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老相識

    ()」

    陸女士住的地方比施暖先到，施暖也沒打算讓陸女士一直送她到家，於是開口：「陸阿姨在前面的公交站把我放下來就好了，這塊好打車，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

    陸女士笑笑：「沒事，我送你回去，這幾步路了，也耽誤不了太長的時間。」

    施暖客客氣氣的，「不用麻煩的，在這裡打車很方便的。」

    陸女士看了施暖一眼，似乎有些責備，「你這孩子，我和你母親從小玩到大，在我心裡，你和阿朝一樣，所以就別和阿姨客氣了。」

    施暖抿著嘴，看了看外邊還在下的雨，也就沒再推辭。

    她其實不是客氣，她只是不太願意親近別人。

    陸女士一直開車到施暖家小區門口，施暖衝著她道謝，「陸阿姨，今天多虧您了，要不然我還說不準什麼時候能回來。」

    陸女士一臉的慈祥，「沒事的，和阿姨還客氣什麼。」

    施暖開了車門下車，快速的衝著陸女士揮了揮手，然後朝著門衛室那邊跑去。

    只是還不等施暖跑過去，就見門衛室里突然衝出來一個人。

    一個男人。

    施暖雙手攏著在頭頂擋雨，差點和那男人撞個滿懷。

    施暖條件反射的說了句抱歉就要錯身過去，結果聽見那男人開口：「暖暖。」

    施暖動作一頓，側身看了過去。

    居然是施從文。

    估計是門衛得了交代，沒讓他進去，所以他一直等在這裡。

    而這時，後面陸女士的聲音也傳過來，「暖暖，我這裡有傘。」

    施暖和施從文同時看過去。

    施暖剛想說句不用，就聽見施從文又開口了：「阿雲？」

    陸雲被叫的愣了一下，盯著施從文看了兩眼，然後張了張嘴。

    施暖不知道這兩個人原來是認識的，不過想來陸女士和她阿姨關係好，她阿姨為了施從文未婚生子之後只和陸女士來往過，陸女士認識施從文似乎也說得過去。

    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施暖看錯了，她看見陸雲似乎是意外了一下，接著就有一個想將車窗升上去的動作，不過車窗只往上挪了一下，馬上就停了。

    接著是陸雲有些疑惑的聲音：「施先生？」

    外邊還下著雨，這裡肯定不是個談話的好地方。

    於是施暖只得請施從文和陸雲去了家裡。

    施從文也不知道是覺得心虛還是怎麼的，感覺並不太敢看陸雲，進了施暖家客廳，就老老實實的坐在沙發上，有些拘謹的樣子。

    這可不是他的風格，施暖挑了挑眉。

    施暖去燒水泡茶，客廳里暫時只有那兩個人，不過施暖在廚房門口，一直觀察著客廳那邊的動靜。

    陸雲坐在沙發的另一側，和施從文距離有點遠。

    施從文吭哧了好一會才問了一句：「你這些年過的怎麼樣？」

    陸雲也沒看他，只是點點頭，「還好。」

    施暖在廚房門口小心的看了看客廳里，施從文似乎都不知道把手放在哪裡好了，「顧念卿還好麼？阿霞離開後，我們就再也沒見過了，算下來，已經好多年了。」

    陸雲的聲音很平淡，「確實很多年了，連念卿也去了。」

    施從文似乎是震驚了一下，「怎麼會？」

    陸雲深呼了一口氣，「病逝，那時候我們已經離婚了，不過據說他走的挺安詳。」

    「啊。」施從文吶吶的念了一句，似乎有些感慨，「他們兩個還真的……」

    「施從文。」陸雲突然語氣加重，然後轉頭看他，眼神瞬間就帶著一些凌厲。

    施從文被她嚇了一跳，要說的話被打斷，他縮了一下脖子。

    施暖在廚房也縮了一下脖子，除了面對蔣芳妃，她還沒見過施從文對別人露出這麼懼怕的神色。

    陸雲的聲音有些失控：「你當年怎麼和我們保證的，你說你會照顧好阿霞，你說你會離婚，可是你都做了什麼，你做了什麼？」

    施暖在廚房把茶泡好，端著茶杯慢慢的去客廳，就聽見施從文十分沒底氣的說：「我是想離婚的，可是我們家有些複雜，並不是我想離婚就能離的了。」

    陸雲語氣有些複雜：「你若是把她照顧好了，你要是……」

    她轉頭看見施暖過來，隨後嘆了一口氣，剩下的話沒說出來。

    施暖把茶水放下，「喝茶。」

    施從文看了看施暖，欲言又止。

    施暖想笑，他今天過來，肯定是想替蔣芳妃說情，可是如今陸雲在這裡坐陣，他怎麼有臉說出來。

    施暖裝作看不見施從文有些請求的眼神，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面對著陸雲。

    「陸阿姨認識施先生？」

    她這麼稱呼施從文，讓施從文臉上很沒面子，他趁著陸雲沒注意的時候瞪了施暖一下。

    陸雲嗯了一下，「你父母相識相戀，我都是知道的，那時候我以為他能離婚娶你母親，看來是我錯了，都怪我沒阻止。」

    施暖低著頭看了看茶水，這個事情怪不得任何人，雖然她不喜歡蔣芳妃，可說句實在話，她阿姨和施從文做的事情，對蔣芳妃來說，確實傷害很大，而蔣芳妃也確實無辜。

    施從文有些不自在，解釋了一句，「我當時沒騙你們，我是真的打算離婚的，可是蔣芳妃是什麼樣的人你們也清楚，我是真的應付不過來。」

    施暖看了施從文一眼，沒繼續問下去了。

    陸女士哼了一下。

    三個人就這麼一下子沉默了下來，外邊的雨還在下，一時半會施從文和陸女士也沒法離開。

    施從文有些如坐針氈，總是挪蹭，眼神四處亂飄，施暖就老神在在的看著他。

    陸女士喝了口茶水，眼角掃著施從文，微微眯著眼，隨後又看施暖。

    施暖收斂了神色，裝作看不見她投過來的視線。

    施從文最後終於忍不住了，站起來，「那個暖暖啊，你過來一下，爸有話想對你說。」

    施暖看了看陸女士，她沒任何的反應。

    施暖挑了眉，也就站起來了，帶著施從文去了門口。

    施從文小心的看著屋子裡的陸女士，然後對著施暖開口：「我今天過來，你應該是知道為什麼的，我跟你說，你阿姨現在還被關押著，你趕緊想辦法，讓穆封把她放出來。」

    施暖抱著肩膀，「我能想什麼辦法，再說了蔣芳妃又不是穆封關起來的，要放也不是穆封放了她。」

    「你這孩子，」施從文有些氣急敗壞，聲音不自覺的就大了一些，不過說完馬上又回頭看了看陸女士那邊，隨後再次壓低聲音，「你還在這裡跟我裝傻，你以為我不知道，要想讓你阿姨出來，就是穆封一句話的事情。」

    施暖想了想，「警察局那邊現在怎麼弄了，施家不是說找律師麼，這個事情該是什麼罪就是什麼罪，要是罪名不重，保釋出來不就可以了麼。」

    施從文瞪著眼睛，明顯對施暖這樣的態度不滿意，「你這話說的，那是你阿姨，你還真打算治她的罪？」

    施暖覺得好笑，「什麼叫我治她的罪，你又弄錯了，我哪裡有那麼大的權利。」

    施從文原地走了兩步，緩和了語氣，「暖暖，我知道你阿姨當時過來找你不對，可她不是也是著急麼，再說你也沒怎麼樣，你看看你現在活蹦亂跳的，你就非要這麼計較？」

    施暖靠在門框上，「我現在活蹦亂跳的，那要感謝穆封，要不是他及時出現，我就死在你老婆兒子手裡了，所以說起來，現在只有蔣芳妃一個人進去，你該慶幸的，最起碼施臣不是還好好的在家麼。」

    施暖換了個動作，「不過話說回來，貌似你也要感謝穆封，我要是真的死在你老婆兒子手裡，別說蔣芳妃出不來，你兒子都要進去的，你施家二房也就廢了，所以你現在應該跪謝老天開眼，讓穆封那天那麼湊巧就回來了，還成功的阻止了一場悲劇的發生。」

    施從文被施暖這番說辭氣的夠嗆，說來說去，就是不想幫忙的意思。

    施從文懊惱的抓了抓頭髮，「你就是不想幫是不是。」

    施暖嗤的笑了一下，那樣子根本就不用回答什麼，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施從文聲音壓的低低的，「施暖，我告訴你，不管怎麼說，你也是施家的人，你要是連娘家的人都不顧，也就別怪我們不顧念你了。」

    這威脅的話，施暖是真的不想聽，沒什麼用。

    見施暖不搭理自己，施從文點點頭：「行，多了我也不說了，以後出了什麼事情，你別回來哭就行。」

    施暖還是抱著肩膀看著他，施從文可能是被蔣芳妃打壓的習慣了，即便是生氣，也一點氣勢都沒有，軟弱弱的，看的施暖直搖頭。

    外邊的雨依舊很大，可是施從文也難得硬氣了一下，抬腿就出去了。

    陸雲應該是一直注意這邊的動靜，看施從文出去了，忙跟了過來，對著施暖，「暖暖，這麼大的雨，你爸一個人走確實不好，我知道你的心結，可是畢竟他也是你爸，要不阿姨就先走了，我看看能不能順便勸勸他。」

    施暖緩和了一下表情，「陸阿姨，我送送你。」

    陸雲已經拿了傘過來，「不用不用，這麼大的雨你就別出去了，我先走了啊。」

    也不等施暖反應，陸雲抬腿就走了。

    她走的比較急，看樣子是真的去追施從文了。

    施暖回到沙發上，皺了皺眉頭。

    ……

    穆封晚上回來的比較早，看樣子心情不錯，下了車就哼著小曲進來。

    施暖在畫畫，穆封走到她旁邊，看了看畫板上的東西，笑了一下，不知道是諷刺還是別的。

    施暖也不太想搭理他，自己忙自己的。

    穆封手裡拿著手機，隨手就扔在了沙發上，轉身去冰箱裡拿水喝。

    手機離著施暖不遠，穆封剛走到廚房那邊，手機在沙發上就震動起來。

    施暖看了眼穆封，他進了廚房。

    施暖低頭畫畫，「穆封，你手機響了。」

    也不知道是她聲音小還是距離太遠，穆封那邊並沒有任何的反應。

    施暖想了想，挪了一下看手機，手機屏幕上顯示兩個字：蕭雅。

    施暖抿了抿嘴，回到之前坐著的位置上，繼續畫畫。

    穆封過了一會才出來，手裡拿著已經打開的啤酒罐，看樣子是喝了一半了。

    他也不回房間，過來大咧咧的坐在施暖旁邊，斜著眼睛看她畫畫。

    施暖動作停了停，「你手機剛才好像是響了。」

    穆封完全不當做一回事，把雙腳放在茶几上，「不用理。」

    施暖繼續手上的動作，「看看吧，萬一是工作上的事情，耽誤了就麻煩了。」

    穆封沉默了一下，好像是同意她的觀點，過去一把將手機撈過來，按亮了屏幕看了兩眼，卻再次把手機扔在一旁。

    施暖表情控制的很到位，抬頭疑惑的看著穆封，「怎麼不接，不是公司的麼？」

    穆封仰頭把剩下的啤酒都喝了，「不是，是騷擾電話。」

    施暖眼睛轉了轉，點點頭，不說話了。

    穆封把空了的啤酒罐捏在手裡，眼神在施暖身上瞄了瞄。

    施暖換了家居服，長到腳踝的亞麻裙，領口開的有些大，鎖骨全都露出來，裙子雖然不是修身的，但是比較顯身段，加上她皮膚很白，讓穆封有些控制不住的想到了在辦公室那間休息室裡面發生的事情。

    加上她安靜的垂目畫畫，畫面總是刺激的穆封有些坐不住。

    他捏著啤酒罐咯吱咯吱響，擾的施暖直皺眉。

    穆封的視線落在施暖的脖子上，她頭髮隨意的挽起，顯得脖頸細長潔白。

    穆封有些控制不住手上的力度，啤酒罐咯吱一下被捏癟，而施暖也正好抬起頭：「你能不能安靜一些。」

    穆封笑了，「安靜啊，很容易的。」

    他收回雙腿，隨手把啤酒罐扔在地上，然後整個人突然向著施暖壓過去。

    施暖根本沒想到穆封會來這麼一手，眼睜睜的看著穆封一手捏住自己的下巴，然後嘴唇就印了上來。

    穆封也沒打算真的做什麼，親了一下就直了身體，不過壞心的舔了舔嘴唇，「你擦唇膏了麼，一股花香味。」

    施暖瞪大眼睛，隔了幾秒才回神過來，不過穆封已經站起來身體，朝著門口走去。

    施暖感覺一腔怒火燒了上來，「穆封……」

    穆封也不回頭看她，「晚飯送過來了，你趕緊去準備碗筷，要吃飯了。」

    施暖捏著畫筆，感覺氣的手都抖了。

    這個人，這個人……

    接下來，穆封的心情似乎更好了，吃飯的時候臉上都帶著笑容，刺的施暖咬牙切齒。

    吃過飯穆封坐在沙發上看了一會電視，等天全部黑透了，他直接在樓下洗澡。

    施暖一看這架勢就知道他打了什麼主意，趕緊收拾一下回了房間，把門反鎖了。

    果然沒過一會，就聽見穆封扭門把手的聲音。

    施暖屏氣凝神，打算若是穆封問為何鎖門，她一定要好好嘲諷他一頓。

    只是可惜了，穆封似乎也料到了她會這麼做，扭了一下沒開，也就直接走了。

    施暖鬆了口氣，把換了睡衣，然後把頭髮放下來，還想著等晚一些穆封上樓了，她再去洗漱。

    結果頭髮剛放下，就聽見門把手再次被轉了一下，不過這次房門應聲而開，施暖嚇得趕緊回頭。

    就看見穆封站在門口，手中掂著一把鑰匙。

    施暖張了張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穆封直接進來，去了床上，掀開被子就躺了進去，「早點睡。」

    施暖一動不動的看著穆封，「穆少爺，你這是什麼意思？」

    穆封翻了個身，背對著施暖，「困了，要睡覺了。」

    施暖壓著脾氣，「你想睡覺回你自己房間睡去。」

    穆封不說話，像是沒聽見一樣。

    施暖深呼吸，深呼吸，然後幾步過去，伸手掀開被子，然後去拉穆封的胳膊，「起來。」

    穆封原本閉著眼睛，不過也聽見施暖過來的聲音，在施暖伸手拉著他的時候，突然就睜開眼，然後手上一個用力，輕輕鬆鬆的把施暖拉到自己的身上。

    施暖是沒想到穆封不要臉還能到這個程度，她趴在穆封身上，瞪著眼睛，雙手推穆封的胸膛，「你幹什麼。」

    穆封的聲音有些沙啞，「老實點，我不動你，你要是再鬧，我不保證能做出什麼事情來。」

    施暖盯著穆封的眼睛看了好一會，然後點點頭，「你先放開我。」

    穆封聽話的鬆了手，施暖趕緊站起來，原地站了一會，想了想趕緊出去。

    進了浴室，施暖深呼吸了幾下，然後想起剛才穆封的眼神，總覺得不對勁，穆封這變化也太大了。

    就算是她提了離婚，他心裡不爽，可是完全沒必要做這麼多比較親密的事情。

    施暖轉身，在浴室的鏡子裡看見面色微紅的自己，嚇了她一跳。

    這是她？

    她都不敢再看第二眼，趕緊去放了水洗澡。

    磨磨蹭蹭的洗了一個多小時，施暖才悄悄的回了房間。

    屋子裡只留了她床頭的一盞燈，穆封平躺，呼吸均勻。

    施暖鬆了口氣，過去小心的上了床，她剛躺好，穆封就一個轉身，伸手搭在她腰上。

    施暖嚇得差一點蹦起來，趕緊轉頭看穆封，結果他閉著眼睛，一副睡熟了的模樣。

    施暖抿了抿嘴，無聲的嘆口氣，下定決心，下一次一定要把房門的備用鑰匙偷過來，看他還怎麼進來。

    ……

    施暖第二天起了個早，好好的捯飭一下自己，然後做了早飯。

    穆封看著施暖的樣子就覺得不太對，「你今天有事情要出門？」

    施暖一頓，想起來要上班的事情還沒告訴穆封，這個是沒辦法隱瞞的，於是點頭：「我昨天找了個工作，今天上班。」

    穆封看著施暖，說不上來高興不高興，就是眸色頗深，看的施暖心裡有些發毛。

    她尷尬的補了一句：「我休息的時間太久了，不能這麼一直待在家裡，想出去找點事情做。」

    穆封點點頭：「隨你。」

    說完飯都沒吃，直接就出門了。

    施暖抿著嘴，看了看餐桌上的東西，不明白穆封是個什麼意思，是不願意她出門上班，覺得拋頭露面給他丟人了？

    還是說她找工作這個事情沒有經過他的同意，他不高興了？

    施暖簡單的吃了兩口，就拿著挎包出門了，結果看見穆封的車子還在院子裡，他人坐在駕駛室，靠在椅背上，斜著眼睛看施暖從房子裡出來。

    施暖有些摸不准穆封是什麼意思，猶猶豫豫的走過去。

    經過車子的時候，穆封一下子降下車窗：「上車。」

    施暖啊了一下，就聽見穆封瓮聲瓮氣的說：「公司在哪裡，我送你過去。」

    穆封根本沒看她，施暖想了想，還是上車了。

    系安全帶的時候，施暖忍不住的還是問：「你最近怎麼變化這麼大。」

    穆封嘲諷的笑了一下，「意思覺得我最近對你好？」

    施暖不說話，差不多算是默認，穆封接著說：「你的要求可真低，這就算對你好了？」

    車子開出院子，他又補了一句：「你就當我怕你去老爺子那邊打小報告吧。」

    施暖撇了撇嘴，沉默下來。

    施暖公司確實比較遠，穆封開了一路埋怨了一路，最後到了地方，他還跟著下來了，「我倒是要看看，什麼珠寶設計公司，能選址在這麼偏的地方。」

    施暖壓著情緒，「謝謝你今天送我過來。」

    穆封不理她，直接越過她朝著寫字樓去了。

    施暖跟在後面，對穆封的行為很是無奈。

    不過穆封也沒打擾她什麼，她上班，他就在她公司轉了轉。

    確實是新開的公司，裡面稍微有些亂，連穆封一個外人在這邊走走停停都沒人過來詢問怎麼回事。

    施暖去了人事那邊報導，然後有人帶著她去了她的工作崗位，施暖所在的辦公室人還不太多，感覺也都和施暖一樣，是新來的。

    施暖的位置最靠裡面，現在公司才成立，還沒有什麼業務來往，所以他們也沒有具體的工作劃分，做的都是最基礎的事情。

    施暖很久沒上班了，一下子都不知道怎麼入手，好在別人也都不太懂，大家半斤八兩，忙忙碌碌的，一上午也就過去了。

    中午下班，施暖收拾了一下東西，想要出去吃飯，走到門口的時候，同一個辦公室的小姑娘扭扭捏捏的走到她身邊，聲音有些輕：「我想問一下啊，你是不是前兩天網上視頻里的那個人，就是穆二少的妻子施暖，你是她麼，還是說重名了？」

    施暖腳步一停，看著那姑娘，「我看起來像她麼？」

    姑娘有些不好意思，「看著有點像，也不太像，視頻里那個施暖鏡頭不多，不過叫這個名字的人也不多，所以過來問問哈。」

    施暖笑笑，「我不是。」

    那姑娘也笑了：「我也覺得不是，她們都說像，還讓我過來問。」

    施暖朝著辦公室裡面看過去，確實有幾個人聚在一起，眼神往這邊飄。

    她笑了笑，從辦公室出來。

    原本因為忙碌充實而有的好心情，現在全沒了。

    拜穆封所賜，她重返職場，第一天就遇見了糟心事。

    施暖從辦公樓出去，結果一眼就看見了路邊停著的車子。

    他居然還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