放心。林阿姨是書香門第出生，往上數三代還出過狀元呢。林阿姨本人也比較優秀，現在在一家幼兒園裡教書。」

    上官芙蓉點點頭，「書香門第不錯，你爸本來就是個高材生，如果娶個初中生回來，不但不配，還沒有共同語言。」再者，教師這個職業也比較體面。

    八十年代的華國，除了工人之外，還有三個職業最吃香。

    分別是醫生、老師和公務員。

    上官芙蓉受教育程度比較高，所以她比較容易接納文化人。

    「那個女的之前結過婚嗎？還是一直沒嫁過人？」上官芙蓉接著問道。

    上官曦道：「林阿姨之前有過一段婚姻，但是前幾年丈夫圖遭車禍死亡以後，就一直一個人，家裡還有個女兒叫常月，今年十八歲。」

    上官芙蓉道：「女孩沒事，反正早晚都是要嫁人的。」如果是個男孩的話，上官芙蓉就的提防他以後會不會跟上官徐爭財產了。

    「她家裡就沒別人了？」上官芙蓉接著問道。

    上官曦道：「哦對了，林阿姨還有個臥病在床的婆婆。」

    上官芙蓉微微皺眉。

    上官老太太笑著道：「有個臥病在床的婆婆也不礙事，大不了到時候請個護工回來就是了。我主要看中的就是林芳的人品，她能無怨無悔的照顧臥病在床的婆婆好幾年，就說明這個人不是壞人。」

    上官芙蓉本來還有些不樂意，聽到上官老太太這麼說，也就沒什麼意見了，轉頭看向上官德輝，「那哥，你準備什麼時候把人帶回來給我們看看？」

    在重新娶妻這件事上，上官德輝一直都處於比較被動的狀態。

    聞言，他道：「這事不急，等我什麼時候跟小林商量下。」

    「你明天不是休息嗎？明天把小林約出來，跟她說說這事，德輝，你們現在這個年紀，就是一寸光陰一寸金，你可不能耽誤小林。」

    「嗯，我知道的。」上官德輝點點頭。

    上官芙蓉若有所思的看了眼上官德輝。

    吃完飯，她特地找到了上官德輝。

    「哥。」

    「怎麼了？」上官德輝看向上官芙蓉。

    「哥，你是不是還想著那個大丫呢？」上官芙蓉眯了眯眼睛。

    「沒有。」上官德輝面色如常，「都多少年的事情了，也虧你還記得。」

    當初那件事鬧得多大啊！

    上官芙蓉怎麼可能不記得！

    要知道上官德輝差點就終身不娶了，如果不是上官老太太拿刀逼他的話，他到現在還是孤家寡人一個呢。

    說起來，上官德輝也是個痴情的種子，只可惜命運弄人。

    「哥，你就別想著她了。」上官芙蓉接著道：「那個大丫說不定連你是誰都不記得了，也就你一廂情願，苦苦想了人家那麼多年。」

    其實上官芙蓉說得很有道理，但凡大丫記得上官德輝，或者也喜歡上官德輝的話，他們倆就不會錯過那麼多年。

    而且，在上官芙蓉眼中，大丫根本配不上上官德輝。

    畢竟大丫只是個鄉野丫頭而已，當年是丫頭，現在早就是個鄉野村婦了！和上官家的身份實在不搭。

    上官德輝笑著道：「你想多了。」

    上官芙蓉道：「那個叫林芳的聽起來條件還不錯，雖然不是什麼富貴出生，到好歹能帶得出去，哥，你可要好好把握住機會啊。」

    「嗯。」上官德輝點點頭。

    上官德輝接著道：「哥，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還喜歡那個大丫呢？」

    「早就忘記了。」上官德輝說得輕鬆。

    上官芙蓉笑著道：「如果真的忘記了，那你怎麼這麼多年都不重新找一個？」

    上官德輝默了默，最終還是沒說些什麼。

    ......

    這段時間，瑣事都忙的差不多了，李仙仙的事情也處理了，所以倪煙便開始正式處理酒樓的事情。

    現在酒樓的裝修工作已經進行了三分之一，預計在8月份左右能開業。

    倪煙想做出不一樣的餐飲，首先考慮到的是服務，其次才是菜品。

    畢竟後世還有句話叫：服務第一。

    在服務意識不強的八十年代，若是能將整體服務提升上去的話，那將是一大特色。

    而且這一次，倪煙做的不是平價餐廳，而是進軍高檔酒樓，實行VIP會員制，不開分店，只此一家。

    畢竟物以稀為貴。

    想提升整體的服務意識，那就得有自己的企業文化，定製一套客戶至上的服務手冊。

    因為很早就在考慮這件事了，所以在前段時間，倪煙只要一閒下來，就會趴在桌子上寫寫畫畫，其實她就是在寫這些東西。

    倪煙畢竟有前世的底子在，只要營銷策略不變，其他東西倒也簡單。

    一大早，倪煙就將招工的通知貼在了酒樓旁邊的宣傳欄上。

    她剛張貼完招工通知，便有人圍了上來，「總經理工資120，副總經理工資100，經理工資80，普通服務員和傳菜員工資40！洗碗工也是40！天哪，我沒眼花吧？」

    這個年代教師的工資是不到30塊錢一個月，國營大酒店的服務員也才15塊錢一個月，而在這裡，一個普通服務員的工資就達到了40塊錢一個月！能不讓大家驚訝嗎？

    倪煙站在一旁笑著道：「您沒眼花，就是這麼多。」

    她想做不一樣餐飲，自然要提高人工工資，如果拿著同樣的薪水，誰願意累死累活的當孫子？

    圍觀的大媽接著道：「小姑娘，你是這家酒樓的什麼人啊？」

    倪煙淡淡笑著，「我是負責招聘的。」

    大媽接著道：「小姑娘，那您看我適合什麼職位？」

    「您今年多大了？」倪煙問道。

    「我今年41。」大媽回答。

    41歲做前廳工作肯定是不行了，倪煙道：「您可以考慮下後勤後勤工作。」

    「後勤工作是是什麼？」大媽好奇的問道。

    「就是清潔和洗碗的工作。」倪煙解釋。

    大媽點點頭，「那可以啊！我干別的不行，就洗碗在行！」

    這個年代私企比較少，國營單位不好進，哪怕是個洗碗工，都要找關係走後門才能進，大媽沒想到，她洗碗還能洗四十塊錢一個月！

    這錢跟白撿的沒什麼區別。

    倪煙遞給大媽一張表格和一支筆，「您要是願意的話，就把這張表格填一下，然後後天早上我們統一去醫院做個體檢，辦一下健康證，大後天就可以做入職前的培訓了。」

    倪煙做的畢竟是餐飲行業，所以健康還是很重要的。

    「做體檢？」大媽愣了下，「小姑娘，你不是一樣的托，來忽悠我去做體檢的吧？」

    做一次全身檢查得要一塊錢呢！

    倪煙笑著道：「體檢費我們酒樓會出的，不會讓您掏一分錢。」

    「真的？」大媽有些不相信。

    「真的。」倪煙點點頭。

    「這還差不多，」大媽接著道：「那你們這個培訓是咋回事啊？培訓期間會有工資嗎？」

    「培訓期是一個月，工資照常發。」

    「真的假的？」大媽有些不敢相信的道：「天下會有這樣的好事？」

    倪煙微微一笑，反問道：「一不讓您交錢，二不要您的東西，您覺得我能騙您什麼呢？而且，您覺得京城的警察會讓我這麼光明正大的招搖撞騙？」

    開玩笑，京城的警察可不是吃素的！

    又是嚴打的年代，誰敢這麼行騙？除非是想吃八大兩了！

    倪煙這麼一說，大媽立即放下所有的戒備，開始填寫表格。

    見大媽這麼快就填寫了表格，很快便有第二個、第三個人上前來問，來的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全部都是應聘服務員、傳菜員和後勤工作的。

    總經理、副經理、經理這三個職位，愣是一個應聘的人都沒有。

    不過倪煙也並不意外，畢竟這三個職位是要求有經驗的，而且，還要一定的學歷，而且今天還是第一天貼通知，好多人還不知道這事兒，相信明天肯定就會有人過來問了。

    傍晚時分，倪煙在回家的時候，順便去了文成路一趟，還買了寫肉菜和點心帶上。

    雖然有了鄭嫻靜給的一萬塊錢，但周天寶並沒有搬離這裡，他沒有文化，每天只能靠著扛米養家，但是扛米的工作勉強只能填飽肚子，所以他得把錢存起來，留著給福娃以後娶媳婦兒。

    至於念書，他已經不奢望福娃能念書了。

    只要能平安長大，娶個媳婦兒給周家傳宗接代就行。

    「倪煙姐姐！」見倪煙過來，福娃撒歡子跑過來，抱住倪煙。

    「福娃，你手上有泥巴，別弄髒了你倪煙姐姐的衣服。」周天寶跟在後面走過來。

    福娃一聽，立即鬆開倪煙。

    倪煙笑著道：「沒事沒事，福娃，這是送給你和爸爸的，你開不開心？」倪煙將手上袋子遞給福娃。

    福娃猶豫著不肯接下。

    因為爸爸告訴他，倪煙姐姐已經對他們父子夠好的了，做人不能一味的索求。

    「拿著。」

    周天寶道：「倪小姐，您不用每次來都帶東西，您已經幫了我們家太多了。」

    倪煙道：「一點心意而已，沒什麼的，你就讓福娃收下吧。」

    周天寶都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了，感動的道：「倪小姐，您真是個好人。」

    倪煙不僅是個好人，而且還是他們家得福星。

    自從遇見倪煙之後，他身體不但越來越好，而且連帶著孫大蓮也找到了，還意外收穫了一萬塊錢！

    有了這一萬塊錢，他們父子在京城也算有了依靠。

    「倪小姐，快別在外面站著了，進來坐。」

    福娃蹦蹦跳跳地走到前面去給倪煙開門。

    屋子不再像以前那樣髒亂不堪，裡面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得整整齊齊的，一眼看上去非常舒服。

    周天寶拿出家裡最好的茶葉，忙著給倪煙泡茶。

    福娃則是拿出珍藏已久的糖果，「倪煙姐姐吃糖。」

    「謝謝福娃。」倪煙拿起一顆糖。

    可能是放的太久的原因，糖果和糖紙都黏在了一起，但倪煙並沒有嫌棄，在周福娃期待的眼光下，她剝開糖紙，塞到嘴裡。

    「倪小姐，小心燙。」周天寶將茶杯放到倪煙面前。

    「謝謝。」倪煙接著道：「對了福娃爸，你現在還在米行上班嗎？」

    「嗯。」周天寶點點頭。

    倪煙又道：「你在米行上班多少錢一個月？」

    周天寶道：「米行那邊按天計費，一天三毛錢。」

    一天三毛錢。

    雖然知道這個時候的人工工資很低，但倪煙沒想到，扛米這種力氣活只有三毛錢一天。

    這樣算下來一個月只有9塊錢，只能勉強解決溫飽問題。

    「那你有沒有想過要換工作？」倪煙接著道：「眼看著福娃越來越大了，他還要上小學、初中、高中、大學。」這點工資很明顯是不夠的。

    這個時期只有條件好的富人才會念幼兒園，所以倪煙便沒有說幼兒園。

    提及上學的問題時，福娃的眼底浮現出明亮的光。

    周天寶苦笑一聲，「我沒有學歷，也不認識字，根本找不到好工作，就連米行這份工作，那是拿3塊錢買來的。我想過了，不給福娃念書了，我這裡還有一萬塊錢，等福娃長大了，我就帶著他回鄉下置辦個房子再娶個媳婦兒。」

    窮人有窮人的活法，富人有富人的活法。

    雖然沒有學歷找不到工作，但是回家種地還是可以的。

    聞言，福娃的眸光漸漸的暗了下來。

    他不想長大和父親一樣，但是他無力改變現狀。

    倪煙道：「不給福娃念書怎麼行呢。我這裡有一份不錯的工作，你要不要過來試試？」

    「什麼工作？」周天寶問道。

    「倉管。」倪煙回答。

    「倉管是什麼？」周天寶有些不解。

    倪煙給他解釋了下倉管的意思。

    倪煙想壯大酒樓，那倉庫管理員肯定是必不可少的。

    倉庫管理員看似是個不起眼的小職位，其實重要著呢，他掌握著一個酒樓的命門。

    倉管這個職位交給別人倪煙也不放心，交給周天寶她倒是放一百二十個心。

    周天寶知恩圖報，跟李仙仙可不是一路人。

    聞言，周天寶有些猶豫的道：「這個我恐怕不行吧，我又不認識字......」倪煙這麼信任他，萬一他給倪煙添麻煩了怎麼辦？

    倪煙笑著道：「倉管做好物資設備進出庫的驗收、記帳和發放工作，做到帳帳相符就行了，並不需要認識太多的字。我也不是讓你馬上就上班，還有一個多月的培訓時間呢。」

    周天寶有些不信任自己。

    倪煙接著道：「倒是會有專門的老師來教你。只要你用心學，認識最基本的字肯定是沒問題的。」

    成年人的大腦已經發育完全，只要肯用心，認字可比幾歲的小孩子強多了。

    見周天寶一直猶豫不決，倪煙又道：「福娃今年才6歲，他的人生還有無限種可能。就當是為了福娃，你也應該試一試。」

    對於普通人家來說，讀書或許不是唯一的出路，卻是最好的出路。

    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

    猶豫了好一會兒，周天寶才道，「好的，倪小姐，那我就試試。謝謝您能給我這次機會，您放心，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倪煙笑著點點頭，「好的，我相信你。那你後天上午就來過來培訓吧，地址在金霞路619號。」

    「好的！」周天寶點點頭。

    敲定好這件事之後，倪煙便提出道別。

    臨走之前，福娃牽著倪煙的手，帶她過來看自己捏的泥巴。

    福娃很自豪的道：「倪煙姐姐你看，這些泥巴都是我一個人捏的！」

    倪煙看著這些泥巴，陷入迷之沉默，片刻，她才反應過來，低眸看向福娃，接著道：「福娃，你大名叫什麼啊？」

    福娃道：「我大名就叫周福娃啊！」

    周福娃！

    倪煙原本以為福娃只是個小名，沒想到，福娃居然是大名。

    周福娃啊！

    後世火遍大江南北的大牌珠寶就叫周福娃。

    在看看福娃捏著這些泥巴，倪煙已經基本上可以斷定，福娃就是周福娃珠寶的創始人了。

    珠寶大家就是不一樣，連玩泥巴都那麼與眾不同......

    倪煙接著道：「福娃，你能給我介紹下，你捏的這些都是什麼嗎？」

    倪煙沒想到，自己還能遇到一個未來珠寶大家。

    這種感覺，還挺玄幻的......

    福娃道：「這個是戒指，這個是手鐲，這個是寶石項鍊。倪煙姐姐，等我長大了，我一定會買齊這些東西送給你的！」

    倪煙有些意外的道：「真的嗎？」

    「真的！」福娃認真地點頭。

    不止是這些，他還要把這個世間上最好的東西都送給倪煙姐姐！

    倪煙笑著道：「那倪煙姐姐就先謝謝你了。」

    福娃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不客氣。」

    第二天，倪煙繼續坐在酒樓前招聘。

    如她所料，這一天，來面試總經理、副總經理和經理這三個職位的人就逐漸變多了起來。

    畢竟她開的工資比較高。

    因為工資的吸引力，在當天下午，便招齊了所有的員工。

    前廳、後廚、後勤部加上經理什麼的，一共招了150個人。

    畢竟酒樓一共三層，上上下下加起來一共有1500多平方近2000平，所有的員工加起來一共150人，還真的不多。

    現在畢竟還是發展期，後期如果忙不過來的話，在繼續招人也是可以的。

    翌日早上，倪煙包了三輛大巴車，帶著大家去醫院做體檢，因為人數比較多，一直折騰到傍晚，倪煙才回到家。

    辦好健康證之後，便是培訓的事了。

    後勤和前廳服務員培訓是分開的，倪煙一共租了兩間大屋子當教室，還請了四個講師。

    這四個講師全部都是外教。

    此時國人的服務意識還沒有完全打開，所以只能請外教。

    當然，外教的價格也不會太便宜。

    但倪煙卻不在乎這些，既然決定要將酒樓做好做大，心疼錢肯定是不行的。

    在開始培訓之前，倪煙特地跟他們講了自己的企業文化和客戶至上的服務理念，這些外教接受的都是最新式的教育，倪煙只是簡單的說了一下，他們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其中一名外教朝倪煙豎起大拇指，「迷ss倪，你真是太厲害了！」

    這個時期誰能想到客戶至上？

    就算是在西方國家也做不到真正的客戶至上。

    這個女孩兒雖然看起來沒多大，但內在潛能確實無限大的！

    華國真是越來越強大了！

    「謝謝。」倪煙微微一笑。

    倪煙在裡面聽了兩節課，確認這些外教講的沒問題之後，才放心離開。

    倪煙去了一趟麵館。

    剛走到門口，就碰到上官老太太從裡面走出來，「煙煙！」

    「老太太。」倪煙笑著迎上去。

    上官老太太握住倪煙的手，「煙煙，我都好些日子沒見你了，這段時間你去哪兒了呀？」

    倪煙道：「前些日子有些忙，所以就沒來麵館，今天得空過來看看。」

    「哦。」上官老太太點點頭，接著道：「那這麼說，你今天有空了？」

    「嗯。」倪煙點點頭。

    上官老太太接著道：「那煙煙你能陪我去逛逛街嗎？今天小曦不在家，小徐也沒空......」

    倪煙挺喜歡上官老太太的，得知老太太今天是一個人之後，就同意了這件事。

    陪著老太太一起去逛街。

    兩人一同來到服裝市場，上官老太太道：「煙煙，你說我第一次見未來兒媳婦，應該穿什麼樣的衣服？」

    倪煙有些驚訝的看著上官老太太。

    上官老太太解釋道：「小徐和小曦的母親去的早……」

    這麼一解釋，倪煙就懂了，指著其中一件衣服道：「那件棗紅色的就不錯呢。」

    這是一件棗紅色的真絲衫，優雅中帶著幾分流行色彩，很適合老年人。

    上官老太太眼前一亮，贊同的點頭，「這件確實不錯。」

    「我去幫您拿下來。」服裝市場比較大，客戶比較多，導購併沒有做到一對一服務，所以倪煙只好親自動手。

    她剛拿到衣服，就被另一隻手給強行拽走，「媽您看這件衣服多好看呀！」

    倪煙微微抬眸，語調淡淡的道：「這件衣服是我先看上的。」

    「你先看上的？你先看上的怎麼現在在我手裡呢？再說，像你這種上不了台面的個體戶，你買得起這樣的衣服嗎？」常月冷哼一聲，臉上全是嘲諷。

    倪煙對常月沒什麼印象，但常月對倪煙印象可不淺！

    這個上不了台面的個體戶，第一天去他們班，就奪走了她班花的名號！

    常月是她簡直是恨之入骨！

    好不容易逮到一個機會，常月當然要好好羞辱一番倪煙！

    上官老太太微微蹙眉，「你這個小姑娘怎麼說話的？」

    「怎麼是個體戶還不讓人說了？」常月反譏。

    「小月。」林芳拉了拉常月的袖子。

    來這個服裝店買衣服的人都非富即貴，林芳也不是那種沒腦子的人，畢竟她也要嫁入豪門了，在這個節骨眼上得罪人了可不好。

    常月知道林芳在擔心什麼，轉頭低聲道：「這個女的就是我們班那個個體戶插班生，您不用擔心。」

    一個個體戶而已，還怕得罪了她嗎？

    這麼一說，林芳就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