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火花四濺
2023-09-30 19:01:28 作者: 九月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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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念這個人,就是到了現在這種時候,都不會忘記將我往火坑裡推啊。
她真的狠,為了害我,真的是不惜一切代價了。
滿地的血,救護車來的時候,許念已經奄奄一息了,搶救了十二個小時候,她脫離危險,最後的結果是,四個月的孩子就這麼沒了。
她最後的指正讓我又一次成了「殺人兇手」。
醫院的門口圍滿了記者,他們都在追問許念為什麼會流產,尤其是許念的幾個家人,一直在咄咄逼人的質問。
我百口莫辯,也終究無法解釋。
「溫小姐,請問是不是你將許念推倒的?她懷了你前夫的孩子,所以溫小姐才會下這樣重的手嗎?」
「其實小三固然可恥,可是這些年來顧先生都不喜歡你,甚至和你分床睡,傳聞當年是你搶了閨蜜許念的老公,顧司珩為了家族不得已才會娶了你,這件事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那麼,許念和溫小姐之間,誰才是真正的小三?能不能在這裡跟大家說清楚?」
我被這群記者問的想打人。
就在這時候,門被推開了,顧司珩皺著眉頭走了出來,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現在這個時候,他擁有能讓我擺脫一切嫌疑的話語權。
顧司珩邁著優雅的步子走到了我的身邊,所有記者都將注意力轉移到了他的身上,滿眼的期待。
「顧先生,請問對於您的前妻害許小姐流產的事,你有什麼看法?」
「是啊是啊,顧先生,您會怎麼做?一個是前妻,一個是現任女朋友,您要怎麼做呢?」
面對大家的犀利問題,顧司珩依舊坦然自若。
他清了清嗓子,慢條斯理的說道:「我首先要聲明一下,那就是,我和溫暖,並沒有離婚,而且,也永遠不會離婚。」
顧司珩的回答,引起了軒然大波,眾人都開始面面相覷,許念的家人坐不住了。
尤其是許念的表姐,她開始咆哮,罵顧司珩是陳世美,但是也只是喊了一句,就被保安帶了下去。
這時不知道是誰在暗地裡喊了一聲:「顧先生,聽說溫暖小姐孩子豆豆,並不是您的女兒,我們有鑑定報告,豆豆的血型和您並不匹配,對於這一點,難道您能一直包容嗎?還是說,前幾天因為溫如煙上門認親的事,您對此有了新的改觀?」
「這些都是謠傳,我和我太太的感情一向都很好,豆豆也是我的女兒,至於血型的事,醫學界也有解釋,孩子的血型並不一定會隨父親,DNA事件也是謠傳,目前為止我和我老婆的關係,一直都很好。」說到這,他轉頭看向我:「你說呢?暖暖?」
他語氣輕柔,如果不了解他的絕對會以為他顧司珩就是一個國民老公,而我也一直被他這種溫柔的假象所蒙蔽,才會一再的讓他欺騙。
金絲眼鏡下的他,依舊像往常一樣,彬彬有禮,紳士優雅,可是我卻在他的這種面孔下,看到了醜陋。
他在威脅我,利用許念的事情,逼我就範。
如果我否認了,那麼我會徹底成為京都的名譽掃地的人,而我們溫家也會因為我的所作所為,蒙上恥辱。
顧司珩的手段比許念還要狠,他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將我逼上了絕路。
他又笑了笑,摟住了我的肩膀,語聲寵溺的說道:「顧太太,所有人都在看你,說句話啊。」
我只覺得被一條惡毒的蛇纏住了一樣,下意識的往旁邊挪了挪,我緊緊地咬著牙關,就跟啞巴吃黃連一樣,有苦難言。
此時此刻,我否認了,那麼,許念肚子裡的孩子,就得我來背鍋。
如果我承認,那麼顧司珩就會站在我這一邊,只要顧司珩向著我,那麼許念的指正也就不存在任何的問題了。
顧司珩暗中拽了拽我的袖子,小聲在我耳邊提醒道:「溫暖,只有我能救你,你要想清楚再回答。」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思考著其中的利弊關係。
此時此刻,正如顧司珩說的,我沒有別的路可以選了。
就在我剛想順著他的話說下去的時候,突然間一道熟悉的聲音,從不遠處響起:「顧司珩,我們溫家的女兒,還輪不到你一直拿捏,許念的孩子怎麼掉的,你心裡清楚。」
很快,人群散開了一條路,我爸從台下緩緩走了上來。
他犯了一次病,進了一趟醫院,早已沒有曾經的崢嶸,現在的他,是真的老了。
我的心裡一緊,剛想說什麼,他已經走到了我的面前,揚起手在我的臉上狠狠地甩了一巴掌:「沒用的東西,就那麼喜歡這個男人?沒了他你就不能活了是不是?」
「我……我……」
我了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只能低著頭不說話。
隨著我爸爸的出現,眾人已經沸騰了。
曾經的溫室集團的老董事長,和現在事業蒸蒸日上的顧司珩,四目相對,火花四濺。
「我今天要是不來,我的女兒就被人吃的連骨頭都不剩了。」
顧司珩見狀,笑了笑,沖我爸客氣的喊了一聲:「爸……」
只是他話還沒說完,我爸已經打斷了他的話:「別叫我爸,我受不起,當年是我眼睛瞎了才將女兒許配給你,從現在開始,你不在是我們家的女婿。」
顧司珩也不惱,而是笑了笑耐著性子說道:「暖暖跟我夫妻三年,她的心裡一直都愛著我,我也願意和她繼續這段婚姻,您何苦要意氣用事?」
他說完,目光看向了我,他的自信,和篤定,讓我的心,緊緊地揪了起來。
我不再愛他,可是他現在拿捏住了我的七寸……
「顧司珩,收起你的惺惺作態,今天我要就揭露你醜惡的嘴臉,我來之前已經給我女兒許配了人家,你和許念接二連三陷害我女兒的證據,都已經被他調查的一清二楚。」
顧司珩笑了,這次是嘲笑,他同情的看著我爸:「我穿過的破鞋,誰敢要?」
這一刻,他將斯文敗類演繹的淋漓盡致。
我恨我自己沒能力,恨我自己一次又一次被他玩弄於鼓掌。
「三年前你坑了我的女兒,就以為我找不到那個男人了?」我開口說道。
聽到這,我渾身一顫,難道他知道那個男人是誰?
顧司珩不解的看著我爸爸,眼角閃過一抹寒光,他冷聲問:「我都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你會知道?」
可是,突然間一道慵懶的聲音,從某個角落響了起來。
「那個人就是我。」
這個聲音……
好熟悉。
順著聲音的來源看過去,一道修長的身影從不遠處,緩緩走了過來。
我腦子一懵,突然想到我爸的話,
難道,我爸剛才說的那個男人,是顧梵音?
我孩子的爸爸,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