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別殺他
2023-09-30 19:01:28 作者: 九月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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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他大爺的,要是沒有他,我會來這個鬼地方?
他不戲耍我,我會被灌海水?
太子爺見我不回答,也不惱怒,他直接坐在了沙灘上,一雙性感勾人的雙眼直直的看著我。
當我發現他眼神落在的位置的時候,我再一次火了。
我急忙將一條毯子蓋在了身上,氣的罵道:「流氓。」
這種目光,完全是一個男人打量女人的眼神,輕佻又無理。
他也只是痞痞的笑了笑:「我流你哪了?」
和這個人說話,每次都會把我自己帶偏。我索性不再理他。
「溫小姐,想學游泳可以讓我來教你,我可是一個好老師,幹嘛要一個人在水裡亂撲騰?」
我心裡不爽。立馬懟了回去:「太子爺,你很閒嗎,還是找到顧梵音了?」
「也不算很閒,顧梵音沒有找到,但是剛接到了一個好消息,就立馬過來通知你了。」
「說。」
「有人派了探子過來,不知道是顧梵音派來的,還是你那神秘的家族派來的。」
這片海域。是他的私人專屬,不僅有防空警報,還有私人軍隊,沒有他的允許,誰也不能進到這片領海。
誰又能悄悄地混進來呢?
我心裡一動,可是,很快我便想到了一個問題。
還有,探子過來,他為什麼來跟我說?
難道,那個人已經……
剛剛升起的念頭立刻伴隨著幾個太子爺幾個手下的到來得到了證實。
他們幾個拎著一個黑黝黝的麻袋,走進之後隨手將麻袋丟在了地上,裡面有人在拼命的嗚嗚的叫喊,聽聲音像是個男的。
太子爺懶洋洋的看著來人,狀似不經意的問:「來了幾個,抓了幾個?」
「太子爺,來人一共五個,剩下四個跑了,屬下辦事不利,請先生責罰。」
太子爺點了點頭,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沒事,一個就夠了,放他出看看長什麼樣子?」
很快,一個身穿黑色T恤的男人被放了出來,這個男的。我沒有見過。
他一雙眼睛帶著無盡的堅定,但是,他整個人被繩子捆住了手腳,無論他怎麼掙扎都沒有辦法掙脫開。
這個男的,到底是顧梵音派來的,還是溫家老宅,我不得而知。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個人,是因為我而來的。
「溫小姐,都說兩兵交戰不斬來使,但是這種偷偷摸摸的行為還真是讓我不齒啊,你說我該怎麼處置他?」
他的話雖然平平淡淡。但是我聽出了濃濃的危險。
尤其是他的手抓起桌子上的那把水果刀,有一下沒一下的戳進地上的沙灘上的時候,我只感覺一股子寒意從我的腳底心竄到了我的四肢百骸。
而他只是淡漠且戲謔的看著我,就像剛才說的是,今天中午吃什麼飯一樣隨意。
「溫小姐說讓他怎麼死?」
我立即搖頭:「不,別殺他。」
他仰起頭,似笑非笑的看著我,面具後那雙波光瀲灩的眸子泛著濃濃的危險,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男人,真的很恐怖。
我咬著唇,只感覺渾身都僵硬了,剛才被戲耍的怒氣也都跟著消失的一乾二淨。
現在。我的心裡只剩下了恐懼,此時此刻,我真的怕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
「能不能饒了他的命?」我知道我的求情是那麼的微不足道,但是我還是說出了口。
他嘴角噙著笑意,緩緩站起身對著那幾個手下吩咐道:「既然溫小姐求情,我自然不會扶了溫小姐的面子,將人帶下去吧。」
我原以為那人被帶下去就安全了,可是不久之後。我聽到了一聲慘烈無比的叫聲。
可是,只有一聲,之後就像是被人生生捂住了嘴一樣,戛然停止。
我全身的汗毛全都豎了起來,顫聲質問道:「你不是說可以饒了他嗎?怎麼可以出爾反爾?」
我還想繼續說什麼,他人已經走到了我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溫小姐怎麼渾身發抖?蓋著毯子,也冷?」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雙手緊緊地住著毯子的一角。
「你殺了他?你殺了他?」我聲音顫抖的問。
「怎麼會?我說饒了他就是饒了,但是,私自闖進我的領地,多多少少都會受點苦頭。至於他身上少了什麼零件,就不是我說得清的了,但是比起死,他還是很幸運的。你說對不對?」
這個魔鬼,他就是個披著人皮的撒旦。
他只是目光淡漠的看著我,就像是許久不見得好朋友一樣閒話家常的樣子:「溫小姐乖乖的,一切都會好好地。恩?」
我僵硬的點著頭。
「說話,溫小姐啞巴了?」
我立馬回答:「我會聽話的。」
「這裡雖然是淺海區,但是海藻確實茂密叢生,溫小姐想學游泳的話,還是等我有時間的時候,要不然沒逃走反而被淹死,可就是大大的不值了,你說對不對?」
我就像是失去了說話的能力,除了點頭之外,不會別的了。
這一刻我真的體會到了什麼是無助,在太子爺的身上,我看到了天使的影子,魔鬼的心腸。
「你在這好好地待著,有什麼短缺的,可以和我說,明天我再來看你。希望那時候,你也像現在這麼乖,恩?」
說完之後,他轉身,瀟瀟灑灑的離開。
而我也瞬間鬆了一口氣。
現在,我滿腦子都是那個被抓到的探子。
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生命危險。
我在島上來回的找了幾圈,島上沒有幾棟房子。很顯然,那個探子被關在距離海邊比較近的竹屋裡。
將近傍晚的時候,我吃了點東西就在那個小屋附近溜達。
太子爺並沒有派一個看守,就像是根本沒有設任何防備一樣。
我直接推開了門,快速的閃身走了進去,當我見到那個渾身都是血的男人的時候玩,我覺得從頭皮都開始發麻。
太子爺口中的一點苦頭竟然是生生的從他的胸膛上剜下了一整塊肉皮,到現在血還在滴答滴答的往外滲著。
我立馬走了過去,將他身上的繩子盡數解開:「你怎麼樣?」
他很虛弱,抬起頭看著我:「小姐,是溫家老先生讓我來帶你走的,現在,你是我們溫家的繼承人,他知道你被抓,讓我想辦法把你帶走,只是我沒用,被抓了起來。」
這個人,居然真的是溫家老宅來的。
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