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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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差點沒憋住笑，心想，這人啊，我們都商量好怎麼給他妹妹做手術和術後的保養以及她後半輩子人生了，他才想起來問我們是誰。

    衛川也是忍著笑說：「我們不是你說的這兩類人，我們是，你聽說過超級戰神嗎？」

    尚少傑這才一拍大腿說：「哎，對，我說看著你們眼熟呢，對，你們三個就是那個超級戰神，看我，整天就是擔心我妹妹，也不怎麼關注社會上的事，但是你們三個的大名是如雷灌耳，怎麼？你們還會做這麼精密的手術呢？」

    雨茉笑著說：「你別忘了，我們是人工智慧哦，我們不止會搬磚救援，給人類做精密手術也是我們的救援範圍之內的。」這一回這個尚少傑算是把心放在肚子了：「真是老天有眼，終於讓我們遇到了，我要怎麼感謝你們呢？對了，我還有個房子，我，我送給你們吧？」

    衛川忙擺手說：「別這樣，我們什麼也不要，你聽說過救援隊收人錢的嗎？這不是我們剛才碰上嗎？也正好在我們的能力範圍之內，能幫就幫，不過醫院的事，是個問題。」

    我突然眼前一亮說：「醫院的事我可以想辦法，不過，我得提前打個電話。」

    這時尚少傑的電話響了，他聽了一會兒對我們說，少婷醒了他得去看看。我對他說：「我這裡先聯繫一下醫院的事，咱們留個電話，方便隨時聯繫。」

    於是我們相互留下了電話後，他匆匆地上樓去了，我們則繼續坐在咖啡室里，我想到的自然是那個董醫生，我跟他借個手術室應該不難，當然，我還得用自己一塊肉去換，自從我把程賓帶走以後，他給我還打過電話問過取樣的事我都一拖再拖，現在想起來要求他幫忙自然不能太理所當然。

    我把電話撥了過去，那邊很快就接通了，我跟他說這些日子很忙之類的，他說他知道，在電視看看見了，我說我這兩天沒什麼事，給他送一份樣品去，他自然很是高興，我又說：「不過，我有個朋友，需要做一個很精密的手術，我們這附近的醫院達不到要求，我得先幫他找個這樣的地方。」

    我一說完他果然立刻說：「還去別處找幹嘛，我這裡有現成的醫院，他們要做什麼樣的手術，我可以從別處調些專家來。」

    「哦，不用，是我們自己給病患做手術，就是缺個地方，找了很多家，都不理想。」我還是故意說著，他忙說：「你們做手術就更方便了，就來我這裡吧，需要什麼，我們提供起來也方便，而且我們也可以學習學習，是關於什麼方面的手術？」他問。

    「關於一個很複雜的手術，我們面談吧，那麼我們去之前再和你聯繫吧。」我說完，他就一口答應了。

    雨茉聽我說完就笑著說：「這人情不知道是他欠你的，還是你欠他的，明明是你求人，怎麼聽著都像是他要求你還要還你個大人情似的。」我笑著把電話裝進來說：「這老醫骨是看上了我的再生能力，要挖我一塊肉，我不得敲他一筆竹槓啊？好了，醫院搞定了。」我搓了搓手，喝了口咖啡，然後看向雨茉：「你的事怎麼辦？」

    她一聽又一臉苦澀，對我們說：「本來我是不想走這一步的，但是現在看來，我只能那麼做了，我想，我也需要你們在我身邊，我怕，那之後……」我立即點頭說：「好的，我知道你的感受，這會就行動嗎？」

    她站起身來，衛川也站起來對她說：「有我在，你不用害怕。」說著向她伸出手去，雨茉和他對握著。

    我們重新回到了他們的家裡，那個東西同樣被她收在衣櫃的最裡層，她說她以為這輩子永遠都用不著打開它，誰想到，也有面對的這一天。

    我和衛川看著那個泛著彩色光芒的小瓶捏在她的指尖，衛川就在她的身邊坐在床沿上，我則站在他們對面，雨茉擰開瓶蓋來，看看我們，然後緊緊地抿了抿嘴，一仰頭，那些液體就流入了她的身體裡。

    然後，她就閉上眼睛慢慢地倒了下去。

    衛川把她平放在床上，替她蓋好被子，我問他：「不知道要多久，上一回我是多久，她說沒說過？」衛川坐在她身邊一手握著她的手說：「有兩三個小時。」

    我也坐下去看著她，她開始就是睡著了似的，睡的很深，甚至還打起鼾來，我也平躺下去抬手枕在腦後看著天花板說：「衛川，萬一她也在醒來以後忘了你是誰，你可別太激動，而且她的精神可能還會出現分裂一樣的波動，會把過去和現在重疊起來，很不好受。」

    衛川點點頭說：「不管怎樣，我就在這裡和她一起面對。」

    我說了聲好，閉上眼睛也想要睡，從出去到現在，我幾乎沒怎麼合眼，這時候一躺在柔軟的床上忽然覺得眼皮很重，我突然問衛川：「你做為一個男人，和一個喜歡的女人從身體到靈魂的結合是種什麼體驗，和女人的感覺應該是不一樣的吧？」

    對於我這樣直白的問題，他有些錯愕，回頭看了看我臉上紅了紅說：「這個……體驗嘛，就是……從喜悅到責任的雙重感受吧，你問這個幹嘛？」

    我歪了歪頭說：「這床還挺軟的，你們躺在上面感覺到的肯定不一樣。」我說著這樣不著頭腦的話竟然就睡過去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突然聽見一聲慘叫，嚇的我打開金屬層直接從床上蹦到了地上，就差撥出武器了。

    結果我看見雨茉正蜷在床頭用力地揮舞著雙手並且鼓著嘴，瞪大著眼睛看向頭頂方向，似乎就在這樣的空氣里要窒息了一樣。

    衛川看著她的樣子嚇了一跳，接著撲上前去用力地搖晃著她的肩膀並喊著她的名字，可是她仍然像在夢魘中一樣什麼也聽不見，臉色也憋的通紅，衛川大聲喊她：「呼吸，雨茉，呼吸，我求你了。」

    是的，雨茉是在閉氣，在掙扎，不知道她是在什麼樣的環境下，她雙手向半空伸展著，一會兒又在身上來回撕扯著什麼，大瞪著的眼睛裡充滿了絕望，只是她鼓著嘴就是不用鼻孔呼吸，我忽然想到了她的父親說起她的死亡，跳進了江里，水中？她也是窒息而死，那麼，現在的她就是在瀕臨死亡的前期，她以為自己還是在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