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掛她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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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暖想了一下，這應該是昨天穆封出去應酬時被拍到的，只是不清楚是給自己打電話之前還是之後。

    施暖翻了一下通話記錄，晚上將近十點的時候穆封打電話過來，再看看新聞裡面介紹，拍到這副畫面，是在十一點多的時候。

    果然啊果然。

    確定她不會過去之後，穆少爺安心的出去偷吃了。

    施暖轉頭去看新聞，新聞寫的就比較含蓄了，說是看見穆二少爺在市中心有名的會所露面，原本以為他是過來談生意，結果發現是來會佳人。

    若是男未婚女未嫁的約會，依著兩個人的顏值，怎麼看都是天造地設了。

    不過這穆封結了婚，卻是公開了的事情，當年穆家和施家聯姻，穆家老爺子老太太可是弄得全城皆知。

    如此看來，穆封和非穆太太的人深夜相會，就有些挑戰道德底線了。

    新聞順帶還扒了一下穆封懷裡佳人的身份，姓蕭名雅，是一個十八線的小模特，名氣不大，走過幾場秀，但是均是陪襯，沒在模特界激起一丁點的水花。

    不過雖然蕭雅身份不出眾，但好就好在，她和穆封是大學的同學。

    有著大學同學情誼的加持，似乎也談不上為了前途傍大款這一說。

    可即便是有曾經的感情做鋪墊，穆封和蕭雅的這種做法，都還是挺讓人鄙視的。

    施暖看了一遍新聞，想到之前穆氏公司裡面員工說的那些話，所謂的蕭小姐，應該說的就是蕭雅了吧。

    大學同學，長得漂亮。

    穆封所說的前女友會不會就是她。

    新聞里說，蕭雅大學畢業後出國了兩年，一年前，也就是穆封結婚後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才回來。

    若是強行把蕭雅安上來，似乎也說的過去。

    施暖抓了抓頭髮，覺得有些煩躁，她這輩子第一討厭破壞別人家庭的人，第二討厭出軌的男人，第三討厭阻礙別人相愛的人。

    現在她和新聞里那兩個主角，正好都各自分工，把她討厭的人對應全了。

    施暖把手機扔在一旁，閉著眼睛沉靜下來，這新聞一看就是剛爆出來的，以至於穆封還沒來得及給壓下去。

    剛才他接電話，那股子惱火勁，應該就是因為這個了吧。

    確實惱火，若是穆家老宅那邊發現這個事情，肯定又要不得安生了。

    施暖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腦袋，感覺從嫁給穆封，就沒有一天好日子過。

    施暖躺在床上不過二十分鐘，穆封的電話打了過來。

    施暖想了想，還是接起來，穆封那邊沒給她開口的機會，直接說：「網上的新聞看了麼，如果沒看，現在去看。」

    施暖一愣，不明白穆封什麼意思，「看了啊。」

    穆封嗯了一下，「別管新聞里怎麼說，我這兩天會開記者招待會，到時候你陪我出席闢謠。」

    施暖張了張嘴，那邊穆封接著又說：「老宅那邊如果來電話，你就說昨天晚上你也在旁邊，是媒體故意製造輿論，就說昨晚我是應酬，你過去接我回的家。」

    施暖這就不樂意了，他偷吃擦不乾淨嘴，難道還要自己拎著抹布過去幫忙？

    「穆封，你做了什麼，就承認什麼，敢做不敢當你當初就不要邁出那一步，你若是直接認了，我還覺得你夠男人，你現在算是什麼意思。」

    穆封嗤笑一下，完全不掩飾語氣里的諷刺，「施暖，吃醋了？」

    施暖冷笑，「吃醋？我到底說了什麼做了什麼讓你有這樣的誤會？」

    穆封又說：「行了，少用你那思維來推測我的事情，我讓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不想老宅那邊找麻煩就聽話點，以後大家日子都順遂，要不然誰都別想安生，懂不懂？」

    穆封也不和施暖廢話，「老宅那邊估計就快打電話過來了，具體怎麼說你自己想，不用我教你，好了，我這邊忙……」

    穆封的話還沒說完，施暖就聽見電話那邊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十三床的病人家屬在不在？」

    應該是護士站在走廊裡面喊的，施暖聽的清清楚楚。

    穆封語氣停頓了一下，然後他的聲音遠了一些，「等一下。」

    施暖很確定，這句話不是對著自己，而是對著那個護士說的。

    隨後穆封又對著電話，「我這邊忙，今天晚上不回去了。」

    說完這話，穆封就掛了電話。

    施暖捏著電話，好一會才放下。

    穆封現在在醫院，可是他為什麼在醫院？

    ……

    穆家的電話一直沒打過來，倒是傍晚的時候送飯的人過來了。

    那人是個年輕的小伙子，和昨天送餐過來的不是同一個人，他看見施暖之後笑的靦腆，「那個，穆先生讓我送過來的。」

    施暖點頭，「謝謝你。」

    小伙子把飯菜從保溫箱裡面拿出來，四下看了看，「穆先生不在家麼？」

    看來他還不知道網上的事情。

    施暖嗯了一下，「他有事情要忙。」

    小伙子又笑笑，「這些菜都是穆先生選的，說是您喜歡吃。」

    施暖笑了一下，覺得這謊撒的還挺可愛。

    小伙子似乎覺得氣氛有些尷尬，就沒話找話，「本來今天不應該是我送，昨天來的那人您見了吧，應該是他的，可是他接了電話，說是穆先生的一個朋友出了點事情在醫院，他替穆先生過去照顧一下，所以換成我了。」

    施暖看著保溫箱，臉上還是淡淡的笑意。

    小伙子把東西都擺好了，手在衣服上搓了搓，「想來穆先生不在家就應該在醫院了，不過好像也沒什麼大事，我聽昨天給您送餐那人打電話過來說，蕭小姐沒什麼大問題，就是受到了驚嚇。」

    施暖抬頭看著他，看的很認真。

    可是小伙子還是一臉的侷促，被施暖看的有些結巴，「您要是，要是想，想等穆先生一起吃飯，我可以把保溫箱留在這裡，您把飯菜放進去，他要是回來的早，就都還是熱的，真的。」

    施暖搖了搖頭，「沒事，我不等他。」

    小伙子似乎替穆封覺得可惜，「穆先生這麼在乎您，其實您應該等等他的，而且吃飯就是兩個人吃才有味道，一個人吃多孤單。」

    施暖看了看飯菜，「是麼。」

    小伙子似乎覺得自己說的太多了，「那您就先吃飯吧，我不打擾了。」

    他拎著保溫箱離開。

    施暖站在原來的位置上，有些出神。

    原來住院的是蕭雅啊。

    不管剛才那人說話是不是故意的，畢竟都說的是事實。

    施暖坐下來，吃了兩口飯，噎得慌，去到了一杯水，喝了一半，結果飯就吃不下去了。

    這糟心的日子。

    晚上的時候，穆家電話還沒來，但是穆家的人卻來了人，不是穆家兩個老人，是穆雲生和程曼芝。

    施暖簡直不要太意外了。

    程曼芝一副看好戲的樣子走在前面，穆雲生跟在後面，臉上沒什麼表情。

    施暖還坐在輪椅上，見狀趕忙迎過去，「這麼晚了，您們怎麼來了。」

    程曼芝笑了：「要不是穆封惹出來事情，我們還真的就不來了，這大晚上的，誰不想在家休息。」

    穆雲生輕咳了一下，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程曼芝，程曼芝不甘心的閉了嘴。

    穆雲生先四處看看，「阿封呢。」

    施暖笑笑，「有點事情，剛出去。」

    「剛出去啊。」程曼芝拉著長音接話，明顯是不相信的。

    施暖有些無奈，這兩個人來，還不如老爺子和老太太來，兩個老人她還能哄一哄，可是大房這邊的人，明顯和自己這邊不對付，巴不得找到他們點錯處。

    穆雲生也不是能輕易哄騙的人，「是麼，阿封沒說去哪裡了麼？鬧出那麼大的事情，他還有心思出去？」

    施暖斟酌著，「他走的匆忙，我也沒問。」

    程曼芝呵呵的笑了，然後走到穆雲生身邊，「咱們給阿封打個電話問問，讓他趕緊回來，商量一下這個事情該這麼解決。」

    施暖心叫不好，趕緊開口：「我來吧，我給他打。」

    也不管程曼芝和穆雲生的反應，施暖趕緊撥了穆封的電話，程曼芝在一旁哎哎了兩聲，有些不高興。

    可是電話響了三聲，卻直接被掛斷了。

    施暖捏著電話，瞪著眼睛，一下子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程曼芝卻笑了，「這阿封，怎麼還掛了你的電話，怎麼，吵架了？」

    說著她再次對穆雲生說：「雲生，你打吧，阿封總不會連自己大伯的電話都掛斷吧。」

    穆雲生也不看程曼芝和施暖，拿出電話打了出去，施暖有些著急，穆雲生也是個老狐狸，撥出電話之後就朝著門口走去，施暖想發出點聲音提醒穆封都做不到。

    穆雲生那邊說話聲音小，施暖聽不太清楚，倒是旁邊的餓程曼芝還是在笑：「施暖啊，你說你這是何苦呢。」

    施暖看著穆雲生的背影，不知道電話里他說了什麼。

    程曼芝在沙發上坐下，一副貴婦姿態，雙手放在腿上，「那蕭雅，我們也不是不知道，她經常出入穆氏集團，真當我們都是瞎子麼，你和穆封是不是都以為我們傻，用個什麼大學同學的藉口就能糊弄過去？」

    程曼芝好笑的看著施暖，「再怎麼關係好的大學同學，經常關著門單獨在辦公室相處，也不正常吧。」

    施暖還是不說話，程曼芝卻似乎來了興致，四處看了看，「老宅那邊，其實都知道你和穆封關係不好，你們願意演，他們也就願意看，其實真相是什麼，大家都心明鏡的。」

    可不是麼，施暖也明白。

    只是不演不行啊，箭在弦上，所有人都讓你發。

    穆雲生打了電話回來，臉色不好看，施暖就察覺不好了。

    穆雲生過去坐在程曼芝身邊，程曼芝嘴角帶著得意的笑，「怎麼樣，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絆住了，要是實在回不來，我們就先回去吧。」

    穆雲生語氣比較低沉，「他說馬上回來。」

    「是嘛，看來還真的是臨時出去的。」程曼芝說的諷刺。

    施暖只當做沒聽見。

    穆雲生看了看施暖，還算有些良心，「暖暖就先進去休息吧，這個事情不怪你，我們只和阿封說幾句就好了。」

    施暖巴不得趕緊走，她坐在這裡聽著程曼芝陰陽怪氣了很久，真的受不了，本來這個事情就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憑什麼她在這裡受氣。

    而且是穆封自己不給力，他掛她電話，活該被抓包。

    施暖坐著輪椅回了房間。

    也不洗漱了，直接換了睡衣關燈躺下。

    可是怎麼睡得著，眼睛閉著，耳朵卻還在聽著外邊的聲音。

    感覺沒用多久，穆封的車子就開了回來，她聽見程曼芝的聲音，她可能是太得意了，所以音量沒控制。

    「哎呦，阿封回來了，這是去了哪裡啊，我和你大伯可等了好久了。」

    穆封說什麼，施暖是聽不見的。

    過了一會，程曼芝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那蕭小姐應該沒什麼問題吧，就是受了驚嚇，你看看把你急得。」

    不知道穆封說了什麼，程曼芝的語氣再次拔高一些，「阿封，你是不是真的以為你去醫院照顧蕭雅大家都不知道啊，你在醫院裡面對她的噓寒問暖鞍前馬後，可是全都被人拍下來了。」

    施暖閉著眼睛，試著想像了一下穆封對人噓寒問暖的樣子，還真的想不出具體的模樣。

    這次穆雲生終於說話了，「行了，你先閉嘴吧。」

    他聲音雖然大，可是並沒有什麼責怪的意思。

    接著就再聽不清他們說話了，外邊窸窸窣窣的，持續的時間不長。

    接著就是車子離開的聲音，施暖還在想穆封是不是被拎著回了老宅受罰，結果房門就傳來扭轉門把手的聲音。

    施暖一驚，「幹什麼？」

    穆封語氣不好，「你反鎖門幹什麼。」

    施暖裹著被子坐起來，「有什麼事情你就說，在外邊說。」

    穆封笑了：「施暖，你裝出這個模樣給誰看，那天你不是也很高興。」

    施暖刷的一下臉紅了，恨不得呸他一臉。

    她不記得自己做過這樣的事情，她到後半程，完全就是頭腦一片空白了。

    見施暖不說話，穆封嘆了口氣：「明天你和我一起回老宅。」

    這個事情施暖知道自己是要出面的，所以也有準備，「好。」

    「該怎麼說你應該知道。」

    施暖笑了，「那今晚的事情，爺爺奶奶如果問起來，我要怎麼說？」

    穆封難得的居然卡殼了。

    施暖無聲的哼了一下，接著躺下去，「我是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你要是想好了藉口，提前告訴我一下，可別弄得如今天這樣。」

    穆封隔了一會才說話，「我那時候在忙，所以掛了你電話。」

    他為什麼掛電話，施暖一點也不像知道，他在醫院陪著蕭雅，想來不管什麼時候也都是忙的。

    穆封又轉了兩下門把手，「你給我開門。」

    施暖窩在被子裡，「說完了你就去休息吧，我要睡了。」

    穆封沒了聲音，施暖聽了聽，他是離開了。

    施暖這一覺睡得不好，腦子裡總是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比如真的見了穆家兩個老人，該怎麼解釋，穆封確實是去陪著蕭雅了。

    還為了蕭雅掛了她的電話，更甚至好死不死的被穆雲生和程曼芝看個正著。

    那兩口子回去肯定要添油加醋的說一通，到時候想解釋，想糊弄，根本就沒那麼容易了。

    她還想如何解釋穆封和蕭雅被拍到的那張照片，說她當時也在場，簡直是笑話，老爺子老太太又不是沒腦子，怎麼可能會相信這麼鬼扯的東西。

    還有記者招待會的時候該這麼說，現在這些個記者，哪裡是那麼容易就能忽悠的，到時候肯定會問一些尖銳的問題，施暖對自己沒信心，能應付的了。

    一晚上想了無數的說辭，每一個都在半夢半醒的時候被自己否定掉。

    第二天一大早施暖就醒來了。

    她抱著被子坐在床上，先拿著手機上網看了看，穆封的新聞並沒有呈鋪天蓋地之勢，反而一看就是被壓住了，可是新聞壓住了，輿論卻是壓不住的。

    那僅剩的幾條新聞下面評論五花八門，比昨天多了一兩倍。

    男的說佩服穆封享齊人之福，家裡紅旗外邊彩旗都飄得讓人羨慕，女的則罵他花心種馬，租中他不小心染上什麼見不得人的病。

    還有人把施暖和蕭雅做了對比，因著施暖一直比較低調，網絡上對比的照片還是她和穆封結婚的時候被偷拍的。

    不過施暖要慶幸，雖然是偷拍的照片，但是當時她盛裝打扮，所以即便是和蕭雅精修的圖片放在一起，也並沒有絲毫的遜色。

    她簡直不敢想若是自己居家照片被放在蕭雅的照片旁邊，輿論會變成什麼樣子，是不是都理解穆封出去偷吃。

    施暖把所有新聞都篩選了一下，她其實是有些怕的，現在網絡發達，一件事出來，輻射的範圍難以想像，她真的有些怕自己的出身會被人翻出來。

    倒不是覺得丟人，關於她的出身，做錯事情的本也不是她，她也是受害者，她怕的是外界不斷的攻擊，會牽連穆氏，牽連穆家的那兩個老人。

    好在現在大家的目光都放在那兩個主角身上了。

    施暖深呼吸一口氣，只期望穆封能趕緊把這個新聞壓下去。

    她出門洗漱的時候穆封就坐在沙發上，也不知道是起來很久了，還是根本就沒睡，他前面的茶几上擺著的菸灰缸裡面好多的菸蒂，不過從他臉上倒看不出什麼頹廢之色，反而打扮的溜光水滑，像是趕著去結婚一般。

    穆封聽見施暖出來的聲音，只是抬眼看了她一下，然後就收回了視線。

    施暖也沒打算坐下來和他聊聊天，去了浴室洗漱之後，出來又去了廚房，不知道穆封有沒有胃口吃早飯，但是她還是帶了他的一份。

    施暖做了粥，冰箱裡有冷凍的包子，她熱了一下，攤了雞蛋，還拌個黃瓜。

    都做好後，施暖走到餐廳門口，看了看穆封，他還是坐在沙發上，手機放在茶几上，上面正好亮了兩下。

    穆封掃了一眼，就拿起來接通，不知道那邊說了什麼，穆封的聲音聽起來還挺輕柔，「嗯，今天我有些事情，可能去不了了，有醫生和護士在，有什麼問題叫他們幫忙。」

    施暖動作一頓，接著轉身就回了餐廳。

    看來穆封那樣子，應該是不餓的。

    施暖吃完了早飯，穆封已經不在客廳里了，她眼睛掃了一圈沒找到他，不過車子還停在院子裡。

    施暖回了房間，換了套衣服，簡單的化個妝。

    等她再出來的時候，穆封就站在客廳門口，回頭看她：「收拾好了，就走吧。」

    施暖深呼吸了一下，跟著穆封去了車上。

    穆封一路都沒說話，臉上也沒什麼表情，像是在生氣，也似乎和他們之前那些日子的相處也沒什麼區別，他從前對待施暖就是這樣的態度。

    到了老宅，剛進屋子，就看見穆家主要的人物居然都在。

    正常應該去上班的穆雲生穆錦生穆長生都在這邊，更別說程曼芝和蘇芬了。

    倒是三房其餘的人沒來。

    穆封在進了客廳之後，臉上就帶著笑容了。

    施暖讓自己看起來儘量不那麼心虛，跟在穆封的身邊。

    老太太和老爺子都拉著臉，老爺子在穆封走到他身邊的時候，一拐杖杵在地上，「你還有臉過來。」

    穆封語氣輕快，「您生這麼大的氣幹什麼，誰惹您了。」

    老太太在旁邊沒好眼色，「誰惹得？你不清楚？」

    說完她衝著施暖招手：「暖暖，過來，來奶奶這邊，這丫頭，受委屈了。」

    施暖聽話的去了老太太身邊，程曼芝在旁邊插話，「可不是受委屈了麼，昨天阿封為了陪那個什麼雅的還掛了暖暖的電話，這兩個人之前估計是吵架了吧。」

    這個事情想必他們昨天回來的時候已經告訴老爺子和老太太了，所以他們兩個聽了程曼芝的話並沒有太大的表情。

    老爺子看著施暖，「暖暖啊，你放心，這個事情爺爺奶奶會給你做主的。」

    老太太旁邊有位置，她示意施暖坐下，整個屋子裡，也就只有穆封是站著的。

    蘇芬在施暖的對面，一直盯著施暖看，施暖想忽略她的視線都不行，蘇芬給施暖遞了好幾次的眼色，施暖最後小聲的開口：「其實這些都是誤會，真的。」

    蘇芬趕緊順著施暖的話說：「是啊是啊，這事情到底是什麼樣的，我們根本就不清楚，還是看當事人怎麼說的，我們家阿封，怎麼看也不是那樣的人，要我說，網上那個視頻肯定是有心人借位拍的，我們可不能誤會了。」

    她話剛說完，程曼芝就嗤笑了一下，「誤會？昨晚我們過去的時候，穆封可是在醫院陪著那個蕭雅呢，連施暖的電話都不接，就這關係，我看網上的視頻就差不多是真的，阿芬，我知道你袒護自己兒子，不過我想說一句，要是哪天錦生為了陪別的女人掛了你的電話，你還會不會說是誤會。」

    蘇芬差點就炸毛，還是穆錦生先開口了：「現在在說阿封和暖暖的事情，扯上我幹什麼？」

    老爺子貌似很受不了這幾個人的唇槍舌戰，把拐杖再次往地上杵了杵，「行了，都少說兩句吧，你們要是都存了別的心思，就趕緊回去，這裡也不需要你們看熱鬧。」

    蘇芬抿了抿嘴，小聲的辯駁，「爸，瞧您說的，我們哪裡是在看熱鬧了。」

    老爺子不搭理她，轉頭看著穆封，「我問你，昨天晚上，你真的去醫院陪那個蕭雅去了？」

    穆封站的筆直，神色絲毫不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