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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1:04:27 作者: 我困
    她這一腳倒是不輕,像是有備而來一樣。

    陸青桉吃痛地「嘖」了一聲,無奈道:「是空踢,不是踢我。」

    梁昭月吐了吐舌頭:「你沒說明白嘛。」

    「哪只腳踢的?」

    「啊?你不會要還回去吧。」

    陸青桉瞥她,指著滑雪板說道:「哪只踢出去哪只就是後腳,明白嗎?」

    梁昭月點了點頭,「哦」了一聲,試著踏上滑雪板,踩了兩下找找感覺。

    「先試試後腳往後踩。」

    梁昭月照做,果然滑動了下,她看向陸青桉尋求誇獎,她高興的拍了拍手,衝著他笑。

    陸青桉失笑:「做的不錯。」

    見他如此,梁昭月才不會讓他這麼順利就教會她滑雪,她試著滑了一段,趁著陸青桉沒注意,故意摔進雪地里。

    陸青桉信以為真,立刻跑過來查看梁昭月是否受傷,卻發現自己是被騙了。

    他也沒說什麼,只要她認真一點。

    很快,梁昭月就明白過來陸青桉為什麼不給她準備頭盔。

    這才學了沒多久,梁昭月就開始喊累,躺在雪地里擺爛,怎麼都不肯再起來,頭盔壓根用不到。

    「你扶我。」梁昭月伸出手,「否則我就不起來。」

    陸青桉拿她沒轍,只能彎腰去牽她的手,他沒防備,被她一把拽住,同她一起摔進雪地里。

    「梁昭月!」

    「在呢在呢。」

    梁昭月說著,抓起一把雪,毫不猶豫地蓋在陸青桉的臉上。

    他將雪撥開,面色沉了幾分。

    梁昭月絲毫不懼,笑問:「好玩嗎?」

    第13章

    ◎「想我了?」◎

    陸青桉抬眼,盯著梁昭月,趁機抓起一把雪,順勢蓋在她的臉上,雪刺激到她大叫。

    她也不甘示弱,騎在陸青桉上,將雪球塞進陸青桉的衣領里,卻被他一把抓住手腕,動彈不得。

    「陸青桉!」梁昭月掙扎道,「你怎麼耍賴啊。」

    「好了,別胡鬧了。」

    說著,陸青桉托住她的腰,將她從身上抱起,他起身,低聲問:「還學嗎?」

    梁昭月撇了撇嘴,也沒再繼續玩笑,自己從雪地里爬起來,說道:「學啊。」

    後半程梁昭月老實多了,沒再搗亂後倒是很快就上手了,不過也只是基礎的直線滑行。

    一直玩到了下午,梁昭月這才盡興。

    兩人出了滑雪場,回房間換了衣服出去吃飯,外頭這會兒又下起大雪,幸而陸青桉考慮周到,出門時帶了傘。

    以梁昭月的性格,自然要奉承幾句:「陸哥哥好聰明哦,這都能想到。」

    隔著鏡片,陸青桉的眸光沉沉,將傘朝她的方向偏了下,說道:「倒也不必。」

    梁昭月見狀,隨即抱住陸青桉的手臂,笑吟吟道:「這樣不就好了?都不會淋到了。」

    陸青桉沒有開口,默許了梁昭月這樣親昵的舉動,看她邊走邊捕捉從天而降的飄雪。

    到了火鍋店,依舊是梁昭月點餐,她酷愛吃辣,但考慮到陸青桉,還是選擇了鴛鴦鍋。

    倒不是陸青桉不能吃辣,只是他的個人飲食習慣,許多都是點到為止,所以沒什麼特別愛吃的東西。

    梁昭月想到自己是否太過霸道,還是詢問了陸青桉的意見,不過兩秒,不等陸青桉回答,她抬手,說道:「我明白,我愛吃的你都愛。」

    菜上來時,陸青桉自然擔當起涮菜的任務,把對面這位大小姐伺候的服服帖帖,自己也沒吃幾口。

    吃飯時,梁昭月一直在看手機,回宋知悠的微信。

    聽說她去了長白山,宋知悠便問她有沒有去漂流,看雪山霧凇。

    梁昭月回了語音:「你怕不是看我活太好了,何況陸青桉不會同意我去的。」

    語落,陸青桉看了過來。

    梁昭月解釋了這話的緣由。

    陸青桉笑意很淡:「知道就好。」

    漂流雖好,但並沒有宣傳視頻上那樣唯美輕鬆,大多背後都是被凍成冰雕的過程。

    陸青桉絕不會允許他那麼狼狽。

    吃過飯後雪小了幾分,兩人順著小路一直往前走,當作飯後消食散步。

    周遭的一切白茫茫的,附近路上也沒什麼人,安安靜靜的,像是走近冬天的畫集。

    梁昭月只要捉飄雪,走在前面,過了會兒,她忽地轉頭:「陸青桉,你在想什麼?」

    陸青桉看她:「你呢?」

    梁昭月站在原地,等他走來,才輕聲說道:「我在想,這次回去,我們是不是就徹底結束了。」

    陸青桉不作聲,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等待著她的話。

    「不過最近我發現,我好像喜歡上你了。」梁昭月看著他,「有點可惜,我把你推給了別人,你也不再喜歡我了。」

    陸青桉的眼神太過平靜,他永遠都是那樣冷靜沉著,他的目光審視著梁昭月。

    「你怎麼確定,我不喜歡你?」

    梁昭月愣了下:「你是說……」

    她沒能問出口,陸青桉亦不會回答。

    「回吧,別感冒了。」

    他說。

    去機場的路上,兩人都沒再同對方說過一句話,與其說是冷戰,不如說是無所適從。

    梁昭月嗜睡,上了飛機到頭就睡,留著陸青桉一人在位置上沉思,他替她蓋了毛毯,看了她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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