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他是誰?

2023-09-30 19:01:28 作者: 九月公子
    ()」

    我不敢生事,只能俯首帖耳,一句話不敢說。

    出去之後,我才知道外面居然下雪了。

    不知不覺,冬天到了。

    顧梵音的車子停在門口,我讓他帶我去醫院。

    醫生說我爸已經轉到了特護病房,只是現在還在昏迷中,到現在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醒過來。

    顧梵音示意自己在醫院外面等我,我想了想這樣也好,畢竟,他去了我爸,我爸要是醒過來見到他說不定會更加的生氣。

    我找到了病房,只是我剛想推門走進去,卻聽到了許念的聲音。

    我愣了愣,從門口看過去,只見許念站在病床前。

    我疑惑,她怎麼在這?

    我爸閉著眼睛,似乎還沒有醒過來的樣子,睡得一臉安詳。

    這時候許念突然喃喃自語的說:「爸,我媽委屈了自己一輩子,為了愛你,甘願嫁給了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司機,可你到她死都沒有看她一眼,你不愛她,為什麼要和她生下我?你這輩子都對不起我,也對不起我媽,你的眼中只有溫暖一個女兒,可是她不也成為了階下囚?而我這個私生女,現在是顧司珩的女人,你說你為什麼就那麼偏愛溫暖了?她哪裡比我好了?」

    我聽的雲裡霧裡,爸?

    為什麼許念給我爸叫爸,她是不是發燒了在說胡話?

    可是下一秒,許念又一次說出了令我震驚的事:「我一直都喜歡阿珩,您也知道,可是為什麼您從來都不理會我?我不甘心,都是爸爸的女兒啊,所以我在她結婚的那天晚上,將溫暖丟到了一處最污穢,最破爛的地方,而她成功的和一個臭乞丐睡了,顧司珩怕這件事曝光,所以他將溫暖帶了回去,假裝跟她發生關係的人是他自己,爸,這個男人是真的好,他知道我做過什麼,可是卻一句怪我的話都沒有,這樣的好男人,我說什麼都要抓著不放的。」

    是她。

    三年前原來也是她。

    我渾身都在顫抖。

    想著我在顧家受得委屈,還有顧司珩對我這三年的冷暴力。

    我一開始並不知道是為什麼。

    現在我搞清楚了,一切的一切都是許念在搞鬼。

    最重要的是,顧司珩居然在知道許念所作所為的情況下,配合她在我的面前演了三年的戲。

    聽到這,我再也無法忍受,砰地一聲將病房的門踹開了。

    「許念,你是不是人?你怎麼可以這麼做?」

    或許是許念不知道我會突然間出現,她聽到聲音嚇了一跳,一張臉慘白慘白的看著我,到了這個時候,別說顧司珩,就連我都覺得她楚楚可憐。

    只是,這個女人變臉也快。

    她冷哼一聲:「你就算聽到了又怎樣?到了現在我我不怕告訴你,我並不是什麼司機的女兒,我的身世和你一樣,都是溫家千金,只不過你比我幸運,是溫家正牌夫人生出來的,而我媽,是小三。」

    我震驚了。

    我一直都不知道,許念是我爸爸的私生女。

    他是一個退役軍人,為人剛正不阿,換誰都想不到他會有一個私生女,而且就留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我不敢相信。

    「不信是嗎?我也不敢相信,他怎麼可能在明知道我是他女兒的前提下,讓我和我媽過著貧困的日子,難道他的名譽就那麼重要?」

    許念紅著眼,她渾身都在顫抖,看著架勢不像是在說謊。

    「所以這就是你害我的原因?」

    「不夠嗎?這些都不夠讓我發瘋嗎?我們是一樣的,我們身上流著一樣的血,我和你一樣高貴,可是,就是因為他。」說完,她指向了病床上昏迷的父親,聲嘶力竭的吼道:「就因為他沽名釣譽,他生怕自己在別人眼中的形象會有損,所以,他從來都不敢認我,我媽窩囊一輩子,任由他安排,可我不行,我要將本該屬於我的全都拿回來。」

    「許念……」

    「不要叫我許念,我不姓許,我姓溫,憑什麼我和你都是溫家的女兒,而你就可以高高在上的做千金小姐,我就得做司機的女兒?明明阿珩愛的是我,卻不得不和你結婚,憑什麼?就因為爸爸偏心,他現在病了,心肌梗就是因為他偏心的報應。」

    我再也忍不住,沖了過去一把揪住了許念的頭髮,在她的臉上啪啪扇了兩巴掌。

    她頭髮被我抓散了,臉上也腫了,可是她卻笑了,笑的一臉猙獰,再不是我認識的溫柔可人的許念,倒像是一個我沒見過的陌生人。

    「你怎樣都無法改變這個事實,溫暖,你打啊,有本事你就再打兩巴掌,這樣你就這輩子都不知道豆豆的親生爸爸是誰,你最好狠狠地打。」

    她知道豆豆的爸爸是誰?

    「你在說什麼?」

    「只有我一個人知道那天你和哪個男人睡的,溫暖,你想不想知道?知道後你就可以和他去討論生二胎的事,救你的女兒,我可是聽說,只有臍帶血才能救她。」

    「他是誰?」

    「你跪下,我就告訴你。」

    她一臉高傲的看著我,眼中滿滿都是對我的不屑,此時此刻,她就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女王一樣,只要她不願意,我這輩子都不可能知道那個男人是誰。

    「怎麼,為了女兒跪下求我很難嗎?」

    我緊緊地咬著唇,想著醫生的話,我心裡也像是被緊緊地揪著一樣的難受。

    罷了罷了,為了豆豆,跪就跪。

    可是,就在我準備好委曲求全的時候,我爸睜開了眼睛,他蒼白的面龐,依舊是那麼的嚴肅,可是我也知道,他老了,再不是從前我那個做事強勢公正的爸爸了。

    「我們溫家的女兒,不會給任何人下跪,你要是貴了,就不再是溫家的人。」

    我急忙走了過去,一把握住了他的手:「爸,你醒了?」

    他費勁的咳嗽,原本蒼白的臉,此時此刻一片通紅,我剛想按床頭的呼叫鈴叫醫生過來,可許念攔住了我:「我就是醫生,你忘了?」

    我一把將她推開:「你不要過來,我不放心你。」

    「呵呵,這幾天你不在,他都是我在照顧,注射的藥物,也都是我在配,你就算防我,又能防的了多久?真是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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