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正式分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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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暖聞言愣了一下，施家老太太找她回去肯定沒什麼好事，那老太太估計想了千八百個方式收拾她。

    施暖笑了笑，朝著老太太膩了膩，「我就知道奶奶最疼我。」

    老太太想了想，「我和你爺爺出門，你也在這邊住吧，我和你爺爺出門也不通知誰，一般的人都不知道，你還住在這邊，他們不敢上門，你若是回去了，我真怕那些人來了狠勁，直接找上門去。」

    施暖乖巧的點頭，「好，我知道了。」

    陪著老太太聊了一會，施暖就上樓換衣服去。

    老太太看了一眼穆城，「應慧那邊，你有沒有去看看，你們剛離婚，你若是一眼都不瞧，容易被人說三道四，應家雖然說不認她這個女兒，但那些話你就聽聽算了，哪有真的不認自己孩子的，你若是做絕了，時間長了，應家反而會覺得你也有問題。」

    穆城點頭，「好，我知道了，我明天找個時間去看看。」

    老太太嗯了一下，轉頭看了看外邊，這裡看不見花園那邊的情景，她嘆息了一下，「阿封那邊，你去看應慧的事情，別告訴他。」

    穆城點頭。

    在應慧這個事情上，穆封走的是個極端，穆城覺得他當時估計弄死應慧的心都有了。

    其實想想穆封的這個反應，多少應該也和當時應慧死不承認自己害施暖有關吧，那個女人，是真的不信神佛，居然還敢朗朗開口起誓，說什麼若是她做了傷害施暖的事情，叫她下半輩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可能是真的以為別人都沒有證據。

    所以在知道自己把她和那男人通話時候所說的每句話都錄下來時，才會露出見了鬼一樣的表情。

    穆城閉了閉眼，他和應慧生活了一年多，雖然沒有同床共枕，但是一個屋檐下，多少也是會了解一點的，可是他居然都不知道應慧是這樣一個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人，她甚至能拿下半輩子來發毒誓，可見她的心有多狠有多硬。

    穆封是在吃晚飯的時候才進來的，他雙手插兜，晃晃悠悠的進來，誰也沒看，直接進了餐廳，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來。

    施暖是跟著老太太一起進去的。

    她坐在穆封旁邊，穆封一個眼神都沒給她。

    施暖想起白天的時候在施從文的病房看見了穆封，穆封不會無緣無故的過去，定然是有什麼事情。

    吃飯的時候大家都沉默，老爺子問了穆封幾個問題，穆封雖然每個都回答了，但是聽聲音就能聽的出來，他興致缺缺。

    老太太看了看施暖，有些狐疑。

    施暖眼觀鼻，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等著吃完飯，施暖趕緊回了房間，害怕被老太太抓著問東問西。

    穆封隨後上來，但是只是站在窗戶那邊，一句話不說。

    施暖覺得有些尷尬，自己坐在床上玩手機，儘量讓手機裡面的東西吸引自己的注意力，儘量不去看窗台那邊的穆封做了什麼。

    等著時間再晚一些，施暖拿了睡衣，去了浴室，她簡單洗漱之後出來，穆封已經不見了人影。

    施暖一邊擦頭髮一邊走到窗戶那裡，正看見穆封的身影。

    他是朝著停車場那邊去的。

    這是不打算在這邊住了？

    也好，也好。

    施暖慢慢的吹乾頭髮，擦了護膚品，然後躺下。

    拿出手機看了看，新聞五花八門，什麼都有，有人說看見了施從文的那個前女友，說的好聽是前女友，很多人直接稱呼她三兒。

    上面配了圖片，有點遠，並不能看得清楚到底是不是那個女孩子。

    因著這個新聞，施從文被揍的事情又被翻出來說了一遍。

    這次說那女的找人揍施從文的比較多，畢竟她年紀輕輕，都給施從文懷了孩子，結果最後孩子沒了，男人沒了，錢也沒得到，放誰身上，誰受得了。

    施暖嘆了口氣，關了手機。

    她今天估計是有些累了，居然躺下沒一會就睡了過去，而且沒做夢，一直安安穩穩的到天亮。

    醒來的時候覺得全身舒爽，施暖哼著歌進的浴室，一邊刷牙還一邊哼歌，等著收拾好了出來，就看見穆封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就站在床腳那邊，眼神落在自己的身上。

    施暖原本還在哼著不知名的小曲，看見穆封之後一下子就噎了回去。

    穆封看樣子是洗漱過了，整個人看起來很乾淨整潔。

    「我不在家，你心情倒是不錯。」

    他開口諷刺，臉上帶著輕嘲。

    施暖想了想，「確實心情挺好。」

    穆封眼神在她身上走了一圈，而後收走，看那樣子，好似根本不在意她說了什麼。

    施暖知道穆封昨天走是趁著兩個老人都睡了，若是今早沒看見他，兩個老人肯定會懷疑他昨晚的去向。

    尤其是昨天穆封又是那樣的一個狀態，難保兩個老人不會覺得他們兩個現在鬧彆扭然後分居。

    穆封站在門口，似乎在等著施暖，施暖想到老爺子和老太太的反應，突然就很願意配合穆封，她趕緊換了衣服收拾好了，跟著穆封一起下樓。

    兩個人步調一致，下樓的時候施暖穿著高跟鞋險些扭了一下，穆封還趕緊摟著她的要，一直護著她到下樓為止。

    這麼看起來，兩個人好像真的是恩愛的夫妻。

    老太太已經在樓下了，看見穆封和施暖的動作很是高興，眯著眼笑了笑，「你們兩個其實可以起來的晚一些的，年輕人嘛。」

    施暖表情一頓，有些不自在。

    老太太這麼大歲數了，說這方面的話，還那麼順嘴。

    穆封倒是很配合，「奶奶放心吧，不影響。」

    施暖趁著老太太看不見的時候，白了穆封一眼。

    穆封毫無反應。

    吃飯的時候穆封還是沉默的，老太太這次不擔心了，偶爾看著他們兩個的眼神裡面全是笑意。

    ……

    施暖剛看見顧朝就能察覺到他不高興，是真的不高興。

    她想起昨天看見陸雲和顧朝發火的樣子，也不敢問顧朝發生了什麼事情。

    顧朝早上有早會，施暖不用參加，就躲在辦公室整理數據，結果這一個早會，平時一個多小時的，今天兩個小時都沒結束。

    施暖出去看了看，顧朝還是沒回來。

    她回到辦公室，坐在椅子上，有些捉摸不透。

    快中午的時候，顧朝才回辦公室，施暖看見自己辦公室門口有人陸陸續續的經過，一個個蔫頭耷腦。

    她趕緊出去，站在門口就聽見路過的人議論，「顧總今天這是怎麼了，一開始就拉著一張臉，你看看他訓陳副總，真的是一點情面不留啊，按理說放了兩天假，回來哪能這樣呢，你說他家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旁的人也沒什麼精神，「算了別說了，我都不願意想剛才發生了什麼。」

    施暖又回了辦公室，她本來是有些事情要想要請教顧朝的，現在看來還是歇歇吧。

    中午吃飯施暖也沒敢去叫顧朝，自己一個人去了廣場那邊。

    她現在一個人吃飯，有幾個固定的去處，輪著來。

    施暖朝著選好的飯館去的時候，就看見施慈正好迎面過來。

    施慈沒看見她，正在轉頭對著身邊的男人笑。

    施暖停下來，左右看了看，趕緊躲到一旁去。

    施慈是一點也沒注意到施暖，光顧著和那個男人說話了。

    施暖躲在並不遠的一處石雕旁，看著施慈挎著那男人走過。

    那男人換了件衣服，可能是為了顯得自己年輕，特意穿了一身運動風，可是不管他穿什麼，他年紀在那裡，和施慈站在一起就是不般配。

    施慈挎著他的胳膊，穿著小高跟，身上是那天他們一起去買的小吊帶裙，化了妝，整個人顯得特別水靈。

    施暖等著兩個人走過去了，才站出來，看著施慈和那男人的背影，拿出手機，趕緊拍了一張。

    施慈和那男人看樣是去逛商場的，施暖站在原地看了一會，等著兩個人沒了影子，她收了手機。

    吃完飯回公司，施暖有文件需要交給顧朝，想趁顧朝午休不在把文件給他放在桌子上，結果施暖剛走到顧朝的辦公室門口，就看見他辦公室的門開了一條縫，顧朝應該是打電話，他聲音很大，聽起來語氣也不怎麼樣。

    「你不要總是拿我爸說事，我爸已經死了，已經死了，而他為什麼會死，你心裡應該最清楚，你以為你做過的那些事情沒有人知道是不是，我告訴你，我現在真的是懷疑，我爸當年鐵了心和你離婚，就是因為知道了你的事情，所以他對你失望了，再也不想看見你了，到死都沒給你通知。」

    施暖趕緊站住，這個時候明顯不能進去。

    顧朝是在和陸雲通話，他現在這語氣，也就證明昨天他在車裡確實是和陸雲吵了一架。

    施暖站在門口猶猶豫豫，想走又想聽聽顧朝還會說什麼，這麼一猶豫，就聽見顧朝又說了，「你每天求神拜佛，還不是心裡住著鬼，你心難安。」

    電話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顧朝停住，過了一會又說，「你以前對暖暖那麼好，是裝出來的麼，還是說你僅僅是又夢見了從前，所以現在就看她不順眼，可是這所有的事情，跟她有什麼關係？」

    施暖聽見顧朝說了自己的名字，嚇得一個激靈。

    她往旁邊挪了挪，透過那條縫看著裡面，顧朝正捏著電話站在辦公桌後面，側對著門口的位置。

    他領帶也扯下去了，整個人顯得有些暴躁。

    不知道陸雲那邊又說了什麼，顧朝直接打斷她，「行了，你不用說了，你說什麼都沒有用，我不會聽你的。」

    說完顧朝就掛了電話，施暖趕緊退後一步，慢慢的退著，然後趕緊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顧朝和陸雲吵架，難不成是因為她？

    顧朝說陸雲夢到了從前，所以看自己不順眼，從前能有什麼事情。

    她抓著頭髮，死活也想不出來。

    顧朝下午就出去了，一整個下午都沒回來，施暖在快下班的時候抽了空把文件放到他辦公桌上，然後盯著顧朝的辦公桌有些出神。

    她從來都不知道顧朝生氣起來是那個樣子的。

    看起來有些嚇人。

    過了十幾秒鐘後，她一個激靈，趕緊從顧朝的辦公室退出來。

    結果剛回自己的辦公室，放在辦公桌上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是老宅那邊打過來的。

    施暖趕緊接了起來。

    是老太太。

    老太太語氣輕快，「暖暖啊，下班早點回來，今天大家都過來，一起吃個飯，我和你爺爺選好了日子，看了黃曆，說是明天宜出行，萬事皆順，所以我們今天就收拾了東西，明天就走了，晚上大家聚聚。」

    施暖趕緊答應了下來，還問晚上需要買什麼東西回去麼，老太太笑了笑，「你和阿封一起回來就好，還用得著你們買什麼，家裡都有。」

    掛了電話，施暖看了看時間，馬上就下班了，她趕緊收拾了一下東西，等著下班時間到就去打卡。

    施暖剛走出辦公大樓，就看見穆封的車子停在了街道對面。

    車窗是開著的，穆封靠在椅背上，雙手搭在方向盤上面，不知道在想什麼。

    施暖站在公司門口看著穆封，這個角度看過去，穆封和她平時看見的又不一樣，他眉眼低垂，看著方向盤，整個人安靜內斂。

    穆封像是有所察覺一樣，轉頭看了過來，施暖馬上轉身，裝作不曾看見他一樣，朝著自己的車子走去。

    回老宅的路上兩輛車子一前一後，如同之前的那幾天一樣。

    一直到進了老宅，穆封踩了油門，和她一起停了車。

    停車場上就能看見確實是來了人，穆錦生一家的，還有三房的，大房那邊的車子沒有，想必如今這狀況，穆雲生不能過來，程曼芝不想過來。

    施暖和穆封一起進的客廳，老爺子和老太太坐在客廳裡面，穆錦生和蘇芬陪在他們兩個身邊，穆長生抱著外孫在另一邊的沙發上玩耍，穆溪和胡書晏坐在一起聊天。

    這麼看上去，這一大家子是真的挺和睦的。

    可是。

    施暖看見穆長生，心裡這叫一個不舒服。

    看見穆溪，心裡也膈應的慌，她甚至還想起來穆溪和潘雪坐在一起喝茶的場景，鬧得她看都不想看穆溪。

    老太太看見施暖過來，忙招手。

    蘇芬很是識趣的站起來，給施暖讓了位置。

    施暖過去坐在老太太身邊。

    穆錦生招手，讓穆封坐在老爺子身邊。

    這夫妻倆什麼時候都不忘在老人面前扮聽話乖巧。

    穆封也配合，過去在老爺子身邊坐下，老太太看著穆封，「我和你爺爺出門也不知道要多久，你可別欺負暖暖啊，要是讓我知道了，定不會饒了你。」

    穆封還沒說話，蘇芬就開口，「媽，看您說的，阿封哪裡是那種人啊，他疼暖暖還來不及，是吧暖暖？」

    施暖看了穆封一眼，正好穆封也看過來。

    施暖點頭，「嗯，穆封對我很好。」

    程曼芝不在，沒人跟蘇芬抬槓，蘇芬很是得意，又在旁邊說了穆封很多好話。

    穆城始終坐在一旁，不言不語。

    施暖覺得他有些可憐，今天這日子，他一個人在，父親在醫院，母親在家，老婆也沒了。

    是真的可憐。

    穆城沒看任何人，就看著面前的茶几發呆，好似大家的談話，都與他無關。

    一直到餐廳那邊說開飯了，蘇芬才停下來，她吩咐施暖，「暖暖，快，扶著你奶奶走，小心一些。」

    施暖垂目，扶著老太太起來，老太太今天是真的高興，這種高興不像是裝出來的。

    施暖其實也明白，不管老太太對這幾個兒子多失望，但是作為母親，她介意的那些事情，又能全部都原諒。

    吃飯的整個過程，都是蘇芬和穆錦生的專場，程曼芝不在，這兩口子簡直要上天，不停的耍寶，逗得老爺子都笑的合不攏嘴。

    老太太讓廚房燉了湯，說是專門給施暖和穆溪的，但是所有人都明白，這穆溪是跟著沾光，這分明就是為施暖準備的。

    沒用施暖動手，穆封親自給她盛了一碗，放在她手邊，「小心燙。」

    施暖的一句謝謝險些出口，後來覺得這話說不得，趕緊咽了回去。

    蘇芬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又把自己的兒子誇了一夸。

    一頓飯可謂吃的高高興興圓圓滿滿。

    吃過飯就在客廳聊天，其實能有什麼聊的，不過還是聽穆錦生和蘇芬兩口子說相聲。

    施暖坐在沙發上，一開始是正襟危坐，後來受不住了，就斜靠著，再後來她眼睛都快閉上了。

    那邊的胡靖直接睡在了穆溪的懷裡。

    穆封就坐在施暖身邊，自始至終沒看她一眼。

    施暖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她聽著穆錦生和蘇芬兩口子的雙簧，聽著聽著就睡了過去。

    然後她是突然醒了過來的，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站在地上，穆封站在她旁邊，正低頭撫了撫自己的衣服，「自己進屋去。」

    施暖四下看了看，自己正站在二樓的走廊上，樓下那邊還有光亮，依稀能聽見蘇芬在夸穆封心疼老婆之類的。

    施暖恍惚的明白過來，剛才一路是穆封抱著她上來的，現在這裡沒人看見了，穆封就不裝了。

    施暖回身，穆封早就進屋去了。

    她頭腦還有些昏沉，慢慢的回了房間。

    穆封去了浴室，裡面能聽見水聲。

    施暖坐在床邊，想了想，也不管那麼多了，直接躺下睡去。

    這一次依舊沒能睡一整覺，半夜的時候她醒來，睜開眼看了好一會，沒看見穆封，另一半的床是冷的，枕頭那邊也沒有睡過的痕跡。

    施暖坐起來，屋子裡很黑，但是不妨礙她掃視一遍。

    穆封不在屋子裡。

    施暖再次躺下。

    他們這算是正式分居。

    ……

    老爺子和老太太第二天很早的航班，司機把他們送到機場，說是蘇家的人在那邊等著，四個老人一起走。

    施暖他們起來把老爺子老太太送上車，穆城跟車過去。

    老太太看起來很高興，讓施暖照顧好自己，還悄悄的說希望她回來的時候，施暖的肚子裡能有個小寶貝在。

    施暖尷尬的笑笑，不知道說什麼好。

    穆封站在施暖旁邊，一臉嚴肅。

    施暖猜測昨晚他應該是在別的客房睡的。

    等著車子開走了，穆封直接轉身就走，沒問也沒看施暖。

    施暖深呼吸一下，跟在他身後回了房間。

    等著她收拾好出來，穆封連早飯都沒吃，就上班去了。

    施暖坐在餐廳里，笑了兩下。

    這樣其實也挺好。

    ……

    接下來一個多星期，穆封都沒在房間裡睡，但是每天下班都按時回來。

    施暖知道穆封想的是什麼。

    穆城現在住在這邊，若是穆封不回來，老宅就只有她和穆城，不管她和穆城是不是清白的，這個事情別人聽去的話，肯定是影響不好的。

    老太太他們到了那邊，打了電話回來，說是一切都好，讓這邊不要惦記之類的，施暖聽的出來，他們是真的過得挺好。

    這樣她也就放心了。

    穆雲生也出院了，期間打電話讓施暖過去了一趟，把股份轉讓書籤了。

    ……

    施暖下了班，開車往老宅走，因為是周一，穆封那邊說是有應酬，特意打了電話回老宅，張嫂又打了電話過來通知她。

    穆封最近有什麼事情都是直接打電話回老宅，她要從張嫂的嘴裡知曉。

    施暖過了個紅綠燈，開始上山，這條路過往人少，很是安靜。

    施暖開了沒一會就看見前面不遠處有車子打雙閃，然後有人看見她開車過來，忙揮手。

    施暖開車靠近，然後停下。

    前面明顯是出了事故，兩輛車相撞，看起來似乎並不太嚴重，也沒看見傷員。

    施暖意外了一下，這條路這個時間平時都是沒人的，而且這道路很寬，怎麼就兩車對向相撞了。

    那兩輛車撞得都橫了過來，把路面給堵死，施暖的車子過不去，若是換成之前那輛女士車，興許還能蹭過去，但是現在這個不行。

    施暖坐在車子裡等，等了好一會，也沒見交警過來。

    她推門下去，「你們報警了麼？」

    那邊有人蹲在路邊，聞言站起來，朝著施暖過來，「報了報了，就是這個時間點，他們很多都下班了，估計要晚點才能到。」

    施暖點點頭，四處看了一下，另一輛車上坐著個人，正在打電話，一臉的著急，比她急的多。

    施暖想了想，轉身往回走。

    結果沒走兩步，就感覺身後的人靠了過來，她還來不及回身，那人直接伸手摟住她的脖子，然後一條帶著刺鼻味道的手帕捂上了她的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