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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0:48:31 作者: 瀟蓤
    「沒記錯的話,你是曾蓤,對吧?丁捷丁先生的妻子。」漸漸斂回本就不大自然的笑,邴辰恢復了正常的表情,不知道該不該引曾蓤坐下。

    「邴老師不愧是做老師的,記憶力是好,你好像,也只見過我2次吧,」曾蓤倒是不客氣,邊說邊坐到了黎簡的另一側,看得出來,一旁抽菸的人,並不大待見她。

    「嗯,你也一樣,認得出我,」邴辰從一旁的柜子里拿了個乾淨的高腳杯出來,謙和問道:「要喝什麼呢?」

    「我口味和丁捷一樣,」曾蓤溫柔說著,落到別人的耳中,卻帶著點挑釁的味道。

    黎簡坐在另一旁,沒一絲遮掩的瞪向這姑娘,眼神里,儘是來者不善。

    邴辰愣了下,隨後拿起丁捷喝慣了的品類,給曾蓤倒了一杯。

    「謝謝,」曾蓤晃動著酒杯,將瞳孔的注意力都落在了紅色的液體上,坐的很安然。

    ......

    好一會兒,三個人都沒有說話,邴辰坐在黎簡和曾蓤的中間,不明白對方的來意。

    「你有他消息嗎?」半晌,曾蓤抿了口杯中酒,說出的語氣已沒了剛剛進門時的靈動,反而罩上了幾分感慨的味道。

    「嗯?」這話說的沒頭沒尾,邴辰沒聽懂。

    「我覺得抱歉,對不住他,這段時間,他沒有接我電話,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裡,」曾蓤誤以為邴辰是在裝假,也不介意,抿了口酒,自顧自接著說著:「如果你能聯繫到他,替我,說聲對不起。」

    「嗯?」同樣的問句,相較於上一句,這句顯然加重了語氣,邴辰知道曾蓤話中的人物是丁捷,只不過,什麼對不住,什麼在哪裡,什麼聯繫不到,他真聽不懂,他們不是應該在同一屋檐嗎?

    「你在說什麼?」邴辰扭頭問道:「你們,有矛盾了?」

    ......

    「你不知道?」曾蓤蹙眉,滿目的質疑擠出了眉宇間的幾條紋路,依舊明艷動人。

    「是,我不知道,」邴辰點點頭,「你說的一切,我都沒有聽懂,我們,很久沒聯繫了。」

    曾蓤轉回頭,再次衝著杯中的酒發著呆,黎簡坐在另一旁,感覺快被墨跡死了,有話就說唄,這怎麼還斷斷續續的。

    不僅感嘆,這姑娘是真墨跡啊。

    「你有話直說,」邴辰說。

    姑娘點了點頭,看著似乎有些顧慮,又過了一會兒,才緩緩點了點頭道:「我之前想過找你,但又怕冒昧,所以,也就算了,今天正好在這兒遇上,我沒控制住,還是過來了,打擾二位,我先道個歉。」

    姑娘邊說邊主動遞出酒杯,同邴辰碰了個杯,也不管邴辰賞不賞光,直接將杯中酒一口吞下。

    即便不知道她要說什麼,但邴辰還是配合著姑娘的情緒,將杯中的酒也幹了。

    黎簡在一旁狠狠的撇了撇嘴,心裡合計你跟你前男友的現老婆喝個屁啊你,你瞅一會兒她出去,我不作死你!

    「你對我了解多少?」曾蓤扭過頭,散著的頭髮帶著大浪如瀑布般,黎簡覺得完蛋了,這娘們是要來誘惑自家男人了。

    「除了你是他老婆,其他的,一無所知。」邴辰沒什麼情緒的回。

    「嗯,」曾蓤點了點頭,無奈笑著說道:「我一直以為他糊弄我的,原來,你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啊,難怪他非得一次次找你,被你冷落成那樣也還要舔著臉再去。」

    「我聽不懂,」邴辰乾脆說道:「你到底要說什麼?我們還有事情呢。」

    直覺告訴邴辰這事兒不簡單,或者說,他和丁捷的關係,或許已經在曾蓤面前敗露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不敢想像曾蓤會做出什麼。

    「好,我直接說,」曾蓤也不墨跡,邴辰顯然快沒有耐性了,在問題沒有解決之前,她並不想被下逐客令。

    「我倆是形婚,他是Gay,我知道,他和你在一起,我也知道,你們之間發生過什麼,因為什麼吵鬧過,甚至說你邴辰喜歡什麼,生日是何時,家庭怎樣,性格如何,這些,我都知道,」曾蓤說到這裡的時候抿唇笑了笑,眼睛裡滿是回憶。

    「他下班回了家,一般會開瓶酒,然後就坐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千家萬戶的燈火,有時候我會問他發什麼呆呢,他不說話,我就知道,他在想你。」曾蓤笑笑,感慨道:「如果今天晚上,他恰巧在這兒,見你對別人唱歌,我感覺,他能原地死了。」

    看似讓人感動的話落到黎簡的耳中字字如刺,句句如刀,他強忍著自己的怒火,儘量在這娘們出門之前,他不破口大罵。

    「可是,怪得了誰呢?還不是他自己鬆開了手,把你讓給了別人,」曾蓤邊說邊搖了搖頭,站起身也不客氣,走到之前邴辰的位置,給自己又倒了杯酒道:「我這人還挺有量的,喝你點酒,不心疼吧?」

    邴辰笑笑,隨後搖了搖頭,接著道:「沒關係,我朋友消費,你隨便喝,不花我錢。」

    「好嘞,沒猜錯的話,是剛剛那貝斯手吧,」曾蓤看著瓶中酒成股狀落入自己的杯中,說道:「他就是陳洲吧?蠻帥的,要你說也怪,現在的gay,怎麼都個頂個的那麼帥呢!」

    不知道這話怎麼接,邴辰歪了歪頭,除了笑笑,他給不出其他的答案。

    「我說了這麼多,你都不問問?」曾蓤拿著酒杯,再次坐了回來,她的笑有點假,假的一直可以在面頰上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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