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手術

2023-09-30 18:07:12 作者: 獨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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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嘆了口氣,抬腳踢向腳邊的一塊水泥塊,一個轉身一腳飛射,將那水泥塊踢了出去,正砸在那頭狼的右腦上,那頭狼慘叫一聲張開嘴,搖搖晃晃地後退幾步,就此臥倒,再也沒有起來。

    那三人被這樣的場景驚呆了,急忙轉過身向我看來,我的大步向他們走去,身後,程賓和項海也急忙跑了過去圍在那個受傷的人身邊檢查他的傷口。

    我走上前也彎腰看了一眼,對他們說:「腿骨被咬碎了,得趕快給傷口消毒,不然以後可能得狂犬病,這樣吧,先給他截肢吧。」

    傷者和其他三人都恐懼的看著我,我用最平淡的眼神打量著他們說:「這是最簡單的保命的辦法,如果不能及時給他止血消毒,那麼,他也堅持不了多久。」

    傷者正在用極大的忍耐力忍著傷痛,但現在再也忍不住開始痛叫起來,程賓檢查了他的傷口,看著血肉模糊的小腿對其他人說:「她說的沒錯,事實正是如此,如果不儘快想出一個辦法,他的性命堪憂。」

    站在一旁的項海也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可能是他們跟我們相處的時間久了,對眼前這樣的小場面也已經見怪不怪了,程賓四下扭頭看了看,就問站在身邊的這幾個人:「你們知道這哪有避難所、醫院或者是醫生嗎?」

    那個射擊運動員搖了搖頭對他說:「這個鎮子上除了我們幾個,已經沒有別的人了,所有的醫院全部都已經荒廢了,不過應該會有一些醫療設備,還有藥物針劑,最近的醫院就在南邊,三站路之外,我想我們得把他帶到那兒去。」

    我彎下腰對傷者說:「你想留個全屍,還是想讓我截斷你的腿保命,你二選一吧,這個決定你得自己做,不然將來告上法庭,我可沒得賠。」

    對於我的問話,其他三人表示有點呆若木雞,他們可能沒想到我竟然會在這麼嚴峻的時刻說出這樣的話來,而受傷的人正在哀嚎,疼的可能失去了理智,似乎沒有聽清我的問話,我只得抬頭看另外三個人徵求他們的意見。

    他們三個對視了一下,還是那個射擊運動員對我說:「還是保命要緊,請問你是醫生嗎?還是你們中的誰是醫生會做這樣的手術?」

    我指的是自己的鼻尖對他說:「會做手術的人正是在下,不過我不是醫生,我是個木匠。」

    他們三個再次愕然的盯著我,程賓抬頭看了我一眼,對我說:「你最好還是嚴肅點,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雖然這件事兒對你來說小菜一碟,可是對他們來說是關乎性命的大事,如果你再不著調,我怕他們手裡面的手槍會向你射擊的。」

    我笑了笑,對他說:「他們已經幹過這件事兒了,我是在開玩笑,我只是不想讓你們太緊張,我不是木匠,但是我真的會截肢,好了,既然你們想要選擇讓他活命,那麼我就先帶他走了,你們可以跟著程指揮官回到我們臨時住所去,我過會兒把他帶回來跟你們會合,另外,我找了些青菜在那邊的牆角,你們把他帶回去,許青慧饞那些草可饞瘋了,還好我幸不如命。」

    射擊運動員聽了我的話,覺得我說的實在太過輕描淡寫,有些不放心的對我說:「你確定一個人能搞定嗎?不如我跟你去給你搭把手吧,你應該會需要一個幫手的,萬一那裡也有狼呢?」

    我看了他一眼,然後點點頭說:「嗯,你說的也有道理,那就一起去吧。」

    他這才四下看了看說:「我得去找輛車來。」

    我彎腰去扶地上的傷者,一碰他他又疼的大叫,於是我不得已在他脖子上按了按,他就悄無聲息的昏過去了,程賓和項海幫我把他放在我的肩膀上,其他人都莫名其妙地看著我們,差點把我給報銷了的那人奇怪地說:「還是我們來背他吧,怎麼能讓一個姑娘背一個大男人呢。」說著就想把他接過去,我忙說:「不要緊的,他反正也並不大。」說完,另一個人突然很曖昧地笑了笑說:「也不小。」

    我一時沒明白他說的什麼,又伸手去拉那個射擊運動員,他被我冒失的抓住肩膀,有些張慌的看著我問道:「你要幹嗎?」我再次朝他狡黠地一笑說:「你猜?」

    於是不等他說話,我已經凌空飛起,他是第一個被我帶上半空而沒有慘叫的人,只是臉色非常的緊張,呆呆的看了看我又看向地面,剛才的街道已經離開我們有一百米高了,地面上,除了程賓和項海,其他兩個人都是一臉的驚愕。

    這人一對眉毛緊緊的皺在一起,我在半空用雷達搜索著醫院的位置,很快我就向著左下方緩緩俯衝而去,三分鐘後我們到達了這間醫院的手術室。

    當我把傷者放在了手術台上時,他才恍然的看著我問:「你就是那個什麼戰神?」

    我我點了點頭,頭也不抬的說:「之一。」頓了頓又對他說,「你跟著我來,不是來問問題的,就發揮你的作用,找一些可以做手術用的工具吧,我去找藥。」

    他一直看著我,聽我說完這些話後再次點頭看了一眼床上的傷者,轉身飛快的離開了。

    我也去藥房找一些我需要的消炎藥、包紮帶和注射器,等我帶著這些東西回到手術室的時候,他也推個小車回來了,小車上放著做手術用的手套,還有一件醫生穿的衣服,小車上放著手術用的各種刀具,但他發現手術室里並沒有照明的東西,能讓我們看清的光線也只是開裂的天花板透進來的光亮。

    他問我:「沒有消毒用具,沒有照明我們該怎麼進行?」

    我再次用那種不太嚴肅的眼神看下他笑著說:「那就可得看你朋友的運氣了。」我說著一甩手,飛鋸就嗡嗡作響地從我左邊的手臂上伸展了出來,他不由得後退了一步,有些發怔的看著我,然後指著它問我:「你就要用它切斷他的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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