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話裡有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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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辦公室裡面有個休息室，供穆封平時休息用。

    穆封扛著施暖先到門口，直接把辦公室的門反鎖，然後轉身去了休息室。

    休息室裡面東西還比較齊全，帶一個小浴室。

    穆封直接把施暖扔在了床上。

    床不算大，但是也不小，施暖被摔得頭暈眼花，她腿上還有石膏，不容易掙扎，就像現在這樣被扔在床上，她想馬上起來逃跑都沒辦法。

    施暖捂著腦袋在床上緩了一下。

    她從來沒經歷過這樣的事情，腦子一下就蒙了，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穆封隨後鉗制住她，讓她動彈不得。

    施暖很是用力的掙扎，可體力上，男人女人天生就有懸殊，施暖怎麼可能是穆封的對手，尤其是她還有傷在身，腿腳不便。

    只是她越掙扎，穆封就越失去理性。

    偏偏這個時候，施暖還能在這空擋突然就思維跳躍，思考穆封為何會有這樣的舉動。

    若是放在之前，她就算真的出去找了男人，穆封只會拍手稱快，怎麼可能這麼生氣。

    所以是因為她提了離婚，因為和穆城有糾纏，因為同時掛著顧朝？

    都說男人在愛情和婚姻上有攀比心理，若是離開他之後過得更好，就等於觸了他的逆鱗，他恨不得離開他的女人從此過得水深火熱生不如死。

    所以穆封應該也有這方面的心理作祟，尤其是她糾纏的那個人還是他看不上的大哥。

    對了，是這樣了……

    穆封這麼自尊心爆棚的人，怎麼能允許她在這個時候還有那麼多的選擇，她就應該老老實實安安分分的等著穆二少踹了她。

    然後生不如死混混沌沌的過了這輩子。

    身邊的穆封一點點平淡下來，他一隻手還搭在施暖的腰上，手上溫度灼熱。

    施暖閉了閉眼。

    這個事情，怎麼就發展成了這樣。

    穆封休息差不多，直接翻身起來，去了浴室，沒一分鐘，就聽見他洗澡的水聲。

    施暖慢慢的坐起來，看了看身上，算了，還是不看的好。

    她起來去撿自己的衣服，那些衣服剛才被穆封扯下來扔在地上，不成樣子，可是也沒了別的出路，施暖胡亂的套上，衣服有的地方已經在撕扯的時候弄破，不過避體還是可以的。

    施暖有腿傷，衣服穿的相對慢了一些，她衣服剛穿完，穆封就從浴室里出來了，他腰上圍了浴巾，正在擦頭髮，看見施暖穿了衣服，穆封皺眉，語氣微涼，「穿的倒是挺快的。」

    施暖只是在穆封出來的時候掃了他一眼，就再也沒看他，聽見他說話，抿了抿嘴，沒回答。

    穆封在休息室里有備用的衣服，他過去翻出來，旁若無人的扯下浴巾，慢悠悠的換衣服。

    施暖尷尬的不行，趕緊轉頭不看他。

    穆封嗤笑一下，「裝什麼。」

    施暖坐在輪椅上，心裡有些亂，倒不是說為了剛才發生的事情難過，反正都嫁人了，出去要說她和穆封什麼也沒發生，誰都不相信。

    嫁給穆封的時候就知道早晚要發生這樣的事情，所以現在發生了，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施暖清了清嗓子，「我先出去了。」

    她嗓音有些啞，話一說出口，先弄得自己臉色一紅，穆封掃了她一眼，翹了一側的嘴角。

    施暖從休息室出去之後，穆封走到床頭拿手機，眼睛一轉，就看見床單上的那抹紅，刺目的很。

    穆封動作一頓，她真的是什麼都不懂。

    她甚至連親吻都不會。

    穆封斂了斂神色，從休息室出去。

    施暖坐著輪椅在沙發旁邊，有些微的愣神。

    穆封回到辦公桌旁，繼續看文件，他們兩個這個樣子，似乎剛才什麼事情也沒發生。

    穆封在文件中抬頭看了看施暖忘記整理的頭髮，片刻之後點了內線。

    施暖確實是在愣神，身體的異樣讓她總是止不住的想剛才的事情，一般人經歷這種事情應該是什麼反應她不知道，可是總覺得不應該是如今她和穆封這樣。

    還在愣神的空擋，辦公室的門就被敲響。

    穆封起身去開門，施暖聽見門口是穆城的聲音，「怎麼還反鎖了。」

    穆封沒回答，然後兩個人一起進來。

    施暖突然就有些不自在了，她儘量側身，擋住被撕扯壞的衣服，也儘量整理衣領遮住脖子上的痕跡。

    施暖感覺穆城進來就看了自己一眼，她沒敢看穆城。

    剛才穆封說的那些話，她不知道真假，不敢試探。

    穆封交代了穆城一些合同上的事情，兩個人沒說太多的話，穆城走的時候，又看了施暖一眼。

    她早上來的時候頭髮梳的很規整，現在的凌亂一看就是睡覺弄得。

    可是這大白天，著實沒必要睡覺。

    穆城陰沉著眉眼離開了。

    穆封倒是一下子就高興了，之前那些鬱結之氣散了八九分。

    施暖身子不舒服，身上也有些抓傷，剛才沒洗澡，汗水貼著衣服，絲絲拉拉的難受。

    看了看時間，還有好久才下班，施暖靠著輪椅閉上眼睛，熬的真難受。

    穆封看了兩份文件，抬頭就看見施暖閉著眼睛，似乎是睡著了。

    她頭髮有一些貼在臉上，整個人顯得有些憔悴。

    穆封眼睛落在她的脖子上，衣領上的扣子剛才被他扯的蹦掉了，現在松松垮垮的，露出裡面一片的紅印子。

    他沒注意自己在她身上留下多少痕跡，現在看到這裡，就深沉了眉眼。

    她那麼瘦，也不知道受傷了沒有。

    施暖靠著輪椅還真的就這麼睡了過去，不過是睡得並不踏實，身上的不舒服總是讓她斷斷續續的清醒過來。

    她每次睜眼都看一下穆封，不自覺的想起那個蕭小姐，蕭小姐具體和穆封的關係是什麼樣的，施暖不清楚，但是從這裡員工的隻言片語中也能猜到，穆封對這蕭小姐肯定不一般。

    這個事情之後，也不知道穆封是怎麼打算的。

    還沒到下班的時間，施暖再次醒過來，穆封已經不在辦公椅上坐著，而是坐在了她旁邊的沙發上。

    施暖趕緊坐直了身體，整理了一下衣服。

    穆封原本就靠在沙發背上發呆，見她醒了，就站起來：「今天沒什麼事情了，走吧。」

    也不等施暖反應過來，穆封先朝著門口走去。

    施暖後知後覺他這是要下班回家的意思，趕緊跟了上去。

    一路上穆封都沒說話，一直到車子開到小區門口的時候，施暖一眼就看見了等在門口的施慈。

    應該是在公園裡話沒說完，又到這邊來堵著了，不過這門衛還真的盡職盡責，真就沒讓她進去。

    穆封的車子施慈是認識的，她在施暖看她的時候也發現了穆封和施暖，趕緊跑過來，在施暖這一側站好，伸手拍著車窗，「暖暖，暖暖。」

    施暖這個樣子肯定是不能見她的，只能無聲的衝著施慈搖搖頭。

    施慈停頓了一下，像是也明白過來，繞了一下，去了穆封那側，同樣敲窗戶，「穆先生，穆先生，我是施慈，我想和你說兩句話，不會耽誤你太多的時間，好不好。」

    穆封原本沒打算搭理施慈，踩了一腳油門要直接進小區，可是施慈像是知道穆封的反應一下，趕緊跑過去衝到車子前面，伸開雙手攔著車輛。

    穆封一腳剎車又停了下來。

    施暖始終沒什麼反應，這個事情本就不是她說了算的。

    穆封看了看施慈，還是下車了。

    兩個人站在車頭的位置談話，不過聲音不大，施暖聽不見，只能看見施慈露出祈求的表情，偶爾小心的朝著自己瞄過來。

    穆封聽了施慈幾句話之後，居然笑了，從兜里拿出煙盒，抽出一支煙，靠著車頭點燃，慢吞吞的抽了起來。

    他的姿態太隨意，隨意到施暖都覺得他是在故意吊著施慈。

    施暖把頭靠在車窗上，看著施慈似乎下了什麼決心一樣，然後對著穆封說了兩句話，穆封原本抽菸的動作一頓，接著回頭看了看施暖。

    這種情況，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這兩個人說的事情，和她有關。

    穆封又回頭看了看施慈，問了一句什麼，施慈點點頭，臉上有些羞恥或者說身不由己。

    穆封把抽了一半的煙扔在地上，還用腳碾了兩下，對著施慈說了句話，接著就上車來了。

    施暖注意到施慈一愣，接著就笑了，不過那種笑，說不出是什麼含義，像是放心了，也像是掩飾心虛。

    穆封上車後什麼也沒說，施慈給讓了地方，他直接開車進去，回了家。

    車子停在院子裡，穆封下車，也沒管施暖，不過去把施暖的輪椅幫著拿下來了。

    施暖單腿跳坐在輪椅上，進了客廳。

    意外的是張嫂並不在客廳里，客廳的茶几上有紙條，說是老宅那邊最近缺人手，張嫂被帶過去了。

    穆封和施暖都是明白人，老太太這是怕張嫂在這邊打擾他們兩個，可是沒了傭人，施暖這個半殘要怎麼辦，她和穆封會不會餓死。

    穆封看了看那紙條，輕笑了一下，把紙條揉了揉扔在垃圾桶里。

    施暖也有些不自在，她趁著穆封去冰箱裡拿水的空擋，去臥室取了衣服，然後去了浴室。

    脫下來衣服仔細看了看自己的身體，施暖閉了閉眼。

    穆封這個禽獸。

    施暖擦了好幾遍的身體，才從浴室出去，沒想到穆封就站在浴室門口，抱著肩膀靠在門旁邊的牆壁上，見施暖出來，眼神在她身上走一圈，「怎麼，檢查我的罪證去了。」

    繞是施暖心裡建設再怎麼強，也還是紅了臉。

    穆封說完就站起來，往客廳的沙發上去，一屁股坐下，「我點了外賣，今天湊合一下，明天我讓人專門送飯過來。」

    施暖拿著換下來的衣服，想了想，還是回了臥室。

    進了臥室，施暖低頭看了看手裡的東西，真的有些看不下去眼，她從柜子里翻出來個袋子，把換下來的都裝好，想著找時間全扔了算了。

    床頭柜上還放著經書，可惜了，她現在什麼也看不進去。

    施暖在臥室里一直等到客廳有別人的聲音了才出去。

    穆封點的外賣到了，外賣放在客廳的茶几上，穆封正站在落地窗那邊接電話。

    他嘴角帶著一抹得逞的笑，可整個表情卻讓人覺得陰惻惻的。

    施暖拿著外賣去了餐廳，剛把東西擺好，穆封就進來了，先是看了看餐桌上的東西，接著看施暖，「知道麼，穆城也沒等到下班時間就回家了，聽說發了好大一通脾氣。」

    施暖拿筷子吃飯，對穆封說的話充耳不聞，穆城發不發脾氣，和她有什麼關係。

    穆封沒等到她的回答，似乎有些失望，坐在施暖前面吃飯。

    兩個人本來話就不多，吃的比較快，施暖本以為沒了人監督，穆封會回到主臥去睡，結果沒想到這人跟著她回了一樓的客房。

    施暖看見進了臥室的穆封，眼睛瞪了一下，穆封旁若無人的拿了東西去洗漱，然後晃悠著回來，直接躺床上了。

    施暖還坐在輪椅上，覺得很是莫名其妙。

    穆封翻了個身面對施暖，「還不睡？今天沒把你累著？我可是累壞了，沒辦法再來了。」

    施暖臉漲得通紅，哪想到穆封會來了這麼一句，她支吾了一下，最後直接放棄。

    他不覺得彆扭，她有什麼好彆扭的。

    施暖躺倒床上，穆封直接伸手過來摟著她的腰，嚇得施暖一動不敢動。

    穆封輕聲笑了一下，「突然覺得，摟個人睡覺，也挺好的。」

    施暖不自覺的撇了一下嘴，說的好像他從前多潔身自好一樣。

    施暖也不掙扎，兩個人保持這個姿勢，穆封過了一會呼吸就均勻了。

    施暖卻怎麼也睡不著。

    ……

    施暖早上起來的時候，穆封還在她身邊，整個人摟著她，她一半的身子縮在他懷裡，兩個人這麼膩著，就黏膩膩的有些不舒服。

    施暖掙扎了一下，穆封就放手了，翻了個身繼續睡。

    看了看時間，其實還早，是她睡不著了而已。

    施暖起來，去衛生間收拾了一下，出來後直接去了廚房，廚房裡面東西不少，冰箱裡也挺多食材。

    施暖不太喜歡吃外賣，多油多鹽的不太和胃口。

    她自己單腿站著做飯，熬了稀飯，攤了兩個蛋餅，切了黃瓜絲拌了個小菜。

    等這些都做完的時候，施暖一回頭，就看見穆封抱著肩膀站在客廳里，看樣子是站了好一會了。

    他頭髮睡覺壓的變了形狀，不過看起來終於有些居家過日子的模樣。

    施暖看了他一眼，接著把稀飯盛出來，「去洗漱吧，要吃飯了。」

    穆封似乎心情不錯，還哼著小曲，去了衛生間。

    兩個人吃飯還都是沉默，吃過了飯，穆封把碗筷收好，去換了衣服，「走吧，去公司。」

    施暖並不想去，她去了那邊也沒什麼事情做，還不如在這邊來的自在。

    「不去了，我在家吧，中午點外賣吃就好了。」

    穆封盯著她看了兩秒，「也行。」

    他用手掂著車鑰匙離開。

    施暖把之前買的畫具都拿出來，還是鋪在客廳里，找了個圖樣一點點的描摹。

    最近腿不疼了，偶爾她站起來的時候也會試著用受傷的腿受力，感覺沒什麼問題。

    本來當初傷的不是特別重，只是蔣芳妃過來鬧了一下，讓她二次受傷，這幾天養著，自己感覺好的差不多了。

    施暖放下畫筆，活動了一下肩膀，一抬頭就看見有人正朝著院子這邊走過來。

    施暖從地上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坐在輪椅上等著。

    應慧拎著禮品過來的，表情上看起來還很隨和。

    施暖想起穆封說的，穆城昨天回家發了脾氣，不知道是不是又和應慧吵架了。

    應慧第一次來這邊，有些拘謹，把東西放下之後老老實實的坐在沙發上，臉上帶著一些討好的笑容，「本來聽聞你受傷，就應該過來的，不過那時候太忙了，你這邊……所以就現在才來，你別介意。」

    施暖知道應慧的意思，她這邊的事情也不少，穆家人那時候過來，確實是不合適。

    施暖看了看自己的腿，「沒事，我這都快好了，其實你們不過來也沒關係，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

    應慧舔了舔嘴唇，「聽說昨天你去了公司了，我還以為你今天也會過去，不過門衛那邊說你今天在家，我才進來的。」

    施暖挑挑眉，門衛連這個都知道？

    應慧轉頭四下看了看，「當時你和穆封結婚，那時候我和穆城也結婚沒多久，和家裡人都不熟，所以沒過來，其實現在想想，我們兩個一前一後的嫁過來，應該多走動，好好相處才是。」

    施暖笑一下，去給應慧拿了一瓶水，「我腿腳不方便，就不給你泡茶了，湊合一下。」

    「沒事，沒事。」應慧把水接過去，放在了茶几上，「你這白天都自己在家，萬一有什麼事情多不方便。」

    她也不等施暖接話，自己又說：「之前我們家傭人辭職，穆城就說擔心我一個人在家不安全，馬上去老宅那邊調了個人過來，我還是好模好樣的呢，你說你現在這特殊情況，穆封肯定也是擔心壞了的。」

    她提起穆城，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甜蜜。

    施暖斂了神色，「嗯嗯嗯，他也擔心。」

    應慧笑了，她笑起來帶著一些小家碧玉的單純模樣，看起來十分的無害。

    「他們兄弟兩個啊，還真的是像的很，都疼老婆。」

    施暖這次就只是彎著嘴角不說話了。

    應慧看見地上施暖放著的畫具，笑了笑，「你還會畫畫啊。」

    「在學，現在還不會。」

    應慧順著施暖的話往下說，「穆城也會畫畫，畫的還不錯。」

    她今天話還挺多的，「我們結婚第二天他就給我畫了畫像，不過比我本人好看，我沒好意思掛出來，放起來了。」

    提到穆城，施暖接不上什麼話，只能聽著。

    應慧像是隨意提起，「穆城啊，就是性格太好的，很容易讓人誤會，其實他內心專情的很，我和他一起的時候，他連女孩子的手都沒牽過，說出來你可能都不信，和我說話還會臉紅，你說說，哎呀，我當時啊……」

    應慧臉有些紅，說到最後掩著嘴笑。

    施暖跟著笑笑，「是吧。」

    應慧抬眼看了看施暖，「昨天穆城提早回家，說是公司那邊有一份文件出了問題，可能他也有些責任吧，他這個人責任心重，心裡不舒服了，提早回了家，鬧了一下，不過也沒什麼，只是這個事情要是傳出去了，肯定不好聽。」

    穆封說穆城回家鬧了脾氣，看來是真的了。

    施暖還是笑著，「沒事，這個事情也傳不到哪裡去。」

    應慧聽了她的話似乎放心下來了，「我也這麼想，都是一家人，還能多想到哪裡去，就是怕有的人誤會，」應慧停頓了一下，捂了一下嘴，「哎呀，你看看，我是過來看你的，說這些幹什麼。」

    「沒關係的。」

    家裡就她們這兩個人，這麼坐在這裡干聊，多少有些尷尬，應慧也感覺到了，她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暖暖啊，我這邊還有些事情，看你也比較忙，就不打擾你了。」

    施暖送應慧出門，看著應慧開車離開，臉上的笑容才收了。

    她捏了捏眉骨，有些疲憊，應慧專程過來說的那些話，她不是聽不出來，不過是不願意計較罷了。

    她不認為穆城對她真的有什麼隱晦的感情，兩個人根本沒什麼交集，按照應慧說的，穆城應該是個慢熱的人，兩個人都不接觸，怎麼能產生情感？

    施暖回到客廳，看著地上的畫具，已經沒了心情，也不收拾，她去房間整理了一下，然後叫了專車過來，想去醫院檢查一下，她總覺得自己這腿其實可以正常走路了。

    專車來的挺快，司機是個上了年紀的人，看著施暖行動不便，幫著她把輪椅收好，然後去了醫院。

    施暖本想先掛號，結果在醫院大廳里就看見了上次和穆封站在一起的醫生。

    醫生明顯是記得施暖的，奔著她走過來，「自己過來的？」

    施暖點點頭，「過來檢查一下腿。」

    醫生應該是看在穆封的面子上，直接對著施暖說：「跟我過來吧，你在這裡排隊，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去。」

    施暖想了想，跟了上去。

    去診室的時候，醫生自我介紹，他叫齊陽，是個腦科醫生，不過雖然是腦科醫生，也還是有本事讓她插隊到骨科那邊的。

    齊陽找了之前給施暖看病的醫生，直接把施暖交給他，「仔細點，這是穆家二少奶奶，穆家二少爺可是寶貝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