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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逃跑會比死還難受

2023-09-30 17:15:38 作者: 淡烏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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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衣服,突然,杜依庭眼睛一亮。

    摸著毛衫下領口下的一點凸起,確定東西還在,杜依庭心頭激動的一顫,眼珠稍稍一斜,隱晦的瞄了眼顧申澤。

    發覺他好像走錯了路,車子的速度明顯減緩。

    車內的暖風打的很高,杜依庭緊張出了一身薄汗,手心裡也濕噠噠的,她不能讓顧申澤發覺自己的動作,這是她唯一能跟他卓旋的砝碼。

    趁著顧申澤朝窗外探頭的功夫,她用力的捏住那個凸起物一扯,跟著挺直了身體,一樣帶著體溫的東西滑落到她腰際。

    是杜鵑還給她的項鍊,當時她嫌沒地方放,就戴在脖子上,也許,她咬著唇寄予,希望顧申澤能對她的項鍊感興趣。

    發覺杜依庭在看自己,顧申澤歪頭掃了她一眼,覺得她跟自己耍小動作。

    他見識過杜依庭的剛烈,這女人還真是不負顧莫深對她的一往情深。方浩說杜依庭烈起來根本不顧死活,在順利把她弄回S市之前,他必須確保杜依庭是活的,所以他把她塞進車裡就落了鎖。

    顧申澤目視前方,陰著臉警告道,「別想著逃跑,你老老實實的,我就不動你!想逃跑,會讓你比死還難受!」

    因為他沒看向杜依庭,想讓杜依庭對他的話多了幾分信任,現在這個時候,只要杜依庭老老實實的才重要,他不想費了這麼大力氣杜依庭給他尋死覓活。

    依他對顧莫深的了解,顧莫深一定會封了交通要道,可惜他就沒打算從這些地方帶走杜依庭。

    他要帶著杜依庭回S市站到各路大佬面前,當眾宣布他跟杜依庭的婚事,從此接管杜家,拿到杜仲的名單,光明正大的要顧莫深接受他的挑戰,看著顧莫深向自己俯首稱臣、求饒。

    確定顧申澤沒有發覺自己的動作,杜依庭緊張的微微閉眼,她忐忑的攥住落在腰際的那樣東西,久久都不敢鬆手。

    車子一直向前開,但許久都沒達到地點,顧申澤似乎擔心走錯路,停下車打了個電話。

    這期間他一點都沒放鬆警惕,眼角的餘光一直盯著杜依庭,生怕她拉開車門就跑了。

    對方要他繼續向前開,在三點方向。

    感覺到了地方,顧申澤下了車,謹慎的將車子鎖了才繞到另一側,再次解鎖,他將杜依庭從車上扯下來。

    也許覺得外面要比車內密閉的空間要安全,而且她跟顧申澤提談判的條件也會多幾分勝算,即使談不攏她可以隨手將東西一扔,這麼黑,找也要花一番功夫,多拖延一分鐘就多一分讓顧莫深找到自己的可能。

    杜依庭沒有反抗便順從的下了車,當然,顧申澤沒忘將她的兩隻手捆了。

    雙手反剪在身後,迎著風口,杜依庭隱約嗅到了空氣中潮濕的水腥氣,她下意識的一愣,猛地回頭問推搡著自己的顧申澤。

    「為什麼來江邊?」想到那種可能,杜依庭的小臉煞白煞白的。

    顧申澤陰笑,倒也坦誠,哼道。「這裡有碼頭。」

    順著他遠眺的方向,前方依稀多了幾個亮點。

    杜依庭緩緩鬆了口氣,許是見識過顧申澤殺人的手段,她還以為顧申澤想把自己在江邊解決了,順著江水一推,等顧莫深找到的也是具屍體了。

    看來他是想帶自己走水路,想到這裡,杜依庭眨著眼睛想說出項鍊的事,可是不等她張口,一樣東西捂住了她的口鼻,呼吸間,整個人癱軟在地上。

    雖然她還有意識,但手腳已經不聽使喚,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顧申澤拎起自己一條胳膊,接著,被他倒扛在肩膀上。

    見杜依庭還睜著大眼,顧申澤不屑的眨眼,嘲諷道,「別白費力氣了,這裡是三不管地帶,沒有監控沒有路燈更沒有人,等你再醒過來就到S市了!」

    他硬邦邦的嗓音好似從很遠的地方傳過來,杜依庭抬著沉重的眼皮,仿佛像在夢裡,她囈語了一聲「莫深」,她知道顧莫深回來救自己,他會知道這一切都是顧申澤耍的手段,她沒有見到望潮,也沒有故意摘掉手鐲……

    就在杜依庭麻痹過去,她整個人像一條柔軟的口袋一般被顧申澤扛在肩頭,毛衫下擺從腰際鑽出來,跟著有一樣細長、閃著銀光的東西悄無聲息的落進乾枯的草叢。

    將杜依庭扔在甲板上,得意的暢想自己唾手可得的一切,顧申澤接過船老大遞來的香菸,難得享受的吐了口煙圈。

    魚眼睨著冒著白煙的菸蒂,他不屑的抿了抿嘴角,聽說顧莫深嗜煙如命,而他偏偏跟顧莫深相反。自小他聽初群群的,什麼都模仿顧莫深,成年以後他在穿衣舉止上刻意同顧莫深一樣。

    雖然他嘴上從不透漏自己的身份,但是「顧」這個在S市的貴姓,讓那些有意攀附顧莫深的人誤把他當成顧莫深對待。

    在職場上的順風順水,還有那些意外之財,不得不說仰仗了顧莫深的面子。

    唯獨這一點,他不抽菸。

    「顧總,天冷還得發動一會兒,您要是嫌吵就在碼頭上等等。」

    船老大點頭哈腰的跟他示好,不僅是因為他出手闊綽,還因為他再一次的頂著顧姓的名號,這怪不得他,誰讓他們都姓「顧」。

    害怕杜依庭會中途醒過來,他又將杜依庭扛到了車裡。

    他翻腕看了眼時間,來開車的人還沒到。等人到了,他帶著杜依庭走水路,悄無聲息的從顧莫深的眼皮底下溜走。

    冥想著,不知是發動船隻的引擎聲音過大讓顧申澤心浮氣躁的又看了眼時間,他忍受不了煙氣的嗆人,按下車窗將手上的煙丟了出去。

    巧的是,菸頭上的火星翻滾了幾下,被風一吹,居然在草叢裡面著了。

    他探頭一看,皺著眉頭連忙下車。怕惹了不必要的事端,錚亮的皮鞋跺了十幾腳才踩滅。

    低頭確認火星不會再死灰復燃,剛想轉身上車,顧申澤的後背抵上一樣東西,他以為是船老大喊自己。

    陡然間,嗅到空氣中有香菸的味道,打火機清脆的響聲跟著響起,他額角的神經倏地跳了一下。

    他沒想到是顧莫深,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找到他!

    「顧總,船好了,咱們現在就動身嗎?」

    船老大還不明所以,他剛一露頭就被人用槍指著腦袋,嚇的一動不敢動。

    那雙沉到如冰山般寒涼的鷹眼鋒銳的帶過顧申澤的背影,直直的朝船老大逼過來。

    同樣冰冷的嗓音透著無盡的壓迫感,「人呢?」

    「人?」船老大懵了,面前的這個男人渾身都散發著不怒自威的氣勢,眼神一挑就是殺意重重。

    他咽了口口水,用手比劃著名將事情和看到的情形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顧總租我的船,要我連夜跑趟S市。剛才人還在甲板上,可能被顧總扛到船艙了。」

    顧莫深歪頭,眼神冷厲的示意人去找。

    司機很快返回,衝著顧莫深微微搖頭。跟著,他一腳踹倒船老大,暴戾的問到底把人藏在哪裡了?

    登時,船老大口鼻都出血,維諾的說自己不知道,他委屈的指著顧申澤。「人是顧總帶來的,你們怎麼不問他?」

    「你再喊一聲顧總,信不信老子割了你的舌頭!說、把人藏哪兒了?」

    司機一條腿踩在台階上,居高臨下的盯著船老大,用手扇著他的禿頭頂。不屑的睨了眼還站在岸邊杵著沒動的顧申澤,這種人怎麼配「顧總」兩個字。

    顧莫深眯著深眸,仿佛察覺出什麼,船里沒人,那人就在車裡了?

    「你去附近找!」

    他命令控制顧申澤的人,同時示意他有話要跟顧申澤說。

    抵在顧申澤脊背上的力量一收,實質性的威脅消失了,可是無形中的壓迫感卻更加強烈。

    顧申澤那雙沒有生氣的魚眼活潑許多,哪裡是生動,是他抑制不住恐慌的眨眼,他連跟顧莫深面對面較量的膽量都沒有。

    遲遲等不來顧莫深對自己下手,顧申澤耐不住,陰氣的嗤笑道。

    「你來晚了,杜依庭我已經碰了,不如、你把她讓給我,從此以後我不跟你爭,你做你的顧家少爺,從今往後我跟顧家沒半毛錢關係!」

    顧莫深沒有接話,幾步繞到顧申澤的面前,銳利的眸光急切的穿過車玻璃,副駕上並沒人,后座也沒人。

    突然,他的眼眸倏地一厲,深邃的五官都帶著一股涔冷的怒火。

    一點徵兆都沒有,反手就將顧申澤摔在地上,力道大的顧申澤心裡一驚,完全就是要弄死他的架勢。

    他突然後悔了,說那些話刺激顧莫深只會讓自己離死更快一點,魚眼帶著些許的執獰,他不想再等了,今天不是顧莫深死、就是他亡。

    顧申澤淬了口口腔里瀰漫的血腥氣,晃了兩下從地上站起來,血紅的嘴巴一張一合。

    「找她啊?我告訴你,我把她敲暈扔進江里餵王八了,我讓你這輩子都別想找到她!」

    不等他說完,凜冽的一拳搗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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