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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8:38:13 作者: 福星兒
文秀也是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見到馮川了,一邊招呼著他進屋坐,一邊讓李麥穗給他倒水喝,熱情的好像自家兒遠遊回來了似的。
馮川從沒想過他在文秀心裡是一個類似「兒」一樣的人存在,笑著向文秀道了謝,才將手裡的糖果送給桐桐。
每一次來,不管有多忙,兩個孩的零嘴兒卻是少不了的。
丫頭每一次都接受的心安理得,嘴兒甜甜的叫兩聲「叔叔」,然後捧著糖果歡歡喜喜的回屋吃糖。
李麥穗把水給他倒好之後,也回了屋做女工。她跟馮川雖然也算熟稔,不過,卻是沒什麼話可。
馮川見李麥穗羞答答的低著頭回屋了,收回目光,覺察到文秀似笑非笑有些不懷好意的目光,他一陣心虛,但很快卻是平復下來,率先道:「阿秀,永安城裡的月月舒店生意火爆至極,雖崛起了好幾家類似月月舒的店,但是,至少半年來是成不了氣候的。等那時候,咱們手裡的銀就又可以去開分店了,而且,按照數目,像永安城這樣的店,一次性開兩家卻是沒問題的。不過」
文秀剛聽的起勁兒,半年實現開兩家分店的目標,這很不錯,可是,聽著聽著,卻是聽見馮川的話拐了彎兒,似是碰到了什麼難處,「月月舒的競爭對手最終是成不了氣候的,畢竟,他們誰也不會想到『消毒』,這一點不用擔心。不過聽你話裡有話,難不成有什麼難言之隱?」
馮川聞言,長長嘆了一口氣,一顆心是喜憂參半,明明近在眼前會有一個機會,可是,偏偏
「哎!」
馮川的嘆息,聽的文秀都跟著惆悵了。
堂屋寬敞空曠,兩人靜默無語,安靜的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只是,文秀的呼吸均勻平緩,馮川的呼吸卻有些長短不一的急促。
馮川已經道明了月月舒的經營沒有問題,從某些角度而言,月月舒已經往前邁了一大步,實現了區域的推廣,這是一個好消息。
她不明白,他在嘆息什麼!
文秀一陣長吁短嘆之後,臉色也變的非常難看,一臉惋惜:「阿秀,月月舒打開京都市場的計劃要推後了,而且,時間不定。」
文秀幾乎脫口而出:「為什麼?」
若論大夏國哪裡貴人最多,哪裡最有錢,那必然數最繁華的京都了。那是隨便一塊板磚都能砸到一個貴人的地方,天腳下,達官貴人、富商巨賈多如牛毛。
月月舒在永安城已經占據了一席之地,現在要做的是趁勢先打開京都市場,率先虜獲貴婦姐們的心,以後就能站穩腳了。
但是,馮川的話里分明很失落。
難道,京都已經有人率先開了市場,已經搶了月月舒的先機?
馮川見她情緒有些激動,擔心她亂想,深吸了一口氣,打算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跟她講一下。也算,了解了解國家大事。
於是,馮川喝了一口水後,耐著性將京都近幾個月發生的大事給文秀講了一遍。
今年二月時候,大梁送來大夏國和親的公主在驛站被人刺殺,驛站走水,燒光了所有可能的證據。就連公主的鳳體,最後也沒能保全。
大夏朝堂上下全都驚呆了!
被送來和親的公主是大梁國皇帝最疼愛的女兒,因為只有她一個適齡待嫁的女兒,所以在戰敗後,只得送了她來大夏國和親,以建兩國友好邦交。
誰知,她竟然死在了距離大夏國京都不過五十里外的驛站內。
大梁的皇帝既傷心又憤怒,認為這是大夏國不接受友好談判的陰謀,讓大夏在三個月內還大梁一個公道,要不然,兵戈相見,不死不休。
這件事發生的太突然,又沒有任何蛛絲馬跡留下,朝堂上下都很被動。皇帝派了一批又一批的人調查,可是,最終都沒有任何結果。
六月初,皇帝出宮,巡視民情,卻不料遇到刺殺。對方有備而來,刺殺之人有數百人之多,暗箭飛射,箭頭帶毒,皇城軍死傷嚴重。
皇帝是刺殺之人的目標,除了不斷靠近要殺他的人外,還有毒箭頻頻瞄準他。當朝名將李將軍一同隨行,但李將軍因為身有劍傷,行動大不如從前,沒能擋開最後一箭,給陛下當了人肉靶。陛下最後未傷及分毫,但他劍傷加劍傷,外加染毒,危在旦夕。
京都從那一日後,便全部禁嚴,對進出城之人格外嚴苛。城門口盤查進城之人格外詳細,稍有可疑之人,便會被送進京兆尹審問。人流上沒了往來,經濟也受到了一定的制衡。人人自危,整日擔驚受怕,生怕被歸為刺客一類。
如今京都城格外壓抑,外地人想去京都做生意,也買不到門面,更在衙門辦不了房契。所以,月月舒想打開京都市場的計劃,只能推後,而且無限推後。
這些刺殺者要麼是大梁的人,要麼就跟殺害大梁公主的人是同一個組織。若大夏交不出殺害大梁公主的罪魁禍首來,只怕大梁和大夏在年底就會再次開戰。
兩個交戰,殃及民。
馮川完,又是一陣嘆息,絲毫沒有注意到文秀的異樣,搖著頭道:「京都封鎖了消息,禁止外傳。若非前幾日回鎮上碰到一個從京都回來的朋友,聽我想去京都發展,我還不知道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呢。」
一陣沉默之後,馮川抬頭,竟然見文秀面色如紙,渾身都在發抖,驚訝的問道:「文秀,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話落,他也不顧什麼男女之大防,伸出手去摸她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