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我愛你，你是知道的吧（結局）

    ()」

    施暖再沒聽見外邊有別的聲音，想來穆長生應該是被看管起來了。

    她一直和莊園齊音在房間裡。

    等到外邊的熱鬧聲降下來，穆封才回了臥室。

    他喝了酒，臉頰微微的紅著，不過整個人的狀態還不錯，難得的，臉上居然帶著笑意。

    莊園在旁邊嘖嘖嘖，「穆二少這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了。」

    穆封掃了她一眼，「怎麼，羨慕了？」

    莊園撇嘴，「我羨慕什麼。」

    穆封坐在施暖旁邊，拉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裏面，慢慢的摩挲，「客人走的差不多了，你要去看看小孩子麼。」

    施暖搖了搖頭，「不用，想來小孩子應該被照顧的很好。」

    穆封似乎是想了想，然後笑了，「小傢伙很乖巧，今天出奇的聽話，看見人就笑。」

    施暖點頭，靠在床頭，「你三叔怎麼樣了？」

    這屋子裡也不需要避著誰，穆封直接說了，「在樓上關著，老實很多了。」

    莊園在旁邊嗯了一下，「你卸了人家的胳膊，能不老實麼。」

    齊音看了莊園一眼，微微皺眉。

    莊園自然是感覺到了，她哼了一下，「你不用那樣看著我，要不是我，你那天還不知道怎麼樣了。」

    齊音瞪著眼睛，沒說話。

    施暖不知道齊音和莊園之間有什麼矛盾，這個時候也不想知道。

    她拍了拍穆封的胳膊，「胡家那邊來人了？給他們消息了？」

    「怎麼可能。」穆封回答，「三叔那邊我們都沒通知，怎麼可能通知胡家，胡家那邊來的也是胡書宴家裡人，胡書宴那邊最近雞飛狗跳的，可能是想過來攀攀關係。」

    施暖哦了一下，想了想又問，「施慈應該沒過來吧。」

    穆封點頭，「聽說是在照顧胡書宴，胡書華下手挺狠的，胡書宴最起來要在床上躺個十天半個月。」

    施暖笑了笑，那胡書華，對施慈真的有可能是真愛啊。

    穆封想到個事情，「不過施家今天來了人，你猜猜是誰？」

    施暖搖頭，想不到。

    莊園在一旁，語氣平淡，「我看見施家的老爺子了。」

    施暖一愣，施家老爺子能過來，也就是說……

    她看著穆封，「施瑞文過來了？」

    穆封點頭，「我也挺意外的，他帶著老爺子一起過來的，不過呢，正好遇見你外公了，你能想像出那個畫面麼？」

    施暖眨了眨眼，突然就有點想笑是怎麼回事。

    穆家老爺子一輩子被老太太管制著，就算現在老太太沒了，他那一身有點窩囊的氣息也肯定沒辦法短時間撤下去。

    而莊家老爺子就不一樣了，那氣場，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就算是穆封站在莊家老爺子面前，氣場上，也占不了丁點的便宜。

    施暖翹著嘴角，不敢想那畫面，簡直不要太美了。

    穆封似乎也知道施暖想到了什麼，他笑呵呵，「我從前一直沒怎麼見過施家老爺子，沒想到，膽子居然那么小。」

    施家老爺子根本沒辦法在莊家老爺子面前過招，莊家老爺子只是一個眼神，他就灰溜溜的走了。

    莊園在旁邊看了看施暖，「爺爺來之前還說，不知道會不會遇見施家的人，他說，若是遇見了，一定要好好收拾他們一下，不過看來，他沒有發揮出來。」

    施暖舒了一口氣，「我本來以為施家那邊不會來人的。」

    穆封伸手摟著她，「來了也好，被你外公嚇跑，以後估計看見你都要退避三舍。」

    施家人躲著她才好，那些看著礙眼的人，這輩子不見才好。

    莊園和齊音在穆封上來不久就下去了。

    莊家老爺子喝的有點多，拉著穆雲生的手，一直念念叨叨的說著莊含的事情。

    穆雲生始終沒說話，程曼芝在旁邊臉色微微的尷尬。

    莊含捐肝給穆雲生，結果呢，她從前是怎麼對待施暖的。

    這些事情，程曼芝現在簡直是不敢想。

    尤其是穆城離開的這些日子，她每次想到過往，都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穆城應該是怨她的吧，出去這麼長時間，電話從來沒主動打回來過，她打過去，那邊也不是每次都接。

    即便是接了，程曼芝也感覺的到，穆城並沒有什麼話想對她說。

    可是怨她也是應該的，她也怨自己。

    莊園下去，就看見莊家老爺子眼眶微紅，拉著穆雲生的胳膊，聲音哽咽念著莊含的名字。

    莊園有些無奈，這種高興的場合，提這些做什麼。

    她過去，一手挽著莊老爺子，「爺爺，我們該回家了。」

    老爺子還沒說夠，甩了一下莊園的胳膊，「等一會。」

    莊園對著穆雲生不好意思的笑笑，「穆伯伯，不好意思，我爺爺喝多了，我這就帶他回家了。」

    穆雲生點點頭，跟著起來扶著莊家老爺子，「好，路上慢點。」

    程曼芝在旁邊沒伸手，臉上的些許尷尬還在。

    莊園看了程曼芝一眼，馬上就轉了視線。

    莊北曾經調查施暖，知道當初施暖差點嫁給了穆城，要不是程曼芝死活攔著，施暖不可能最後和穆封在一起。

    所以想像的出，當初程曼芝是多麼的看不上施暖。

    施暖等著家裡的客人都走了，她才下樓。

    樓下有點亂，傭人雖然在打掃，可是一時半會也整理不過來。

    施暖站在主樓門口，看著外邊滿地的紅紙屑，有些恍恍惚惚。

    穆封從後面抱著小孩子過來，站在施暖身邊，「在看什麼？」

    施暖閉了閉眼，「簡直不敢想，我如今也過著這么正常的生活。」

    穆封笑了笑，側身彎腰，湊到施暖的臉頰旁親了一下，「我也不敢想，你居然回到我身邊了。」

    施暖轉頭，笑著，「說的好像離婚不是你提出來的一樣。」

    穆封想了想，「那時候有點昏頭了，我在門外敲門，你說什麼也不開，然後施臣又找去了穆氏，你說我當時會是什麼感覺。」

    施暖抿著嘴唇笑著，「後來在民政局，你不是也挺高冷的麼。」

    穆封呵呵的笑起來，「我什麼時候高冷了，你難道沒看出來，我氣的要死？」

    施暖那時候其實也是有點懵的，哪裡注意那麼多了。

    小孩子在穆封懷裡睡了，睡相很可愛。

    施暖湊過去親了一下，「你三叔還在上面麼？」

    穆封看著施暖，「剛才被弄到後面的房子去了，晚一點送出去。」

    施暖嗯了一下，「奶奶那邊怎麼樣？」

    穆封想了想，「中途累了，上樓休息了，她不知道三叔過來的事情。」

    施暖哦了一下，想起老太太說要離開的事情，想來應該也快了。

    ……

    果然等著滿月酒後的第二天，老太太就提出帶著老爺子的骨灰要去那偏遠的小村莊。

    這一次沒有人攔著，大家都知道現在說什麼也沒用。

    於是穆封只是幫著收拾了東西，穆雲生和穆錦生幫著安排路上的事情。

    施暖幫不上忙，只能抓緊時間陪著老太太。

    老太太在小孩子滿月之後，感覺又進入了另一個狀態里。

    她常常是恍惚的狀態，說的全是和老爺子年輕時候的事情，有時候甚至連別人說什麼也不在意，自顧自的說著她想說的話。

    施暖有些擔心，讓家庭醫生趕緊過來。

    醫生過來看了一下，也是沒什麼好辦法，只說老太太如果去了那小村莊，可能情況會好一點。

    她可能是執念太深了。

    施暖聽了醫生的話，趕緊告訴穆封，讓他儘快安排，送老太太過去算了。

    要不然這麼下去，真怕老太太出個什麼事情來。

    穆封一聽也是有點著急了，當晚就把穆雲生和穆錦生叫來，商量了一下。

    穆錦生跳了起來，「那就趕緊送，趕緊送過去，那邊不是都安排好了麼。」

    穆封點頭，「都安排好了，我想問一下，這次誰跟著奶奶過去。」

    穆錦生又跳了起來，「我啊，肯定是我啊，別人去我不放心。」

    施暖在旁邊看了看穆錦生，對他的印象又變了變。

    他雖然不著調，但是真的是孝順。

    穆封看著穆雲生，「大伯父覺得呢。」

    穆雲生也是點頭，「可以，錦生過去，我也放心，路上他還能給你奶奶解解悶。」

    事情這麼愉快的決定了，穆封也沒拖時間，第二天就安排了車子。

    那小村莊比較偏僻，飛機只能坐到省會，後面就要火車汽車計程車的趕路，不過好在都安排好了。

    穆錦生帶著老太太去了機場。

    施暖在家門口抱著孩子和老太太道別，「奶奶，有時間，我帶著孩子過去看您。」

    這話說出來，大家都有些傷感，也不知道還有沒有這個機會了。

    不過老太太很高興，也不說胡話了，點點頭，「好，奶奶等你。」

    穆封跟著去了機場。

    施暖坐在家裡，小孩子已經睡了，就放在身邊的嬰兒床上。

    她也有些昏沉，靠在沙發上，剛閉上眼睛似乎就看見個人過來，站在門口看著她。

    那身影模糊，施暖辨認不出來。

    她有些動彈不得，只瞪著眼睛看著。

    那身影隱匿在一片陽光中，只有一個模糊的輪廓，那人好半天沒動。

    然後施暖突然聽見他說，「我過來看看孩子。」

    她嚇得一個激靈，潛意識知道自己這是夢魘了，只看著那光暈裡面的人影。

    那人影再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持續站在那邊一會只有，就消失了。

    施暖的夢魘還停留了一會，一直到張嫂過來叫她，她才忽悠一下子醒了過來。

    她轉身看了看旁邊的小孩子，小傢伙睡得很好，嘟嘟著小嘴，看起來很是安穩。

    她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有一點點的潮濕，想必也是客廳沒通風，沉悶的出了汗。

    施暖抱著小孩子上了樓。

    嬰兒房在施暖臥室隔了兩間的位置。

    她進去把孩子放下，小傢伙也沒有醒過來，扭了兩下接著睡了。

    施暖站在旁邊看了看，然後低頭親了親。

    張嫂跟在後面，把小孩子的奶瓶都拿了進來，「去吃飯吧，我在這裡看著。」

    施暖嗯了一下，轉身走到門口，想了想，回頭看著張嫂，「我好想是夢見爺爺了。」

    張嫂笑了，「老夫人走了，你這是心裡難受了。」

    施暖點頭，「應該是吧。」

    施暖下樓吃飯，飯才吃了一半，穆封就回來。

    他表情還好，沒特別的難過。

    穆封進來就看見施暖在餐廳，他直接過去，「小孩子睡了？」

    施暖嗯了一下，「飯還是熱的，吃點吧。」

    穆封早上也沒吃東西，直接坐在施暖的對面，「奶奶走了，老宅這邊太大了，我們回家去好了。」

    施暖點頭，她本來也是這樣想的。

    趙姨跟著老太太走了，張嫂跟著他們回自己那邊，剩下一些傭人，留在這邊照顧老宅就可以了。

    兩個人沉默的吃了飯，穆封倒是速度，直接讓人收拾了東西。

    其實收拾的東西也不多，穆封說是帶著孩子和穿的衣服回去就行，別的並不需要帶著。

    施暖在一旁看著，等著東西都收拾好了，她直接抱著孩子去了穆封的車上。

    穆封上車之後，沒馬上啟動，而是回頭看著施暖，看了好一會才笑了一下，接著啟動車子，從老宅開了出去。

    施暖不知道穆封那個笑容是什麼意思，但是感覺他似乎是安心了不少。

    路上也沒浪費多長時間，到了家的時候施暖才知道穆封為什麼這麼著急回來。

    家裡邊什麼東西都置辦齊全了，小孩子的嬰兒床，甚至還用不到的嬰兒車都有。

    施暖抱著孩子站在客廳里，看著四周多出來的東西，過了一會才回頭看著拿著東西進來的男人，「你什麼時候買的？」

    穆封看了施暖一下，把小孩子的奶粉奶瓶放在茶几上，「孩子生了就買了，我們總歸還是要回來的。」

    施暖翹著唇角，心裡有些說不上來的柔軟。

    家裡這邊明顯是收拾過了，屋子裡也通過風，被子也都曬過，看起來並不像是好久沒人住一樣。

    施暖從臥室出來，轉了一下，就看見臥室旁邊的房間門開著，她推門進去。

    裡面是嬰兒房，粉紅色。

    牆壁上居然是各種貼紙和小掛件。

    施暖在裡面轉了轉，低頭笑了笑。

    這些東西，貼的並不標準，應該是穆封自己粘上去的。

    她真的想像不出那樣的畫面。

    下樓的時候，張嫂已經在規整客廳裡面的東西。

    她也是笑呵呵的，看見施暖下樓，神經兮兮的過來，「我剛才聽見先生打電話，好像是讓什麼攝影師過來。」

    張嫂笑的得意，「你說，先生是不是要拍全家福？」

    施暖一愣，看了看站在院子裡的穆封，「是麼，我也不清楚。」

    他最近都這麼騷包了？

    這種事情也做了？

    不過事實證明，張嫂並沒有猜錯，穆封確實是讓攝影師過來，說是要拍一張全家福的。

    他甚至還找了造型師過來。

    施暖也不知道穆封這是想到什麼了，居然這麼大費周章。

    那天造型師和攝影師一起過來，還帶了幾套衣服。

    看樣子都是訂製的。

    不過這次都是隨性的拍，沒擺什麼造型，全是家居日常的一些活動。

    只是也夠累的了。

    穆封讓造型師給施暖換了好幾個造型，施暖覺得拍婚紗照的時候，都沒這麼折騰過。

    不過小傢伙倒是很給力，平時那麼愛睡覺的，結果當天一直很精神。

    她還很有鏡頭感，只要看著鏡頭，就是笑。

    換了新衣服就開始笑。

    施暖在穆封做造型的時候，抱著小孩子在院子裡坐著。

    小傢伙還太小，橫躺在施暖的懷裡，施暖低頭看著她。

    穆封就坐在客廳門口的位置，造型師在給他弄髮型，他盯著施暖的方向看。

    施暖臉上微微帶著笑容，小孩子瞪著眼睛，盯著她看。

    那畫面，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讓他眼眶發熱。

    一旁的攝影師早就架著照相機對著施暖的方向拍了幾張，然後自言自語，「穆太太這張，比之前那些都好看。」

    穆封慢慢的彎了彎嘴唇，「是啊。」

    過了兩秒，他又重複了一下，「是啊。」

    這全家福拍了一個上午，下午才全都收工。

    施暖有點累了，把孩子給了張嫂，自己上樓睡個覺。

    穆封今天不用去公司，也回了房間，洗了澡之後出來，施暖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

    他擦乾頭髮，過去躺在施暖身邊，伸手摟著她，「暖暖？」

    施暖第一次沒反應，穆封又叫了一下，施暖似乎有些不耐煩，才嗯了一下。

    穆封靠著施暖，聲音柔柔的，「暖暖，我好像從來都沒對你說過那三個字吧。」

    施暖有些慢慢拍的，迷迷糊糊的睜眼看了看穆封，「哪三個字？」

    穆封悶聲笑了笑，「你覺得呢，不過你好像也沒對我說過？」

    施暖過了一會，整個人精神過來，才明白穆封說的是什麼意思。

    她朝著穆封懷裡湊了湊，「都這時候了，才想起來那三個字一直沒出現在我們兩個中間過？」

    「也不是。」穆封伸手順著施暖的頭髮，「就是總覺得還欠你一些東西，以前不說，是覺得這些話沒必要說，現在是覺得即便是沒必要，也想對你說。」

    施暖抬頭看了看穆封，「為什麼以前會覺得沒必要說。」

    「以前啊。」穆封親了親施暖的嘴角，「可能是沒察覺這麼愛你吧。」

    所以總覺得和表白會帶來的羞澀比較，深藏下去那三個字，能讓他舒坦一些。

    可是最近，他自己也察覺到，那三個字，很多時候就充斥在口腔中，每次看著她抱著孩子恬靜的一張臉，那三個字就快要脫口而出了。

    不知道是不是愛的越來越深，總之那三個字，怎麼也壓不住了。

    施暖閉上眼睛，用額頭貼著穆封的下巴，「你最近真的是越來越感性了。」

    穆封摟著她，深深地呼吸了一下，「那也是你把我改變了啊。」

    施暖笑了笑，伸手抱著他，「我好喜歡現在的你啊。」

    穆封親了親她的頭髮。

    ……

    施暖搬出老宅，顧朝過來了一次，還給小孩子帶了禮物。

    顧朝來的時候，穆封不在家，施暖穿著家居服，抱著孩子站在門口。

    顧朝在院子裡看見她，動作一頓，然後慢慢的走過來。

    施暖先笑了，「我其實等你很久了。」

    顧朝挑了一下眉頭，進來把東西都給了張嫂。

    施暖過去坐在沙發上，顧朝就坐在她對面，「有話對我說？」

    施暖點點頭，「之前你來醫院，還有你那天應該也是來了老宅，我們都沒見面，我其實很過意不去的。」

    她嘆了口氣，「莊家那邊，希望你理解一下，我外公那個人，年紀大了，很多事情沒辦法真的釋懷。」

    顧朝搖搖頭，「應該過意不去的人，一直都是我，他們的心情，我一直都理解。」

    顧朝一直這麼理智，真的讓施暖心裡很不好受。

    施暖低頭看了看懷裡的孩子，「算了我們不說這些，你最近如何？」

    最近如何，顧朝不知道怎麼說。

    最近若是說過的不好，其實也沒有，工作順利，沒什麼煩心事，已經算是順遂了。

    可是若說過的好，也沒有，那莊家的小姑娘，不知道抽什麼風，最近還纏上他了。

    他看著施暖，都是莊家的人，怎麼能差的那麼多？

    他想了想，最後也只是說了一句，「還可以。」

    施暖點頭，「你過的好，我也就放心了。」

    顧朝笑了笑，笑的稍微的勉強。

    好不好的，也就是那麼一回事了。

    顧朝在這邊沒待多久，穆封就回來了，看起來急匆匆的。

    施暖轉頭看了看廚房門口的張嫂，張嫂趕緊把視線轉到別的地方去。

    施暖有些無奈，都這個情況了，張嫂還在防什麼？

    都這個情況了，穆封還在介意什麼？

    穆封進來看見顧朝就拉著臉，「你來幹什麼？」

    顧朝笑了笑，比施暖還無奈，「穆二少，都這個時候了，你還這么小心眼。」

    穆封撇著嘴，「對我老婆和別的男人來往的事情，我什麼時候都小心眼。」

    說完他走到施暖身邊，伸手摟著她的肩膀，「小孩子今天乖不乖？」

    施暖看著他，「你不是才出去不久，還不清楚？」

    穆封哈哈笑起來，也不在意施暖拆他的台。

    穆封回來後，顧朝也沒待多久就走了。

    穆封壓著施暖的肩膀，「我去送，你在這邊坐著。」

    施暖只能對著顧朝聳了聳肩，「你路上慢點開，注意安全。」

    穆封出去好一會才回來，不過沒馬上進來，而是在門口的位置站著，他盯著施暖。

    施暖被他看得有點發毛，「怎麼了？」

    穆封隔了一會才開口，「親愛的。」

    施暖眨了眨眼，「嗯。」

    「你知道我是愛你的吧？」

    施暖一愣，沒回答。

    「我愛你，你是知道的吧？」穆封又問。

    施暖過了幾秒突然笑了，重複穆封的那句話，「我愛你，你也是知道的吧？」

    她知道這個男人還在耿耿於懷那三個字沒說出來。

    穆封點頭，「嗯，現在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