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消防戰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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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樣，我又進入了消防隊，盧燕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高興壞了，拉著我給她的每一個戰友介紹我，有些人比較親和說著歡迎，有的則表示不屑，拿眼角打量我，嘴裡嘟囔著，又來一個女的，回家嫁人生娃不好嗎？跑來干只有男人們才能幹的好的工作，出了事還不是要拖累大家說完就走了，盧燕要去和他理論被我拉住了，我告訴她，實力這東西不是靠嘴上說的，咱們戰場上見真功夫就是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老李還特意給我做了個小菜，說是慶賀我成為一名消防隊員，其他戰友們都說著同樣的話，那個瞧不上我的只是在冷笑。

    當了消防員後我還是會照常四點半起來去跑步，雖然白天還是要跟著他們一起訓練但絲毫不覺得累，是的，累這個字我沒有感受過，每天只睡六個小時也已經夠了，就算白天出任務也還是沒覺得累，有時候閉會眼睛也就能恢復如常。

    我以為在這樣男人多的地方工作會少了一些是非黑白的事，可是有些男人其實也會像女人扎堆在一起一樣。有一次我就聽見兩個人在電腦室里說悄悄話，說那個馬麗每天那麼表現自己是想當副隊長嗎？大早上不睡覺跑什麼跑啊，周隊還誇她呢，意思是我們也該向她學習學習，切。

    也許我進入這個社會的日子比較少，不太懂這些人情世故，又恍然，盧燕跟我的體質一樣，她卻不會大早上起來去跑步，出任務回來也會和其他人一樣大叫好累呀，訓練結束也會躺在地上假裝氣喘吁吁的起不來，要等哪個戰友走過去把她拉起來，她再跟別人勾肩搭背地說，體力有些弱呀，還要跟你們多學習這樣的話。

    所以她在這二十多個人的眼裡就是個好戰友，偶爾幫她個小忙也是心甘情願，而我則不然，是我表現的太過頭了吧，我竟然從來沒有意識到，有更多時候，我覺得有些事我一個人就能幹好，而又怕麻煩別人，從來不求助，而訓練時我只是想表現的更好一些，我只是單純的怕失去這份工作可是卻沒有想過給別人造成的壓力，繼而和他們之間產生一些距離，當我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一個半月已經過去了。

    「想什麼呢？」當我站在洗手間的鏡子前這樣審視自己時盧燕從門外進來拍了我一把。

    「我在想人類社會的複雜性和融入性，以及違反規則後的排斥性。」我急忙把水掀在臉上一面飛快地說著。她在我旁邊刷著牙含糊地說：「好複雜，什麼意思？」我洗完臉看著鏡子裡的她笑著說：「有些事需要及時反思和修正，對吧？」說完又補了一句：「牙膏掉衣服上了，我先出去了。」

    回到宿舍準備睡覺，卻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盧燕回來鎖了門看了我一眼抿了抿嘴欲言又止。「有話就說。」我說了句。我以為她要跟我說什麼嚴肅的事，誰知道她突然撲到我面前來幾乎要貼在我臉上似地小聲跟我說：「今天有人給我表白來著，我咋辦？」

    我猛地起了身看著她：「表白？」她用力地點點頭，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我。「誰？表白什麼了？」我問她，其實並沒有理解她所謂的表白是什麼意思。

    她轉身坐在我旁邊低聲說：「就是那個王志飛嘛，說他喜歡我，讓我，做他女朋友哎，沒想到，還會有人看上我呢，你覺得他人怎麼樣，我要不要答應他。」

    我腦海里崩出了那個男人的樣子來，長得不算太好看，個子比盧燕高出一頭，我說之前老看見他會替盧燕做這做那的，原來是這個意思，我想了想說：「他嘛，身體強健，肌肉組織堅實，內部器官也沒有什麼問題，應該……」她卟哧一下樂了推了我一下說：「你這麼說我只當你是幽默，我又不是體檢他的身體的，我是問你，他這個人，除了身體機能方面，這些我和你一樣門兒清，就是他的外在什麼的。」她看著我。

    我想了想又說：「他待人處事方面很外向，又能察顏觀色，還可以，你跟他相處的比我久呀，為什麼問我呢，我覺得吧，這孩子給人很舒適的感覺。」其實我哪裡會形容一個人怎麼樣，就是看上去不討厭罷了。盧燕點點頭說：「我也是這麼覺得，可是吧，我就是覺得他跟個孩子似的。」

    「那你喜歡他嗎？」我覺得我終於問了個正確的問題。她看了看我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回答我，而是在思考，片刻說：「我也說不好，喜歡嘛，是有些，喜歡跟他玩，但是吧又談不上更深切的喜歡。」我覺得盧燕這時候的水平跟我是在一條線上了，對於情感方面，都沒有確切的形容詞和感知度。「你喜歡他是和喜歡其他戰友一樣，還是超過他們一些？」我又問她，她看看我又想了半天說：「可能，一樣吧，我不知道哎。」

    「好了，去睡吧，你考慮三天再答覆人家，你現在還分不清對他的喜歡是兄弟之情，還是男女之愛就不做考慮。」我推開她準備躺下睡覺，她坐在我床邊推了推我說：「那你有沒有喜歡的人，二十多個人有看得順眼的吧？」

    我看看她想了想說：「沒注意，就是喜歡紅色的消防車。」她無語地起身回自己床上去了。

    我們正睡著，突然聽見警鈴聲大作，我和盧燕同時跳起來穿了衣服就往外跑，走廊里除了值班的人其他人全都衝到一樓飛快地換好消防服跳上車，車門剛關好就發動了。

    車一直往城外開，說是個小型倉庫因為電線過於陳舊引發的火災，我們趕到的時候已經看見兩間倉庫正在著火，一旁還有些人在不斷用水桶澆水滅火，看見消防車來就大叫著撲上來，哭喊著讓我們快點滅火，裡面還有幾萬塊錢的貨。

    我們按照程序開始救火，巨大的水柱噴向那個著火的部位但是當我的目光掃過那兩間倉庫時不禁遲疑了一下，因為我感覺到其中一個倉庫里似乎堆放什麼什麼東西，裡面的物質不明確，但大腦里的電波卻反應給了我一連串的危險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