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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8:38:13 作者: 福星兒
公堂上的官差也是有兒有女之人,誰也沒想到,臉腫成豬頭的婦人竟然這般刻薄無情。為了銀,竟然賣女兒。別人心善救了她女兒,她不但不感激,反倒出言侮辱,咄咄逼人,而後還生出謀殺之心來。
這種人,不蹲大牢誰蹲?
文秀講到李麥穗的時候,文書立即就反應過來,他對戶籍冊的事,印象特別深。除了文秀給了他二十兩銀的茶水錢外,最重要的是,李麥穗的名字他經手辦了兩次,所以印象格外的深。
原來,那個可憐的姑娘就是這「豬頭婦」王氏的女兒!
誰家閨女攤上這種娘,真的是倒了八輩的血霉,但也不好,是不是上輩做孽太多,這輩來還債來了。
王氏聽見文秀的話,字字刺耳聒噪,這些都是事實,可是,她不能認,如果認下了,她就真的要蹲大牢回不去了。
「大人,冤枉啊,民婦冤枉啊,都是她,都是這個賤人冤枉我,民婦怎麼會捨得賣自己的女兒呢?對,都是她陷害我,都是她」
「大人,你看看民婦的臉,就是她打的,上一次打的剛好完全,她今天就又打我了。民婦的句句屬實,沒有半句假話啊!」
「大人」
王氏又哭又鬧,吵的文書頭痛。他剛想抬驚堂木,下令打她幾板,但一想到之前的縣老爺,卻是又把手給縮了回來。
文秀見狀,對文書的好感又升了一層,然後道:「大人,王氏的傷的確是民婦打的。但是,卻是因為她出言不遜,嘴巴惡毒,如果大人要讓民婦賠醫藥費,民婦也願意。」只要王氏能滾去大牢,不再禍害人,掏一點醫藥費有什麼問題?
「大人,如果你沒法相信民婦和王氏的證詞,你可以問問這位嫂,她也是我們西塘村的人,她親眼目睹了今天王氏想要謀殺我的整個過程。」
文秀見文書遲遲沒作聲,便將丁氏給推了出來。
果然,文書聽聞有證人,眼睛瞬間就亮了,看向丁氏道:「丁氏,你把你看到的都如實講一遍。若有半字謊話,便大刑伺候。」
丁氏哪裡見過這種場面,別挨打,就是進衙門也是生平第一次。她面色發白,應了一聲「是」,才將今日發生的事原原本本的又複述了一遍。
王氏聞言,瞬間變紅了眼,雙手去抓丁氏,一邊掐她,一邊嚷:「你們串通好來誣陷我,你們串通好的,你,那賤人給了你什麼好處?你啊?」
「我沒有!」丁氏在官差拉開王氏後,朝著文書磕了頭,「民婦句句屬實,如果大人不信,民婦的三嫂也親眼所見,親耳所聞,大人也可差人去問她一番,看是否與民婦所言相同。」
「嗯!」
文書點了點頭,不置可否,卻是看見像是發了瘋喧譁不止的王氏忍無可忍,揮手讓官差先打十大板再。
公堂不得喧譁!
王氏挨了打,終於老實了,但嘴裡哼哼唧唧的,給人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文書比前任縣老爺要公正的多,也沒偏信文秀的一面之詞,特意派人去西塘村走訪一遍,找到了丁氏的三嫂梁氏詢問了情況後,這才做了結論。
梁氏與丁氏口供一致,加上文秀供述的事實,王氏百口莫辯。
謀殺未遂這條罪狀,便判了王氏五年的刑罰。
王氏步了李老太的後塵,也蹲了大牢!
王氏被判刑之後,便被官差拖下去了。但她依然毫無悔意,指著文秀依舊是一番怒罵,字字誅心。
文書不是第一次見潑婦,但是,像王氏這種人,他還真是第一次見。她都死到臨頭了,竟然還無半點悔意,看來他這個縣老爺處罰的太輕了。於是,他又給王氏加了一條罪狀,藐視朝廷命官,再打二十大板。
文秀見王氏被判了刑,三五幾年是別想回西塘村了,她整個人都鬆了一口氣。這不能怪她心狠,實在是王氏太不會做人。
機會給的太多,也就不會再珍惜了!
文秀有事要辦,請了劉大河和丁氏他們先回去。等他們一走,她又折回了縣衙。
文書的官服還沒來得及脫下,一聽文秀去而復返,有些不耐煩,但是,好歹也是一尊女財神,他最終還是見了她。
文秀解決掉了王氏這個禍害,便想著把作坊的事給定下來。但是,這件事她也得先知會縣老爺,然後在衙門登記備案。
月月舒的誕生,文書就非常看好文秀和馮家,這可是拉動地方經濟以及提升地方官員政績的。如今文秀又要興建別的作坊,發展別的行業,同樣能帶動地方經濟,拉動當地發展,等年終考核的時候,這也是他的功勞和政績。
不定到時候,他這個代理的知縣就轉成正式的了!
文書私心很重,但也因文秀提出的要求合情合法,他自然非常支持。是以,買地、過戶等手續辦的是相當容易,沒有劉大河在場,這件事也辦了下來。
文秀沒想到今兒個收拾王氏,還能有此收穫,竟然將土地的事兒給辦妥了。她對文書千謝萬謝之後,這才告辭回家。
文秀興高采烈的回家,結果卻被告知李福得知王氏蹲大牢的事後發瘋,跑到文秀家來把李麥穗給打了一頓。若不是王燕青聽見哭聲,李福指不定將人也給打死也不一定。
因為,李麥穗被李福打斷了一條胳膊,臉上挨了幾巴掌,手指印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