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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8:01:01 作者: 一七令
    「王爺,快鬆手,疼。」

    「哪呢?」趙煊迅速回神。

    阿黎望了望自個兒的手。

    趙煊這才鬆手。阿黎趕緊往後退了退,揉了揉被握地發紅的手,心底掠過一絲不滿。只是她還沒膽子對趙煊發火,只好忘了這一茬,問道:「王爺今兒怎麼回來得這麼早?」

    「咳咳,事情都處理了,自然回來得早。」他撇過阿黎的手,才知道自己方才的力道用大了,當下不太自在道:「隨隨便便捏一下就成這樣,真是不中用。」

    是啊是啊,她是挺不中用的,阿黎並沒有反駁。

    趙煊越過阿黎,目光落到窗前的花盆上。

    「花苞已經長得這麼大了麼,什麼時候的事?」趙煊奇道。

    阿黎也覺得奇怪,可是這花一向怪異,再怪異的事放在它身上也就不奇怪了。「今兒早上還和之前一樣,隔了半天沒看就變成這樣了。」

    「是麼?」趙煊目光凝重。

    阿黎被他看的不自在,弱弱道:「有什麼不對麼?」

    「沒有。」趙煊離了窗邊,向裡頭走去。

    阿黎不得不跟過去。

    趙煊走了幾步,忽然停下,盯著阿黎。阿黎被他盯地莫名其妙,還沒問出聲兒,便又看到趙煊收回了眼神。

    真是奇怪。

    今兒處處都奇怪。

    作者有話要說:

    元旦快樂,祝大家在新的一年裡事事順心。

    待會兒去洗個頭,新的一年裡不能有頭皮屑。

    第50章

    夜晚,寂靜無聲。

    趙煊躺在床上, 遲遲沒有入眠。總感覺有些事情超出預期了, 從遇上阿黎的那一刻開始。

    不過,若說一開始只是出於好奇才任由她進了院子, 任由她做了自己的貼身丫鬟, 那麼如今, 到究竟出於什麼心態, 趙煊已經無從得知了。

    到底他自己是怎麼想的,箇中答案, 即便趙煊知道只怕也不願意承認。

    他又想到了今兒那株含苞待放的花, 想到阿黎身上不會錯認的香味。可能她自己也不知道她身上的香味越來越明顯了吧,幽幽的,有點兒像蘭花,可是細聞起來卻又帶著一點兒暖,和那盆花的味道一模一樣。

    在趙煊心中,阿黎一直是個很奇怪,又或者很特殊的存在。他沒辦法解釋所有發生在阿黎身上的事。閒暇之餘,也曾試著猜測過,可是每每想起,趙煊還是覺得自己猜的未免太過匪夷所思。

    一個人和一盆花,這世上當真會有這樣叫人難以置信的聯繫不成?子不語怪力亂神,有些事情, 真是越想越荒唐,還不如不想。

    夜色漸濃, 久思無果下,趙煊慢慢的有了睡意。

    也不知是錯覺還是真的,半睡半醒之間,那股幽香還瀰漫在鼻息間,揮不去也散不開。

    仍舊是一天。

    趙煊結束了與西北大小官員的會晤,該視察的地方也都視察了一遍。

    以前趙煊從來不愛與這些官員打交道,比起權謀,他更喜歡馳騁疆場。雖說開始的時候並非他所願,不過真正到了疆場,趙煊才知道這是最適合他的地方。

    西北的封地,原是他看不上的,可是從戰場上過了兩趟,幾經生死之後,他反而覺得這才是最適合自己的封地。

    邊疆之地,遠離京城,他那位小侄子就是想管也管不了。幾年下來,這西北之地更是完全在趙煊的掌控之下。

    西北的官員多是趙煊所屬,可這麼些年下來,總還是有些蛀蟲,此次他回封地,想將這些尸位素餐之輩處理掉也是原因之一。

    外頭的事情解決了之後,趙煊立馬騎著馬趕回了府上。

    為何這樣著急?趙煊自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是心裡總還是有個念頭牽引著他,仿佛再耽擱便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趙煊的預感從來沒有如此強烈過,強烈到讓他信以為真。

    六月之後,西北之地漸漸熱了起來。正如眼下,太陽明晃晃地掛在頭頂,灼得人口乾舌燥。街道兩側沒有多少人,趙煊駕著馬,一路飛馳,馬蹄聲過後,攪起了一地灰塵。

    到了西北府後,趙煊將馬遞給一邊的小廝,獨自一人去了正院。

    他身邊沒有人,往日的侍衛也不知道去了哪裡。趙煊正覺得奇怪,忽然間,正院已經到了。回了主屋,裡頭守著幾個丫鬟,見到趙煊後立即行了禮。

    正院裡到底有哪些丫鬟,趙煊到現在還沒有弄清楚,沒回伺候的時候也是阿黎伺候,邊上的人最多遞遞東西而已,以至於趙煊對這幾個丫鬟還眼生得很。

    趙煊抬了抬手,下意識地看了看窗邊。原本放著花盆的地方如今已是空蕩蕩的。

    他皺著眉,問道:「那盆花呢,誰搬走了?」

    「回王爺,方才阿黎姑娘給花澆了水,之後就將花搬回自個兒房裡了。」

    阿黎?趙煊不大相信,阿黎一向乖巧,從不敢做什麼出格的事,今兒怎麼會這樣。想了想,趙煊還是問道:「她可說了原因?」

    「阿黎姑娘沒說。只是那時澆完水後,阿黎姑娘仿佛十分難受,捂著胸口差點要暈過去了。奴婢們過去扶的時候,她又忽然好了,不要奴婢等人靠近。」

    那丫鬟說完後,趙煊立即出了門。

    這樣的情況在京城裡也發生過一次,那時候阿黎可是暈倒了一天一夜。因憂心阿黎,趙煊走得也急,沒多久就到了正院後頭的廂房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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