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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8:39:17 作者: 風言染
    吳令鵬早就習慣這對父女每日出去遊山玩水,神色很自然,沒有什麼懷疑。

    「城外東坡有一處瀑布,景色很不錯,九王爺和小郡主不如去那兒瞧瞧。」吳令鵬披著虛假的笑容,為兩人建議道。

    「本王也正有此意,不過那裡距離棲城太遠了。一來一回,估計得傍晚才能回來,吳大人就不必等我們回來用膳了。」接過朱揚遞過來的帕子,席旻岑擦擦嘴角。

    「九王爺不熟悉棲城的地段,不如由下官帶路吧。」吳令鵬奉承道,一臉願意為王爺服務的表情。

    席旻岑不領他的情,果斷的回絕道:「吳大人整日公務纏身,本王不想耽誤你的時間,自己前去就行。」

    這番話說得客客氣氣,閒談了兩三句,席旻岑便帶著曼允幾人,出了府衙。

    街道上,行人來來往往,很多人嫌天氣炎熱,手中的扇子,呼啦扇得作響。

    幾個人沒有如同吳令鵬所說那般,去城外東坡看瀑布,而是直奔蘇福鹽鋪。

    幾人剛到,就有兩個穿著素衣的男子,迎面走來。

    曼允認得這兩個人,是父王那群侍衛中,其中的兩人。

    養女成妃--卷三 斗奸商 第二十回

    「裡面怎麼樣了?」幾個人站到街道的拐角處,這裡的路人比較少,很少有人往這裡投來目光。

    席旻岑一襲黑袍,不怒自威,身上那份氣質,便將所有人比了下去。唯有她身旁的曼允,絕美的容顏,能夠與之比肩。

    兩個人侍衛恭恭敬敬,不敢有絲毫逾越,先是朝席旻岑行禮,然後才開口道:「暫時沒任何動作,不過屬下有一點不明白。」

    侍衛露出深思的表情,眉毛糾結在一起。

    莫非事情有變?

    曼允催促道:「有什麼話快說。」

    聲音很清跪,傳進人的耳朵,便不由得心情放鬆。

    「昨日打探來的消息,蘇福鹽鋪的人今日會去一個地方。我們都以為他們一定是去取私鹽,然而剛才,聽裡面的人說,他們會伴隨蘇老爺去郊外的宅子。」侍衛說話很小聲。

    消息有誤,便是他們辦事不利。這要是怪罪下來,他們都脫不了罪名。

    兩個侍衛看了看九王爺,發現他臉色未變,也琢磨不准他的心思,提心弔膽的站著。

    難道今天的計劃要落空?

    曼允心情稍微低落,還以為今日便可以找出最終的真相,沒想到竟然白高興一場。不由得瞪了兩人一眼,消息不準確,還匯報什麼。

    朱揚是個直腸子,怒氣全寫在臉上,「有你們這麼辦事的嗎?你們是不是想找打啊。」

    擼起衣袖,朱揚就想干架。

    平日裡,朱揚和這些侍衛沒少混在一起,打架鬥毆是時常的事情。

    朱飛一把握住他的拳頭,「王爺還沒發話,你瞎起鬨個什麼勁。」

    朱揚向來怕自己大哥,打又打不過他,鼻子哼哼兩聲,拳頭還是漸漸放開了。

    在場的人都十分安靜,沒有人敢說話。

    隔了半響,席旻岑冷笑一聲。

    所有人都驚了一下,看向他。

    兩個侍衛唯恐九王爺發怒,雙腿立刻跪下去,「屬下辦事不利,求王爺責罰。」

    他們都清楚九王爺的性子,最討厭有人辦砸了事情,還敢找藉口。所以沒等九王爺開口,便承認了自己的錯誤。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些道理,他們都清楚。

    曼允沒吭聲,既然事情沒辦好,責罰是應該。只要父王別罰的太厲害,她是不會開腔的。

    誰知席旻岑又冷笑了一聲,道:「本王有說要責罰你們嗎!」

    所有人愣了一下,九王爺還有仁慈的時候?

    曼允也納悶,父王何時轉性了?

    「允兒你何時變糊塗了?」席旻岑揉揉曼允額前的秀髮,說的話,讓曼允一陣無錯。

    她怎麼了?不明所以的看席旻岑,道:「父王,我有做什麼嗎?」

    席旻岑搖搖頭。解釋道:「並不是你做犯了什麼錯,而是你們全部人,都被對方放出的消息迷惑了。他們要去一個見不得的人地方,又怎麼會給我們確切的消息。所以說,他們說去宅子,無非是為了掩人耳目。」

    真的是這樣嗎?

    不過這話,確實令人信服。

    「王爺,但屬下打聽過了,蘇友奇在郊外,真的有一座宅子。修建於三年前,聽說耗費了不少錢財。」兩個侍衛仍是不相信,出言反駁道。

    很多家底豐厚的人,都喜歡在郊外修建宅子。說那裡比城裡清靜,特別是夏天,很多人都愛去郊外避暑。

    席旻岑沒有生氣,或者可以說,有人反駁他,他應該覺得高興。如果屬下一味的服從命令,而不知道思考,那麼這種屬下一輩子也不會有太大的出息。

    「建有宅子又如何?」

    眾人被他問住了。

    「無論如何,今日都得跟去瞧瞧。」曼允下定了決心,她有一絲預感,蘇福鹽鋪的人,肯定會去取私鹽。

    眾人都被這句話打動了,不管怎麼樣,跟去瞧一瞧,總歸不會有錯。大不了就是白走一趨,他們沒任何損失。

    「計劃不變,所有侍衛都跟去待命。」席旻岑不想再多說什麼,講完這句,嘴就緊緊閉著,沒再開口。

    隔了半刻鐘,蘇福鹽鋪走出十幾個夥計。最前面的是一個六十上下的老年男人,他手裡杵著一根鑲金的拐杖,身上穿著綢緞。精神似乎不太好,每次抬步走路都不穩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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