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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8:45:00 作者: 後來者
    陳明輝轉身將鏡子扣在桌上,拿了一個沙琪瑪給他吃,「嘗嘗這個,咱們鎮上沒賣這樣糕點的,這東西叫沙琪瑪,裡面加了雞蛋和糖,又好吃又有營養。」

    說完也不待錢宇反駁就將沙琪瑪塞進他嘴裡。濃濃的奶香瞬間在嘴裡化開,雖是雞蛋做的,但卻不全然是雞蛋的味道,而是在中間摻雜了奶味和甜味,形成一道他從沒吃過的美味。

    「好吃。」錢宇將沙琪瑪塞進陳明輝嘴裡,「你也吃。」

    陳明輝也不客氣,直接在錢宇咬過的地方咬了一大口,煞有介事地點頭,「是好吃。」鬧得錢宇紅了大半的臉。

    之後錢宇又被陳明輝各種各樣的美食都投餵了一遍,甚至還衝了一碗麥乳精。

    麥乳精是難得的營養品,之前李翠鬧著要喝,可惜這東西太緊俏,不好弄,也就一直沒喝上,這會兒倒叫他先嘗了味道。

    好喝是真的好喝,但錢宇卻真的喝不下去了。晚飯陳明輝包的餃子就好吃,他就敞開肚皮吃了不少,又被陳明輝投餵了各種零食,現在肚子一點余份都沒有了。

    錢宇可憐兮兮道:「喝不了了。」

    陳明輝知道他吃多了,也不逼他,剩下的自己一口喝乾了。

    「睡覺,躺下我給你揉揉肚子,明天還得上課,這都十點多了。」陳明輝扒著錢宇的手錶看了一眼。

    錢宇馬上道:「我來鋪被,肚子吃撐了,正好當消化了。」

    「行。」

    錢宇鋪好被子,兩個鑽進被窩,陳明輝給他揉肚子助消化。錢宇被他揉的舒服,迷迷糊糊似睡非睡間緊緊抓住陳明輝的胳膊,輕輕道:「陳明輝,以後你去哪裡都要帶著我,別扔下我。」

    陳明輝低頭看去,錢宇闔著眼睛,不知道是醒著還是在說夢話。可不管哪樣,陳明輝都真切應道:「不會了,以後我去哪裡,就帶你去哪裡。」

    錢宇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在陳明輝懷裡睡著了。

    陳明輝在外做生意身累心累,回到家整顆身心放鬆,睡的格外深沉,直到中午才醒來。

    看著外頭高高掛著的太陽和被他死死鎖在懷中的錢宇,懊惱地道:「遭了,過點了,小宇你應該叫醒我的。」

    「你太累了,好不容易睡的那麼沉,我就沒叫你。反正也就這一天不上學,再怎麼樣也不差一天。」

    陳明輝想想也是,起來刷牙洗臉。吳家老兩口是勤快人,因收了陳明輝借宿費,一直都起的比他們早,等兩人醒來,屋子已經燒上了。雖因為捨不得柴火錢,不會燒那麼多,但總比兩人起來現燒暖和多了。

    「中午咱們吃臘肉炒紅腸,煎個雞蛋蝦仁餅,再來個蛤蜊湯怎麼樣?」

    「好。」這邊海鮮少,偏錢宇還是個愛吃海鮮的,一聽到蛤蜊,就覺得怎麼做都喜歡,先饞了。

    陳明輝手藝好,做出來的東西味道更好,中午錢宇又吃撐了,兩菜一湯,被他和陳明輝吃了個乾乾淨淨。錢宇捧著撐的難受的肚子道:「我們出去走走消消食,我撐的難受。」

    陳明輝笑著點頭,兩人剛出屋子就碰見吳老頭和吳老太在院子中幹活。看見他們兩個,兩人楞了下才反應過來。

    「錢宇?」吳老頭驚詫瞪著錢宇,這怎麼一晚上,錢宇就變樣了,破破爛爛的衣服沒了,穿的光鮮亮麗,比鄉上幾個幹部家的孩子穿的還好,整個人看著精氣神都不一樣了。要不是人是從他家走出來的,他都不敢認了。

    錢宇解釋道:「衣服是明輝給我帶回來的。」

    「哦。」

    「那吳大伯你們忙,我們出去走走。」

    「去吧。」兩人走出老遠,吳老太和吳老伯還在瞅。

    吳老太道:「你說這個陳明輝出去這麼多天幹什麼去了,怎麼一回來就吃肉,竟然還買了新衣服,並且一買就是兩身,這手筆,就是幹部家裡也不過如此。你說,他會不會沒幹好事啊?」

    「別胡說。」吳老頭呵斥道:「別忘了你昨天吃的那碗餃子,看在那晚餃子的心意上,你嘴巴也要閉得牢牢的,別說些有的沒的。再者陳明輝姓陳,就是他真做了什麼也跟咱們姓吳的沒關係,咱們要做的就是不多問不多話,什麼都不知道,別自己給自己找事。那個陳明輝別看小孩子一個,對你我現在也和氣,但你可別忘了,他爺沒那年,他是怎麼操著菜刀,滿鄉上追他幾個叔伯的。不想惹火上身,就什麼都不需要知道。」

    想到往昔陳明輝的名聲,吳老太哆嗦下,點頭應了。

    陳明輝和錢宇在鄉上慢悠悠的逛著,邊走邊輕聲說話,陳明輝給錢宇講他是怎麼做生意,怎麼忽悠人的,還講一些他的見聞,錢宇聽的入迷,對陳明輝更佩服了。陳明輝就在錢宇崇拜的眼神中飄飄然了,差點沒飛起來。

    氣氛正好,偏有人不會看臉色非要橫插一腳,「陳明輝。」

    陳明輝轉頭,是他舅媽一家三口急沖衝過來,首發其沖的就是他舅媽,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焦躁和藏不住的怒氣。

    陳明輝微眯眼睛,陰冷如毒蛇。

    他都要忘了這幾個仇人,偏生他們要上趕著蹦出來,當真是天堂有路不走,地獄無門偏要闖。

    第29章 王家

    「舅舅、舅媽。」陳明輝嘴角似笑非笑, 「還有我的好表弟, 真是許久不見的。」

    不知道為什麼張菊憑白就覺得一陣陰冷, 五月天氣已經春暖化凍, 就連土地都可以耕種了, 可她好端端的卻忽覺猶墜冰窟,不禁緊了緊身上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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