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頁

    第44章 你個沒有心的！

    蕭姝笑著摸摸牛娃的頭，「沒有人打哥哥，哥哥這不是回來了嗎？你無名哥哥呢？」

    牛娃小臉上浮現憂色，皺著小眉頭道，「王奶奶說無名哥哥去想辦法救你了，哥哥你都回來了，無名哥哥怎麼還不回來啊？」

    大山從屋子裡走出來，上下打量蕭姝，見蕭姝沒事，鬆了口氣，「沒事兒就好，你從縣裡面一路走回來餓了吧？廚房裡還有點菜，我去給你熱熱。」有心想問問他是怎麼出來的，又怕問到什麼不該問的，乾脆不提這回事兒。

    蕭姝笑著點頭，「勞煩大山哥了。」走了這麼一路，還要應付李捕頭明里暗裡的試探，還真是累了。牽了牛娃的手往裡走，「哥哥現在回來了，你下午就去私塾，知道嗎？」一番話，倒是把万俟景淳的事情岔了過去。

    牛娃點頭，小臉上滿是堅定，「恩，我要去私塾好好讀書，將來做大官，等我做上大官了，就沒有人敢抓哥哥了！」

    蕭姝愣一下，看著牛娃堅定目光下還隱藏著一絲絲的恐懼，知道昨天的事情把他嚇到了，伸手捏捏牛娃的小臉，「好，哥哥等著你做大官護著哥哥。」

    吃過午飯之後，打發牛娃去私塾，蕭姝感激的看著大山道，「我們不在，牛娃讓你費心了。」

    「你說這些做什麼？大的忙我也幫不上，也就只能幫著照看照看牛娃了，更何況，昨兒個無名走的時候，還專門把牛娃託付給了我娘，別說你幫我們這麼多，就算不幫，鄉里鄉親的也該互相照應。」

    「昨兒無名可說想什麼辦法救我沒？」

    王大山搖頭，「無名就說去縣裡。具體去做什麼沒有說。」

    蕭姝心底思慮一下，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院子門被打開，王大娘挎著個籃子從外面走進來，見蕭姝好好的站在院子中，欣慰的笑，「我就知道你這個孩子是個有福氣的，果然沒有讓我看錯。昨兒牛娃惦記著你，哭的跟什麼似得，今兒這不你就沒事兒了。」

    王大山詫異，「娘，你怎麼知道蕭姝回來了？」

    王大娘嗔怪的瞅他一眼，「你還說呢，要不是吃飯時聽福山念叨，我能知道？讓你看著牛娃，你倒好，實心眼的就不知道挪窩了，見蕭姝回來了，也不知道過去跟我說一聲。」又笑向蕭姝，「我今兒個中午蒸的包子，還有一些自己家做的酸菜，拿過來給你嘗嘗。」

    王大山撓撓頭，「我想著一會兒回去再給跟你說呢。」

    蕭姝笑著接過東西道了謝。

    王大娘又看著蕭姝關心的問了幾句，這才和王大山一起告辭。

    王大娘剛走，就又有人過來，有拿著東西的，有空著手的，言語裡面有真心實意的關心；也有的就純粹是好奇，拐著彎的打探她和李捕頭的關係；還有的說些酸言酸語的風涼話，對於這樣的人，蕭姝直接無視，理都不理。

    好不容易把這些人都打發走了，蕭姝心裡掛念万俟景淳，正想要去鎮上托秦掌柜幫忙去找找，就見万俟景淳扛著一頭野豬從外面走進來。

    蕭姝驚訝，「你……你不是去縣裡了嗎？」去縣裡了，怎麼還能打野豬？

    万俟景淳把野豬放下，上下看蕭姝一眼，「你沒事，太好了。這頭野豬殺了燉一鍋肉，好好給你補補。」

    「不是，大山哥說你去縣裡了？」蕭姝咬著剛開始的問題不放。

    万俟景淳點頭，「昨天去縣裡面看了看，沒有想到辦法，我就又回來了。」

    「你回來了就去山上打獵了？」蕭姝語氣里滿滿的不可思議，這人到底還有沒有心，她都進大牢了，這傢伙還有心思去打獵！就算沒有辦法了，也好歹在家裡面哄一哄牛娃啊！

    万俟景淳解釋，「我是想多打一些獵物送到衙門裡，不都說吃人的嘴軟嗎？到時候他們吃了東西就要照顧你，你在大牢里呆的也舒服一些。」

    這倒是個理由，但是怎麼讓人聽著莫名的不爽？蕭姝斜眼看他，「你還想讓我在大牢里呆幾天？」

    万俟景淳發現蕭姝不高興了，識相的閉嘴，拎著野豬掛到一邊的架子上，「我殺豬。」

    蕭姝滿肚子的話堵在嘴裡，氣呼呼的瞪著万俟景淳的背影看了半晌，重重的踩著腳步離開，「我去鎮子上一趟！」

    看著蕭姝走了，万俟景淳這才鬆口氣。昨兒他一直看著蕭姝從大牢里被放出來，又見她住進客棧裡面，這才稍微放了心，在客棧房頂上將就著休息了一宿。蕭姝沒有發現李捕頭在跟蹤監視她，万俟景淳卻看得清楚，知道李捕頭這是起了疑，所以今兒一早他就急忙趕回，進山獵了一頭野豬回來。他扛著野豬走了一路，人人都知道他進了山，這樣一來，就洗清了他的嫌疑，李捕頭也會將視線轉往別處。

    万俟景淳立在那裡出一會兒神，轉進廚房燒了一大鍋開水，利落的把野豬宰好分割。

    再說蕭姝，她一直以為是秦掌柜出面周旋救的她，心裡對秦掌柜著實感激，特意在鎮子上買了禮物去四海酒樓拜訪秦掌柜。哪知，見蕭姝拎著東西從外面進來，秦掌柜表現的比任何人都吃驚，「蕭姝，你出來了？」他私底下和李捕頭接觸過，聽李捕頭那話頭，這件事情雖然是金員外挑起的頭，但背後隱隱戳戳的有縣令的影子。只不過當官的都講究個名聲，即便做了這樣巧取豪奪的事情，也要把各種痕跡掩飾好了，當做毫不知情的樣子。俗話說，「縣官不如現管」，他雖然有些人脈能壓制住許清德，但卻離著上饒縣有些路途，一來一回的，萬一蕭姝受不住刑，把釀造葡萄酒的方子交出去，等他請的人來了消息，黃花菜都涼了。因此，他看蕭姝不過一天的功夫就從大牢里出來了，才會那麼吃驚。

    蕭姝腳步一頓，臉上喜悅感激的表情轉為疑惑，「難道不是秦掌柜幫忙，所以縣太爺才放了我了？」

    秦掌柜左右看一眼，「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你隨我來。」

    到了後面秦掌柜休息的小院，有人奉上茶水糕點，秦掌柜拉著蕭姝坐下，細細詢問，「你去縣衙里是個什麼情形，跟我說說。」

    第45章 報復1

    蕭姝也想知道到底是誰幫了她，見問，就把進了牢里的事情說了一遍，「……一直沒有人理會我，倒也安生，到了亥時的時候，李捕頭過來，說偷金員外家錢財的小賊被抓住了，知道我是冤枉的，就把我放了。我看天色已晚，恐怕夜路不安全，在客棧里住了一宿，今天早上才往回走，回來時又遇上了李捕頭。李捕頭說去下柳村有事兒要辦，正好和我順路，一直把我送到了村口。」猶豫一下道，「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李捕頭是專門在城門口等著我。」

    「李捕頭對你的態度如何？」

    蕭姝回想一下，「態度看著倒是挺親切，但是話里話外的試探居多。」說到這，蕭姝也明白過來，要是秦掌柜幫的忙，李捕頭不可能不知道，也就沒有必要再做後面的這些試探了。之所以一再試探，就是因為李捕頭也不知道幫她的那個人是誰，但這個人卻讓李捕頭忌憚，或者說是讓縣令忌憚，所以他們被迫放人，態度還十分友好。只是不知道這個人用了什麼手段，拿捏住了縣令什麼短處。這麼一想，思想就開始跑偏，難道是無名幫的忙？無名可是去過縣裡面一趟。也不對，要是無名幫的忙，無名怎麼會不在縣裡面等她？且無名還去山裡面獵了一頭野豬回來，算算時間上也來不及。可除了無名和秦掌柜，還有誰會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