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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8:01:01 作者: 一七令
趙煊他,到底是為了什麼呢?單單只是看不過她原先的那個珊瑚手串?阿黎不想再往下想,也不敢想。她趁趙煊不注意,將手收回來。
趙煊也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半晌才道:「之前的丑得要命的手串,你還是扔了吧,左右也用不上了,留著還占地方。」
「嗯。」阿黎點了點頭,立即應下。
這是元樹的一番心意,阿黎自然不會就這麼糟蹋了。況且,這是她的東西,扔不扔也是她的事,即便她不扔,趙煊又能知道了?
趙煊彈了彈阿黎的額頭,嚇唬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阿黎慢半拍地摸了摸額頭,對趙煊這樣突然起來的親近有些束手無措了。幾乎是片刻間,阿黎就低下頭,不再直視趙煊。
趙煊收了手,隨即又惡狠狠地道:「別以為我不在府上就什麼都不知道,你那手串,別再戴了。這鐲子也不許摘,若是被人看到你摘了,你就給我等著吧。陽奉陰違的下場,你是知道的。」
「是。」她知道了。
趙煊稍稍滿意了些,忽然又道:「對了,過些日子等我閒下來,我帶你出去逛逛。這西北雖然比不得京城,但是各處風光還是不錯的,你來這兒這麼久了,想必也沒去過多少地方。」
阿黎受寵若驚道:「王爺,這,您的事情已經處理完了麼?」
「嗯,已經差不多了。」
阿黎從不知道趙煊要處理的是什麼事,在她心裡,趙煊是主子,是王爺,這麼多年來,即便阿黎還勉強保持本心,沒沾染上什麼奴性,可也早就學會了恭敬與順從。趙煊的事兒,阿黎是不會主動去問的。
長此以往,阿黎對趙煊就更加不了解了。
趙煊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又道:「你會騎馬麼?」
「不會。」別說騎馬了,阿黎她就沒有碰過幾次馬。
趙煊面露鄙夷,搖了搖頭:「真是蠢,你到底還會什麼?」
阿黎:「……」
這麼蠢,她也覺得不好意思呢。
「算了,蠢點就蠢點吧。」趙煊自說自話,道,「大不了,到時候我教你就好了。」
阿黎笑了笑,說實話,她心裡真是一點兒都不期待。
不過看趙煊的臉色,似乎昨兒的事情已經徹底過去了。阿黎放了心,仍是按照趙煊的吩咐,每日裡戴上他送的玉鐲。而趙煊每每看見,心情也都會變得不錯。
至於元樹送的,阿黎只好暫時收了起來。在趙煊面前,甚至在府上,這手串是絕對不能戴上手的,不過以後等出去了還是可以戴的。
幾日的清閒日子過去了,趙煊也提了好幾次出行的事兒。阿黎這才知道,對方並不是隨口說說,而是真的要付諸行動。
想到日後要被趙煊教導如何騎馬,阿黎就心塞地趴在床上起不來了。憑她對趙煊僅有的了解,那人可不是什麼心軟的,若是她學不會,或是她沒有在他要求的時間內學會,必定又將是一場災難。
阿黎伏在被子上,渾身軟噠噠的,沒骨頭一般,絲毫不想起身。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忽然傳來熟悉的腳步聲。阿黎耳朵動了動,保持著這一動作,從被子裡露出了半張臉。
來人是玉瑾。
玉瑾瞧著面色不太好,進門時候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阿黎立刻爬起來,拉著她坐到床邊,問道:「怎麼了,臉色這般差?」
「阿黎姐,元樹的事情你有聽說麼?」玉瑾問得很是糾結,她也不想來打擾阿黎姐,可阿黎姐總歸是王爺身邊的人,說不得會知道的多一些。
阿黎沒反應過來:「元樹?他怎麼了?」
玉瑾擺了擺手:「沒什麼,你不知道就算了。」
「別賣關子啊,他到底怎麼了?」想到那個憨憨的人,阿黎也有幾分擔憂,追問道,「莫不是犯了什麼錯,被罰了不成?」
「怎麼可能,元樹做事一貫小心謹慎,手腳又利索,馬房那兒什麼不是他親自照看的?這麼多年,還沒出過什麼錯兒。」
「那……」
玉瑾見阿黎實在上心,也不好再瞞著她了。本來不想讓她多心,可這事兒旁人遲早都會知道的,說了也沒什麼。
「罷了罷了,與你說了也無妨。這事啊,說大不大,可說小也不小。你知道元樹是咱們馬房的管事吧,咱們府里,可就只有一個馬房,且還大得很,因而掌管馬房的管事,權利算是不小了。如今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馬房裡頭忽然又被調來了兩位管事。
那兩人,也不知道是什麼來頭,你去就是管事的職位。要知道元樹當年可是在馬房待了好幾年呢。眼下元樹的職位明面上倒是沒降,可內里也差不多了。這新來的兩個,不僅分了他的權,還經常聯合起來給元樹使絆子,噁心得很。」
玉瑾和元樹早就相識,關係也還不錯,元樹今兒落了個不好,她心裡也不舒坦。
阿黎不禁問道:「那兩個人,又是誰調過去的呢?」
「誰知道呢,指不定是哪個壞心眼,不干正事的管事做的。」
玉瑾憤憤然地捶了捶床沿,他們府里比起別的府上是好了不少,可私底下的那些骯髒事也不是沒有,以權謀私,那些管事總管們又不是沒幹過。玉瑾又道:「若是他真犯了什麼錯也就罷了,怪就怪在什麼錯處也沒有。這幾年來,府里出來的那些良駒,哪個不是元樹養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