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轉正

    ()」

    老實說，這份工作比起之前的兩份來都要辛苦，可是卻讓我覺得充實而快樂，我終於體會到了快樂兩個字，因為我有一回在洗手間的鏡子裡看見了我竟然會笑了，眼角向下彎著，嘴角向上彎著，這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自己，我喜歡這樣的自己。

    我每天從四點半起床，在樓後的操場上跑步到五點，然後去洗漱，再去工作，忙完就會去看他們訓練，有時也幫他們去洗車，收拾裝備，一周後，周隊和我簽了合同，他和其他人都問我，身體裡是不是裝了超能電池，為什麼聽不見我喊累，而且每天都有那麼多的精力工作，這個時候盧燕就會跳出來說，幸虧當初收了我，不然就是他們的損失，尤其是老李，常常在他們面前誇我，說我簡直不像個女孩子，嗯？這是誇我嗎？

    我被安排和盧燕一個宿舍，晚上她學習完畢洗了澡就會在宿舍里和我說話，她的話很多，可是並不煩人，她跟我說她出任務遇到的一些事，我跟她講我曾經的經歷，一直到熄燈。

    他們是真的隨時都有出任務的可能，本來正和她說話，一聽警鈴，她迅速起身出去，有時她休息也會忘了，走到門口才會折返回來，有時她碰巧和我一天休息，就會去找隊長申請，我們一起出去逛街，吃吃喝喝，我們去理髮店老闆娘那裡買了那個洗面奶和面霜回來用，臉上是感覺沒那麼粗了，幾個戰友見了也說要讓我們給帶，盧燕罵他們一個個大男人臭美啥，不過還是給他們帶了男用面霜。

    我們一起去看電影，一起去遊樂場，原來這個世界還有這麼多好玩的事，快樂，是這麼美好。

    這一天天上下雨，我從食堂忙完出來坐在樓梯上看他們訓練，可是訓練到一半，警鈴大作，他們幾個放下裝備就去換衣服，上了車就跑了，我一時也沒事，就去幫他們收拾東西，一面又想著這些日子看他們如何訓練，於是也抱起一圈水管學著他們的樣子訓練，先把打開的水帶?按照他們的手法收起來，然後再一下甩出去，讓水帶保持筆直，我覺得這個東西也挺容易，然後再收好，又抬頭看見一百米外的那個翻板，猛跑幾步向上一跳攀著板子一翻而過，再拿著有勾的梯子去攀那個小樓，我叫不上專業名詞，反正按照他們平日訓練的動作也算是可以一氣呵成。

    當我坐在那個小樓的窗口向下看時，一眼看見周隊正站在遠處向我招手，我心裡一慌，糟了！周隊平日不讓閒人碰他們的裝備和這些東西的，我今天一口氣全犯了規，他該不會要把我開除了吧。

    我一手扶著梯子的一側因為心裡著急，也沒顧上什麼，轉身就跳了下來，手心裡浮起一層金屬片在我快著地時幫我減速，周隊也向我跑來，眼睜睜地看著我就這麼滑下來也是吃了一驚。「你怎麼就這樣跳下來了？萬一摔傷怎麼辦？」

    我這才醒悟，我的本能不是人人都覺得是正常現象，我忙說：「呃，我，對不起周隊，我不該碰這些東西的，你，別開除我。」周隊看著我說：「誰說要開除你了，剛才我看見你做的還挺正規，來，再來一遍我看看。」

    我不解地看著他，一時沒明白他說的意思，他又重複了一遍，我才惴惴不安地把他所說的訓練項目一個不落地過了一遍，他在一邊掐表，眼神隨著我完成的第一個項目而變亮，在我完成了最後一個項目後，他竟然打了個響指，叫了聲好。

    「沒想到，你比這些專業隊員做的還標準和迅速，比小燕的成績還要好，你平日受過這類訓練還是以前當過兵或者服過役？」周隊問我，我搖搖頭說：「對於以前的事，我不太記得了，是在醫院醒來的，之後就是當過清潔工，沒有別的經歷的記憶，也許以前有過不一樣的訓練吧，我說不好。」我如實說著，他皺了皺眉問我：「怎麼跟小燕的經歷這麼相似？你和她無論是體力，精力上都有驚人的相似度，難道你們以前是在一起受的訓，後來發生了什麼事讓你們都失去了記憶？」對於他的推斷我不下百次想到過，可是我沒有證據，我只能無奈地聳聳肩搖搖頭。

    「馬麗也不是你的真名吧？那個身份證我上網查過，屬於這個身份證號碼的是個叫馬凡的女孩，不過，她十八歲的時候就已經過世了。」周隊看著我問，我看看他點頭說：「嗯，這是我的主治醫師馬庭飛的女兒的身份證號碼，因為實在不知道我的真實名字，就給我起了個他喜歡的一個女明星的名字，後來怕我出門不方便，就用了她過世的女兒的身份證號給我做了個假的。」關於這一點我覺得沒有必要騙他，而且他也可以理解，畢竟，盧燕的名字和身份證也是他操作的。

    「盧燕的事我一直在查，可是到現在也沒有一點線索，我把她收留在這裡，每天訓練，出任務，很辛苦，至少我能看著她，其實以她的本事，隨便在哪都能混的比現在好，你也是一樣，沒關係，你就留在這兒，我看你也是深藏不露的，你願不願也當一名消防員？我這還有合同制的名額。」他誠懇地看著我，我眼前一亮：「我也可以當消防員？可以和他們一起出任務？」

    他笑著點點頭說：「國家和老百姓永遠需要對他們有用的人才，只要你願意，就可以。」「我當然願意！」我不知道是不是骨子裡真的有對作戰靈敏的感知，一聽說可以上戰場，火場如戰場這幾個字我天天可以在走廊上看見，所以，當我聽說可以上戰場，我就覺得我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都開始沸騰，我不假思索地說了這五個字，周隊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好，我去跟老李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