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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8:28:43 作者: 孟生
    《消滅白月光計劃[ABO]》作者:孟生【完結+番外】

    文案:

    誰都知道林野有個白月光叫溫月。十年的替身情人,木枝始終不知悔改。

    原以為自己這輩子就這麼過了,結果林野的白月光溫月,又活了。

    木枝本打算拿著林野發的好人卡,稀里糊塗的糊弄一輩子。結果……

    他懷孕了。

    木枝帶著手機和證 件,連夜帶球跑了,還是站票。

    不僅跑了,還給小月亮找了個後爹。

    後來,小月亮三歲的時候,在街上遇上了林野。

    小月亮問:「叔叔你是什麼人啊?」

    林野:「……我是你爹。」

    我以為愛可以不朽,我錯了。

    標籤: 主受 替身 高虐 BE

    第1章 替身

    暮色深沉,空空蕩蕩的畫室里一片橙紅色的寂寥。

    沉沉的橙色在空氣中流淌著,陰影和橙色嫵媚的交疊在石膏像上。

    木枝送走了最後一名學生,關上畫室的門,緩慢的坐在一旁的軟沙發上。

    畫室的空間有限,除了中間空曠的地方用來擺放畫架,其他的地方放著各式各樣的石膏像和塑料水果。

    唯一休息的軟沙發,右側也堆滿了尚未拆封的包裹。

    木枝倚靠在裹滿膠帶的包裹上,他低頭點上一根煙,仰頭長長的吐出一口煙霧。

    煙霧在橙紅色的暮色中飄散,木枝愣愣的眨了眨眼睛。

    他已經連續工作十天了。

    林野一個電話也沒有。

    木枝自嘲的笑了笑,叼著煙低下頭,翻找自己的通訊錄。

    上一個打給林野的電話,是十天前。

    那之後他忍著不給林野打電話,如今他實在忍不住了,林野依舊沒有給他打電話。

    木枝點開林野的電話,細細的看著「林野」這兩個字的一撇一捺,狠下心想要撥通電話,卻還是縮回了手指。

    煙已經燃到盡頭,甚至灼燒到了他的指節,木枝渾然不覺的看著自己的鎖屏,眼眶酸澀。

    林野根本就不在乎他。

    十年。

    他始終痴心妄想能有浪子回頭的劇情。

    木枝的眼淚無聲的掉在手機屏幕上,木枝低著頭,任由眼淚大滴大滴的掉下來。

    人難過的時候,就連身體都會痛苦。

    劇烈的抽痛從胃部傳來,木枝倒吸一口涼氣,捂住了自己的胃。木枝正打算給自己倒杯熱水的時候,門口傳來禮貌的三下敲門聲。

    木枝疼得臉色慘白,冷汗霎時從額頭滑落。

    「去他媽的。」木枝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專挑我倒霉的時候來。」

    「請進!」木枝大口深呼吸幾次,努力的恢復正常,一邊去飲水機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一邊啞著嗓子喊道。

    「木先生。」

    木枝一愣,他回頭,看見花白頭髮一絲不苟的孟叔在門口背著手。

    「木先生。」孟叔微笑著點頭示意,「先生讓我來接您回去。」

    木枝手一抖,手裡的紙杯掉在地上。

    滾燙的水灑在他手上,他吃痛的捂住了自己的手。

    孟叔一見,快步走過來,接了杯涼水,沖在木枝手上。

    木枝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說道:「對不起啊,孟叔,林野頭一回先低頭,我有些不習慣。」

    孟叔動作一僵,低斂了眉眼,緩緩收回了手。

    木枝也意識到事情不對,抬眸望向孟叔,咬了下嘴唇,自嘲的笑了。

    「他不會先低頭,對嗎?」木枝努力的問出了自認為最糟糕的結果,「是要我回去替他應付父親嗎?」

    孟叔有些不忍心的迴避了目光,輕聲道:「先生的意思,是讓您先搬去黎塘花園的別墅。」

    木枝一愣,緩緩推開孟叔的手,再次問道:「您說什麼?」

    孟叔也算是跟過林野父子倆幾十年的老管家了,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此時卻說不出話來。

    孟叔難辦的咬了嘴唇,眨了眨眼睛,低下頭沒說話。

    「他什麼意思?」木枝冷笑一聲,眼淚在眼眶裡蓄積,「他把人帶進我的房間裡做!在我的床上!他幹這種事情,還要我滾是嗎?!」

    「我算個什麼?在他林野眼裡,我到底算什麼?!就算是,就算是他奶奶的養條狗,也會有感情吧?!」

    「要我滾?然後把那個狗屁小明星迎進去是嗎?」木枝一時氣惱,揮動的手搭在一旁的石膏像上。

    孟叔喊道:「木先生!溫月醒了!」

    木枝瞬間沒了聲音。

    石膏像重重的砸在地上,支離破碎。

    激情易逝,覆水難收。

    木枝靜靜的站在原地,無力的垂著手。

    暗紅的血液順著他蒼白嶙峋的手指流下來。

    孟叔心疼的抓起他的手,輕聲道:「木先生,咱們先去包紮,聽話。」

    孟叔正準備拽著木枝往外走,木枝甩開他的手,一雙漆黑的眸子愣愣的看著孟叔。

    木枝的嘴開合良久,終於啞著嗓子問道:「……溫,溫月,醒了?」

    孟叔躲閃了目光,點了點頭。

    木枝後退幾步,腳下一個趔趄,跌坐在地。

    窗外無邊無際的暮色從窗口流淌進來,木枝如同跌坐在暮色的溪流中。他手掌被石膏碎片劃破,血液在手底緩緩堆積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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