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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0:44:01 作者: 遲宵也
    所以,燕亦澤輕吸了一口氣,低聲道:「他已經跟別的人一起玩過這一段的劇情了。」

    說不定還已經公證過,跟一個陌生人認了情侶的關係,之後一起做專項的活動。

    「這樣啊……」燕鴻星眸微眯,冷艷的臉上浮現一抹冷靜的神色,「那你去跟浪羽玩啊,你也去跟別的人一起,你也去公證一下,不可以嗎?」

    「……」

    「我為什麼要跟喬浪羽公證?」燕亦澤冷漠地反問。

    他又不喜歡喬浪羽,沒那麼gay。

    「嗯哼,」燕鴻星自然地乘勝追擊:「那你為什麼要跟小寧公證?」

    「小寧跟喬浪羽在你心裡的地位不一樣嗎?不都是朋友嗎?」

    霎時間,外面的寒風似乎是呼嘯了一聲,刺目刺鼻似的竄進來,像極了清涼至極的雪花劈頭蓋臉地將燕亦澤給埋了進去。

    一下子,他幾乎是愣在了原地。

    不都是朋友嗎?

    可是……不對。

    倘若今天去跟別人公證的是喬浪羽,燕亦澤根本就不會有什麼感覺。

    但是是姜溯寧。

    所以燕亦澤很酸。很不高興。很生氣。

    就好像,如果燕亦澤找來的普通代肝說,他們單純是老闆和代肝關係,燕亦澤只會覺得他識趣。

    但是如果是姜溯寧這麼說,燕亦澤就會覺得不高興,覺得他們的關係不是這樣。

    「……」

    燕亦澤陷入了沉默,沒有說話。

    燕鴻星的臉上帶了兩分若有若無的興味,似乎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一樣,輕輕地將燕亦澤桌上的廢紙給拿走了,慢聲道:

    「媽媽出去了,你自己好好想一想。」

    燕亦澤再次閉了閉眼睛,姜溯寧剛剛就在給他發消息,這會叮叮噹噹響了起來。

    【寧:QAQ我的天!群里消息太多了,我都沒看到,原來您剛剛就上線啦!我今天吃過啦^^,為了防止他們瞎猜,我就說我們倆不熟。嘿嘿,謝謝少爺~】

    【寧:我沒有跟他公證過呀,當然不可能啦,達成結局也不一定要去公證呀TvT,他是一個攻略博主,想湊一個人做任務,寫攻略而已!!】

    【寧:我做完了這些任務,所以我知道怎麼打怪、怎麼選選項啦!^^這樣的話,我就可以更好地保護你啦!】

    ……

    【寧:少爺你是不是生氣啦……那個那個…要不,我們就不做後續的情侶專項任務了,您別生氣】

    原來……

    只是做這個前情任務的話,是不算情侶的,姜溯寧只是為了幫攻略博主,順便提前替自己踩坑,才跟別人組隊。

    只有去公證才算是情侶關係,才能進行下一步的情侶專項活動。

    所以,姜溯寧一直都在等著自己做活動,甚至還貼心地幫自己弄好了攻略。

    像是去提前探路,被打的遍體鱗傷的小狗狗叼著大骨頭回來給另外一隻大狗,但是卻被大狗誤會要跟別人跑了。

    小狗趕忙辯解,不知道大狗相不相信,只能可憐巴巴地坐在原地,尾巴都搖不動了。

    「……」

    燕亦澤幾乎是失神的。

    他腦海里還是有些亂,還有些沒理清,但是……

    【yz:不,沒有生氣。我們要一起做。】

    小狗的尾巴搖起來了。

    【寧:好耶!】

    姜溯寧果然高興起來了,他也認認真真地記了筆記,這個活動做的他有些悵然。

    來探案的兩個人是師兄妹,他們背著師父暗生情愫。

    他們發現客棧的老闆在發家之後就拋棄了糟糠之妻,轉而娶了青樓頭牌,非常不齒。

    剛到半夜,就發現老闆離奇死亡,而樓上擺放著一個浴桶,青樓頭牌驚恐大叫。等待糟糠之妻來了,才發現死者死因……

    約莫做完這個任務,劇情讓師兄妹去客棧門口公證的時候,姜溯寧卻有點遲疑了。

    這個任務做完,他們就綁定成為「情侶」了。

    他的耳根下意識地漫上一些粉,他倒不是不想,可是,燕亦澤少爺似乎今天不太高興。

    是不是燕亦澤其實還是不太想跟他公證,為了不讓自己難堪,所以才……

    燕亦澤忽然就發現姜溯寧在公證的門口停下來了,半晌才打字。

    【寧:對了少爺,其實我今天看到您,感覺您不是特別高興的樣子,能問問您是為什麼嗎?如果您要不想跟我公證的話,覺得不舒服的話,千萬不要勉強自己。】

    想臨陣脫逃,或者是跑路嗎。

    不可以。

    【yz:不是。可以告訴你,但是要等公證完,可以嗎?】

    姜溯寧默默咬住了自己的下唇,他知道自己這樣臆想別人不好,但是他還是控制不住自己臉上甜蜜的笑意。

    原來燕亦澤不介意跟他「公證」,那就好。

    【寧:好!!】

    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兩人就在門口「公證」過,領了個夫妻玉佩。

    而且,頭上的標也變了,成了固定的情侶。

    終於確定自己將人牢牢抓到手,燕亦澤臉上終於沒那麼冰冷,甚至還有一絲笑意。

    不過,這樣就不必再用打字的方式了。

    在姜溯寧有些焦灼等待的時候,他徑直打了個視頻通話過去。

    電話那頭恐怕是手忙腳亂地接了起來,小心翼翼地將電話靠近自己纖長的睫羽,撲簌簌的像極了蝶翼,軟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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