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謀殺

2023-09-30 18:07:12 作者: 獨楊
    ()」

    我撲上去把她一把扯到地上,然後大聲喊她:「阿琳!是我,你已經離開水中了,你看著我,阿琳!」

    她全身猛地一震,然後大大地呼吸著,像是離開空氣很久的樣子,衛川也撲下來把她摟在懷裡,抬手摸著她的額頭,她用力地咳著,慢慢平息之後說了一句:「沒,沒有剎車,沒有剎車,安全帶打不開,我打不開。」

    她突然痛哭起來,衛川緊緊地摟著她,她有些歇斯底里:「他們要殺死我,他們是要殺死我啊,沒有剎車,我出不去,車窗打不開,他們是要殺死我。」

    我長吁一口氣,看來,回憶的確並沒有那麼簡單,看看衛川,不知道他當初是為什麼死去,但是永遠別讓他去喝那玩意了。

    衛川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哄著她說:「不怕,雨茉我在這,不怕,已經過去了。」

    雨茉哭泣著向我看來說:「我終於知道你那天的感受了,好難過,過去和現在的交疊,回憶把人幾乎撕成碎片,那些痛苦的記憶,像刀一樣。」她現在唏哩呼嚕的說的全是香港話,好在我和衛川能聽懂,可是她卻沒有反應過來。

    「衛川,你不要喝,不要想起來,我們每一個人都應該是經歷了不同尋常的痛苦才死去的,千萬別想起來,還是這樣最好。」現在的她又在說普通話了。

    我伸手握了握她的手說:「好了,你現在都想起來了,過程比我要短,比我強。」

    她搖搖頭,忽然抬頭看向衛川問了一句:「你是誰?」

    衛川驚訝地看著她說:「我是衛川,你不記得了?」雨茉茫然地看著他又看向我:「你又是誰,我在哪?這是什麼地方?」她說著站了起來走到窗前去向外看著,然後一臉驚恐地後退幾步看向我們又用粵語問道:「你們究竟是誰?我在哪?」

    於是我也只能用粵語和她對話:「阿琳,你出了意外,你開車摔進了江里,現在已經沒事了。」

    「意外?意外?不,不,不是意外,不是的,那是一場謀殺,你們是警察嗎?他們要殺我,要殺我。」她恐懼地四下看著然後重新縮在牆角里雙手抱著頭,驚恐地說:「我已經都讓步了,我已經什麼都聽他們的了,為什麼他們還要殺我?為了錢,他們竟然這樣對我。」接著她又伏在腿上去,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女孩。

    衛川心疼地走過去半蹲在她面前說:「不用怕,現在他們已經不能傷害到你了,你也已經不在原來的地方了,你看看我,好好看看,你一定認識我的。」

    他說著伸手摸過床腳柜上的控制器打開了電視,然後拿起手機和電視連接,不一會兒,電視的屏幕上出現了一張照片,是我們三個剛來到這裡,就在這間房間裡拍的,那時的我們因為住了這麼好的房子而歡欣雀躍,接下來就是我們大家一起的,還有他們兩個在一起的,我看著屏幕也一併回憶起了過去那些美好時光。

    後面的就是我不在的時候他們拍的,但是很多張照片裡,他們身邊總是會留一個位置,我指著其中一張照片對衛川說:「哎,其實你們在那裡擺上一副碗筷或者我的照片不是更好?」

    雨茉突然笑著說:「你又沒死,為什麼要擺一副空碗筷?你這傢伙現在怎麼說話口沒遮攔的?」我擺手說:「就是個比喻嘛,或者後期在空白的地方P上去一張我的頭像也行啊,或者放一個馬腦袋,不然,讓不知情的人看見不誤會你們是在紀念我這個死鬼才怪。」

    雨茉笑著說:「開始是這麼想來著,沒想著放別的,吳子同說,應該放個雞翅膀來表示你,別人也不會誤會。」我一拍腿說:「哎,你看人家當老總的思維就是不一樣啊。」我說著看向雨茉,她也笑著點點頭向我看來,衛川抬手撫摸著她的頭髮問她:「現在,還記得我嗎?」

    雨茉看著他笑了笑什麼也沒說,抬手摸著他的臉頰把嘴湊了上去,兩個人就親在了一起,我忙站起身來走出去,到了廚房,我拉開冰箱,裡面放著一個小小的蛋糕,我一時好奇就拿了出來,結果上面寫著幾個字倒讓我驚愕住了:「祝馬央然生日快樂。」

    我的生日?是今天?不對,昨天?昨天我們還在外面,那是哪天?我聽見腳步聲忙把蛋糕放回去,假裝不知道地用杯子盛水喝。

    衛川拉著雨茉的手也走進廚房,我對雨茉笑著用粵語說:「歡迎歸來。」

    她錯愕地問我:「你電視看多了,怎麼突然說粵語?」說完她自己也才反應過來,吁口氣,接著再看向我們的時候眼中多了些殺氣:「阿琳死了,活著的是周雨茉,我是不是可以替自己報仇了?」

    我點點頭說:「可以啊,你想他們怎麼死?不不,我們解決他們很容易,你先說說,你是誰吧。」

    我們回到客廳,雨茉告訴了我們她的真正身世:「我叫姚安琳沒錯,但是,我的爹地,哦,我爸媽是在香港有生意,不過幾年前就搬到新加坡去了,因為我嫁給了他們瞧不起的人,喬家志!我當時願意嫁給他,不是我眼瞎,而是當時他的父親正在威脅到我父親的產業,如果我不嫁,我父親多年的心血就會付之東流,他也有可能會坐牢,這是個商界問題,就不多說了。

    「我一方面是為了父親的生意,又不想讓他們知道我是為了他們,我父親以前是個軍人,為人直率,最看不得別人玩手段,他寧願去坐牢,但是我不,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跌倒,因為我知道,他賠不起,我稱母親也賠不起,於是我就嫁給了他商界對手的兒子,外界的說法不一,但說我壞話的人卻占多數。

    「因此,我的父母因此就離開了,把所有的產業都搬到新加坡去,和他們之間,不,和我們之間也全都沒有了任何關係,我背負著這樣的壓力沒有和他離婚就是怕他們在我父親的新事業開展之前又去破壞,於是我就在他們家裡隱忍多年。」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