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還是藕斷絲連
2023-09-30 18:26:17 作者: 磬依沐似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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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學倒也談不上吧,只是聽說有幾個人做了壞事,不該來了是真的。」富利斯雅蠢蠢的說了出口。
瞬間讓系長更懵了,系長教授立馬變了眼色,皺著眉頭問富利斯雅:「嗯?什麼壞事?哪幾個人?」
富利斯雅看來已經在學生會長和助教面前得到了很好的照顧,連歪曲事實的話語也聽了個理直氣壯,富利斯雅剛要開口。
教授算是有些受夠了這新來的留學生,開口立馬呵斥道:「你們國家讓你來,是來學習的,不要刻意的去搞什麼種族主義,更不要去搞什麼特例,按說她們都是你的學姐。」
教授的義正言辭讓富利斯雅摸不著頭腦,自己覺得為什麼做著對的事情還要被罵。
她坐在那裡一言不發,面無表情的抬頭看著周圍。
胡小雨和周珍珍手裡拿著錢包,兩隻腳蹬在課桌下面的楞上,胡小雨手裡不停的搓著錢包。
教授教育完富利斯雅平復了一下心情,再次看著面前的四位。
「小雨,你有想過休學嗎?周珍珍吶?」
周珍珍像是吃了一口啞巴,她剛來這個新學校才一年不到,珍珍一臉無奈,不知道該怎麼作答。胡小雨也是很意外,因為27年,胡小雨沒有留級過,沒有休學過,更沒有缺過席。突然真的讓她們休學,這事兒。。。
「我還得,跟我爸媽商量商量。。。」小雨充滿了猶豫。
「好吧,快點給我個答覆吧。」
小雨和珍珍微微點點頭,教授看把正事談完了,跟雲清朦和何年年說:「這學期複雜,沒想到讓你們新生進來就感到不愉快,大家都受驚了。就你們小雨學姐這個傷。。。放心好了,你們是不會有她那個待遇的。大家都忍忍,下學期就會好了。」
說完教授瞟了一眼富利斯雅,那表情一臉的嫌棄。
是啊,本算是同根生為何跟人家大姐過不去。
小雨跟珍珍走在學校路上,心情略有些雜亂。
「你怎麼想的?」小雨放慢了腳步。
「我剛來這裡第二個學期,我不適合走啊,再說連個指導教授我都沒選。」
周珍珍更是感覺為難,坐在了學校的大樹下。此刻天黑了下來,路燈昏暗,本該是餓肚子的時間,兩個人一點胃口都沒有。
「我該怎麼跟我爸媽交代?別說問了,自從上次回來,我就沒再跟他們聯繫過,竟讓我跪下來給學生會長和助教道歉,拜託,我們的行為代表了我們的國家,我肯定不會這麼做的。再跟他們說我要休學。。。」
小雨邊說邊在樹底下大步快走著,滿腔的憤氣一邊說一邊用手比劃又比劃。
「這個時候他們要是知道我休學,他們還不得堅持讓我跪下來當著全系同學的面道歉,讓她們給我一條生路,我若這麼做了,後邊也不用在系裡活下去了。」
胡小雨說完就像是漏了氣的氣球,這個時候最該有父母的鼓勵和支持的,可是偏偏不是。
「說實話,姐姐,你父母真奇葩,我還是頭一次聽說這種事。」
胡小雨坐了下來,深吸一口氣,又嘆了一口氣出來:「是啊,誰說不是?從小我要是被人欺負了,他們就讓我跪下給人家道歉說對不起。」
小雨似是生無可戀那般的轉頭看著珍珍,輕聲的說了出來。那感覺是習慣了和忍受了。
「那你都那麼做了?」珍珍不可思議的質疑著。
「怎麼可能,你看我這樣堅持著教授的事就知道我從沒做過。壞人,永遠不會因為你更懦弱了就會對你手下留情,他們只會肆無忌憚。」
這句話說的周珍珍一直點頭贊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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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小雨徑直奔向了陸峰的住處,兩天沒見果凍了,心裡直想著吶。
到了門口,隔著一個玻璃門,果凍被放到了樓道里,陸峰住在地下一層,那樓梯直通往下面。胡小雨推門進去,果凍站起來在籠子裡,那隻受傷的左手臂打著石膏,見胡小雨來了,猛地把手臂往外邊一甩,興奮地站起來想要奔出去。
要不是果凍的手臂骨折,平日裡它是可以做到的。
「怎麼能把果凍放在漆黑的樓道里?」
胡小雨看著果凍的待遇,心中還是挺生氣的。
小雨跑到陸峰家門口使勁的拍著門,想要讓陸峰出來給個說法。拍了幾下門才想起來現在已經是晚上了,此刻陸峰應該是在店裡忙活著吶。
胡小雨剛要抱起來果凍,準備回家,突然聽見門內傳出來了女孩的聲音:「誰呀?誰呀?嗯?」
胡小雨剛蹲下的身體突然感覺僵硬,背後涼颼颼的,這聲音!別說是同住的男生的女朋友,這分明就是潘婷婷的聲音。
7年了,潘婷婷的說話聲音,腳步聲,胡小雨都熟悉的很,可謂是化成灰她都認得。
胡小雨抱起果凍,接著站到了門前,這次她沒有敲門,而是用果凍興奮的發出的聲音貼近門前。
門後,緊貼著門站著的女生沒有說話,也沒有向後退,她屏住了呼吸,生怕連一個呼吸都讓胡小雨聽出來,然後。。。
「婷婷嗎?」那聲音在黑暗中包裹的那麼敦實厚重。
胡小雨快步走出了陸峰的住所,向著陸峰的店的方向去了。
一路上,她再也沒了之前的憋氣和哭唧唧的樣子。只是,就這樣還想要複合的陸峰,想想這兩天把果凍放在他家,還是門前簡直就是一種羞辱感。
胡小雨到了店裡一進門,陸峰以為客人來了,奔出來招呼,卻看到了臉上包紮的臃腫的小雨。
「你怎麼了?怎麼成這個樣子了?」柏塔猙獰的看著小雨,心裡突然接受不了受傷的小雨和受傷的果凍。
那副悽慘的樣子,看得人真揪心,主人臉部包紮的兩個鼓起來的臉龐,還能看得見裡邊的黑紫色碘酒,甚至於有些小的傷痕已經開始發黃髮青了。果凍吶,一直斷了的手臂,還打著石膏。
「導演姐姐,你們娘兩個這幅悽慘模樣,就差不拿著破碗去門口要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