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突然的子彈
2023-09-30 18:07:12 作者: 獨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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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下過了兩天,天終于晴了,只是外面和沙漠幾乎沒什麼區別了,沒腳踝的沙子,而且外面的天變得很熱。
我們的車沒有了,大家只能負重前行,我們整理好背包拿到地面上,幾個人開始還很驚訝於外面的一片偽沙漠影像,但很快就被熱的退了回來,紛紛脫了外衣,衣袖高高捲起。
我們重新分派了背包,女伴們都背一些食物和藥品,程賓他們背帳篷,睡袋,衣服,我們三個則背鍋碗瓢盆,米,油等,出門的時候大家都背著個大包,一步步走到了烈日下面。
順著公路,兩邊沒有了可以遮陽的東西,走了不到一個小時,人們的腳步就變慢了,一個個垂著頭,腳步都有些蹣跚,再加上氣溫升高,幾乎有零上二十八九度,有些人之前還穿著厚褲子和鞋子,這時候都是汗流浹背的,水也喝的很快,我手裡拎著的兩大桶水都被喝了一大半,即使是這樣,他們還是頭頂冒著熱汽,嘴唇起了皮。
還不到中午,氣溫又上升了兩度,而長長的公路還是漫漫沒有盡頭。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到不了天黑,他們就都會倒下的。」衛川對我和雨茉說,我們都很著急,雷達里不下一百次的搜索著附近,可是,讓人絕望的是,連個小村子都沒有,四下里全是一望無垠的荒灘,和被陽光曬的發蔫的矮樹,因為之前被沙塵爆襲擊過,所以還浮著厚厚的一層沙粒。
「西天取經的路真是不好走呀。」吳子同吐了口氣說著,他頭上已經不斷地在流汗了,他的體力已經是很好了,都成了這個狀態,別人自然都好不到哪裡去。「咱們是不是走錯了路,走到了沙漠裡?」楚河也是揮汗如雨地說著。
「不行,還是打個地洞讓他們緩緩吧。」我對衛川說著,他點點頭,好在他的鑽頭比較耐磨,不然,就這個打洞的頻率,遲早得磨成個錘子。
雨茉召集了眾人休息,等衛川再打個洞讓大家先去乘涼,我把身上的東西一股腦地放在他們身旁,然後展開翅膀飛上他們頭頂上方遮擋著些許陽光,可就算不被陽光直接照射,但地表的溫度也不低,他們一個個還是很沒精神,程賓怕許青慧脫水,把自己的那份讓她喝著,汪路路也依在項海的肩上眯著眼睛,眉頭緊緊地皺著,懷裡的毛毛也吐著小舌頭一動不動地攤開四肢。
我就這樣靜止地浮在半空,沈叢抬頭看了看我沖我笑了笑,問:「你那翅膀上的溫度夠烤肉了吧?」我點點頭說:「你要不要試一下?」他搖搖頭把手裡的水作勢要扔給我說:「喝點水吧?」我搖搖頭說:「不了,我不渴。」
這時,衛川的地洞打好了,灰頭土臉地上來對我們說:「好了,下來吧,地方不大,湊合避一會暑。」大家一聽都爭先恐後地往洞裡跑,行李也是顧不上拿,沈叢走在最後幫大家拿行李,我還是浮在半空替他們遮太陽,直到他們都走到地下,沈叢這才回頭來沖我招了招手。
我落回地面,四下張望著,天空一片驚人的湛藍,沒有一絲雲彩,一片沒有盡頭的沙漠,這個場景看上去很是眼熟,很像我們當初去執行一個任務時遇到的場景,我們幾個人就在那一片沙漠裡困了半個多月,沒有水,沒有食物,現在又像是回到了那樣的情景里去。
「想什麼呢?快來,地下還挺涼快的。」沈叢探出半個身子來對我說著,我點了點頭,向他走去,當我快要走到他面前時,突然聽見有一陣空氣快速的破裂之聲向我傳來,我只是轉過頭去,對面的沈叢臉色變了變,正要說話,可是,一道銀光已經到了我的面前,我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聽見「鐺」地一聲響,有東西打在了我的腦袋上,但又彈了出去落在腳邊,我低頭一看,竟然是一顆被撞扁了的子彈。
下一秒,我一步衝到沈叢身前,再「鐺」一聲,又一棵子彈落在地上,我在雷達里通知衛川快封洞!他應了一聲就像土撥鼠一樣把我們身後的洞口給封了起來。
在我們面前大約一百多米的地方有一輛大卡車正搖搖晃晃地向我們開來,車篷里有一根槍管伸出來對著我們,沈叢在我耳邊說:「那也是個狙擊手,槍法很好,不然在這麼遠的距離又在這麼搖晃的路面上開槍,一般開過槍的人都不會開這麼準的。」
我頭也不回地說:「那萬一他瞄準的是天上的老鷹呢?」
他輕咳了一聲說:「好吧,那就是另一個說法,他可能是那車上唯一的瞎子。」我則嚴肅地說:「不,也許咱們隊伍里的那些女人們也是這種槍法,不信哪天咱們找到槍給她們試試。」
我不敢移動,怕我一彎腰的功夫,會有子彈再次向我們射來,我倒是不怕,就怕他們會傷著沈叢,老實說,他推測的應該沒錯,那個人的槍法的確很厲害。
「車上一共有八個人,加上駕駛室里的兩個,他們十個人,車上還有幾把槍,子彈,還有少量的淡水,他們來者不善,要小心了。」我低聲對他說著,他點了點頭,我把我的武器從背後偷偷地遞給他,他接在手裡反手握著背在身後。
那輛卡車就已經到了我們面前,然後駕駛室的就下了車,我嘴唇也不動地對沈叢說:「他們知道咱們沒有車,這就送來了,真是好人,我們要對他們溫柔點。」沈叢應了一聲。
駕駛室里下來的兩個人穿著普通的襯衫,卻看上去污漬斑斑的,嘴裡叼著已經熄滅了的香菸,頭髮也是亂篷篷的,只是眼睛裡轉動著精光,其中一人手一直背在背後握著一把匕首,他們腳上穿著破靴子,褲管也是高高的挽起來,露出長了毛髮的腿,而後面車廂的人卻並沒有下來。
「你們是干撒的?」司機操著當地的方言問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