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真相

    小環的翻供，凰琦自然也無罪開脫了。

    畢竟太后也沒有任何證據，莊皇后之死，太后也不可能找出別的證據。

    因為那本是太后一手安排的事情，太后的證人就只有一個小環，但太后沒想到的是，小環會背叛她，而這也讓小環有了生存的機會。

    「總而言之，我是不會讓你把小環殺了的。」

    「哼，那可由不得你。」太后冷冷的道。

    凰琦呵呵一笑，「我說太后啊！是不是我最近太溫柔了，所以讓你忘了一件事，我凰琦想做的事，誰能阻止？」

    想當初，她可是大鬧皇宮的人，把刀駕在別人脖子上的事也沒少干，逼著明帝不得不放了紅莫初這個紅府余逆。

    她連這種事都幹得出來了，她要帶小環離開皇宮，難道還要太后批准嗎？

    聞言，太后微微眯起了眼，「你又想以蠻力取勝嗎？你就不太這些事傳出去臭了隨意閣的名聲？」

    凰琦懶懶的挑眉，「我為什麼要怕，真要傳出去，我倒還有機會把你的名聲給搞臭呢！」

    臭她隨意閣的名聲？

    開什麼玩笑，那是那麼好臭的嗎？

    太后若敢那麼做，那她就讓太后自己把這個惡果給吃下去，因為小環她是要定了，只要小環在她手裡，她還怕太后翻天嗎？

    而且太后又憑什麼覺得自己有那個能力？

    「你……」

    「太后，你若沒有什麼事，那我就先告退了。」說罷，凰琦也沒管太后是什麼表情，直接拉著小環就走了。

    身後，太后死勁的瞪著凰琦與小環的背影，犀利的瞳眸深沉冰冷。

    離開了皇宮，凰琦他們回到太子府。

    剛進門，收到消息的鳳煜就跑了過來,然後在她身邊打轉，上下左右，前前後後的查看了一番。

    見狀。凰琦微微一笑，「沒穿沒爛的回來，不用檢查了。」

    鳳燭拉著她的小手，情深款款又溫柔的道：「我這不是怕夫人受了什麼委屈嘛！」

    「我還以為你第一句就會說，能不能放太后一馬呢！記得你以前也這麼說過。」

    聽說太后對鳳煜挺好不錯的，所以以前鳳煜也為太后求過情，不過這次，不管太后是不是對鳳煜好，她都不會手軟。

    鳳煜朱唇微抿，然後才淡淡的道：「人都會變的，以前，她對我而言是一個不錯的皇奶奶，現在。如果有人傷害你，儘管這個人是太后，我也不會手軟半分，所以該怎麼做，你自己拿主意，不必在乎我的感受。」

    凰琦勾起了唇，美麗的眸子閃過一抹暗芒。

    她怎麼可能不在乎鳳煜的感受呢！

    只是他能站在自己的立場，她真的很高興，不過鳳煜的話，倒是讓她可以毫無顧忌了。

    之後，凰琦讓宋離從牢房裡出來了，也讓他與小環相聚了。

    見了面，小環就道：「阿離，對不起，是我欺騙了你。」

    「我只想知道，你為什麼要那麼做。」宋離說道。

    小環微微低下了頭，哭泣道：「對不起，可是我必須那麼做，因為太后說了，她說如果我不替她做這些事，她就要殺了你，所以我也是沒辦法。」

    「難道你就不怕我被太子妃殺了嗎？」宋離並不是笨蛋，雖然小環那麼說，可是小環的話卻有讓人疑惑的事，那就是他在凰琦的手裡。

    小環怕太后殺他，難道就不怕凰琦殺了他嗎?

    「不。她不會的，因為據我所知，太子妃從不殺無辜之人，所以我比起太子妃，我更怕太后。」小環又回道。

    「那你現在怎麼不怕了？」宋離還是不相信小環的話，因為她的話真的前後太矛盾了，他完全不知道哪些是真的，哪些才是假的。

    「那是因為太子妃讓太子暗地給我傳了一封信，她說她會保證你的安全，而且還說我就算替太后陷害了太子妃，太后最後也會殺我滅口，所以思前想後，我覺得太子妃說的話是對的，若最後太后得逞了，她肯定不會留我活口，我還年輕，我還不想死啊！」

    聞言，宋離只是看著她，不像往常那般，對她的話就像是聖旨，因為從小環剛剛的話中，他聽出一個意思，那就是小環是為了保自己的命才翻供的。

    雖然已經知道小環心裡的想法，可是宋離卻沒有再說些什麼。

    見他沉默了，小環以為宋離已經相信她的話了，所以對他微微一笑，「阿離，等過些時候，事情告一段落了，我們就一起回老家。」

    小環的話，若是往常，宋離一定會很高興，可是現在，他卻沒有那種心情，所以他只是淡淡的說道：「這些事以後再說吧，我身上的傷還未好，我想先去休息了下，你也去休息吧！」

    聞言，小環沒有開口，她只是回頭看著堂上的凰琦，直到凰琦點了點頭，她才應了聲，「那你也好好休息。」

    之後，小環在奴才的帶領下離開了。

    「以前，她有時候有點任性，可是就算如此，我都覺得那是可愛的一面，可是這次，她真的太『任性』了，我已經不知道要怎麼處理。」

    也許小環心裡還是有他的，可是比起別人，小環最在乎的還是自己，所以在生死選擇的關頭，她首選的是自己。

    「問你自己的心。」凰琦沒有多餘的話，只是淡淡的丟出一句。

    感情這種東西，不是別人能做決定的，別人可以給他意見，但最終要怎麼做，那還得看他自己。

    宋離捂著自己的心口，沒有說話，也沒有表情，凰琦也不知道他到底明白了沒有，又會怎麼做。

    但不管是怎麼做，她與宋離的協定就算是做到了，因為他說過。他要小環活著，所以她把小環給弄出來了，至於以後，那可就不是她的問題了，而且她也沒有那種義務保別人一輩子。

    「謝謝了！」宋離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沒有多說什麼，可是凰琦卻知道他謝的是什麼。

    「謝我就不必了，因為小環對我來說也還有一點用處。」

    雖然用處不多。

    凰琦心裡又加了一句，她帶著小環出來，不過是看在宋離這個重情義的份上，但也只是只止一次，下不為例。

    那天過後，凰琦又找小環談過話。

    從小環的話中。凰琦知道，那些事果然就是太后的指使，而紅府的事，也的確與太后有關。

    只是有一點卻讓凰琦意外了。

    那就是當年那個宮女，的確留有這樣一封信，太后雖然想陷害她，但不是憑空捏造，但那封信卻在太后的手裡。

    因為當年那個宮女雖然讓人代為送信，只是可惜，信還沒送出去就被太后發現了，所以落在了太后手裡。

    而那個宮女，也的確有一個妹妹，只是那個宮女的妹妹大概一輩子都不會知道，其實她的姐姐剛出宮就被滅口了。

    「夫人，你打算怎麼辦？需要我來處理嗎？」其實鳳煜想說的是，你就依賴我一點吧！

    但是鳳煜知道，凰琦是個有主見的人，自己的事，她也喜歡自己處理，所以就算他這麼問，凰琦估計也會說不需要。

    而他，只要默默保護著她就可以了。

    果然，就在他那麼想的時候，凰琦搖了搖頭，「就一件屁大的小事，哪用得著你動手，你安寬心看著吧！不出兩天，我要太后自己認罪。」

    「你真有把握？」聞言，鳳煜倒是有些意外了。

    他們這邊可是什麼鐵打的實證都沒有，凰琦到底是怎麼打算的？

    她又有什麼把握，讓太后自己認罪？

    凰琦呵呵一笑，「為什麼沒有，只要知道事情真的是太后所為，那麼我們不是有一個很好的證人嗎？」

    「誰？」

    「就是太后本人啊！」凰琦淡淡的笑道。

    只要知道是怎麼回事就好，至於開口說話那種事，她多的是辦法，所以這次，她要太后為當年的事情付出代價。

    而她，也該兌現自己對紅府的承諾了。

    這天的夜靜悄悄的。烏雲遮住了整人圓月，天空一片漆黑。

    此時，西宮某座奢華的宮殿裡。

    偌大的寢宮，一顆鵝蛋般大小的夜明珠照亮了整個宮殿。

    幾人寬的大床上，一道身影在大床上躺著，然而在那人熟睡之時，卻有一個纖細的身影悄然潛入了寢宮。

    那道纖細的身影走到床邊，直接把床上的人搖醒。

    床上，太后本想怒罵誰那麼膽大，竟然在她休息的時候打擾她的睡眠，可是才睜開眼睛，她就瞪大了眼。

    「你……」

    突然，一個圈圈出現在太后的面前。在她眼前晃動著，太后還來不及說些什麼，就被來人催眠了。

    原來，這個悄然潛入後宮的人並不是別人，她正是凰，而她催眠太后的理由很簡單，那就是她所說的讓太后自己招供。

    「告訴我，是你讓小環陷害於凰琦的嗎？」

    「是！」

    「為什麼？」

    「因為凰琦就是紅芙，凰琦是那個孩子。」

    「可你這麼陷害她，難道是想陷她於死地？」

    「哀家本來不想這麼做的，是她不聽話，哀家讓她走，她不走。所以哀家也只能那麼做了。」

    「那好，你告訴我，當年紅府到底是怎麼回事？」

    「紅府……」

    太后突然顯得有些抗拒，似乎不原意回答，見狀，凰琦只好加深了催眠。

    「告訴我，告訴我之後，你也許就可以輕鬆多了。」

    「是嗎？」

    「是的，告訴我吧！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是他不好，他們都是他害的。」

    「他？誰？」凰琦追問道。

    「先皇！」

    「什麼？」凰琦輕呼一聲，暗暗訝異，「這事跟先皇有什麼關係？那時候先皇不是已經死了嗎？」

    那時候，先皇死去，明帝都登基好些年了，這關先皇什麼事啊？

    「因為哀家恨他，哀家年輕的時候，明明是有婚配的女子，可是就因為先皇看上了，所以硬是把哀家接進了宮，在宮裡，哀家處處遭人陷害，幾次都差點丟了性命，所以就算哀家成為一國太后之後，哀家也從來不開心。」

    「發生這種事，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可是這又與紅府的事有什麼關係？」凰琦還是不太明白太后的意思。

    就算先皇做過那些事，就算她心中有所怨恨，但這跟紅府又有什麼關聯？

    「因為我原婚配的對象就是紅府的老爺子，一個為了自保給了哀家一紙休書，一個為了自己的私慾將哀家丟進了深宮，而且最終，他也沒有善待於哀家，若不是哀家憑藉自己的手段爬上來，哀家早就死了，所以哀家發誓，我要那兩個男人不得好死，只是可惜了，當我有能力的時候，紅老頭已經死了。不過沒關係，他還有子孫。」

    聞言，凰琦未語，但聽太后這麼一言，她突然明白了。

    因為怨恨，所以太后想保護紅老爺子與先皇，可是紅老爺子死得早，她心中有怨不甘，所以把這些怨恨發在紅老爺子的子孫身上，所以才有了紅府的悲劇。

    而且聽聞太后的話，先皇的死，恐怕也跟太后有關。

    當然，先皇做了那些事，其實他就是一個該死之人，而太后，雖然有些地方可憐。

    皇宮三宮六院，粉黛三千，恐怕不是哪個女人能永遠留在那種帝王之君的心裡，當他膩了的時候，不管是哭也好，鬧也罷，都會變得一文不值。

    不過太后也是可恨，上輩子的恩怨，她怎麼可以報復在無辜的人身上？

    紅府上下百餘人口，結果就因為她的一個恩怨，全部葬送了生命。

    「這麼說來，你已經承認紅府滅門是你陷害的？紅連召也沒有殺害劉皇后嗎？」

    「沒有！」

    「那你為什麼選擇劉皇后？是她為人不好嗎？」

    「不，她人很好，所以哀家想讓她脫離苦海，因為她雖然得明帝的寵愛，可是明帝不可能寵她一輩子的，哀家只是不想讓她經歷那些悲哀。」

    聞言，凰琦瞬間有些無語了，因為她萬萬沒想到，十年前，劉皇后會死在冷宮，完全只是因為她太好了，所以太后『心疼』她以後會經歷自己所經歷過的事。

    為此，她能說：太后。你是不是瘋了嗎？

    或者，太后早就瘋了，否則她怎麼會做出如此瘋狂的事，就因為自己受了委屈，就因為自己的怨恨，她可知，多少人為此丟了性命？

    而紅嶸，甚至是紅莫初這些活著的人，又為她的所作所為付出了多少代價？

    「那封信呢？那個宮女離宮之後留下的信。」凰琦問道。

    「燒了，哀家可不是笨蛋，怎麼會留著那麼危險的東西。」

    「是嗎？那麼聽到一聲響指之後，你可以醒來了。」凰琦優雅的打了個響指。

    太后一怔，然後清醒了。可是當她清醒之時，就見凰琦坐在自己的床邊，她頓時大怒，「凰琦，你是真的無法無天了嗎？這裡是哀家的寢宮，你竟然夜闖北央宮，你太放肆了。」

    凰琦冷冷的盯著她，淡漠的道：「放肆的不是我，無法無天的也不是我，而是你。」

    「放肆……」

    「是，我放四，我不僅放四了，我還放五放六了！」凰琦沒凌厲而冷漠。說著突然揚聲說道：「你們可以進來了。」

    話落，鳳煜還有明帝竟然從寢宮外頭走了進來，而他們的身後還跟著一群大臣。

    「各位，剛剛的話你們都聽見了吧？當年紅府的事，完全只是因為太后的私怨，所以紅府不僅沒有反逆，也沒有殺害劉皇后，就連莊皇后的事，那也是太后對我的陷害。」

    「凰琦，你胡說什麼？哀家……」

    「太后，你太讓孤失望了。」明帝打斷她的話，眼中竟然有些許的淚光，「孤是真的非常喜歡劉皇后，孤還想過，為她遣散後宮，可是就因為你，你讓孤的心死了，從此也不敢再看煜兒一眼，因為孤每次看見他，孤就會想起他的生母，只要一想起他的母親，孤這心裡就痛得像被刀割了一樣，真的好痛，可是孤真的沒想到，當年的真相竟然是這樣的。」

    就是因為在乎劉皇后，所以他才沒法明辨是非，只是聽說是紅連召殺了劉皇后，他就下旨把紅府抄家滅門。

    結果事情卻不是如此，十年之後，他竟然才發現自己錯得離譜，現在想想，紅連召如此忠誠，他怎麼會做出反逆之事呢？

    可是現在知道了又有什麼用？

    紅府已經變成這樣了。

    明帝看向凰琦，似乎突然間蒼老了許多，「太子妃，你真的是紅芙嗎？」

    「是，我就是紅芙！」如今，凰琦也不怕承認，因為她是無辜之人，她是為了討回公道才回來的。

    「還好，還好紅府未被滅絕。」

    「一點都不好。」凰琦冷冷的瞪著他，「就因為你為自己的感情沖昏了頭，才讓太后有機會陷害紅府，這哪裡好了？紅府上下一百多條人命，現在就剩下三人了，你還好意思說好嗎？」

    「……」

    明帝張了張嘴，可是最終，他未為自己辯解，因為凰琦說的都是事實。

    當年的事若是他好好查清楚，紅府也不地變成這樣。

    所以他的一怒之下，害了許多無辜的人。

    另一旁，鳳煜雖然沒有開口，可是那雙眼睛卻狠狠的盯著太后，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陷入了掌心，鮮血從手中滴落卻不自知。

    他的母后，他的娘親，只是因為這樣被殺了？

    鳳煜真的無法相信自己聽見的話，因為他想過很多理由，想過很多種宮中的爭鬥，可是他萬萬沒想到，他的母后竟然死得如此無辜，就因為她太好了。

    「鳳煜！」覺察到鳳煜的狀況，凰琦趕緊上前抱著他，「你別這樣，會傷害到自己的。」

    「我……」鳳煜剛開口就流下了眼淚，「在我心裡，母后是最善良的女人，本以為善良之人，必有好報，可是為什麼？她什麼都沒有做錯，她不該死啊！為什麼要殺了她啊？為什麼要讓我變成沒有人愛的孩子？」

    鳳煜一個又一個的為什麼，凰琦聽著心疼，可是也只能緊緊的抱著他，給予無語的安慰。

    整個悲劇中，最可憐，最無辜的，也莫過於劉皇后與鳳煜了。

    紅府有個紅老爺子，會變成這樣，紅連召若泉下有知，他應該也會認了，畢竟父債子還，紅老爺子辜負過太后，太后對紅府下手，情有可原。

    然而劉皇后呢？

    劉皇后可是什麼都沒有做啊！

    只是因為她的好，結果卻斷送了生命，而鳳煜，也因此變得沒有人疼愛的孩子。

    當真相大白之時，他又怎麼能承受？

    突然間，凰琦有些後悔，若是她沒有把事情查清楚，鳳煜會不會就不會那麼可憐傷心了？

    然而這個世界沒有後悔藥，如果還來一次，她肯定也會找太后問清楚，因為這是她答應過紅芙的。

    她也應該為紅府討回一個公道。

    「太子，其實您不是沒有人疼愛你……」

    這時，明帝身邊的趙公公開口了，可是他剛開口，明帝就瞪了他一眼，「你閉嘴！」

    「陛下，都這個時候了，您怎麼就不告訴太子真相呢？難不成您真的想讓太子覺得自己無可疼愛嗎？」趙公公有些無奈的道。

    聞言，明帝沉默了。

    見他不語，趙公公才敢又說道：「太子殿下，其實陛下一直都挺關心您的，只是陛下有心結，也比較嚴厲，當面的時候，他也說不出什麼好話，而且宮中險惡，但陛下是希望您成才才不斷的打壓您，鞭策您，為的就是希望您能獨擋一面，將來好繼承他的皇位，更別說皇位的人選，不管當下的太子是誰，最後能成為皇帝的人也只能您，因為您是陛下早就擬好了遺旨，將來等陛下仙逝之時，皇位就會傳給您。」

    鳳煜抬頭，愣愣的看著趙公公，然後又看向明帝，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麼。

    見他似乎無法相信，趙公公又點了點頭，說道：「是真的，陛下處處與您作對，一來也是為了磨練您，二來恐怕也只是為了多見您一面。」

    因為只有不斷的交鋒，才會有相見的機會。

    當然，最後一句，趙公公也沒有說出來，但他的意思，大家都明白了。

    「誰說孤想見他了？孤就是……就是想念他了。」明帝本想否認，可是最後，他卻無奈的承認了。

    其實他就是那麼矛盾的人，因為劉皇后，他不敢見鳳煜，可是畢竟是自己與心愛女子所生的孩子，他怎麼可能不想念呢！

    所以除了不斷的在磨練鳳煜之後，他也不斷的找著各種理由，比如說他想看老虎啊！

    然後讓鳳煜去打老虎，再順便到他面前復命，只是沒想到打老虎那次鳳煜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