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養在外邊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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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曼芝說穆雲生不上進，這就有別的意思了。

    想不想當爺爺，和上不上進其實沒關係，但是因著長孫這個頭銜在穆家老爺子和老太太心裡的分量不一樣，多少還能影響兩個老人手裡股份的分配。

    所以程曼芝說穆雲生不上進，明顯就把自己對於公司的那點貪念給說出來了。

    穆雲生臉色難看的很，用手指著程曼芝，「你要是再在這裡說胡話，就給我滾上去，飯也別吃了，別給我們添堵。」

    老爺子和老太太也把筷子放下了。

    程曼芝根本不管那麼多，瞪著穆雲生，「我憑什麼不能吃飯，我哪裡說錯了，我說小慧和阿城要個孩子怎麼就不行了，難不成只有她施暖能生孩子，我們小慧就不能了？」

    「夠了。」老爺子直接開口了。

    程曼芝看那樣子好像還想說點什麼，不過觸及到老爺子陰沉的目光，趕緊憋回去了。

    老爺子看著應慧，「你那邊有一個月的假期？」

    應慧小心的看了看程曼芝，又看了看穆城，點點頭，「是，剛好一個月。」

    老爺子點點頭，「可以給阿城放兩天假，放鬆一下是可以的，不過時間太長怕是不行，公司現在正好事情多，阿城離開了，很多東西怕別人弄不靈清。」

    他也沒看程曼芝，「暖暖那時候一直在家待著，時間那麼多，公司也沒說給阿封放假讓他們兩個出去走走。」

    程曼芝本來聽見穆城可以放假，臉上都帶著一些笑容了，她倒不是真的在意那兩天的假期，這造人什麼時候都可以，可是老爺子這麼說，還不就是真的想抱孫子麼，這就是偏袒了她的想法。

    不過老爺子接下來的話就讓程曼芝臉上的笑容全都沒了。

    他這個時候說穆封和施暖，明顯是給她聽的。

    程曼芝氣的直咬牙。

    這老傢伙心裡，果然是偏袒二房那兩個人的。

    一旁的應慧臉色也不是很好，她抿著嘴，眼角看了一下施暖，施暖臉上沒什麼特別的表情，就好像說的這個事情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一樣。

    倒是穆封臉色是冷了，和剛才自己和他說話的時候一樣。

    飯桌上的人，幾乎都撂了筷子，一時之間氣氛有些尷尬。

    穆錦生沒說話，難得這種場合他沒炸起來，不過他不說話，陰沉著臉坐在那裡，倒是讓人覺得二房這邊受盡了委屈。

    穆雲生的臉色是真的難看，不像是裝的，穆長生一臉跟自己毫無關係的樣子，盯著面前的一盤菜有些出神。

    施暖惡趣味的想，此刻他腦子裡想的會不會是那個被他養在外邊的女人。

    老太太嘆了口氣，「算了，沒胃口了，趙姨，一會吧飯菜給我端上去，我還是上去休息吧。」

    說著她就站了起來，一旁的趙姨趕緊過來攙扶。

    老太太走了，老爺子肯定也不會留下，他拿過來拐杖，也跟著起來，眼神在穆雲生和程曼芝身上停留的時間長了一些，然後嘆了口氣，慢了一步離開餐桌。

    兩個老人都走了，飯桌還安靜著，誰也沒開口。

    程曼芝自己覺得下不來台，自顧自的念叨了一句，「我說的哪裡不對，本來就是，難不成只有錦生他們能當爺爺奶奶，我就不行了？沒有道理。」

    穆雲生像是忍到了幾點，拿著自己的飯碗直接摔在了地上。

    飯碗的碎裂聲在此刻顯得十分刺耳，碗裡還有米飯，跟著摔得到處都是。

    施暖都跟著嚇了一跳。

    「你是不是不想過了，要是不想過，趕緊滾，沒人攔著你。」穆雲生瞪著眼睛，表情惡狠。

    施暖從沒看見他這樣子過，可見是真的氣的不行。

    穆長生朝著穆溪那邊伸手，對著有些愣怔的胡靖，「阿靖來外公這裡，我們先回房間玩。」

    穆溪趕緊把孩子給了穆長生，然後拉了拉胡書晏，兩個人跟著穆長生一起站起來走了。

    三房同之前的做派一樣，從來不摻大房和二房的爭鬥。

    等著三房的人都走了，穆雲生才說：「錦生，今天的事情，是我們這邊對不住了，大哥跟你道個歉，還有暖暖，你別忘心裡去，好好養身體，阿封，你帶著暖暖上去休息吧，一會我讓廚房端飯菜上去。」

    施暖知道，有些話當著她的面，穆雲生估計不好說，這是要把她支走了。

    其實也好，她在場，這些人多少還會顧及一下程曼芝的面子，她不在，程曼芝才會被好好的收拾收拾。

    穆封想必也想到了這個，伸手扶著是暖起來，「走吧。」

    施暖站起來的時候看了一下應慧，不知道怎麼，總覺得應慧似乎有些懼意，整個人神色不安。

    施暖眼角掃了一下穆城，他靠著椅子坐著，表情說不上不好，但是和以往的溫和相比，已經算是生氣的模樣了。

    施暖和穆封回了房間，穆封的表情還是不好，他倒是沒對施暖如何，讓她躺下休息，然後自己坐在床邊拿手機發信息。

    施暖哪裡還睡得著，無聊的也拿手機看了看。

    網上的八卦新聞看了幾個，張嫂就過來敲門了，端了飯菜進來，還都是熱的。

    施暖朝著外邊看了看。

    張嫂眼角掃了一下穆封，他還坐在床邊，於是張嫂湊近施暖，聲音很小，「下面吵的厲害，大夫人都哭了。」

    施暖一點也不意外，剛才穆雲生那生氣的樣子，看起來若是沒人在，都恨不得能揍程曼芝一頓了。

    還有老爺子說的那些讓程曼芝沒臉的話，其實也相當於在說穆雲生了。

    穆雲生這次定然會好好的發一通火。

    這樣也挺好，程曼芝經過今天的事情，想必能安分一段時間。

    施暖早就沒了胃口，但還是簡單的吃了一點，穆封等著張嫂走了才過來吃飯，看起來也是有些吃不下去。

    他在幾口之後放下筷子，「下午我們就回去吧。」

    本來老爺子和老太太的意思，是想讓大家晚上都住在這邊的，可是如今這樣，誰還有心思在這裡待著。

    施暖詢問：「可以麼？」

    穆封點頭，「我們走了，爺爺奶奶只會把過錯推在大伯母那邊，沒關係。」

    施暖點點頭，說的也是。

    吃過飯，等著張嫂過來收拾，說是下面的人都散了之後，穆封才去找老爺子，施暖沒跟著過去，在房間裡等了一會，穆封再次回來，對著她，「走吧，爺爺奶奶那邊我打了招呼，你不用過去了，應慧在那裡，估計你不想看見。」

    施暖確實是不想看見，直接叫了張嫂，和穆封一起去了停車場那邊。

    到了停車場才看見，穆雲生和穆城居然也在，兩個人都在抽菸，表情說不上好不好，不過比之前在餐廳里緩和一些了。

    看見施暖和穆封過來，穆雲生掐了煙，直接走過來，「要走了麼？」

    他很少這麼主動和施暖穆封說話，看來是心裡有愧。

    穆封點頭，「要走了。」

    穆雲生看著施暖，「今天的事情，對不住了。」

    施暖搖搖頭，「沒事。」

    說是沒事，可心裡多少還有些膈應。

    穆城轉身過去，不看施暖和穆封，也不知道是在鬧什麼情緒。

    穆封也不管那麼多，拉著施暖上了車，等著車子開動了，施暖才看見穆城轉身過來看著這邊。

    深色玻璃膜阻擋，他看不見車子裡面，但是眼神定在這邊，就好像真的能看見施暖一樣。

    ……

    車子開到小區門口，施暖一眼就看見站在門衛室門口的施從文。

    施從文穿了一身的休閒衣，不知道是不是搭配的好，看起來年輕了很多，整個人也帶著一些活力。

    施從文雙手插兜，若是年輕個十年二十年，絕對還能迷倒一些沒什麼心眼的小姑娘。

    可惜了，如今英雄謝頂和啤酒肚，造型擺的再好也不行了。

    穆封皺了一下眉頭，看樣子是沒想到施從文會在這裡，他轉頭看了看施暖。

    施從文已經看見穆封的車子了，朝著這邊走了兩步，揮了揮手。

    施暖想了想，「我下去，看看他要說什麼。」

    穆封也沒反對，把施暖放下之後開車進了小區。

    施暖在小區旁邊的一棵樹下站好，「你怎麼來了？」

    施從文先笑了，弄得施暖意外的很。

    看他這樣子，就不是過來找茬的。

    施從文開口：「施臣之前是不是過來找你了？」

    施暖點頭，「是來過。」

    「說了什麼？」

    施暖盯著施從文看了看，「也沒什麼，說是你和蔣芳妃好像是在鬧離婚。」

    施從文倒是沒隱瞞，還點點頭，「他來沒說別的了？沒讓你幫著阻止什麼的？」

    施暖呵呵了一下，「你覺得呢，他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你們的關係，會過來對我提這個要求？」

    施從文點點頭，「暖暖，我知道你以前在施家受了很多的苦，其實我也受不了那個女人，以前是我沒想明白，但是現在我什麼都想通了，現在我真的，我就是不要她了，我們的事情，本來是和你沒什麼關係的，但是我怕家裡那些人過來打擾你，就想告訴你一下，這個事情你別管，不管他們說什麼，你都不要管，我就是要和那個女人離婚，我這次下定決心了。」

    施暖看施從文的表情，真的不像是一時衝動。

    施暖問：「外邊的那個小姑娘是不是懷孕了？」

    施從文一驚，臉上瞬間有些尷尬，還有些慌張，「你，你怎麼這麼問。」

    施暖笑了：「沒事，我就是問問，你們的事情我肯定不會管。」

    施從文似乎有些不自在，「網上那些東西，你也別信，都是假的，不做數。」

    施暖翹著嘴角，「網上寫了什麼我也沒信，只是覺得如果那姑娘肚子真的有貨，蔣芳妃那邊，你小心一些。」

    施從文愣了一下，然後眼神帶著冷光，「她現在弄出這麼多的事情，我手裡的股份都沒了，她還哪裡有臉鬧。」

    說到這裡，施從文很是憤憤不平，「你是不知道，咱家裡原本是有存款的，可是蔣芳妃這些年，全拿著去貼補她娘家了，要不是這樣，她至於挪用公司里的錢麼，現在投資失敗了，她娘家一分錢不吐出來，全都讓我陪，好好好，我陪，但是這個蠢女人，我是說什麼也不要了。」

    他看施暖沒什麼特別的反應，接著又說：「我手裡的股份，本來是打算以後留給你和小臣的，現在好了，現在拿出來，被你那幾個叔伯給瓜分了，以後買都買不回來了，我真的是，真的是愧對你們。」

    施暖笑笑，「算了，你的東西，我本來也不想要，這個話，你對著施臣說去吧。」

    想拉她入伙，也不想想，以前他們都是這麼對她的，真的以為她傻呢。。

    施從文轉了轉眼睛，「那個，暖暖，施清和你聯繫了沒有。」

    施暖搖頭，「沒有。」

    施從文似乎有些放心，「沒有就好，你可別和她聯繫，現在你大伯雇了人找她，沈家那邊也在找她，你別趟這趟渾水，讓他們鬧去，我倒是想看看鬧到最後，他們能得什麼好。」

    施暖皺眉：「沈家？」

    「啊，就是……」施從文還不等說完，放在他兜里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趕緊拿出來，看了一眼之後馬上抬頭看了看施暖。

    施暖擺擺手，「行了，我要回去了，你也走吧。」

    施從文捏著電話，還不忘囑咐她，「家裡這邊的事情，你別摻和啊，記住了沒。」

    施暖理都不理他，直接走了。

    回到家，穆封不在客廳，只有張嫂在，老宅那邊帶回來很多補品，她正坐在客廳里，一樣一樣的看，嘴上念念叨叨的說該怎麼做給施暖吃。

    施暖和張嫂打了招呼就上樓去了。

    ……

    施暖一直到晚上吃飯才下樓，穆封也在家，居然沒出門，讓施暖意外了一下。

    吃飯的時候，施暖想了想，還是告訴了穆封，說是穆長生似乎和那個潘雪還有聯繫，穆封一點也不意外，「是有，潘雪現在的住處是三叔早些年置辦的房產。」

    施暖驚訝的不行，「他直接把人弄那裡去，穆溪不會發現麼，你三叔膽子怎麼這麼大了。」

    穆封看了施暖一眼，笑了一下，「你懂什麼。」

    施暖沉默下來，她確實是不懂，穆家這水貌似也不淺。

    吃過飯，施暖回房間，拿出畫紙畫了一會，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就收起來，然後去洗漱，她現在還在二樓主臥，穆封不提，她也不提，就這麼住著。

    施暖洗了澡剛一出來就被嚇了一跳，穆封這貨居然在房間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的。

    他坐在床對面的沙發上，拿著一本書，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翻看，見施暖出來，還抬眼看了她一下，「洗好了。」

    施暖慶幸自己有穿戴整齊才從浴室出來的習慣，「你怎麼在這裡。」

    穆封也沒回答她，把書放下，站起來自顧自的進了浴室。

    施暖站在原地好一會，才拿著毛巾擦頭髮。

    穆封洗澡很快，洗完了直接圍著浴巾就出來了，上身光著，還滴著水。

    施暖趕緊別開視線，裝作整理頭髮。

    穆封也不在意，自己去一旁試衣間的衣櫃裡拿了衣服，還走到床邊來換。

    他如同之前那次一樣，直接扯掉浴巾，旁若無人的換上四角褲，然後慢悠悠的穿了睡衣。

    施暖在他扯掉浴巾的時候就趕緊背對著他，臉上火辣辣的。

    她不知道穆封這是幾個意思，兩個人明明分得很清楚，幹什麼他又上來攪和。

    施暖還保持擦頭髮的動作，那邊穆封都掀了被子躺進去了。

    他還拿著那本書，看的很認真。

    施暖捏著毛巾，深呼吸兩下，轉頭看穆封。

    穆二少根本看都沒看她。

    施暖想了想，「現在是要換回來麼，我去樓下住。」

    穆封還是沒看她，不過開口了，「不是。」

    不是？那是幾個意思。

    一時間兩個人都沒說話，施暖不開口是不知道說什麼的好。

    穆封不開口，誰知道他在想什麼。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穆封才看了施暖一眼，「你還不睡？」

    施暖張了張嘴，不等說出什麼來，穆封又說：「要我抱你過來？」

    「不用。」施暖抿著嘴。

    等了一會，她才自己過去，掀開被子一角，然後鑽進去。

    施暖閉上眼睛，就聽見穆封下床的聲音，然後過了一會，他又回來了，不過伸手把施暖的身體擺好，然後撩起她的頭髮。

    「不吹乾，第二天容易頭疼。」

    施暖睜開眼，就看見穆封手裡拿著電吹風，眼神認真的落在自己的頭髮上。

    他打開開關，然後很專注的給施暖吹著頭髮。

    這個男人還真的是，真的是莫名其妙。

    施暖也懶得和他掰扯，繼續閉眼睛裝睡。

    過了很久穆封才吹好施暖的頭髮。

    他下床去放好吹風機，然後重新上來，把床頭燈關了，老老實實的躺下睡覺。

    施暖不是第一次和他同床共枕，身體沒那麼戒備，躺了一會就睡了。

    ……

    施暖第二天醒來，是在穆封的懷裡。

    兩個人以一個很親密的姿勢抱在一起，她的臉埋在他的胸口處，他的手放在她的腰上，她的腿搭在他的腿上，像兩棵樹一樣纏繞在一起。

    施暖緩了一會才發現如今是個什麼情況，她等了等，不見穆封有反應，於是只能小心的收回自己的腿，挪開穆封的手，一點點的從他的懷抱中退出來。

    穆封似乎一點也沒察覺，施暖鬆了一口氣，悄悄地起床先去洗漱。

    在浴室的時間稍微長了一些，等著施暖出來，穆封已經起床了。

    他睡衣的領口微微敞開，露出半截胸肌。

    施暖趕緊去梳妝檯前擦臉。

    穆封也不覺得如何，去了浴室收拾妥當，出來的時候施暖也全都弄好了。

    穆封看了是暖一下，「稍等，我換個衣服就好。」

    施暖本來要走的動作只能停下來。

    穆封換了一身西裝，和施暖一起下樓去。

    施暖不用上班，吃飯就慢了一些，等著穆封已經走了才放下筷子，拿了手機看了看。

    她昨天發了簡歷出去，有一個馬上就有回覆，讓今天去面試。

    因為上一次的事情，施暖特意問了一下那公司的地址，還好，不是很遠的地方。

    她還沒和穆封說，因為還不確定面試能不能過。

    施暖吃過飯，看了看時間，才出門打車。

    因為是周一，那邊稍微有些忙碌，施暖等了一會才進去。

    人事那邊已經有人等著她了，出乎施暖的意料，人事那邊對她十分的客氣，簡單的看了一下她的簡歷，就敲定說可以來上班，如果方便馬上就能辦入職。

    施暖心裡有些沒底，這麼輕易，怎麼總覺得不正常。

    那人興許也看出來施暖的疑惑了，馬上就笑了，「你昨天發過來的簡歷，顧總看見了，他說你們相識，肯定你的能力，所以我們這邊直接錄用就可以了。」

    顧總。

    施暖認識的姓顧的，也就只有顧朝一個。

    她讓人事那邊等一下，出門給顧朝打了個電話，還不等她說什麼，顧朝就先開口了：「到我們公司了？入職辦好了麼？」

    施暖低聲，「還真的是你。」

    顧朝笑了，「放心，你這不算是走後門，我們這邊有兩個員工辭職，正好崗位空缺，著急招人，你這是時間卡的好，若是晚一些，就算是我想走後門，都有些難辦的。」

    施暖小聲的說：「我可沒什麼經驗的。」

    顧朝嗯了一下，「我相信你，主要看你自己相信不相信自己。」

    施暖應聘的是企劃部專員，她對這一塊比較感興趣。

    施暖捏著電話想了想，其實也有些私心，顧朝在這邊，她多少還能有些依仗，不會的東西還有人可以請教，於是只思考了一下，就點頭，「好，我知道了。」

    施暖重新回到人事部，直接填了入職表，然後被領著去了部門那邊熟悉環境。

    企劃部人挺多的，還都挺忙，施暖進去那些人也沒怎麼在意。

    施暖到自己的位置上，先看公司的簡章，這個她昨天已經看過來了，然後熟悉公司內部運作。

    剛來第一天肯定不能直接上手實際策劃的事情，只能看別人的策劃案，吸收經驗。

    施暖別的不行，在穆氏，就是看文件這一塊練的，很是能抓重點。

    這麼看了一上午，差不多也就把企劃部這邊的東西看的七七八八。

    中午休息的時候，顧朝直接過來了。

    他站在辦公室門口，看著施暖的方向，「暖暖，走了，吃飯去。」

    他這麼一開口，別的同事才注意到施暖，眼神在施暖和顧朝身上轉了幾圈。

    施暖稍微有些不好意思，站了起來，「我自己就可以。」

    顧朝也不怕別人誤會之類的，「走吧，今天你剛來，帶你熟悉一下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