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跟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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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我預料的一樣，這一次，同樣又失敗了，機器又一次發生了斷電故障，當我垂頭喪氣地離開透視室時，聽見身後那道門裡傳來的機器嗡嗡的啟動聲，裡面的醫生立即出來叫我回去，可是我一站在機器前，故障又發生了。

    「算了吧。」我無奈地說著，馬醫生也同樣的不可思議，但也沒有辦法，只好帶著我重新回到辦公室，讓我把桀金屬手展示出來給他看看，但我努力了幾次表示沒有辦法，因為我也說不準它什麼時候會出現，除非有人在我面前跳樓？這個險還是別冒了，成本太高。

    第二天中午，我正在食堂吃飯，就聽見有人大聲說了句：「她在那！」起初我並不在意，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遊蕩，忽然感覺有人撲在我面前拉扯著我的胳膊，我這才回過頭，看見面前站著兩個眼熟的人，一個男人一個中年婦人。

    「小護士，我們是來感謝你的，你說的沒錯，今天我們又去了別家醫院，說就是男孩兒。」那個中年婦人眉飛色舞的對我說著還噴著口水，我低頭看看自己的飯盒立刻沒了食慾。

    現在的她比中了大獎還興奮，我甩開她的手拿著飯盒起身一面沒精打采地說：「恭喜。」一面走到垃圾桶旁將剩飯倒在裡面，空的飯盒放在一旁的柜子上會有人收。

    「這是一點小意思，請你收下。」說著她看了看自己的兒子，男人立即從衣服口袋裡拿出個紅包往我手裡塞，我趕忙躲開疑惑地說：「你們這是幹嘛？」

    「小護士，你就收下吧，全是我們的一點心意，再說，你不是還救了我兒媳婦一命嗎？」中年婦女嗔怪的推了推我的胳膊。我後退一步嚴肅地說：「我救她不是想討一個紅包，只是想能讓她過上正常的被尊重的生活，你們對她好一些就是了。」說完我繞開他們繼續往前走，那個女人從後面追上來說：「不收就不收，不過，我們還有件事要求你。」說著她把紅包裝回自己的口袋裡笑嘻嘻地對我說著。

    「我不是護士，我只是個清潔工，沒什麼可以幫你們的。」我說，她還是笑嘻嘻地說：「我們知道，我們早打聽過了，不過沒關係，反正你認識人，幫我們查查我侄媳婦懷的是男是女行不？」

    我立即看向她說：「什麼？你們沒事吧？你們這也太重男輕女了，男的就比女的金貴嗎？現在什麼社會了，男女平等知不知道，算了，跟你說你也聽不進去，不好意思，我還要去掃地，不奉陪了，我幫不上忙。」我冷冷地推開她向前走去。

    「哎呀，小護士，你就幫幫忙嘛。」說著又把那個紅包往我手裡塞，我一下甩開她，紅包掉在地上，裡面的兩百塊錢掉了出來，她立即彎腰撿起來，我轉身再走的時候她兒子又堵過來，我瞪著他指著他後邊的天花板說：「那裡有監控，你最好離我遠點，不然我就叫保安了。」他怔了怔，回頭看了一眼那個監控頭，我趁機快步上了樓梯。

    「你這個呆子還不快追？」中年婦人在身後急切地說著，兩個人隨即又追了上來，這時，正好有保安從樓上下來，我忙走上前指著這兩個人說：「保安大哥，麻煩你請他們出去，他們一個勁地跟著我讓我幫他們找醫生告訴他們的孕婦懷的是男是女。」保安一聽馬上向他們迎了過去，我這才快步繼續上樓去，隨後還聽見那個婦人大聲嚷嚷著讓保安走開的話。

    我下了班不想馬上回宿舍，因為是周末，我換了衣服想去市中心逛逛，天更熱了，我需要給自己買件短袖去，買了我想要的衣服後又在市區逛了一圈，很久以來我都在不算繁華的醫院附近走動，很少進城，現在我走在城市中心的繁華地段，身邊是熙熙攘攘的人流，心裡的煩悶才被沖淡了一些。

    隨便吃了晚飯，一直到華燈初上，才坐上地鐵回醫院，但是，當我坐在地鐵上望著對面的廣告牌發呆的時候，心裡突然莫名的一陣慌亂，我耳朵里甚至能聽到細微的絲絲的電流聲，我四下觀望著，周圍只有普通的人們，這種感覺來自哪裡呢？又是什麼原因造成了這種奇特的感覺呢？

    我的心裡莫名地起著警惕感，這時地鐵停在一個站上，有人下有人上，而那種電流聲就更加強烈起來，與此同時，地鐵開動，而隨著電流聲的加劇，我看見一個人站在了我的面前。

    這個人穿著一件運動服，帽子把臉完全遮住了，他站在我的左前側，一手扶著拉手，一手筆直地垂在身體一側，半垂著頭一動不動地站著，他看上去極為普通，可是對我來說，只有兩個字在腦海里顯現著，那就是，危險！

    車上的人很多，我半低下頭，眼角始終打量著那個人，眼看著他一點點地向我的座位靠過來，一直到他完全站在了我的面前，此時的我覺得呼吸都有些粗重，電流聲由滋滋聲變成了嗡嗡聲，我緊緊地皺著眉看著這人的雙腳，這時，車再次停下，門外站著很多等待上車的乘客，而車門前等待下車的人正快速地往外走，就在最後一個人剛離開車門時，我一個健步就沖了出去，隨即車門便關合了，我快步走到上行的電梯前回頭看時，那個人正在車門裡看向我，地鐵緩緩地離開了站台，而我還是沒有看清那個人的臉。

    我吁了口氣，這裡離醫院還有三站路，我不想再坐地鐵了，我怕他會在下一站等著我，於是我只好走上地面準備走回醫院去。

    可是，就在我走到一片正在開發的商業街區時，我聽見身後傳來的腳步聲，我飛快地側了側臉，看見一道黑影就在我身後不遠處跟著，那種危險的警告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