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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8:01:01 作者: 一七令
    阿黎懊惱地瞪了他一眼,可不是麼,見不著人,可不得無法無天了,這也不能怪她。「我還有事兒沒問清楚呢。」

    「先別問了,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趙煊覺得自己給的時間已經夠多了,再一次捏著捧著阿黎的臉親了下去,貪婪地攫取她的氣息。

    阿黎被親得頭皮發麻,渾身無力,若是真站在地上,只怕這會兒得攤倒下去了。眼下她被趙煊扣著腰,腳尖懸空。

    親著親著,阿黎忽然覺得小腹那邊怪怪的,有點熱。意識到這是什麼後,阿黎忽然掙扎得更加用力了。

    趙煊鬆開人,在阿黎身上蹭了蹭,聲音沙啞,帶著一□□惑:「阿黎,幫我。」

    作者有話要說:

    此處省略一萬字

    請以666代替「開車」兩字

    第117章

    兩刻鐘後,屋子裡再次叫了水。

    阿黎躺在床上, 周身酸軟, 雙目放空。屏風後響起陣陣水聲,時大時小, 那是趙煊弄出來的動靜。才洗了澡, 這還沒過久的功夫, 又要折騰一遍。

    阿黎正想揉揉自己的肩膀, 等舉起手來,卻又覺得那一雙手才是最累的。然而, 她現在有些嫌棄自己的手, 即便之前擦過了一遍,可她還是不想碰,嫌棄!

    阿黎不想承認這是她的手。

    不曉得過了多久,趙煊紅光滿面,一臉饜足地從裡頭走出來,雖說沒有吃到,可終究嘗到味道了,這會兒趙煊心情格外的好,連腳步都輕快了許多,全然不似一路風塵僕僕趕回京城的模樣。他見阿黎還躺在床上,臉色不太好,便拿著一個濕帕子走過去了。

    阿黎看了他一眼, 沒好氣得鼓了鼓腮幫子。

    趙煊失笑,抬起她的手, 用濕帕子輕輕地擦拭。

    「還生氣呢?」

    阿黎哼了一聲,轉過了頭,不去看他,有幾分嬌氣的意思。

    喲,氣性怎麼就這麼大,明明以前不是這樣的。趙煊想到阿黎初至正院時候,那小模樣,可乖巧了,就是乖得有些呆,對他也怕得不行。趙煊選擇性地忘記了,自己當時是怎麼嚇唬人家的了。

    對比之下,他發現自己還是更喜歡現在這個有生氣的阿黎。

    「好了,下次不會了。」趙煊保證道。

    阿黎才不信呢,男人靠得住,母豬會上樹,這都是杏兒胡同里的大媽大娘們實踐出來的真理。

    「你不信?」趙煊將阿黎被扯掉的衣裳重新拉好,擺出一副君子的姿態。

    阿黎吝嗇地給了他一個眼神,含義不言而喻。

    趙煊笑了笑:「行,既然你不信,那句話就收回去好了。」

    他君子了一回,人家不信,那下次他還這麼幹。不給肉吃,喝點湯也好。人就是這樣,以前沒有的時候,從來也不會想這些,如今有了,嘗到了甜頭,便總是惦記著,恨不得將人揣到褲腰帶上,行動處都帶著一道兒,省得她再去勾別的男人。她如今這臉蛋招人得很,還不如當初黑乎乎的來著討喜呢。

    阿黎氣得過去咬他。

    咬了半天,反倒把自己的牙都咬酸了。趙煊笑著叫她鬆口,將人抱在懷裡,輕輕地往後靠著。

    阿黎也不鬧了,由著他抱著。這樣的靜謐美好,是她之前一直想要擁有的,如今人在眼前,卻還是覺得恍然。兩個人都沒有挑明,但是有些事,本是不用挑明的。好比這次趙煊回來後,兩人之前,明顯不同與往日了。

    那層似有若無的隔閡,因著這次的離別,徹底地打破了。

    破了也好,阿黎不禁微微一笑。沒了隔閡,相處起來也輕便。原來兩人都是有心的,被這樣那樣的顧忌給橫在中間,反倒變得謹慎又怯弱了。

    俄爾,阿黎又道:「前些日子聽說你吃了敗仗,我問了王安後,才知道你是受了傷。」她起身,往趙煊臉上打量了兩眼,確認他的氣色是真的好,沒有一點兒受傷的模樣,方才將一顆心落回肚子裡,「這麼大的事兒,你怎麼都不告訴我。」

    「還不是怕你擔心。再者,也沒傷著哪裡,只是想借著受傷的幌子,躲兩日清靜罷了。若我一直打勝仗,總會有人坐不住的。」軍中的那位坐不住,朝堂上的那位,也不一定能容得下。

    「你是清靜了,可曉得京城裡的人都是怎樣說你的?」

    趙煊仿佛不在意:「哦,是怎麼說的?」

    阿黎將紅豆說的那些挑揀這說與他:「人家說你,盛名之下其實難副,以往那些戰功,只怕都是吹噓出來的,當不得真。還說你這一仗敗了之後,恐怕就再也不能翻身了。後來,京中又盛傳張太師調兵遣將的本事了得,以一己之力擊敗了胡人,揚了大魏的國威。如此一來,倒將你比得更加不堪了。」

    還有那些難聽的話,阿黎不好跟趙煊說明。

    只是,她還是好奇得很,是以問道:「那位張太師,是真有本事呢,還是裝有本事呢?」

    「你猜。」

    阿黎認真的分析道:「我想,約莫是後者吧。張太師本是文人,從來也沒有動過刀劍,行兵布陣也從未有過涉及。如今突然傳出了這樣的名聲,多半是有心人在後頭推動。」若這幕後推手是張家的人,阿黎只覺得他們有些蠢了。

    原本名聲已經這樣大了,再弄成這樣,是要大過天子麼。當真是慾壑難填,文官當得好好的,竟然還肖想著武官的路子,武官又哪裡是那麼容易做的。天家多疑,只許美人遲暮,卻不許將軍見白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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