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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8:52:24 作者: 蓋世英雄章魚哥
    而少女看向他的眼神,早就沒有了曾經的關切,只剩下無盡的痛苦與怨恨。

    於是深夜,她不再猶豫,從高樓墜落,選擇結束了自己的這一生。

    她像是一隻嚮往自由的蝴蝶,墜落,然後消亡。

    在自己的夢裡,現在的杭楓去追了宋伊,只可惜他碰不到她,他也攔不住她。

    而之前的那個「假」杭楓,他還在床上睡得香甜,對發生了什麼一無所知。

    所以真正的杭楓選擇和她一起跳了下去,只可惜,他終究是這場夢境外的人。

    無論他再怎麼努力,他也改變不了這一切。

    他站在地上毫髮無損,而少女穿著白色蕾絲裙的屍體則逐漸被血浸透。

    「不要……不要……!」

    杭楓喊著,從夢中猛然驚醒,後背已經被汗水完全浸濕。

    臉頰上也有冰涼的感覺,他伸手緩緩摸了上去,發現全都是眼淚。

    原來他早就在夢裡泣不成聲了。

    少年起身,背靠在床上坐著。

    他緩緩閉上了眼睛,腦海里都是夢裡的畫面,以及宋伊從樓上跳下去時的觸目驚心。

    他拼命的安慰著自己,這是一個夢,這只是一個夢而已,不要想太多。

    夢境和現實是相反的,所有人都好好的,這些事情都不會發生,他也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可是,再然後……

    他就想到了那天送她回家時的情景。

    她讓他發的那些在當時看來覺得可笑的誓言,現在卻詭異的和夢境都對上了。

    少女輕快的聲音仿佛再一次在耳邊響起。

    「你得和我保證只是做朋友,不能愛上我!也不能因為對我愛而不得就黑化囚禁我!最重要的是不能殺我!囚禁犯法!殺人也犯法!」

    當時他只覺得荒謬極了,可是現在,這兩者的巧合卻又隱隱的在指向一個答案——

    那些事可能都是真實發生過的。

    他曾經毀了他的月亮。

    第85章 貴族學院的第八十五天

    第二天早上,八點半。

    慕容歡坐在主位上,奇怪地問道:「權樂和沈煜景人呢?」

    權樂一瘸一拐地從門口走了進來,「我來了,沈煜景感冒了,我讓管家去給他送藥和早餐了。」

    宋伊喝著面前的牛奶等待著早餐,她此刻頭都懶得抬,但又覺得這裡安靜得有些不太習慣。

    想到昨天晚上那麼冷,沈煜景穿那麼單薄還在外面吹了將近一個小時的冷風,他不感冒誰感冒?

    慕容歡又問權樂:「那你又這腿又是怎麼回事?」

    權樂也有點委屈,說:「我看他不病著嗎?我就尋思著機會難得啊,就想去捉弄他一下,然後我就爬他床上了,他就一腳把我踹下來了,結果我腳就有些扭了。」

    江奕珩抬頭看了他一眼,只說了三個字,「你活該。」

    宋伊:「說得好。」

    權樂:「……」

    「那也還差一個……」慕容歡喃喃著,又問:「杭楓呢?他又去哪了。」

    一個傭人則回答道:「昨天凌晨一點半,杭楓少爺讓我們給他送了酒,他要的挺多,應該是還沒醒。」

    宋伊奇怪皺眉:「他大晚上一個人喝什麼酒?」

    「我去看看。」許徹顯然有些擔憂,起身便往外走去。

    而當許徹在路過宋伊的身邊,看見她鎖骨中間戴著的水晶項鍊時腳步一頓,隨即收回視線又向外走去。

    看著面前各色各樣的食物,宋伊猶豫了一下,還是叉了一塊沈煜景最喜歡吃的鬆餅放在了旁邊的空碟里,就像他還在旁邊坐著嘰嘰喳喳說著廢話一樣。

    而此刻,杭楓的房間。

    門被打開的那一刻,撲面而來的酒味熏的許徹往後退了一步。

    在接受了這個味道之後,他直接走進去,將窗戶和門都打開通風。

    做完了這些之後,許徹正想要叫杭楓起床,卻在看見他睡容疲憊眼下帶著烏青的那一刻愣住了。

    作為一個兄長,許徹猶豫之後還是沒有叫醒杭楓,而是彎腰幫他把被子蓋好,讓他繼續休息。

    這屋裡可是說是一片狼藉,地上還躺著個四分五裂的瓶子,桌上也是橫七豎八的躺著不少酒瓶。

    可是除此之外,這桌上還有一件讓他極其意外的東西。

    一張紙,一張寫滿宋伊名字的紙。

    每一個字都極其鋒利,像是在字裡行間暗藏著太多的情緒。

    而除此之外,這張紙上還有……血漬。

    許徹立刻轉身,彎腰去查看杭楓的額頭,尋找可能存在的傷口。

    「你幹什麼……」

    不耐煩的聲音響起,杭楓的胳膊抬起打開了許徹的手,露出了他手腕上的傷痕。

    他胳膊上沾染的血跡已經乾涸,而手腕傷口處的皮肉已經有些微微往外翻,看起來簡直是慘不忍睹。

    「杭楓。」許徹的聲音帶上了怒意,說:「你這是在幹什麼?」

    躺在床上的黑髮少年疲憊地睜開眼看向他的方向,「睡懶覺也招惹你了?」

    許徹的聲音更冷:「我指的是什麼你心裡有數。」

    「你說它啊。」杭楓抬起自己的手腕看了一下,無所謂地扯了扯唇角,說:「不小心打破了個酒瓶子,劃了一下而已。」

    「這個理由騙得了你自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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