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我笨得很

2023-09-30 19:01:28 作者: 九月公子
    ()」

    「您放我走,行嗎?」

    「理由。」

    我壯了壯膽子,說道:「因為您沒有殺我的意思。」

    「但是你來了不該來的地方,除非你是那些女人中的一員。」

    作為她們中的一個,任意踐踏嗎?

    我做不到。

    「先生,您說笑了,我是一個有丈夫的人,而且我丈夫也不是普通人,被他知道我在先生這做了那些女人中的一個,整個京都都會翻天的。」

    他抬起了頭,面具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更加的神秘了。

    「哦?你的丈夫是?」

    我咬了咬唇,硬著頭皮說道:「顧梵音。」

    聽到這三個字。他突然間笑了,這靜謐的空間裡,他的笑讓我更加的恐慌。

    我小心的站在他的面前一聲不敢吭。

    而他也是沉默不說話。

    相對而言我倆都是安靜的,只是我是不敢吭聲。他卻是不願吭聲。

    在絕對的權利面前,我才發現,我腦子裡所有的一切逃生手段都是不管用的。

    我甚至不敢在他面前說一句硬話。

    他喝光了手中的酒之後,很快有人將他手中的酒杯收走。

    「顧梵音的老婆?」

    我的心提了起來,不知道他下一秒要說什麼。

    「如果你是個普通人,說不定我也就放了,但是你千不該萬不該提起他,在這京都誰不知道我有兩大仇人。其中一個就是他顧梵音。」

    什麼?

    我這是撞槍口上了嗎?

    想到這我立馬改口:「我剛才瞎說的,我不是顧梵音的老婆,我不是。」

    「呵,顧梵音怎麼找了個牆頭草?」

    「太子爺,這女人真是顧梵音的老婆?」其中一個手下問。

    太子爺?

    這稱呼,有點霸氣啊。

    怪不得那麼的高高在上。

    「我真不是,剛才我逗著玩的。」

    「閉嘴,太子爺沒有問話的時候,不許多嘴。」

    我立馬閉口不言,開始在腦子裡搜尋著京都關於什麼太子爺的傳聞,卻都沒有任何的結果。

    什麼時候京都有了這麼一號人物?

    只見這太子爺慵懶的往後一靠,挑眉看向我。燈光掃過他的一剎那,我見到了他的樣子。他微眯著雙眸打量著我,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絕對是我所見過除了顧梵音之外,最有震懾力的一個人的人。

    「你叫?」

    他淡淡的問,雖然隔著一張面具,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聲音給我的感覺越發的熟悉,就好像在哪裡見過一樣,但是我又說不出來為什麼會有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小女子的名字不足為太子爺掛齒,。」

    說完之後,我小心的看著他。

    我原本想用顧梵音堵他。卻沒想到,會讓他反將一軍。

    「我再問你一次,你叫什麼,不說,直接弄死。」

    他話音剛落,已經有一個手下蠢蠢欲動,而且,連刀子都掏了出來,一看就是要動真格的了。

    忽然間,我剛才的勇氣消失的一乾二淨,取而代之的是我的本能反應,那就是。討好。

    「我叫溫暖,您想知道我告訴您就是了,幹嘛動刀子,怪嚇人的。」

    說完之後,我諂媚的笑了笑,可是卻發現,我的笑在這包間裡是無比的尷尬。

    氣氛似乎僵硬了有十幾分鐘,直到太子爺低聲笑出聲的時候,在場的空氣都似乎能夠流通了一樣。

    而我的背後也早就滲出了一身的冷汗。

    「溫暖,名字挺好聽的,多大?」

    查戶口啊?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老實回答道:「今年二十四。」

    「你說剛才進錯了房間。難道是有人想害你?」

    額,沒有,只是幾個毛孩子追著我,想讓我陪他喝酒,我不喜歡,所以就跑了出來。

    「那麼你和顧梵音,真的是夫妻?我可是聽說,那個男人身邊。是從來不會留任何女人的。」

    我立馬改口道:「我剛才是想用顧梵音嚇您,哪成想您一點都不怕,現在我也是窮途末路了,太子爺您大人大量,能不能別跟我計較?」

    「你要是一開始就這樣識時務,我應該還不會太為難你,現在,我忽然間覺得,你挺有意思的。」

    啊?

    有意思?

    像我這樣的牆頭草,有什麼有意思的,我自己都嫌棄我的性格。

    可是在我看到他面具後的眼神閃過若有似無的戲謔後我才知道,這傢伙是在調侃我呢。

    「你還有一條路。那就是,將顧梵音叫過來,我就放了你,怎樣?」

    叫顧梵音來。肯定不會有什麼好事。

    我突然間後悔剛才說的話了。

    「太子爺,我剛才只是在騙你,我根本不認識什麼顧梵音,真的。相信我。」

    「給我一個可信的理由。」

    我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在他的強勢逼仄下,我說話的聲音都打了顫兒,因為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編不出來了?」我實在是感覺詞窮,所以直接說:「江郎才盡了。」

    只聽他輕笑了一聲,在這嘈雜的地方那樣的扣人心弦,我知道我將他樂了,所以我吊著的一顆心才放了下來。

    「你看起來慫的很,可是卻很善於揣度人心。」

    「沒有,我笨得很。」

    「呵呵,你見我笑了,剛才鬆了一口氣,這就說明你的聰明,也可以說,你很會見風轉舵。」

    這絕對不是什麼好話,我也不敢再說什麼。只是在那眼觀鼻鼻觀心的站著。

    他從衣兜里拿出了一根煙,我見狀急忙將打火機遞了過去,顫抖著點燃了他手中的煙,肩膀一陣一陣的疼,但我咬緊了牙關,沒有吭聲。

    他沒有讓我坐,所以我只能站著,卑微的像地上的塵土。

    我知道。肯定是剛才那個保鏢摔我的時候,傷到骨頭了。

    直到他眼睛瞟了一眼一邊空著的位子的時候,我才敢真的坐過去。

    我知道,他在打量我,可我只是像個木乃伊一樣坐在那。他大手落在了我的脖子上,修長骨節分明的大手,在我眼皮底下一閃而過,我以為他要對我動手動腳,他卻突然說了聲:「別動。」

    之後,他一把扳住了我的肩膀,咔嚓一聲脆響伴隨著一陣徹骨的劇痛,之後沒過多久,我僵硬的不能動的手臂,似乎突然間好轉了。我這才知道,他是幫我脫臼的肩膀歸了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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