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還第二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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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復婚這件事，施暖和穆封誰都沒有主動提起過。

    如今這生活狀態，復婚不過是那一個小本本存不存在的問題，施暖和穆封似乎都不介意。

    老太太知道兩個人現在處於離婚的狀態，看著施暖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來，那裡面的小傢伙似乎隨時都會一個發動來到這個世界上，她其實是急的。

    也曾經旁敲側擊的對施暖提了那麼一提，結果施暖嘻嘻哈哈的把話題岔了過去，老太太也不是糊塗之人，知道施暖是不想說這個事情，所以最後也只能作罷。

    不過不和施暖說，穆封那邊可還是要提一句的。

    不過老太太只是對著穆封說了句孩子快生了，這婚還沒復，後面的話還不等說出來，穆封就拉著她的手，說是讓她安安心心等著小孩子生出來就好了，別的別想。

    把老太太氣的，要不是體力不夠，真的就抽他一頓了。

    什麼叫別想，不把小本本領回來，這孩子雖然是自己的孩子，老婆也就不一定是自己的老婆了。

    可是穆封似乎完全不介意，笑呵呵的說起公司的事情。

    老太太的談話一點作用都沒起，穆封還是正常上下班，和從前沒什麼兩樣，不過是沒了應酬，晚上都是正常回來，吃過飯陪著老太太和施暖散散步。

    不管老太太怎麼想，施暖是覺得這樣的生活就很好了，她從前簡直想都不敢想。

    肚子一天天的大起來，施暖晚上睡覺就開始沒那麼舒服，翻身總是會醒過來，還容易透不過氣。

    施暖前幾天被折磨的脾氣煩躁，每次翻身醒來，想一想，也總是要一腳把穆封踢醒。

    他在旁邊睡得那麼舒服，她不甘心。

    穆封雖然不問，也知道施暖這點小心思，也只好坐起來，等著她睡著了，自己再躺下睡去。

    但是到了後面，她自己也就習慣了，每次翻身醒來，氣的罵兩句，也就躺好再次睡過去。

    這天穆封早早的上班去，施暖和萬柔在客廳里陪著老太太聊天，萬柔的笑話才講了一半，施暖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她拿出看了一眼，居然是穆封。

    他很少在上班的時候打電話過來，興許是知道自己跑不了了，他沒了從前的那些殷切，好似和她進入了老夫老妻的模式中。

    施暖接了電話，穆封那邊似乎有些著急，「我有一份文件忘在家裡了，你能不能幫我送過來。」

    施暖皺眉，按理說她現在大著肚子，穆封是怎麼也不應該讓她做這樣的事情的，可是想了想，老宅這邊，似乎除了她，也沒別的人能去了。

    她心裡那點小疑慮，也就沒了。

    施暖說了好，然後上樓去。

    床頭櫃那邊確實是有一份合同放著，施暖看著兩眼，換了衣服後下樓。

    老太太一點也不覺得穆封此舉不妥當，還叮囑施暖路上小心之類的，若是不舒服馬上說。

    施暖笑笑，「還沒到預產期，沒關係。」

    老宅這邊的司機已經等著，施暖上了車，靠在椅子上。

    車子一路開的都慢，一直慢慢的磨蹭到了穆氏公司門口。

    施暖還坐在車子，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覺，車子停下來，她也沒第一時間醒過來。

    還是司機回頭看著施暖，「二少奶奶，到了。」

    施暖忽悠一下子睜開眼，「到了啊。」

    她推開車門，然後愣住。

    穆氏公司還是那個穆氏公司，不過這公司外邊裝扮的，好像老闆要結婚的樣子，喜慶的有些誇張，到處是鮮花，到處是氣球。

    施暖也不傻，一下子就明白了今天穆封和老太太稍微的不對勁是怎麼回事了。

    她笑著搖搖頭，很小心的下了車，一隻手托著肚子，慢慢的沿著鮮花鋪出來的路朝著穆氏公司的門口走。

    穆封就站在公司的門口，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門口這邊沒有別人，不過樓上的窗戶那邊倒是擠滿了人看熱鬧。

    穆封看著笑著的施暖，咳了兩下，「你好像一點也不意外。」

    施暖笑呵呵的把文件遞給穆封，「稍微有點意外，我覺得你不是能做這樣事情的人。」

    穆封臉色微微的發紅，「我之前沒任何的表示，總覺得這次不能讓你稀里糊塗的再嫁給我。」

    他從兜里掏出之前被施暖留下來的那枚戒指，左右看了看。

    施暖差點笑出來，盯著穆封看。

    穆封是真的很不好意思，尤其是樓上不停的傳來議論的聲音，還有人起鬨的喊著什麼親一個。

    他什麼時候做過這樣的事情，要是傳出去，這張老臉，不知道還能不能要了。

    穆封心理建設了半天終於單膝跪下，把戒指慢慢的舉起來，「阿暖……」

    「行了行了。」施暖趕緊開口，她似乎也不是很適應這樣場景的人，她直接拿過來那枚戒指，自己套在自己的手指上，「我願意，你可以站起來了。」

    她那敷衍的態度，讓穆封不那麼尷尬了，他自己笑了起來，慢慢的站好，「我似乎不應該弄這些東西。」

    「是啊，你難道不了解我，我是那種浪漫的人麼？」施暖把手舉起來，看了看那閃著光的鑽石。

    穆封摸了摸鼻子，有些無奈。

    不過他們兩個這邊氣氛沒燃起來，樓上的尖叫聲倒是一波比一波高。

    穆封這萬年不給人活路的閻王居然也能跪下來求婚，簡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況且還是給老婆補的求婚場景，可見他真的是愛慘了施暖。

    一個連自己老爸都能不給面子的人，可以放下面子做這樣的事情，似乎戳中了其他人內心很柔軟的地方，那些人比施暖和穆封還高興，還激動。

    穆城就站在人群後，根本看不見樓下的情景，也聽不見樓下任何的聲音，只能聽見耳邊聒噪的叫聲。

    那些男男女女好像自己被求婚送鑽戒了一樣，笑的比任何時候都開心。

    穆城翹著嘴角，看著外邊的天空，過了好一會才從走廊離開，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他今天事情不多，索性把辦公室從裡面反鎖了，就坐在辦公桌後面，盯著某一處發呆。

    穆封讓人裝扮外邊的時候，他差不多就明白這是用來幹什麼的了，要說不難受，那是假的，可是似乎也沒那麼受不了了。

    有些事情，早就想到結局，所以等著結局來的那一天，也能承受了。

    穆城在裡面坐了很長時間，他聽見有人敲門，聽見有人扭動門把手，聽見有人奇怪的說沒看見他出門，也聽見那些人離開。

    他自始至終都沒發出任何的聲音。

    他只是突然就覺得有點累。

    施暖回到家的時候，老太太還在客廳裡面，看見她回來，馬上就站起來，「這麼快就回來了？」

    施暖笑了，「這還快？」

    送個文件，送了好幾個小時，這哪裡快了。

    老太太盯著施暖，「跟阿封有沒有去什麼地方轉轉？」

    施暖眨著眼睛，「哪裡也沒去，我過去的時候，他在開會，我怕文件機密，在那邊等著很久，給了他就回來。」

    「啊？」老太太明顯很失望。

    施暖嘻嘻的笑著，把手包打開，拿了個東西出來，「奶奶問這麼多，是不是想問這個東西領了沒有。」

    那紅本本不大，可卻著實晃了老太太的眼睛。

    老太太趕緊湊過來，拿著那本子看了半天，連著點了好幾下頭，「好好好。」

    施暖笑了笑，想起了穆封，這小本子剛領到手，他也是說了這三個字。

    施暖扶著肚子，「奶奶，我有些累了，先上去躺一會。」

    老太太看著施暖，「阿封呢，怎麼沒跟著你回來。」

    施暖笑了一下，「公司那邊來了客戶，他說去處理一下。」

    穆封當時走的匆忙，也沒說要處理多久，施暖也不想等著，她現在容易疲憊，索性就先回來休息了。

    老太太趕緊說好，說是晚點吃飯的時候再去叫她。

    施暖回了房間，把衣服換了，想了想，把結婚證拿出來，看了好半天。

    她其實還記得和穆封第一次領結婚證是什麼場景，這二少爺，老大的不願意，全程拉著臉。

    可是剛才，笑的最開心的是他，最配合的也是他。

    他出來的時候還說，「好在沒把你弄丟了。」

    施暖看著結婚證半天，最後把證件放在抽屜裡面，然後躺在床上。

    她確實是累得不行，躺下就直接睡了過去。

    只是這一覺睡得並不太長，感覺剛睡著，就被人給親醒了。

    施暖睜開眼，就看見穆封笑眯眯的看著自己。

    施暖推了他一把，坐起來，看了看外邊，「這麼早怎麼就回來了。」

    穆封摸了摸她的臉，「今天日子特殊，回來慶祝一下。」

    施暖覺得好笑，對她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值得紀念的日子，沒什麼好慶祝的。

    晚上穆封下廚，做的是西餐，老太太在餐桌這邊等著，笑著對施暖，「這是沾了你的光，要不然我這輩子估計都嘗不到他的手藝。」

    施暖彎著嘴角，轉著手指上的戒指。

    ……

    施暖是在產前最後一次產檢的時候看見蕭雅的，蕭雅生了之後瘦了很多，比從前還要瘦，瘦的並不自然，看起來些微的病態。

    她帶著墨鏡和口罩，頭髮散著，看起來很憔悴。

    施暖當時產檢完正和穆封還有齊陽站在一起聊天。

    蕭雅正好從旁邊經過，她應該是看見施暖他們了，不過沒停下，還加快了腳步離開。

    施暖看著蕭雅的背影，想了想，問齊陽，「她那個孩子怎麼樣了？」

    齊陽嗤笑一下，「孩子是沒什麼大事，不過是現在沒地方去，還在醫院呆著。」

    施暖一愣，有些不明白。

    齊陽接著說，「那男人的事情鬧開了，據說他老婆要離婚，可那男的死活不離，為了留住老婆，和蕭雅要劃清界限，孩子也不要了，對了，那藏在後面的小四小五也出來了，據說現在也在和男的鬧，那男的更是顧不上蕭雅。」

    施暖皺眉，「那男人既然捨不得老婆，怎麼還弄出這麼多的事情，難不成他以為這些事兒，能瞞得住一輩子？」

    齊陽搖頭，「可能是當初沒想到和老婆離婚代價那麼大，這次事情鬧出來，我聽說他們離婚的話，男的得到的東西並不多，他是很想要兒子，可是更想要現在的好生活。」

    施暖咧著嘴，孩子都不要，蕭雅這次虧得有點大啊。

    齊陽接著轉頭看著穆封，「話說，蕭雅落得今天這地步，你功不可沒啊，我可是聽說，要不是你在背後幫忙，那男人的老婆，可沒那麼大的本事把財產都轉到自己的名下。」

    施暖豁然轉頭看著穆封。

    穆封沒什麼表情，大有深藏功與名的樣子。

    施暖想起之前穆封說的那些話，他怎麼能讓蕭雅當槍使，他那么小心眼的一個人。

    穆封似乎不願意提蕭雅，摟著施暖，「走吧，回家吧。」

    施暖朝著蕭雅消失的方向看了看，有些唏噓，她算計了所有的東西，把自己或者說還有個孩子的未來都搭進去了，可人生還是沒走出一條她想要的路。

    施暖和穆封回了家，老太太讓張嫂把施暖待產的東西都準備好，說是防止她突然發動。

    施暖即便是肚子大了，行動還算是靈活，過去拿了水果啃，點點頭，「好。」

    穆封出去接了個電話，施暖趕緊把手機拿出來。

    她最近真的是過的太好了，網上那些八卦都沒心思看，今天看見蕭雅，她那早就沒了的好奇心再次翻了上來。

    施暖翻了手機看了看，蕭雅的信息網上還是有的，蕭雅現在似乎也不藏著了，有人拍到她，她不躲不藏，那些憔悴全都展現在鏡頭前面。

    蕭雅本來在模特圈也不是很出名，現在弄出這麼多的事情，工作差不多就沒了，只剩下一些商演，還是不入流的。

    新聞上報導了幾個，看起來十分的鄉村流，蕭雅穿的也不上檔次，在台上笑的很敷衍，整個人的狀態根本不好。

    她現在收入都成了問題，孩子根本沒辦法帶在身邊。

    那孩子也是夠可憐的。

    施暖順著蕭雅的新聞，看了幾個推送的相關新聞，是那男人的。

    那男人被查了個底朝上，不過查下來，才發現不過是一隻紙老虎，他家裡的財產差不多都在他老婆手裡，然後他的醜聞爆出來，他老婆直接提了離婚。

    那男人這時候知道事情玩大了，死活不肯離婚，還站出來對著媒體說自己是一時糊塗，說什麼最愛的還是他老婆之類的。

    這不要臉的話，沒讓任何人動容，要知道除了蕭雅，他可還養著好幾個在外邊。

    施暖不願意看著亂七八糟的，只要知道蕭雅翻不了身，她就舒服了。

    穆封接下來幾天沒去上班，一直守在施暖身邊，公司那邊穆錦生看著。

    穆錦生這人是吃不了苦的，一天就跑來老宅，說是為穆封做了多少多少的事情，說是自己一把年紀，還要讓兒子這麼折騰自己，簡直活不下去。

    他說的自己好委屈，但是旁邊的蘇芬有些受不了了，推了推穆錦生，「行了，這些話說出來也不臊得慌。」

    穆錦生這張老臉就是皮厚，一點也不變色，「我說的都是實話。」

    蘇芬不想搭理穆錦生，過來拉著施暖，「暖暖最近一定要注意一點啊，你現在啊，隨時都可能發動，阿封別聽你爸的，你就安安心心的在這邊守著暖暖……」

    她話還沒說完，施暖就皺了一下眉頭，這肚子稍微有一點點的疼痛，不是很明顯，卻也不能忽略。

    蘇芬看著她，「怎麼了？」

    施暖搖搖頭，「沒事，就是說的我有點緊張了。」

    後面說了什麼施暖已經聽不進去了，這肚子一點點的抽痛，雖然不是很痛，但是她本來就不耐痛，心裡馬上就煩躁起來。

    施暖撐著沙發站起來，「我來回走走啊，坐的腿有點麻了。」

    穆封在旁邊趕緊跟著起來，過來扶著施暖，「沒事吧。」

    施暖抓著穆封的手，聲音有點小，「我也不知道有沒有事，我沒經驗。」

    穆封嚇了一跳，「要不然我們去醫院吧，有什麼事情，醫生在旁邊也好。」

    施暖轉頭看著一下那邊在聊天的老太太和穆錦生兩口子，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不是要生了，萬一風風火火的過去，發現離生孩子還遠著，那不是很尷尬？

    不過這一陣一陣的痛意，真的是讓她有些惱火，她點點頭，「走吧走吧，我們先偷著過去，若是真的要生了，再和奶奶他們說。」

    穆封點頭，「好，我知道了。」

    兩個人像是出去散步一樣，什麼也沒帶，直接開車去了醫院。

    醫院那邊齊陽早就安排好了，施暖過去直接住進病房，醫生過來檢查一下，宮指一點也沒打開。

    施暖是第一胎，醫生有些嘆息，「你這個啊，估計要疼一段時間的。」

    施暖被嚇得不行，她抓著穆封的手，「怎麼辦，我會不會疼死？」

    穆封也被醫生的話嚇了一跳，難得的緊張了起來，抓著醫生問怎麼緩解這種疼痛。

    醫生估計看慣了穆封和施暖這樣的，笑了起來，「開始忍一忍，後面打了無痛就好了。」

    施暖扁著嘴，可是她開始也不想忍。

    醫生說施暖陣痛開始了，自然是不能再回家的，要在這邊觀察，離著預產日期還有四天，這種時候生是正常的。

    這沒辦法回去，只能通知了老宅那邊的人。

    老太太聽說之後差點炸起來，「你們出門怎麼也沒說一下。」

    穆封有些無奈，「沒想著會生。」

    老太太似乎有些手足無措，「你等等，我讓人收拾東西給你送過去。」

    穆封也不著急，說了兩句掛了，又過來拉著施暖的手。

    他哪裡見過女人生孩子，見施暖側躺在病床上，閉著眼睛皺著眉頭。

    施暖是那種情緒不外放的人，這時候這個樣子就證明，她挺難受。

    穆封嘆了口氣，這種事情，他真的幫不上忙。

    施暖閉著眼睛，感覺自己像是要睡了過去，不過這迷迷糊糊的也確實是睡了一小覺，不過是不安穩，夢裡什麼都有。

    再次醒來是疼醒的，這一次比之前疼的厲害了，她一下子醒了過來，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這是哪裡，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穆封在旁邊趕緊問，「怎麼了，很疼麼？」

    施暖盯著穆封看了一會，才緩緩地閉上眼睛，「真不想看見你，憑什麼疼的不是你。」

    穆封被施暖弄得哭笑不得，這時候他還真的願意替她疼，可是沒辦法。

    後期的陣痛來的就頻繁了，施暖開始的時候咬著牙忍著，可是後來真的是忍不住，就縮在床上，小聲的哼哼。

    穆封急的汗都出來了，叫了好幾個醫生過來，醫生檢查了，宮指還是沒開，這個誰也沒辦法，商量一下，只能掛上催產素。

    催產素上了，疼的更厲害，施暖抓著穆封的胳膊，開始說胡話了，「你怎麼就把我扔下了呢。」

    穆封摟著施暖的肩膀，「我就在這裡啊。」

    施暖腦子已經混亂了，好像回到了很久很久之前，她被一個女人牽著，從她阿姨身邊帶走，她阿姨看著她，一直看著她。

    施暖恍恍惚惚的，眼淚就出來了，「我不想回施家，我在施家過的不好。」

    穆封神色複雜，「好，再也不回去了。」

    施暖哼哼唧唧的還說了很多的話，說的全是從前的事情，穆封沉默的聽著。

    施暖從前過的不好，他一直都知道的，只是後來結婚，她一句不提，他也就忘了。

    可如今聽見，他心疼的不行。

    簡直不敢想，那時候瘦小的她是怎麼面的那樣一家子人的。

    穆封抱著施暖一段時間，張嫂和趙姨就過來了，帶著待產的東西。

    趙姨說老太太沒來，怕受不住。

    穆封也理解，嘆了口氣，「醫生說估計要等一段時間。」

    趙姨看著施暖，有些心疼，「第一胎都是這樣的，第二胎就好了。」

    還第二胎？

    看著她疼成這樣，他這一胎都後悔要了。

    施暖疼的根本不知道身邊多了人，趙姨過來，「暖暖，你加油，小傢伙在你的肚子裡，他也想出來的。」

    施暖微微的睜開眼，「趙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