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六章:案板上的魚肉
2023-09-30 17:43:18 作者: 瘋狂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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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半球北方的冬天黑得特別早。
林樂瑤的手腳被人綁著,眼睛和嘴巴也被封住了,等她恢復意識時,什麼也看不見,渾身沒有一點力氣,思考的速度都很慢。
只知道這是在戶外,因為她沒穿外套,所以不停的顫抖。
每當冷風颳過,她都會大大的打個冷戰……
那人扛著她像紙片一樣輕鬆,一路在走上坡路。
對方竟然連國王學校的內部都摸得這麼清楚,那麼也就是說他對這周圍很熟悉。
一路向上走上坡路,很顯然,對方這是要把她扛進深山。
怎麼辦,她的手機在手包里,而手包不知道在哪,很有可能還在古堡里。
也就是說,沒了定位,即便是夜墨寒都找不到她。
林樂瑤在惶恐中努力尋回一絲理智,可是自己如今的境況讓她越想越怕……
這個人竟然敢在國王學校里綁人,那就說明他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可是他的目的是什麼?
錢麼?
就她所知,能在國王學校的廚師都是頂級廚師,雖然比不上富甲豪紳,但普通人還是比不上的。
再說,全學校都知道,她走到哪都帶著保鏢,難道就不怕被人抓到?
不圖錢,那就是有計劃有預謀的綁架她。
純粹的報復……
越想渾身越冰冷,心裡的恐懼像一隻無形的手一樣,勒住她的脖子,讓她無法呼吸。
她第一時間想到的是伊諾,頭幾天她讓伊諾在全校面前丟了大臉了,如果這是伊諾的報復,那她一定完了。
伊諾絕對不會讓她這麼好過,即便抓住她,她能威脅夜墨寒娶她麼?
很顯然不可能!
所以,伊諾打的主意只可能是,等她被人玩成殘花敗柳之後,夜墨寒就不會再要她了……
恐懼就越像肆意生長的吸血藤蔓,緩緩爬上她的心頭,折磨著她的神精。
心裡的寒和外面的冷交織在一起,她整個人又動彈不得,提不起一絲力氣,這滋味如同凌遲一般,還不如讓她現在就去死。
不知道過了多就,扛著她的人終於把她放了下來,突然間沒風了,應該是這個男人找到合適地點解決她。
呵呵!
她沒想到,重生一世,竟然又栽在伊諾的手裡。
即便今天真如了伊諾的願,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她林樂瑤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撕拉!」
隨著她身上的裙子被撕成碎片,然後是男人極重的身體壓上來,混合著令人作嘔的氣味。
林樂瑤心裡的那根緊繃的弦終於斷了。
她嘴巴里發出嗚嗚的聲音,祈求對方不要繼續,可是對方並沒有憐香惜玉,而是用力啃咬上她的肌膚。
眼淚隨著精神的崩潰決堤了……
她徹底絕望了,她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祈求有人救救她,……
耳邊傳來男人脫褲子的聲音,她想掙扎,卻有有絲毫力氣,可是大腦卻異常清醒,只能任由像個牽線木偶一樣被擺弄,就在對方將她被綁著的雙手架到頭頂,雙腿頂開她的膝蓋時……
突然一聲悶響,好像是有人用什麼東西給了她身上的男人重重一擊。
但是,這個大漢並沒有因此被打暈,而是大聲謾罵著,從她身上起來,和來人扭打在一起。
她看不到,可是能聽得到,空氣里有冷兵器被抽出的摩擦聲……
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碰撞在一起,發出鏗鏗鏘鏘的聲音,戰況異常激烈,把她扛到這的男人是個彪形大漢,像熊一樣壯,力氣很大。
林樂瑤不覺擔憂起找到她的這個人,是艾尼爾麼?但願找到她的人是個練家子,他們還有生還的可能,如果不是,那後果她不敢想……
過了很久,終於沒有打鬥的聲音。
她蒙著眼,因為緊張,用力喘著氣。
結束了嗎?
她聽到有人跑出去的聲音,還有人邁著不穩的步伐朝她一步步蹭過來,是來救她的人還是那個想要玷污她的人?
她像個刺蝟一樣,把自己瑟縮成一團,驚慌恐懼讓眼淚一直沒停的留。
她聽到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好像是走向她的人在脫衣服,她嚇得渾身顫抖,真箇人像落葉一樣抖得不停。
可是下一秒,那人將脫下的衣服蓋在她的身上,焦切的詢問道:「你怎麼樣?」
將她眼睛上的東西除去,然後是柔聲的安慰她:「別怕,別怕……沒事了……」
寒冷和恐懼讓她喪失了判斷能力,就連這聲音是誰,她都分不清楚。
林樂瑤努力睜開眼,她唯一知道的是自己安全了,腦袋貼在地上,看向來人,黑暗裡,她什麼也看不見。
那人在身上摸索了一陣後,「嚓!」
是打火機的聲音。
幾乎封閉的空間頓時亮了,隨著她視線聚焦到一張陰柔掛彩的臉上,迎上那雙狐媚一般的桃花眼……
林樂瑤怎麼也沒想到救她的人竟然是尉遲澤!
尉遲澤吃力的坐在她身邊,幫她把綁在身上的繩子一一解開。
尉遲澤嘴角跟眼角都掛了彩,看她仍舊目光渙散,動都不動一下。
「小丫頭,你還好麼?」
然後,他伸手過來替她擦眼淚,林樂瑤條件反射的向後躲。
她曾經信不著尉遲澤,現在的情況也依舊讓她沒有辦法將神經鬆懈一分。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原因,除了他以外,誰都不能替她擦眼淚。
尉遲澤伸過來的手僵在那裡,過了好半響才嘴角掛著魅笑,將手收了回去。
林樂瑤依舊身陷恐懼,對一個剛救了自己的人,這麼排斥,也覺得自己有些過分。
她嘴唇囁嚅了半天,努力讓聲音聽起來平穩,可是一張口,才發現自己壓根做不到,聲音沙啞不說,簡直不像自己的。
「這裡是哪?」
「深山老林的某個山洞。」尉遲澤從襯衫上撕下一條布,綁在自己腿上,林樂瑤這才發現他不止臉掛彩了,他坐在地上,黑色西褲下的泥土已經混合了不少紅色的液體,而且還在往下流血。
「你受傷了?」
尉遲澤半含嬌嗔,用眼神擰了她一下:「你才看到啊,你個小沒良心的!少爺我從來沒為了女人費這麼大血本,今兒算栽在你這了。要不是覺得今天你出來吃飯被人綁票了,有我一份責任,你以為我會為了救你,連自己都搭進去。你看看我這血流了多少,這都是為誰流的……」
小白兔心中腹誹,我跟你很熟麼?你在這一副自來熟的口氣是什麼鬼?
不過也正是因為尉遲澤這吊兒郎當半開玩笑的語氣,驅散了她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