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紀念
2023-09-30 18:07:12 作者: 獨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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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輪番瞪著他倆說:「我銀槍刺你倆咽喉還差不多,下一個該誰了?張志成出列!」我說著,張志成立即站起來,「表演個節目,不然三十個深蹲起!」說完我坐下了。
張志成抓抓腦袋看著大家說:「我表演個屍體。」說完躺下了。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來,跟著這幫貨出來,臉上都要多幾條皺紋。
又玩鬧了一會兒,常樹涵說:「行了,今天就這樣,早點休息,明天還要走山路,前邊有廁所,要去的抓緊,怕黑的就幾個人一起去做伴,不過都是旱廁,別掉進去啊。」
一部分人就結伴著去上廁所了,我把火堆熄了,把包放回帳篷里,四下走走看看,雷達里沒有什麼異常。
他們都回來就都紛紛鑽進帳篷里去睡覺,常樹涵臨鑽進帳篷前對我說:「小馬,今晚我值夜,你就放心睡吧。」我應了一聲,他就回去了,大家互道了晚安就都回去休息。
楊林低聲問我:「你們晚上還要值夜呀?」我點點頭說:「對呀,防止半夜有心懷不軌的人或者有野獸來。」他點了點頭說:「那每次出來壓力也不小呢,晚上也睡不好。」
「什麼工作都不好干,不過,我覺得我還行,還能承擔,你快去睡吧。」我說。
他看了看我又想要說什麼,最終還是擺擺手說晚安,就鑽回帳篷里去了。
我正要回帳篷,就聽見哪裡傳來了打鼾聲,楊林也從帳篷里探出頭來指著常樹涵的帳篷方向說:「他不是說他值夜嗎?」
我無奈地笑了笑,他立即說:「我來給你們值夜吧,你去睡。」
「好,那麼辛苦了,不過你該睡就睡,這附近很安全。」我說著,他笑了笑,我就回到帳篷里了。
雷達打開著,一夜無事,偶爾會有一貓頭鷹,山鼠從營地路過,其他就沒有什麼了。
早上我鑽出帳篷的時候,天正麻麻亮,帳篷頂上一層水珠,常樹涵還在打呼,其他人也都在睡著,林露從帳篷里鑽出來的時候看見我有些驚訝地問:「央然姐,你起的好早。」
「睡著了嗎?」我問她,她搖搖頭說:「沒睡的太踏實,總是醒,可能是興奮的,從來沒有睡過帳篷。」
我笑了笑說:「以後常出來玩,多睡幾次就習慣了。」
「嗯,太有意思了,呀,誰打呼打的這麼響呀?」她問著。
楊林也從帳篷里鑽了出來,伸著懶腰打個哈欠跟我們道了個早安:「哎喲,沒想到這帳篷睡的人還挺熱的,夜裡沒敢睡的太死也還是睡著了,應該沒什麼事。」
我笑著說:「嗯,沒什麼事,只有貓頭鷹,山鼠路過。」
說了一會兒話,其他人就都醒了,有人踢常樹涵的帳篷,他這才從帳篷里鑽出來一看說道:「天咋都亮了呢?這一夜都沒咋睡,困死我了。」
「常大叔,你還沒咋睡,你的呼都要把我們的帳篷都推翻了。」幾個學生抱怨著,他伸展著胳膊說:「那不能,我多警覺呀,說好值夜的嘛,咋可能睡呢,別瞎說,昨晚多安穩,壞人都讓我趕走了。」
我只是笑而不答,他就跟幾個學生打嘴架,我和楊林去拎了水來,讓大家洗了把臉,又把爐子拿出來煮咖啡和湯喝,趙晴在帳篷里化著妝一面叫著:「林露幫我盛一碗湯,我給你巧克力。」林露應著在鍋里放了兩包湯料。
大家吃完早飯,就去收拾自己的東西,我對林露說:「你把吃的東西都收起來吧,我給咱們收帳篷。」她說了聲好,於是我先把自己的帳篷疊了,又把林露的帳篷疊了拿去給她掛在包上。
我又去幫其他人收拾帳篷後,大家就準備出發。「今天咱們要上山,過了中午再下山,那片景區的景色更美,但是切記,一定要守規矩,不要亂跑,有事匯報,聽到沒有?」我對他們說著,他們都痛快地答應著跟著常樹涵繼續往前走,我和楊林跟在隊伍後面,走了大概兩百米遠後我拿著對講機讓常樹涵停下。
「啥事?」常樹涵問我。
「少了一個人。」我說著看向學生們,他一聽也很意外也往人群中看去。
「卓小北不在,你跟大家就在這守著,我去找找。」我說著把背包遞給他。
楊林也解下背包來說:「我跟你去找人。」
「你倆小心點啊,有事跟我說。」常樹涵對我們說著。
回到剛才露營的地方,我在雷達里很快就發現了卓小北所在的地方,指著營地右邊說了句在那邊,邁步就向那跑去,楊林緊緊地跟著我。
營地右手邊是一處緩坡,然後有個斷層,下了斷層就是一片楊樹林,樹木間隙很大,地上是厚厚的落葉,高大的樹木將陽光遮擋著,我們一進林子就看見十幾米以外的樹下站著一個暗紅色的身影,正是卓小北的暗紅色外套,我用對講機跟常樹涵匯報過後向她走去。
「卓小北,你怎麼一個人跑到這裡來了?」我跑到她身前時看見她手裡拿著一根斷成兩截的鋼筆,這是一個比較古老的款式,黑色的,筆身也被磨的很厲害,筆帽處還有裂痕。
「你到這來就是為撿它?」楊林問著。
她點了點頭說:「這是我爸爸的,趙晴給我扔了,我終於找到了,可是,卻壞了。」她說著哽咽了一下。
「壞了就不要了,再買一個,我給你買行嗎?」楊林問著。
卓小北搖了搖頭說:「買不到了,它是我爸爸的,是我爸爸留給我的唯一一樣東西。」她說著,一串眼淚啪地掉了下來。
我看了一眼楊林,他也看了看我,卓小北繼續說:「我爸爸就是在這一片修復電纜的時候出了事故的,當時趙晴的爸爸也在,那天本來是他要上去的,可是他鬧肚子,讓我爸爸上去,再回來的時候,就……」她哽咽著說不下去了。
「所以我這次來,就是想回到這個地方,可是,趙晴把我爸爸留給我唯一的東西扔了,我該怎麼辦?」她說著蹲下身去將臉埋在臂彎里痛哭。
原來她不合群,總是望著遠方發呆是這個原因,我抬頭看了看遠遠的天空那一根根的電纜,原來那裡繫著一個被人掛念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