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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肌膚之親

2023-09-30 17:53:55 作者: 蝴蝶心中的花
    樓晴傾這身體本就弱小,都說她二十三歲了,可是還沒自己十八歲的個子高,不過小晴這曲線的話……這現代如此緊緻的衣服會不會包不住,明顯是會讓人看出來的。

    所以機場那麼大,她一個小女子無助的站在那裡,前面圍著六七個大漢,全都黑衣黑褲外加大黑超,場面僵持不下時,人群中終於出現了一個人,讓那些黑衣人轉移了注意力,紛紛讓出一個道,哈腰再次齊聲道:「老闆。」

    面對著這個低頭不語的人兒時,任天齊似有千言萬語要衝破喉嚨向她指責過去,可是那樣小小的一個人,大學還沒畢業的一個孩子,她……最後化作一團無力感轉上了眉頭,緩緩吐出一口後,低沉的開口道:「你家二老早已捲款跑去鄉下躲著了,我自然是找的到的,只是……你若真的不願,也不必尋死覓活,直接開口便是,我任天齊向來不強求,只是你……你要如何?」

    樓晴傾抬起頭來,是這人?

    她在那稱是國外的地方待的也挺久了,可是還是不習慣看到那些奇怪顏色的頭髮,連眼晴都似妖怪般的,沒有滿腹經綸,更沒有君子之態,個個又不似草莽匹夫,所以這裡的人是女子的勉強親近,而男子統統叫她排斥,但他……一頭短卻濃密的黑髮,那樣的光澤與柔軟度她好想上前撫摸一下,一對濃眉橫翠似遠岫,再往下,深邃黑眸在看人時與小晴一樣,不偏不離直盯進你的眼裡去……樓晴傾瞬間紅了臉。

    (花花:自你來現代皆沒有抬頭正眼看過人,要不然你會知道大家都是這麼不偏不離的望進你眼裡去的。)

    他有一個不同別人的下巴,中心位置偏凹,配他那略顯豐盈之唇,嘴中是否似皎潔如月之齒?

    她浮想聯翩,哪裡還有什麼閱峰表哥,女子的嬌羞等。

    任天齊卻對她的定睛瞧自己的模樣給弄困惑了,他就算沒有閱女無數,那按三餐來算也是數不盡的,這眼神不正是對自己有意思嗎?可是與她先前種種行為相比,他難得對於自己的自信產生懷疑。

    「咳咳!」天齊一聲咳嗽,讓在周邊一同欣賞這微妙氣氛的手下們都回過神來,他道:「想清楚了嗎?」

    「想什麼?」

    「跟我走還是搖頭?」

    「我……」搖頭是指他們會撇了自己全部離開嗎?

    那怎麼行,她好不容易建立了冒險精神早在小蓋出現時全數丟了,如今莫名產生的依賴感,怎麼可能叫她搖頭看他們離去呢。

    「那走吧。」那樣似求救的目光,天齊心中也有想法,或是她那爸媽又威脅了她吧,既然無處可去,那就隨他先前的安排吧。

    「去哪?」樓晴傾問出口,他已伸手過來將她往機場外的那輛黑色加長林肯上請去了。

    車上司機早已等候多時,門一關,他似知道目的一樣徑直向前行駛,樓晴傾只得再開口問早已放手的任天齊:「這是要帶我隨你何處去?」

    「理科生說話這麼文雅?」他有調侃之意,一上車就閉了眼養神,開口時也只是輕啟唇角,顯的慵懶和稍加不耐煩。

    理科生是什麼?

    樓晴傾或許沒有發現,她與人人都保持著警惕的安全距離,唯獨這剛見面的任天齊沒有,原因她沒有想到,自然是因為她還沒發現,但她或許也不願意承認會因為他是這身體的夫君,而自然與其親近的。

    許久身邊的人沒有動靜,連呼吸聲都不曾聞,而誰也沒有打算先開口之意時,因任天齊穿的是正式的三件套白西服,車上的溫度比飛機上和機場裡都要低許多,樓晴傾止不住的打了個噴嚏,她一下子又紅了臉,她被人人稱為野蠻千金,但也不代表她是位不得體的小姐,所以因覺丟臉,她挪了身子與天齊保持距離。

    「老陳。」只這一聲,前頭司機點頭應是,溫度調高了不少。

    車子很快到達市區的豪華地段,皆是上流人士消費的起的地方,此處自然連同路邊的草都要是名貴的。

    「……」她想問這是哪?我們要做什麼?又到底要她做什麼?但始終在腦袋裡輪了一遍後,禮數叫她皆沒有問出口。

    「任先生,我們已恭候多時。」進了一家裝修低調卻奢華的店裡,為首的店長領著八位營業員出來相迎。

    晴傾下車才發現,原來機場那些人一直也有跟著來,他們皆訓練有素的進到店中,車邊站著一人,守在門口內外的有四人,那位較年長的跟在任天齊身後側,晴傾站另一側被「請」進店中。

    這些叫衣服、鞋子、包包,她是知道的,也知道這些是現代女子穿的樣式,晴傾大腦暫時沒有往自己身上想,任天齊已安穩落坐,那長相妖艷卻笑容可掬的店長命了四人來又將晴傾請進了更衣室中。

    然後她拖著一衣架的禮服進到裡邊。

    晴傾看著這衣服比古代的是要簡單的多,但也不代表她懂的穿,然後她們似丫環般毫不介意的開始給她穿衣打扮,還化了妝,燙了麗麗護士說的最時髦的頭髮。

    以為這樣就結束了,人一走出來,任天齊搖搖頭,她又被拖進去,才看到鏡子中自己完全露著膝蓋、露著肩,連胸……

    「不行。」她喊道。

    那店長哈腰道:「是的,任先生也很不滿意,請原諒我們的不體貼,這裡還有很多禮服,請樓小姐一一試穿,我們會服務至您與任先生滿意為止。」

    然後就一件接一件的換,一趟接一趟的走出去給大夥看。

    約莫過了一個小時後,晴傾重新走出更衣室,頭已垂至胸前,早已不敢看眾人了,但四周突然靜的出奇。

    這件拖尾露背藏青晚禮服,穿其身上,腳上配了雙同色系的十二公分高跟鞋,叫她丰姿盡展,令任天齊挪不開眼。

    店長很細心的在其腰間和鞋子上配了點白色大鑽與水晶的花樣,與天齊的水晶領帶夾作成一對。

    剛剛站與其身邊是萌個頭,現在倒是到了齊耳位置,天齊伸手其腰間,將她挨著自己,望著鏡中細細打量這對壁人,叫他異常滿足。

    不……小腹中似有某種不滿,在晴傾不自在的表情里,他轉頭時看那上了妝的精緻臉龐,略偏頭便偷了個香。

    可知晴傾是什麼反應?

    本就對這塊莫名其妙的衣料感到不舒服了,它同先前試的幾件,是遮了脖子擋了胸,可是這過緊的上身,好像恨不得讓人一眼就看到她的胸多大,腰多細一樣,再來這些她都已要裝地洞了,它還整個後背皆露出來了,剛剛那小姐怎麼說的——「你的背真好看,皮膚也好,這件最合適了,所以內衣要換成隱行的。」

    什麼叫隱行?

    她還沒搞清楚呢,好不容易覺的現代有個保險一點叫內衣的肚兜時,卻被她給解了。

    她和沒有穿有什麼區別?

    然後就是這裙擺,難得到拖地的長度,讓她剛鬆了口氣,想著原來現代也有那裙子,那樣穿著也是正常的,怎麼知道這做衣裳的老闆是如何想的,在腿側剪了一刀,長度直至臀間,她若站著還好,她若一走動,或來一陣風……

    她本想穿那似襯褲般卻貼身的很的褲子的,可是剛剛換第一件裙子時那來時穿的衣服不知跑哪裡去了。

    而沒在意某君倒一臉滿意,他的手就放在自己一塊布也沒有的背上,青天白日下、眾目睽睽前他吻了自己!

    不……他吻的是小晴,可是這顫抖的難道不是自己的靈魂嗎?

    這又如何是好呢?

    自己一心為難著小晴,讓她想盡辦法把兩人換過來,而她所受之事,皆處處有想到自己,特別是她要嫁的夫君,小晴也是以禮相待的,若是自己卻同她的夫君動了情……那她還有什麼資格向人家興師問罪的?

    更何況如今又有了肌膚之親了!

    「走吧!」他一拉,晴傾上前一步,因穿不慣這鞋子腳一拐要倒地時,被天齊拉住往自己身上倒去。

    黑眸笑意明顯,似乎又莫名滿足了,接著半抱半扶著帶著她離開眾人羨慕的面前。

    而至那店出來後,任天齊牽其手上了車,脫了外套給其披上,拉下隔簾,樓晴傾還沒反應過來時,他已起身撲向她,要一個漫長又浪漫的法式舌吻。

    可樓晴傾雖已不得動彈,但還是無法消化這吻的,剛剛那蜻蜓點水已叫她驚心動魄、不敢回想了,而如此這般呢?

    按自小女子的教育禮俗,此刻她不去想父母親,不去想小晴,心中已是認定了這個人。

    他是做什麼的人,她不必知道也不用知道,認定了就是認定了。

    他是做什麼的人?要娶樓晴傾這女人便早已將她的一切都查的一清二楚了,可是她這似什麼都不懂的反應叫他欲罷不能是沒錯,但心底同時湧起疑惑——難道此次回來,她也早已算好目的了嗎?

    也是,做他任天齊的女人只有得利沒有損失。

    但目的是什麼?理智幫他將*與人心分的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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