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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8:30:00 作者: 游城大球
    兩個月里客串一部電影,拍兩期綜藝,大概率會有各平台的採訪。可以說是很悠閒了,雖然都是愛心無償打工。

    李星近期一直在跟一個高奢手錶品牌接洽想拿下亞洲地區的代言,但那邊對他還在待定考察中,Boomsa也主動續了約。

    總之,輕鬆。

    童擇在付景旬書房找到了紙筆,開始給孫可強寫人物分析剖解。

    孫可強在十六歲的時候一個人接手了母親的洗髮按摩小店,一個人生活。童擇寫到這兒覺得鄭導這幾年電影裡最慘的兩個人可能都被他演了。

    李東孫可強是一個賽一個慘。

    孫可強嫌自己名字難聽,就改成了孫可,鄰里認識的人都還一直叫他強子,看他一個人沒什麼本事,來洗個頭還總說要記帳,不給錢。

    童擇寫下『包子性格』四個字。

    男主是個很出名的作家,客風是他的筆名。客風為了找尋創作靈感來到了東大街,第一個踏進的就是孫可強的按摩店,因為坐在門口拿塑料扇子扇風的這個小少年實在是漂亮。

    是那種不屬於城市的純樸而脆弱的美。

    也不算見色起意,因為人都嚮往美的事物。客風最後決定在他的按摩店打工,一個月反而還給他一千塊自己吃住的錢。

    一千塊,是孫可強半年都攢不下來的錢,他立馬同意了。沒過兩天,整條街的人都知道這裡住了一個大城市的藝術家,有錢還長得帥。

    小店裡的女客多了起來,還都指名讓客風來洗。孫可強不想讓客風忙活,總是自己搶著來干,免不了顧客幾句尖銳的奚落。

    客風見不得刻薄人聽不得刻薄話,知道這些人總是記帳不給錢之後擔負起了收費的責任。

    有的人想給他留個爽快的印象,也就給了;有的人還堅持說要記帳,說這裡就是這樣的。

    客風一句話說了無數遍:「都什麼年代了還有這種賴帳的方法,你們這地方也不全是像你這樣老賴啊。」

    一個多星期,要回來了不少錢。

    這只是客風漫長旅途的第一站,但被保護了一個多月的孫可強卻被這種從來沒有經歷過的感覺砸暈,以為客風會永遠留在這裡,所以還主動和他發生了關係。

    本身這種按摩店就不是真的為了按摩,客風倒沒什麼負罪感,從頭到尾都覺得這是和這個男孩的正常交易,走的時候還給他留了一大筆錢。

    孫可強什麼都沒說,也沒挽留,畢竟他這樣的人被拋棄才是應該的。

    其餘的人,童擇翻了翻,雖然諷刺的東西不少但也都過挺好的,就他一個慘。

    又來了又來了,又是這種一旦共情鐵定抑鬱的人設。

    童擇想著幸虧現在自己在大太陽的影響下也勉強算是個小太陽,要不然這樣的角色也不知道有沒有命再給鄭雪演這第二次。

    大太陽不到七點就到了家,這時候童擇還在書房寫寫畫畫。付景旬在一樓開到第三扇門的時候才找到他的。

    童擇聽見門響抬頭看過去,看見了付景旬探頭進來找人的樣子。

    付景旬看到他的時候眼睛一亮。

    「抓到了!好學生在努力寫卷子。」付景旬剛進門就脫了西裝外套,現在白襯衫西裝褲手裡還拿著一個藍色絲絨的大盒子,一副要在這裡和他原地結婚的樣子,「看這是什麼。」童擇有點緊張:「這什麼?」戒指嗎?

    付景旬走到他旁邊開盒子拿了塊手錶出來給他戴上:「下班的時候去公司樓下買的,最近都沒送你什麼禮物。」

    童擇鬆了一口氣,嚇死了。

    「我看這個錶帶細,款式沒那么正式,能搭你平常時尚點的衣服。」付景旬伸出了手,「我這個是商業精英款,你這個是清純男大學生款,絕配。」

    童擇笑出聲:「哪有自己說自己是商業精英的,再說了,這兩個哪配了?」

    「是咱倆就配,出來吃飯。」

    付景旬回來帶了海鮮粥,粥喝完之後又帶著童擇進入了無所事事的狀態。

    兩個人癱在沙發上看了會兒童擇的綜藝等消食,童擇答應付景旬住在這裡的這段時間每天都要和他一起健身。

    小付總最近越來越忙,付家很多人都在試老爺子的態度,想知道付家老大和老三誰家最後能得大頭。

    老爺子向來寵小孫子,最近付景旬的變化他也看在眼裡。付家本來局勢明朗,沒什麼挑的,現在付景旬回國一進公司就有模有樣的,大家又感覺他平日裡扮豬吃老虎,這下也不敢站隊了。

    付景旬沒那麼大野心,他知道他現在掰不過他大哥,以後也未必就能掰過了,他只想安安心心的拿絕對主導的股份,自己做老闆。

    老爺子知道他怎麼想的。

    付家總控一個大公司,下面幾個分公司,目前國內外發展最好的是洗化用品,餐飲和娛樂這些其實也都不差。

    付老爺子知道自己沒多長時間可活,也早就安排好了。

    老爺子是在童擇剛進組的時候走的,晚上拍戲回來聽付景旬絮絮叨叨打電話講了好多他和爺爺的事情。

    當時他出國開賽車,老爺子背後沒少數道他父母,說讓孩子出去追追夢也是好的,人各有志。

    「他很愛我,我也很愛他。」付景旬沒哭,爺爺要離世這件事情已經打了太久預防針了,仿佛早有準備,他現在只是心情很沉,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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