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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0:48:31 作者: 瀟蓤
    「然後呢,然後呢?」王歧忙著問道:「這混球該不是退卡了吧?」

    「嗯,」林凱之倆眼珠子提溜轉,一聲「嗯」說的唯唯諾諾,不知道還以為是他做錯了啥呢。

    本就不亮的眸光一下子又暗淡了些許,邴辰知道黎簡生氣了,但沒想到會這麼生氣,退卡,就過分了吧。

    「他特麼有病吧?這少爺脾氣都你給慣的,不舒服就說唄,走什麼啊?」這下爆粗口的機會沒輪上陳洲,一向淡定的王歧率先脫口而出。

    大家一起出來玩,鬧歸鬧,生氣歸生氣,走了算特麼的幾個意思,掃大家的興致,有病不是!

    主要再看看辰兒這德行,王歧更是為其不悅。

    當然了,他並沒有搞清楚狀況,有錯在先的,正是他們親愛的辰兒。

    ......

    「我給他打電話,不應該啊,」陳洲邊說邊走到一旁打電話,只不過對面無人回應。

    這地方放鬆休閒是不錯,可交通並不便捷,一般過來的也都是開私家車過來,如果坐大巴走的話,大概要等上好一會兒,眼見著沒人接電話,陳洲緊忙隨後抓了個工作人員,果不其然,大巴要2個小時才有一趟,看這個時間,黎簡應該還沒走成。

    邴辰一聽說時間沒到,忙著就要往外奔,只不過還不等跑出一步,便被王歧一把拽回,怒斥道:「你給我老實待著,還嫌事不多嗎?」

    就這樣,林凱之再次出發,只不過陳洲怕凱之帶不回那個混球,便跟隨著一道去了,遺憾的是,眾多的排隊人員里並沒有他黎簡的蹤跡。

    奇了大怪了!!!

    黎簡人呢?

    打出去的電話怎麼也沒人接,直到提示語傳來「已關機」的聲音,邴辰當即覺得,這事情不對了。

    問了爸媽,確認黎簡併沒有回去的時候,邴辰第一次感到慌了。

    這個和他天天在一起,被自己所深深在意著的人,在這一刻,他不知道,應該去哪裡找他。

    黎簡,可是一個沒有家的人啊......

    ......

    氣急敗壞的上了車,忽忽悠悠的便睡了過去,等黎簡神智漸漸甦醒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好像被人痛打了一頓,哪哪都疼,而直到確定自己手腳被綁著的時候,他才在錯愕中,「騰」的一下,睜開了眼。

    這地方有點熟悉,他來過,但一時半會兒,他又想不起這是哪裡......

    隔壁傳來不清晰的玩樂聲和吵鬧聲,第一個被黎簡辨識出來的聲音,是黃毛。

    沒錯,就是吳中風那個多年的跟班,他們之前也總玩在一起,準確的說,是吳中風喜歡叫上這些人和黎簡一起玩。

    這他媽的,怎麼回事???

    為什麼自己被綁起來了???

    鑽心的疼痛冷不丁的再次襲來,等黎簡再次醒來的時候,隔壁已經沉入了安靜的狀態,如果不是確定自己還被綁著,黎簡甚至會以為之前的事情不過是一場夢。

    「呦,簡哥醒了啊?」吳中風的聲音穿入耳中,黎簡有滿滿的不解,但他知道,這事兒定然是中風的計策了。

    四目相對的時候,黎簡沒有說話,他不知道吳中風為什麼要綁了自己,但細思極恐,泡溫泉的地方在邴辰的老家,與吳中風的相逢,看來也是計策的一部分了。

    當因為和邴辰置氣而一個人呆坐在休息廳的沙發上時,吳中風的出現,讓他頓感時空的錯亂,而接下來的一句:「我還以為我看錯了呢簡哥,真的是你啊,你居然也過來玩,」又讓一切瞬間變得合理化。

    莫名彈出來的電話,莫名的爭執與懷疑,讓黎簡的確不想在此地多待。

    陳洲等人是他的朋友,這不假,可是,如果自己和邴辰吵起來了呢?他們會站在自己的身邊嗎?

    他估計不會。

    這些人是因為邴辰才和自己成為了一個隊伍,而當自己和邴辰處於對立狀態的時候,他們會不假思索的同仇敵愾,而自己,只是孤身一人。

    任何時候,沒了邴辰的他,都只是孤身一人罷了。

    想到這些的時候,吳中風看似隨意問出的要不要一起走,便讓他即刻動了心。

    他不是想耍性子,他也不是想和邴辰冷戰、置氣、搞情緒,他就是不知道自己該如何當做沒有事情發生,他不想忍,但他也不想邴辰在朋友面前犯難。

    就這樣,迅速換了衣服,沒帶走任何東西,他便上了吳中風的車,隨後不過是喝了兩口吳中風遞過來的水,他便神志不清了。

    「都不問問咋回事嗎?」吳中風拎著半瓶啤酒,眼角猩紅,看來是沒有睡好覺,唇角咧出的笑意帶著滿滿的油膩感,令人作嘔,「看來和邴辰在一起了是不一樣哈,這人啊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但凡和那個噁心玩兒混到一起之後,都會換一副臭德行。」

    這個發小認識好多年了,可第一次,黎簡覺得這人,他不認識。

    不僅是不認識,還帶著危險,他覺得吳中風,大概是瘋了。

    「不問?還是不問?確定不問?」試探的神色裡帶著躁狂、帶著得逞、帶著不可一世的喜悅,直到立到黎簡的面前,吳中風的得意也沒有散去一絲一毫。

    「沒關係,你不問,我就說唄,多大點事兒嘛。我和我簡哥在一起,不是一直都言聽計從嘛。」

    搖頭晃腦的踢過一把破破爛爛的椅子,這椅子黎簡他有印象,很多年了,大概第一次他們過來玩的時候,這椅子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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