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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8:57:59 作者: 一葉浮夢
    看她神情木訥,陳母關切道:「女兒,我先去給你辦理轉院登記手續,你在病房裡好好呆著等我,乖,哪也別去。」

    不多時,楊母的手機也響了,當看到是沈流舒打來,她趕忙推門出去了。

    屋內此時只剩下楊少鵬和陳雪茹。

    可陳雪茹越想越氣,目光掃視中剛好看到了床頭的那隻青花瓷瓶,她想都沒想,抄起花瓶往地上一摔,就摔了個粉碎。

    就在這時,旁邊那張床上傳來一個慵懶而不經意的聲音:「你叫什麼名字?」

    陳雪茹機械式的轉頭:「陳雪茹。」

    聽到這個有些特別的聲音,她才顧得上打量鄰床的病友。

    那是個不太高大的男生,看上去應該有一米七,耳朵上還打著耳釘。

    可就在她剛想反問對方的名字時,那人竟然下了床一把揪住她的領口:「陳雪茹是吧?你是摩納哥的公主還是誰家的千金大小姐?那花瓶是你的你就摔嗎?」

    楊少鵬之所以確認女孩的名字,就是因為他想知道這女孩家裡是不是有背景。

    如果她家裡要是有權有勢,那楊少鵬可能還有所顧忌。

    而顯然陳雪茹不過是個普通人家的小姑娘,名字並不在楊少鵬所知的望海市名流圈子裡。

    他便毫不猶豫,準備把在李若冰那受的委屈,都發泄在這個小姑娘身上了。

    見他揪的自己領口越來越緊,讓自己快喘不過氣,陳雪茹拼命掙扎著:「你快放開我,不就是一個破花瓶麼,我摔就摔了,我又沒說不賠。你一大男人對我動粗,你還算個男人麼?」

    陳雪茹萬萬沒想到,這句話直接踩爆了楊少鵬的雷區。

    他的眼神忽然變得更加陰鷙:「我是不算男人,甚至現在連個完整的人都不算,我就是一怪物,可你別忘了,怪物可是會吃人的!我現在就吃了你這個有娘生沒娘教的賤貨!」

    他這幾天一直在床上一動不動,就像塊腐朽的老樹根一樣自己漸漸發霉。

    可楊少鵬絕不是打算就這麼算了。

    他一直暗暗發誓,李若冰讓自己和母親吃的苦頭,他早晚都要奉還。

    只是他無可奈何,又找不到能整到李若冰的方法。

    而這個一見面就摔了沈流舒送給自己花瓶,又大罵自己不算男人的女孩,就成了他宣洩怒火的最佳對象。

    想到這,他腦子一熱,直接從地上抓起一塊碎瓷片,用那尖銳的部分直逼陳雪茹的脖子。

    感受到脖子上傳來的陣陣刺痛,還有一股順著鎖骨流淌的暖流,陳雪茹都嚇蒙了。

    用手一摸,脖子上流下來的正是黏糊糊的鮮紅:「你,你是瘋了吧?」

    而楊少鵬也不假思索的勾起唇角,臉上浮現出變態殺人魔一樣的邪魅瑰麗笑容:「是啊,我本來就是瘋子。」

    聽到他的回答,再看到他臉上的那抹邪笑,陳雪茹的恐懼已經到達了頂點。

    這男人是什麼人?

    李若冰怎麼給自己分了個這樣的病友?

    難不成她是刻意為之,就想借刀殺人,好讓自己永遠不能開口說出真相?

    這個女人果然比自己想像中還要狠毒,她就不怕遭報應嗎!

    可眼下,陳雪茹已經沒有罵李若冰的心思,她只想活下去,她可不想死,還是以這種屈辱的死法被一個瘋子千刀萬剮。

    「兒子你幹什麼,快放手!」

    好在這會剛才出去接電話的秦翠萍回了病房,這才拉開了楊少鵬和陳雪茹。

    更驚人的是,在她與楊少鵬耳語一陣後,他的臉色瞬間陰轉晴,臉上滿是掩飾不住的欣喜神色:「媽,你說的是真的?」

    「是真的,這丫頭留著還有用,你可別把她傷了搞的雞飛蛋打。」

    原來就在剛才,沈流舒打電話來告訴秦翠萍,自己已經盯上了兩個可以幫他們解決延續香火的目標。

    這樣一來,一箭雙鵰,楊沈兩家能留後的問題就解決了。

    而這兩人,一個是病房裡的陳雪茹,而另一個沈流舒正在派人盯著。

    楊少鵬想到自己的秘密不會被父親發現,還能不費吹灰之力在九個月後讓他抱上孫子,立馬眉開眼笑,對陳雪茹的態度都變了:「你叫陳雪茹是吧,剛才我有沒有傷到你?真是對不起,我們重新認識一下吧,我叫楊少鵬。」

    他突然的態度轉變讓陳雪茹意識到,這很可能是那個沈流舒在故意找人試探自己。

    他之前說,想扳倒李若冰,就不要自己善做主張。

    想到她給自己造成的一切屈辱,陳雪茹的神色變得越發狠厲,也忍住了恐懼。

    她相信,為了報復李若冰,自己現在所承受的一切屈辱都是值得的。

    她也只是淡淡一笑,給楊少鵬找了個台階下:「沒關係,剛才是我不對,我不該摔你的花瓶。」

    「哎呀,閨女,你的脖子是怎麼弄的?」

    陳母進來時就看到陳雪茹脖子上帶著傷口,她頓時如臨大敵。

    誰知陳雪茹竟然說:「媽,沒事的,是我剛才不小心摔倒了,脖子才被花瓶刮到了。」

    第56章 脫胎換骨,高冷女王降世!

    陳母嗔怪著,滿臉心疼:「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呀,要喝水還是去洗手間你叫我呀,你怎麼能自己亂動,好在傷得不重,不然就麻煩了。」

    「沒事的媽,我已經麻煩你夠多了。」陳雪茹說著眼淚都快下來了,陳母一下子心軟了,也停止了對女兒的訓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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