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試驗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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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只要不訓練就在宿舍里做試驗，一時我們不知道要怎麼控制指尖傳出的電量，豎起來的金屬片像插頭一樣插進插座里，燈管一下就滅了，跳閘了，外面傳來一陣驚呼，不一會兒電力恢復，我們不敢這麼試了，就拿了一盆水來，盧燕把手放在水裡，我一手帶著電一碰水，盧燕頭髮頓時倒立著倒在桌旁，為了顯示公平，我倆就換著來，幾次下來，終於有了些感覺。

    但是還不能馬上去給嘗試，盧燕決定還是得找個試驗品來。找誰呢，或者是誰什麼呢。盧燕的目光盯上了廚子老李養的那隻貓。

    「那隻貓每天按時按點會到廚房去吃食，它知道從哪裡進入廚房，也知道魚在哪裡，我們就拿它做試驗。」盧燕小聲對我說著指著窗外訓練場旁曬太陽的那隻花貓。

    「萬一試驗失敗，那隻貓可就廢了。」我提醒她，她看看我說：「在科技發展的前路上總得有犧牲者，大不了，以後咱們給它餵吃的給它養老送終唄。」我想了想，雖然覺得有些殘忍，但還是點了點頭。

    於是，盧燕在一個午後把那隻貓給偷了。我們沒敢在宿舍里幹這事，就和她一起躲在餐廳後面的樹叢里，我們怕它叫喚，先給它電暈了，然後掃描著它的身體結構，找准了它的左邊海馬體，我看了她一眼，她堅定地點了點頭，我這才抬手，在指尖的一塊金屬片上閃著微電光，我咬了咬牙便碰向了那隻貓的腦袋，它全身微微抽動了一下還是軟綿綿地躺在地上。

    我和盧燕都呆呆地看著這隻貓，忽然，一道黑影籠過來：「你倆幹啥呢？」我們驚吃一聲坐倒在地回頭看見老李正背著手彎著腰看著我們，他一眼看見地上躺著的花貓一把把我推開就把貓抱了進來，兩手擎著它來回晃了晃說：「你倆把我的貓咋了？」

    盧燕忙起身說：「我倆也發現它躺在這兒，不過它應該沒死，送醫院吧？」我倆都沒足夠的信心認定沒把這隻貓弄殘廢，萬一失手讓它就此成了老年痴呆或者偏癱讓老李知道也一樣會剝了我倆的皮，所以我們不能承認對貓做了高科技手術，好在這時警鈴大作，我們飛也似地一溜煙跑沒影了，回到車庫回頭還看見老李在晃那隻貓。

    等我們回來的時候又偷偷去看，老李把那隻貓放在紙盒裡放在餐廳門前曬著太陽，那隻貓還沒醒，只是能看見它的肚皮的起伏證明它沒死，於是我們都期望著它快點醒來好證明我們的手術是否成功。

    可是一直到我們吃過晚飯它還在睡，我悄悄對盧燕說：「那貓不會從此就只會睡覺吧？要是方自新也變成這樣，我就罪孽深重了。」盧燕立即說：「要不就算了，你讓他去爭取嘛，也許事情並沒有你想像中那麼惡劣，追殺咱們的人這一段時間都沒有再出現可能以後也不會出現了，也許被咱們殺光了。」說著還四下看看。

    我搖搖頭說：「你也說了是可能，它們現在沒出現不代表以後不會出現，它們幾次三番行動沒有得手，可能是在積蓄力量，我不能冒這個險，再萬一，我們都不是人類呢，他能接受嗎？」我看向她，她一時又語塞了。

    我伏在窗台還是盯著餐廳方向，這時，我看見紙盒動了動，那隻貓從裡面跳了出來，但是腳步有些不穩，我忙讓盧燕一起下樓去看。

    我們站在那隻貓的面前，它先是眯著眼睛盯著我們沖我們喵喵地叫著，盧燕剛和想要摸它時，它突然拱起後背喵嗚一聲就在盧燕後背上來了一爪，盧燕手背上立即出現了兩道血印。

    「它不認得你了！」我驚訝地說著，盧燕看看我又看看自己的手背對貓說：「花花，是我呀。」可是那隻貓卻不理她，不斷後退著充滿敵意地看著我倆。「手術失敗了吧，它也許記得咱們對它下手，所以才這麼憎恨。」我沮喪地說著，這時老李從餐廳里走出來，一眼看見貓醒了，笑呵呵地走來說著：「花花，你醒了？走，跟我吃飯飯去。」說著彎腰要抓它，可是讓人驚訝的事情發生了，它竟然也沖老李慘叫著並發著哈哈的聲音，身上的毛也立了起來，像個難纏的鬥士。

    老李一怔說：「咦，你怎麼了？對我也這麼凶，真像我剛把它撿回來的時候，對誰都一副兇相，花花是我呀，快來。」說著沖它招手，那隻貓還是後退著，不過卻不時打量著老李，過了好久才慢慢向他走來，叫喚的聲音也溫柔了許多。

    十分鐘以後它就跳到老李的懷裡，拿腦袋蹭他的臉，它這麼快就恢復記憶了？盧燕再次伸手想要去摸它還叫它的名字，但是它還是不讓盧燕靠近，不斷揮舞著爪子要和盧燕一決高下。

    後來盧燕告訴我，她是最後一個認識這隻貓的，那麼就是說它保留著對老李的記憶，卻失去了對盧燕的記憶？不過據觀察，這隻貓對認識三個月以後的人都保持著距離，像第一次見他們似的，看來，這是成功了。

    「下一個，就是方自新了對不對？」盧燕輕聲問著我。

    我看看她，慢慢地猶豫著點了點頭，對貓可以成功，但是人的大腦那麼複雜，不知道會不會成功，萬一失敗了怎麼辦？萬一他就此一睡不醒呢，萬一醒來成了痴呆或者傻子呢？我該怎麼辦？我猶豫的是這個，而不是這個決定，當我遠遠看見方自新時就顧慮重重，他沖我擺擺手，又把手指放在嘴唇前親了一下再向我一吹，我沖他笑笑，他身邊的人就起著哄又向我看來。

    我猶豫了三天，決定還得再找個什麼動物試一試才行，但，不等我再找個動物，方自新卻來找我了。我猶豫了三天，決定還得再找個什麼動物試一試才行，但，不等我再找個動物，方自新卻來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