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燕攬月被蕭寒玉看的面色粉紅，不自然道：「呃……月還有要事待辦，恐怕不能與兩位同行了。」

    「啊？」蕭寒玉聽了一陣失望，轉頭看著商無痕，可憐的無痕哥哥！不是她不幫他，是人家不跟他們走啊！

    蕭寒玉將眼神移向莫清風，這個美人要答應也成啊！反正無痕的愛可以轉移的嘛！沒準一路上就該看上莫清風了呢！

    「呃……風也有些事，需要在這裡盤桓幾日。」莫清風看著蕭寒玉，俊眸一閃，笑笑道。

    「哦！」蕭寒玉嘆息的點點頭，看來是一個也弄不到手了，只能以後再找了，遂看向他們道：「那我們就此別過，玉與無痕先行一步，我們雲都見了。」

    「別過。」燕攬月含笑拱手。

    「走好。」莫清風亦風度翩翩。

    幾番禮讓，蕭寒玉與商無痕帶著暗門四公子，彩鳳、彩蝶二女，一行人出了邊城。

    車上蕭寒玉與商無痕談論今日之事，追問商無痕是不是喜歡燕攬月，喜歡就去追，這個世界男風雖不盛行，但也不是沒有，有些人還是認可的。她就絕對支持，彩鳳、彩蝶也連連笑著說是。

    俗話說三個女人一台戲，一陣噼里啪啦的狂轟猛炸，商無痕先是不理她們，後來實在被纏的沒法便氣悶道：「我誰也不喜歡，更不會喜歡燕攬月。」

    蕭寒玉聽了則是一陣失望，知道再也問不出什麼來了，也許真的是誤會了，人家只不過是看了燕攬月幾眼。

    蕭寒玉想想一陣氣餒，彩鳳、彩蝶則看著他們賊賊偷笑，蕭寒玉本來就不怎麼舒服，於是瞪了她們一眼，二人才收斂了些。

    車上蕭寒玉與無痕這般，卻不知道『悠然居』那沒有離開的二位也在談論他們。

    『悠然居』內，莫清風看著自玉公子與無痕公子走後一直沉思不語的燕攬月，燕攬月坐在那裡，眉頭緊皺，似是在苦苦思索，時而抿嘴帶笑，時而皺眉思索，沉靜在自己的境界裡。

    「月公子知道這玉公子是何來歷嗎？」莫清風看燕攬月許久沒有醒來的跡象，便出聲打斷。

    燕攬月聽了，玉手輕彈了一下衣擺，站起來臨窗而立道：「據說他四年前鳳凰山試劍一戰成名，武功令天下嘆服，之後又於香園琴棋詩畫擊敗天下文人奪得香園金冠。自此，天下尊稱玉公子。位於五公子之首。」

    「是啊……那首《明月幾時有》至今仍是繪炙人口，一手狂草更是萬書失色，棋弈造旨連棋痴柳嚴都自愧不如，一幅畫更是千金難求……」莫清風連連感嘆，似乎每說一字都要嘆上一分。

    燕攬月不語，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如此人才……天下都欲攏之，奈何他誰的面子也不賣，不但如此，天下諸國還為他行方便……玉公子果然是玉公子，不愧天下第一公子之稱。」

    「更難得的是他如今才不足雙十之齡，他成名時僅是弱冠之年，驚才艷艷，文武雙全，這樣的人才配天下第一公子之稱啊！」燕攬月想起方才那個人畫的畫，嘴角不自覺上翹，他是她嗎？若不是怎麼如此相象？若是她，為何她不認識自己？難道真的不是她？

    莫清風看著燕攬月又含笑又皺眉的面容，也想起那個人畫的畫，心中很是惱火。便慵懶一笑向燕攬月道：「玉公子看來對月公子頗為不一樣呢！嘖嘖！纖塵不染質驚才，美玉無暇月清華。空谷遠山思眉岱，疑是玉人仙中來。月公子確實可當之。」

    燕攬月回首笑看莫清風淡淡道：「玉公子對清風公子也另眼相看呢！襄王夢裡桃花源，玉人拈花美自來，驚嘆世間春一色，素手飄香香滿懷。風公子也當之無愧呢！」說完眼神還似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莫清風身後的四名美人，神情頗為愉快。

    莫清風心下甚為氣惱，剛想發作，隨即又轉而慵懶一笑，笑容意味深長：「月公子可否發現玉公子有一點很不尋常呢？」

    「哦？」

    「玉公子成名至今，畫卷千金難求，可未曾聽說有畫過女子畫像，似乎……」莫清風頓了頓繼續道：「都是美男子的畫像呢！」他笑著拋出一句話。

    「呃？」燕攬月想起似乎確是如此。

    「呵呵……看玉公子為月公子作畫的神情頗為痴迷呢！還有走時看著月公子的態度……怕是玉公子有意月公子吧？」莫清風越說神情越是愉悅。

    「你……」燕攬月俊面通紅，死死的看著莫清風，一雙眸子如利劍般似要把眼前人一分為二。

    莫清風看著燕攬月忽紅忽白的臉，更是心情愉悅的大笑，髮帶輕揚，衣衫飄擺，笑的得意，笑的張揚，總算一掃之前悶氣，慵懶嫵媚的看了一眼燕攬月，瀟灑的轉身對身後四女道：「春葉、夏荷、秋菊、冬梅，我們走了。」說完大笑的走了出去。

    「是！公子！」四女子恭聲應答，尾隨其後走出了『悠然居』。

    燕攬月看著莫清風走了出去，木然的依舊坐在那裡，雙哞儘是迷茫之色，俊面染上層層粉紅，大腦中不停的迴響著莫清風方才的那句『玉公子似乎有意月公子呢！』

    周車勞頓，馬不停蹄，這一日終於進了雲國都城。

    雲都城依然如三年前一般，繁華依舊。街道整齊，人來人往，叫賣吆喝，聲聲不歇。街道兩旁，小攤小吃，熱火朝天，店鋪林立，酒肆茶樓，家家客滿賓朋，生意盈然。

    看來雲國的山雨欲來之勢，絲毫沒有影響百姓的生活，依然井然有序，生活依舊有如往常。千百年來，百姓所圖的不過是衣食安樂，他們不管誰做皇帝，不管瓊樓玉宇之上的寶座上坐是到底是誰，他們只關心那個人是否能讓他們吃的飽，穿的暖，是否能讓他們平安福樂，衣食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