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學畫畫？我可以專業指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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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暖是傍晚的時候約的顧朝，他們約在一家茶室，她到的時候顧朝已經在了。

    顧朝沒穿正裝，一身休閒外套，看起來比平時要隨和一些，他正坐在包間裡面看手機。

    施暖推門進去，「我來晚了麼？」

    顧朝放下手機笑了：「沒有，是我來的早了，我正好在附近辦事，就提前過來了。」

    桌子上有一壺茶，顧朝給她倒了一杯，居然還是花茶，顏色看起來比較討喜。

    施暖拿過來抿了一口，直接切入正題，「你說你查到了蔣芳妃的事情，她那邊如何？」

    顧朝一隻手捏著茶杯，拇指在手柄的地方撫摸：「蔣芳妃確實是出來了，現在回了蔣家，可能是在和施從文置氣，覺得施家在她的事情上沒有盡心，不過也可能是心虛，畢竟施家公司裡面可是被她挪走了一大筆錢。」

    施暖不在意她如今在哪裡，「那你有查到她怎麼出來的麼？」

    顧朝抬頭看了看施暖，語氣低了一些，「是穆封鬆口放出來的。」

    施暖雖然想過這個可能，但是乍一聽說還是有些不相信，「怎麼會，穆封捏著他們那麼長時間，怎麼會突然就鬆口了。」

    顧朝抿著嘴，「而且我調查到的消息是，穆封以你的名義出具了諒解書，不打算追究蔣芳妃的責任了。」

    施暖再次一愣，這個她是怎麼也想不到。

    顧朝見她不說話，差不多也明白諒解書這一塊施暖是被蒙在鼓裡的。

    施暖過了好一會才點點頭：「啊，這樣啊。」

    顧朝看施暖有些愣怔的表情，也不知道說什麼好，「穆封這麼做肯定是有他的用意的，我個人覺得，蔣芳妃放出來也好，以你現在的處境，確實不適合和施家鬧僵，少一個敵人，以後得路會好走一些。」

    施暖也能想到顧朝的意思，她和穆封的關係不太好，將來說不定會被掃地出門，沒了穆家做後盾，施家若是想要耍陰招，她根本應付不了。

    現在若是在處理施家的問題上留一些餘地，將來也能好過一些。

    顧朝還說：「畢竟穆封是以你的名義諒解的，估計也是為了你好，不管之前你的態度如何，施家若是有良心，也會記得這筆帳，將來不會太過分。」

    這個顧朝可就想錯了，施暖了解施家人，施家人最沒有的就是良心了，他們只會記得自己之前的刁難，才不會想到最後蔣芳妃出來是因為她。

    不過這些話沒辦法和顧朝解釋，她只能跟著點頭：「你說的，我懂了。」

    顧朝看施暖情緒不太好，也沒馬上離開，和她東拉西扯的聊了一些家常，施暖雖然面子上鎮定，可心裡已經有些亂了。

    她才不相信穆封放過蔣芳妃是為了她，穆封雖然最近這段時間對她貌似不錯，可兩個人本質上的關係並沒有好到哪裡去。

    穆封又是個商人，按照施暖的猜測，放過蔣芳妃這個事情，穆封定然是從施家拿了什麼好處的。

    可是施家能有什麼東西讓穆封看得上眼？

    兩個人在茶室又坐了一會，施暖就打車回家了。

    到家得時候穆封不在，只有張嫂在打掃衛生。

    看見施暖回來，張嫂趕緊問：「吃了麼，鍋里還有熱著的飯菜。」

    施暖雖然沒吃，可是依舊沒什麼胃口，於是只點點頭：「吃過了。」

    她去冰箱那邊看了看，張嫂很稱職，回來就買了很多東西，把冰箱塞得滿滿的。

    施暖看了一圈，最後拿了一瓶酸梅汁。

    酸梅汁很涼，不過喝下去卻很舒服。

    施暖也知道這個東西不能多喝，喝了兩口之後又把瓶子放回冰箱。

    她出了廚房，手握成拳頭捶了捶額頭，「張嫂，我有些累了，就先去休息了，你忙完也早點睡。」

    張嫂哎哎的答應，施暖直接回了房間。

    她換了睡衣，又出去洗臉刷牙，洗臉的時候用的是冷水，可是洗完了還是沒覺得清爽，心裡有什麼東西壓著。

    回到房間，她直接躺下，也不知道怎麼的，就想到了那一天坐著穆封的車子回來，看見施慈守在小區門口的場景了。

    想必那時候施慈就是許了什麼好處給穆封的吧。

    要不然施慈當時也不會露出那樣的表情。

    不過想想，其實這樣也好，若是蔣芳妃真的被定罪了，施家那邊肯定沒完沒了的鬧，她的日子也別想好過。

    現在蔣芳妃出來，施家那邊首要解決的應該是公司裡面被挪走一大筆錢的問題，先讓他們自己鬧去，對她來說興許才是好的。

    想通了這一點，施暖心裡就敞亮了，連帶著這一夜睡得那叫一個好，她很少有不做夢的時候，可是昨晚就沒有，一覺到天亮。

    施暖去洗漱，走到客廳就看見穆封站在門口，看著院子裡，也不知道是看著什麼還是想著什麼，一動不動。

    施暖想起蔣芳妃的事情，想到穆封背著她和施慈交易，心裡一堵，直接去了浴室，洗臉刷牙之後出來，穆封還是站在那裡，不過是面對著屋子裡，視線就落在施暖身上。

    施暖看了他一眼，而後想若無其事的離開，結果穆封卻先開口了：「施暖。」

    施暖站住，語氣平淡，「有事？」

    穆封隔了兩三秒才說：「離顧朝遠一些。」

    施暖覺得好笑，轉頭看穆封，「為什麼？」

    穆封皺眉，「哪來那麼多為什麼，你只要知道我這是為你好就對了。」

    「那我是不是要謝謝你。」施暖諷刺的開口，「順便再感謝一下你把蔣芳妃給放出來了，也是為了我以後鋪路，穆封，你對我可真的好啊。」

    穆封似乎早就料到這個事情瞞不住，臉上沒露出任何不對勁的表情，「蔣芳妃的事情，你不要管。」

    施暖嗤笑一下，轉身就走，「那顧朝的事情你也不要管。」

    兩個人一大早的談判失敗，導致早餐飯桌上的氣氛特別的不好。

    穆封拉著一張臉，施暖垂目，張嫂本來就是個心思玲瓏的人，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穆封吃過了早飯就走了，張嫂趕緊湊過來，「太太，你是不是又和先生吵架了。」

    施暖打開電視，隨意調了一個頻道，「我和他什麼時候不吵架。」

    張嫂嘆了口氣，「這夫妻啊，都是要相互體諒的，你們都還年輕，很多事情不懂得退讓，等你們到了我這個年紀，就什麼都明白了，這一輩子，沒什麼事不能包容的，這人啊，都有自己的脾氣，都不互相包容的話，和誰都生活不了的。」

    施暖低頭看了看手裡的遙控器，「可是這樣的話，會不開心。」

    張嫂張了張嘴，突然就說不出話來。

    她一輩子包容的事情太多，能不能原諒的都原諒了，可是現在想來，她確實是不開心。

    有些事情現在想想，還有些難過。

    施暖在客廳裡面坐到中午，穆錦生和蘇芬就來了。

    現在誰來施暖都不覺得意外，她去了穆氏，太多的人坐不住。

    穆錦生和蘇芬面對施暖的時候可不像對著老爺子和老太太那麼溫和討喜，蘇芬板著臉，她不喜歡施暖，施暖很是明白。

    她的出身，換成普通人家都可能會嫌棄，何況穆家這麼有頭有臉的。

    其實到現在施暖都不是很明白，為什麼老爺子和老太太會在施家眾多的女孩當中看上了自己。

    蘇芬進屋就四處看了看，然後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阿封不在家？」

    穆錦生倒是沒蘇芬這麼端著，直接過去坐下。

    施暖站在兩個人對面，「他一大早就出去了。」

    蘇芬抬眼看了看施暖，眼神十分的複雜，施暖明白她怎麼想的，她不喜歡施暖，可是又不得不裝模作樣的對她好一些，畢竟有老爺子和老太太罩著。

    「你進了穆氏，是阿封弄的吧。」

    施暖點頭。

    蘇芬看了看穆錦生，長舒了一口氣，似乎有些無奈，「我們今天過來也沒別的意思，現在你在穆氏，就好好的表現，千萬別給我們家阿封拖後腿，穆城那邊虎視眈眈的總是想找我們的茬，我告訴你，要是因為你連累了阿封，我饒不了你。」

    施暖也不說話，就那麼站著，看起來乖巧，可是也委屈。

    張嫂有些看不下去了，過來說了句：「夫人，太太的腿還沒好，醫生說不能長時間站著，應該多躺著。」

    「你要不說這個我還忘了。」蘇芬語氣一變，似乎被張嫂這句話給激怒了一樣，態度和之前完全不一樣，帶了一些凌厲，「是不是你給老太太打電話說了什麼，那天因為她腿受傷，阿封一去老宅就被罵了一頓，你說阿封出差去了，她腿摔斷了，關我們家阿封什麼事。」

    施暖想起蘇芬說的事情，穆封出差回來，去了老宅報導，結果被罵回來了。

    施暖還是不說話，張嫂在一旁臉色難看了一下，「這個事情我也是……」

    「行了行了，我今天來也不是聽你們解釋這個事情的，腿不舒服就趕緊去休息吧，要是瘸了，我可負責不起。」

    穆錦生從頭到尾沒說話，好像什麼也沒聽到一樣。

    張嫂剩下的話被噎了回去，她只好衝著施暖示意了一下。

    施暖點頭：「那你們坐一下，我們給穆封打個電話，讓他回來。」

    蘇芬不理會施暖了。

    施暖回了房間，張嫂跟過來，「張嫂，你給穆封打個電話吧，就說他爸媽過來了。」

    張嫂嘆了口氣，「好，那太太你先休息一下，我那邊飯都做好了，等一會再叫你吃飯。」

    施暖點點頭。

    等張嫂出去了，她過去坐在沙發上，沒什麼事情可做，再次拿了畫筆和畫紙出來。

    外邊沒過多久就有車子的聲音，施暖從窗口看過去，看見穆封小跑的進了房子裡。

    客廳里傳來小聲交談的聲音，具體說了什麼施暖聽不清楚。

    感覺過了很久張嫂才過來，說是吃飯了，還小心的對施暖說，「那兩位也留下來吃飯。」

    施暖哦了一下，放下畫筆出去。

    穆封他們已經坐在餐廳里。

    施暖進去沒有一個人搭理她，她也不在意，不過餐桌這邊的座位就有些好笑了。

    穆封和蘇芬坐在一起，穆錦生坐在穆封對面，身邊的位置是空著的。

    可是施暖是個兒媳，坐在穆錦生旁邊對著穆封母子怎麼看都不太好。

    她腳步頓了一下，過去在蘇芬旁邊拉開椅子坐了下去。

    張嫂看了看他們，沒說話，把飯菜端上來了。

    她還照顧著施暖，把菜都平攤著放，讓施暖能夠得到。

    可是蘇芬等著菜放到桌子上時，趕緊挪了一下，全都挪到穆封面前，「別放的那麼遠，阿封都吃不到。」

    施暖也不在意，心裡只覺得好笑。

    蘇芬也就只能在老爺子和老太太面前耍耍寶，她這斤斤計較的模樣，一點也不像是大家夫人。

    穆封倒是說話了，「我不愛吃那個。」

    蘇芬知道穆封是在給施暖台階下，梗著脖子，「不愛吃啊，那算了，不愛吃就便宜別人好了。」

    說著把菜又推到施暖前面。

    吃飯的時候，蘇芬像是故意要冷落施暖，抓著穆封和穆錦生不停地說話，偶爾笑的誇張。

    施暖胃口不是很好，吃了半碗就吃不下去了，就坐在旁邊陪著。

    好不容易等著大家都吃完，施暖直接起來回了房間。

    她走到門口的時候，聽見穆錦生的電話響了。

    施暖腳步不自覺就放慢了，她聽見穆錦生接起來電話，聲音嘻嘻哈哈：「媽，怎麼了，想兒子了？」

    電話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穆錦生的聲音更加的討好，「沒有，真的沒有，我們就是過來看看，哪可能難為暖暖呢，您老這不是瞎想呢麼。」

    施暖推了房門，緩步進去，不過沒關門，接著聽見電話像是換了人接，是蘇芬的聲音，她跟穆錦生一樣，軟著態度，「媽，我沒有，您聽誰說的啊，那可真是冤枉我了，我就是過來看看暖暖，知道她去了公司，過來叮囑兩句。」

    那邊老太太似乎不高興了，蘇芬的聲音有些討好：「那我們現在回去，現在就回去，媽您別生氣啊。」

    施暖關了門，冷笑一下。

    果然外邊沒一會就安靜了，施暖從窗戶能看見那兩口子灰頭土臉的離開。

    她收回視線，繼續畫自己的畫。

    十幾秒鐘後，她的房門被打開，穆封抱著肩膀站在門口，一句話不說。

    施暖抬頭看了他一眼，「有事？」

    穆封嗯了一下，「我媽之前是不是為難你了，我替她跟你道個歉。」

    施暖收回視線，看著畫板，她畫的是一隻貓，因為沒有繪畫基礎，所以畫的一點也不像，「不用。」

    蘇芬為難她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現在都算是好的了，再說剛才蘇芬說的那些確實算不上什麼，跟從前說的話沒法比。

    從前穆封不是不知道，不過是裝作不知道，那還不如一直裝到底，現在擺出才發現的樣子，是不是當她傻。

    穆封在門口看了施暖一會，才轉身走了。

    沒過一會他開車出去，施暖聽見車子聲音遠去，就把畫筆放下了。

    ……

    晚上穆封回來，拎著個比較大的盒子，包裝還很精緻，進來直接放在茶几上，施暖正把經書拿出來給張嫂，「這個還回去吧，我參不透，在我手裡浪費了。」

    張嫂拿著經書想了想，「要不找個時間，太太和我一起去寺里吧，上次我去上香，許了願，太太和我一起去還願，就算你沒念經，佛祖也會一直保佑的。」

    施暖除了上班也沒什麼事情做，想著若是張嫂去了寺里，家裡只剩她和穆封，穆封出門還好，若是不出門，兩個人總是要碰面，糟心。

    於是她點點頭，「好，那就下個周末，我們一起去。」

    穆封站在沙發旁邊，並沒有看她們兩個人，可卻說話了，「下周六齊家老爺子過壽，施暖你要和我一起去。」

    施暖一愣，想起上次齊陽說過這個事情。

    她其實是不想去的，可是拒絕的話怎麼也不好說出口。

    穆封掃了她一眼，估計是看出來她的心思了，轉身朝著餐廳去，「齊陽已經和家裡打過招呼了，請柬是請的夫妻，你要是不想去，親自給齊家打電話解釋。」

    施暖肯定是不能打這個電話的，她不說話，張嫂倒是顯得挺興奮的，看著茶几上的盒子，「這個是先生給太太帶回來的禮服麼，哎呀，一定很漂亮。」

    穆封已經進了餐廳，沒回答她。

    不過這並不影響張嫂的熱情，她過去把盒子拿起來，來回的摸，不住的點頭，「先生的眼光一定不錯，我都期待太太穿上它的樣子了。」

    施暖擺出一個笑模樣，其實一點也笑不出來。

    晚上吃飯，施暖還是吃的不太多，張嫂有些擔心，「夫人中午吃的就不多，現在也不怎麼吃，身體會受不了的。」

    施暖的胃不好，以前在施家，大家明著暗著對她不好，她那時候也膽小，有時候多吃兩口飯，蔣芳妃瞪了她一眼，她就不敢吃了，有時候蔣芳妃又故意不讓她按時吃飯，總是在吃飯的時候指使她做事情，施暖只能過後吃冷飯，時間一長，胃就出了問題。

    施暖放下筷子，「我胃不舒服，不用管我。」

    施暖有胃病張嫂是知道的，她趕緊出去，過了一會回來，已經拿著胃藥，「是不是前段時間我不在這邊，太太你沒按時吃飯啊，這胃啊，必須好好養著，要不然老了會遭罪的。」

    施暖把藥拿過來吃了，然後站起來，「我不吃了，先回房間了。」

    張嫂也沒攔著，等著施暖走了，穆封才開口：「家裡還備著胃藥了？」

    張嫂點頭，「是啊，都是太太自己買的，我剛來的時候，太太就胃痛過很多次，看樣子是老病了。」

    穆封不再說話。

    施暖快睡覺的時候，張嫂過來敲門，把穆封帶回來的禮服送了過來，「先生說，你先試試，看看合不合身，要是不合身，現在還有時間改。」

    施暖看了看那個盒子，還是過去打開了。

    一條大紅色的長裙禮服，深v，腰背鏤空，光是看著就覺得很性感。

    施暖微微的皺眉，她沒穿過這樣的衣服。

    張嫂卻很激動，「哎呀，這衣服是真的好看，先生的眼光太好了。」

    她這麼說，施暖倒是不好有別的評價了。

    她也沒背著張嫂，直接換了禮服。

    還別說，尺寸很合身，腰收的正好，線條隨意自然。

    施暖本身就白，能駕馭的了這個顏色，盒子裡還有鞋子，香檳色的高跟鞋，看著就很漂亮。

    施暖盯著那鞋子看了一會，情竇初開的年紀，她看見過施家別的女孩子穿過這樣的鞋子，她那時候是羨慕的，可是也知道蔣芳妃不可能滿足她的願望，施從文也不敢隨便給她買東西，所以那些小小的期待和喜歡，就全都被隱藏和壓下去了。

    施暖拿過來那雙鞋，摸了摸才穿上，大小也正好。

    不知道穆封怎麼知道她的鞋碼。

    張嫂在一旁有些誇張，「哎呀，太太，真的是太漂亮了，那天你要是過去，別的女人都會黯然失色的。」

    施暖沒照鏡子，只是感覺一下尺寸都可以，就把禮服脫了下來，重新放好。

    張嫂是真的高興，「你和先生真的很般配，老夫人的眼光真好。」

    施暖彎著嘴角，看起來像是在笑。

    ……

    上班的時候施暖有幾次遇見了穆錦生，穆錦生不知道怎麼了，有些躲著施暖的意思，蘇芬全職在家，施暖不知道是不是那天老太太打電話來，說了什麼別的話。

    不過她的公公有些怕她，這還挺有意思的。

    中午的時候穆城來銷售部找穆長生，施暖當時沒什麼事情做，只等著下班了，就隨意拿了張紙在亂塗亂畫。

    也不知道穆城是什麼時候從穆長生辦公室出來的，他站在是暖的身後，施暖一隻貓都快畫完的時候，穆城才開口：「你從前學過繪畫？」

    他突然開口嚇了施暖一跳，她回頭看穆城，「你怎麼走路沒聲音的。」

    穆城笑笑，「是你自己太專注了。」

    他又問，「你學過畫畫麼？」

    施暖老實的搖頭，「沒有，隨意畫的。」

    穆城盯著施暖的畫看了看，那貓畫的不是很傳神，但是比零基礎的要好一些。

    「畫的還行，不過缺個專業的人指導。」

    施暖記得應慧說穆城學過畫畫，而且把他好頓夸，她笑了，「你不會想說，那個專業的人就是你吧。」

    穆城摸了摸鼻子，「我表現的那麼明顯麼？」

    施暖笑笑，剛想說自己只是打發時間，並不是真的想在繪畫這一個領域整出點什麼成績，結果眼角一掃，就看見了一個十分熟悉的身影。

    現在這情況怎麼說呢。

    施暖居然有心思思索了一下，穆封剛才看到的究竟是個什麼場景。

    嗯，她和穆城兩兩相望含情脈脈甚至兩個人都笑的春心蕩漾。

    想必再次給他之前的猜測做了證明。

    穆城顯然也看見穆封了，他看過去，「過來有事？」

    穆封沒搭理他，轉身去了穆長生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