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六七章:有毒

2023-09-30 17:43:18 作者: 瘋狂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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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說的輕鬆,那可是古墓,不是普通的地方。

    林樂瑤還是不放心,將鳳九天給她的護身符從脖子上摘了下來,戴到他脖子上,揣進衣服里。

    「戴上,不然我安不了心。」

    這次夜墨寒沒拒絕,在她額頭上吻了吻。

    「我很快回來。」

    在下面,無法探測出峭壁內的地質,信號投射到峭壁上立刻會被投射回來,可見內部空間有能起到屏蔽作用的金屬物質。

    夜墨寒帶來的儀器都是頂尖的,穿透力堪比軍用設備,如果這都無法穿透,那麼可以肯定這裡曾被動過多大的手腳。

    難道他們的老祖宗在千百年前就已經預見了今天的科技水平?

    連反偵測的工序都做得出來,她實在想不出裡面到底是什麼樣子,有什麼玩意。

    上飛機前,瑤里睦拎起藥箱,臨時決定一起上去,飛機上容納他一個人還是可以的。

    飛機緩緩起飛,下面的人,心也跟著一起飛走了。

    起飛後,瑤里睦的神情就變得很嚴肅:「這裡極其荒涼,方圓幾百里都沒有多少生物,古代不可能有鋼筋混凝土澆築,起不到這樣嚴絲合縫的屏蔽效果。我覺得裡面很可能有濃度非常高的鉛層。」

    其實,夜墨寒心裡早就有數了。

    「沒錯,鉛的熔點極低,這東西可以起到強防腐作用。美國早在中世紀,那些盛產鉛的地方就用它來建造教堂的頂部,但是濃度能達到這麼高的,鉛層厚度絕對不一般。」

    「你有做準備麼?」

    如果裡面的空氣是含有鉛的揮發物,一旦被吸如肺里,濃度過高,會死人的,鉛中毒可不是鬧著玩的,瑤里睦有些頭痛,他是在玩命。

    「我不會讓自己有危險,如果沒辦法,我會立刻退出來。」

    瑤里睦聽到他這話,才放心,從包里翻出幾篇藥,遞給夜墨寒和翟明寬:「這是鈣片,多吃點,鈣還能緩解鉛中毒。」

    「真有你的,連鈣片都帶了。」

    兜里已經有他準備給他們的各種急救物品,有他在身後,夜墨寒心裡永遠穩穩的。

    那些急救物品中甚至還有一小把金針,這幾天瑤里睦教給每個人在遇到外傷,和被毒物咬了,怎麼用金針處理傷口,排血止血,這都是瑤里家不外傳的,除了林樂瑤跟珍妮,沒人會這一手,他心思細膩無私到極點,總能讓每個人心裡都變暖。

    翟明寬知道這次的斗不好倒,有鳳家老爺子開口他才來的,另外他們開出的價格也足夠誘人。

    但他和趙思海沒想到的是,這些富貴人家的大少爺,竟然這麼重情誼,不說別人,前些日子跟他們到處跑的男輕男女就都是眼前這個冷俊男子收養的,能有這份善心的人,錯不了,他們也能放心大膽的跟著幹了。

    還有眼前這個漂亮的貴公子,誰能想到這樣如畫一般的人會這麼體貼,朗笑的接過鈣片吞下去一小把。

    「瑤里兄弟放心,我不會讓自己人受罪的。」

    他們什麼樣的墓沒倒過,什麼怪力亂神的東西沒碰見過,翟明寬信心滿滿,臉上的那條疤給他更增添了幾分男子的豪氣。

    夜墨寒這次帶上去的人手不能太多,崖頂只有一處比較平整的地,夠一架小型飛機停在上面。

    趙思海年紀較大,心思沉穩,留在崖頂給他們斷後,翟明寬年輕本事也不弱,體力上跟夜墨寒不相上下,他跟夜墨寒一起下去,還有珍妮花和一個地質學家,她們帶著儀器上去,想要試看看是否可以在上面勘探到裡面的情況。

    可是到了上面,才發現他們想的太簡單了,帶上去的儀器一點用都沒有,和在下面的效果是一樣的。

    夜墨寒當機立斷:「我們先下去看看情況,我會在下面固定好支撐點,等一下把儀器放下來。」

    光聽,就知道,接下來要做的事很有難度,在沒有任何支撐的地方,還要找東西固定,把儀器弄下去,只能全靠人力。

    一切都要以人力推進進度,其他的科學儀器甚至有可能起不到一點用處,還會成為累贅。

    下面的人隱隱看得見兩個人影以不慢的速度下降,從下面往上看,就是兩個小點。

    林樂瑤的心忍不住揪了起來,望遠鏡就沒離開過手。

    心中祈禱:千萬別出什麼意外。

    沒身臨其境,就知道會很難,身臨其境後,夜墨寒更加肯定,以林樂瑤的運動神經,跑跑步,游個泳還行,來攀岩,根本就是個無法完成的課題,還好沒現在就帶她下來。

    懸崖峭壁,速降到中斷,有一段異常艱險,整個峭壁會凹陷進去,人要像蝙蝠一樣倒吊在上面,要用錘子把鋼釘釘進去,方便固定繩索,這要有極強的體力和耐力,還要有攀岩的技術,即便曾經攀岩過美國大峽谷的夜墨寒,都覺得不容易,如果這一隊人中都像他們這等身手,還會很輕鬆,可是現實太骨感,他的小白兔,根本做不到。

    好不容易到了鷹巢,夜墨寒也需要休息,他的體力可以甩普通人幾十條街,現在都覺得累了,翟明寬被他甩在後面,彪形大漢也停在半空中休息。

    這裡坐北朝南,趙思海說,這裡的風水雖然不是他見過最好的,可是在這種地貌中想找出比這裡還好的,幾乎不可能。

    他坐在不寬的懸崖上休息,胸前的監控將所有的一切記錄下來,艱險什麼的已經不用說了,但懸崖上的雕像和壁畫簡直比莫高窟還來得震撼人心。

    他們的祖先是怎麼在懸崖上開鑿的雕像,又是怎麼在石壁上畫畫的?

    那些顏料經過歲月的洗禮,只是變得微微斑駁,但依然可見其色彩的斑斕。

    越是這樣越可以肯定,顏料中除了本身的礦物質顏料,一定還添加了大量的鉛,只有這種重金屬才能讓壁畫保持顏色存留這麼久。

    他用羊角錘,小心的在岩壁上敲下一塊土層,用鑷子裝進標號1的口袋裡,再往裡面敲打,繼續把土層裝進接下來的序號的口袋裡,直到他再也鑿不動了。

    艾尼爾的鷹就在不遠處,受過訓練的鷹認識他,這幾天自己跑了,鷹也知道做錯了,和夜墨寒保持一段不遠不近的安全距離。

    夜墨寒掏出帶著的牛肉條,扔進了鷹巢,讓一直處於警惕的雌鷹老實了。

    掏出對講機:「艾尼爾,讓你的鷹把東西帶下去,立刻化驗成分。」

    一聲口哨,雄鷹就抓起幾個口袋,俯衝而下,這時候翟明寬也下來了。

    「你這速度也夠快的,接下來就交給我吧!」

    鑿洞對他來說不難,再嚴絲合縫的石板,他們都能撬開縫。

    夜墨寒將開鑿的事交給他,自己也沒閒著,在鷹巢附近找了處可以設儀器的地方,不是他太謹慎,而是這裡的一切太不尋常,他拒絕打沒有把握的仗。

    看了眼峭壁,再想到他的小白兔,這裡要真弄個洞出來,恐怕還要想辦法給林樂瑤鋪條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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