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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1:04:27 作者: 我困
    梁昭月被陸青桉叫醒,她睡得發懵,邊下長梯邊打瞌睡,一不小心摔了個踉蹌,幸好有陸青桉在後頭跟著,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的胳膊。

    「注意看路。」

    梁昭月「嗯」了一聲,抬了下胳膊,從陸青桉手裡移開,繼續往下走。她也不清楚自己在鬧什麼脾氣,許是無法探知陸青桉的心意,又或是越接近江城,她的負罪感就越重。

    一想到快要見到梁晨星,她越是無法心安,只是有些事她做了,就沒有後悔的餘地了。

    離了機場,梁昭月讓陸青桉把車開到宋知悠那,她暫時還不打算回去。

    陸青桉也沒多說什麼,讓司機照做。

    安靜了一路,快到宋知悠樓下,陸青桉才終於開口:「你在彆扭什麼?」

    「沒什麼。」梁昭月說,「回來的路上突然想通了,我本就是個沒有道德底線的人。我只是現在才選擇接受了這一點。」

    陸青桉笑說:「你對自己的認知未免太晚了些。」

    「所以——」梁昭月突然湊過來,指尖碰著他的下顎,「我不打算放過你。」

    說著,車停了下來。

    梁昭月笑著,推了車門下去。

    上樓到了宋知悠家門外,依舊是還未抬手敲門,已經有人將門打開。

    從下機開始,兩人一直有保持聯繫,所以宋知悠早早看見她的身影,計算著時間開門。

    宋知悠見她蔫了吧唧的,笑問:「這又怎麼了?」

    梁昭月懶懶地靠在沙發上,沒精打采道:「我不明白,他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啊?」

    「你前幾天不是還篤定?」

    梁昭月嘆氣說:「太難猜了,這男人現在學會釣魚了,跟誰學壞的啊。」

    宋知悠拍了下樑昭月的額頭:「跟你啊,還問?」

    「煩死了。」

    宋知悠並不是事事都聽梁昭月的,擔心她會反悔,便問道:「那你現在怎麼想的?」

    「我能怎麼想?」梁昭月說,「事已至此,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了。」

    「你想好了嗎?」宋知悠不放心,「我記得你說過,星星喜歡陸青桉,你要真這麼做了,她或許會恨你一輩子。」

    梁昭月垂下目光:「我知道,但我不會後悔了,一個男人而已,她會理解我的。」

    宋知悠說:「但願吧,那記者?」

    「你不會還沒聯繫吧?」

    「那倒沒有,只是差你一句話。」

    宋知悠從前是做樂隊的,當初簽公司時認識了不少娛記,對她而言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消息放出去,不過一夜的事,梁昭月和陸青桉在長白山所有的行蹤傳遍了整個江城。

    此時的梁家,梁雲鴻在家裡發了好大的脾氣,他無法去怪罪陸家,朝著陸青桉開罪,只能怪梁昭月太過無法無天。

    而陸家這邊,自然也是一樣。

    梁昭月還躲在宋知悠家裡,在陳姝秋的一系列轟炸中,她接到了陸青桉的電話,他正在宋知悠公寓樓下,讓她出來見一面。

    她的目的快要達成,這時候陸青桉要求見面,她自然不能退縮,很快換了衣服下樓。

    上了車,陸青桉坐在後排,司機很識趣地離開,謊稱自己要去附近買瓶水,便下了車。

    車內留下兩人,陸青桉神色凝重,目光冷若冰霜,許久也不曾開口。

    梁昭月不緊不慢道:「叫我下來又不說話,怎麼?想我了?」

    「你做的?」陸青桉薄唇輕言,「從商人角度來看,手段太過拙劣。」

    「手段不要緊,結果最重要。」

    陸青桉聲線冷硬:「我倒要聽聽看,你所說的結果。」

    「當然是氣死我爸啊。」梁昭月沒有看他,別過臉望著車窗外,「算我又坑你一次,你別怪我才好,畢竟我也不會內疚。」

    「不後悔?」

    梁昭月冷笑一聲:「我做事,從不說後悔。」

    聞言,陸青桉垂眸,語氣平淡:「明天我母親會上門,你今晚不必留在這了,可以回家了。」

    梁昭月眼眸頓了頓,覺得這事順利地有些不可思議,她看向陸青桉:「你是說伯母上門談我們的婚事?」

    「嗯。」

    梁昭月難以置信,原本商業聯姻也沒必要如此正式,本就談的差不多的事,說到底只是換了個人而已。

    「你都不反抗一下?」梁昭月有些為難,「這樣顯得我這人很不講理。」

    陸青桉嘴角上揚,輕笑說:「不是麼?」

    「我可以不見你媽媽嗎?這事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是我搞的鬼,你應付一下得了。」

    陸青桉將她的表情盡收眼底,眼神淡淡瞥了她一眼:「畢竟我也有份參與,他們只會覺得這事是我們一起犯的錯,況且我說我喜歡你,父親母親總要引起重視,禮數要有的。」

    梁昭月小聲嘀咕:「合著我偷了你家的寶。」

    說完這話,梁昭月覺得也對,畢竟陸家以後都要看陸青桉撐著,他會是將來陸氏的唯一掌舵人。

    而梁晨星大學主修金融,同陸青桉一起自然是強強聯合,是雙強,共贏的設定。

    不料,被她偷家了。

    梁昭月咬了咬唇,問道:「那你喜歡我嗎?我是說,真心的那種。」

    在等待陸青桉回應的過程中,梁昭月無數次祈禱他否認,這樣她才能心理平衡,她可以做任何補償,但唯獨不能以愛作為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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