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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1章 處死野人

2023-09-30 17:07:03 作者: 簡音習
    後來蘇綺蔓又跟柳彥哲糾纏在一起,最後卻是弄得不歡而散,那柳彥哲之前曾經明言他是為了故意報復甦綺蔓,所以才對她那般冷淡,那這次他說要娶蘇綺蔓,會是真心的嗎?這世上最難琢磨的便是人心了,有誰能真正猜得透呢?

    「那個柳公子我倒是見過,如今已經是柳大人了,在大理寺任職,聽說很受重用。至於他人究竟怎麼樣,我也沒有跟他怎麼說過話,說不上什麼來。」

    他們祖孫兩個說著話,很快便是到了前廳,這有關於柳彥哲的話也沒有繼續再說下去了。

    見著蘇洛寧和蘇老爺子進來,謝老爺他們也是連忙起身,蘇洛寧見狀含笑開口道:「昨個兒的事情叫大家擔心了,實在是過意不去得很。」

    蘇老爺子此時亦是開口道:「別站著,都坐吧。」

    謝老爺他們這才是坐了下來,而跟著謝老爺他們一起過來的成悠夏卻是徑直走到蘇洛寧的身邊,輕聲問道:「蘇姐姐你沒事吧?」

    蘇洛寧看著她含笑搖頭,口中道:「你看我這樣子,像是有事嗎?」

    「昨天可把我給嚇壞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蘇綺蔓沒有被綁架啊?」

    「先坐下再說吧。」

    蘇洛寧這廂剛剛坐下,蘇之牧就已經洗罷臉走了過來,一進來就是對謝老爺他們道:「真是抱歉,夫人她昨天受了驚嚇,大夫說了要臥床靜養,所以就沒有一起過來。」

    事實上,蘇夫人是擔憂蘇綺蔓的狀況,此時正守著蘇綺蔓的身邊,一步都不肯離開。

    謝老爺他們聽聞蘇之牧這樣說,也沒有起疑心,不由地寬慰了兩句,這才又是說起昨天的事情。

    蘇之牧坐在這裡,面上有些過不去,畢竟蘇綺蔓做出這樣胡鬧的事情,差一點害了蘇洛寧的性命,他這個做父親的也是面上無光,說到底蘇綺蔓這樣做事不顧後果的性子也是他自己慣出來的。

    謝老爺他們沒有想到這件事還會跟謀反扯上關係,一時之間都很是驚訝,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合適了。

    蘇老爺子見狀亦是輕聲開口道:「還好,事情都已經結束了,寧兒也沒受什麼傷,真是萬幸。」他抬眸看向謝老爺和成老爺他們,道:「昨天也是有勞你們了,上上下下地幫著忙活。」

    「老爺子說哪裡的話,我們幫忙也是應該的。」不管怎麼說,他們的關係擺在這裡,哪有不幫忙的道理?

    長輩們在那裡說話,成悠夏則是坐在蘇洛寧的身邊,小聲道:「蘇綺蔓可真是夠過分的,還故意躲起來不回家,把大家弄得人仰馬翻,她自己倒是不出現了,她人呢?是不是躲著不敢見人了?」

    蘇洛寧搖搖頭,在成悠夏的身邊小聲道:「剛剛在你們來之前正被父親打呢。」

    成悠夏聽到蘇洛寧這話,只以為是平常那種普通的懲戒,不至於打得多重,於是低聲道:「打得好,我看這蘇綺蔓就是該打,這樣的事情竟也做得出來,昨天就為了她,所有人都急成那個樣子,還害得蘇姐姐你隻身去冒險,不打她打誰啊?」

    蘇洛寧聞言只是微微搖了搖頭,成悠夏見蘇洛寧的表情似乎有些隱情的樣子,心中暗自疑惑,卻也沒有繼續往下問。

    等到謝老爺和成老爺他們起身告辭的時候,成悠夏不由開口道:「我想要在這裡多留一會兒,跟蘇姐姐說說話。」

    成老爺知道自己的女兒一向跟蘇洛寧很親,也沒有說反對的話,只是囑咐道:「別太晚回去,免得讓我們擔心。」

    「知道了。」

    送了謝老爺和成老爺他們離開之後,蘇之牧這才轉身對蘇洛寧道:「你帶著夏兒回你房間去說話吧,我去看看你母親。」

    嘴上說是看蘇夫人,其實就是去看蘇綺蔓,過了這麼會兒的功夫,蘇之牧心裡的怒火也漸漸消散了些,想起方才在祠堂里打蘇綺蔓的情形,心裡也有些擔憂,自己不會真的把綺蔓給打出個好歹來了吧?

    心懷忐忑的蘇之牧也顧不上其他的什麼,徑直離開往後院去了,而蘇老爺子見著他這樣,不由在心中暗自嘆了一口氣,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綺蔓也是,之牧也是,做什麼事情都是只憑著一時的勁頭,都不想想後果。若是方才謝老爺他們沒有恰好趕到的話,綺蔓說不定真的要被他給打殘了。

    「寧兒,你帶夏兒去說話吧,我也去看看。」

    「嗯。」蘇洛寧應了一聲,目送了蘇老爺子離開,這才拉著成悠夏去了自己的房間。

    成悠夏這廂剛一進到蘇洛寧的房間,便是滿臉疑惑地問道:「是出什麼事兒了嗎?我怎麼看蘇伯父和蘇爺爺的表情都有些不太對勁啊。」

    蘇洛寧拉著成悠夏坐了下來,這才開口道:「姐姐她被父親拿木板子打的,傷得很重,方才在前廳里,不方便跟你說。如果不是你們及時過來,只怕父親非要把姐姐給打殘了不可,當時那情況,父親連祖父的話都不停了,誰也攔不住。」

    「啊?下手這麼重啊?那蘇綺蔓現在……怎麼樣了?」

    「不知道。這個時候,估計大夫已經給她看過了。方才看父親臉上的那個表情,想必也是後悔了。」

    此時蘇之牧已然來到了蘇綺蔓的房間,大夫已經走了,開了藥方,又留下了一堆外敷的傷藥。

    見得蘇之牧進來,守在蘇綺蔓床邊的蘇夫人只是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繼續坐在那裡抹淚。

    蘇之牧緩緩走進,看到躺在那裡頭上冒著冷汗,唇色蒼白的蘇綺蔓,心中不由後悔極了,當時氣極,沒有注意收力,竟把綺蔓打成了這個樣子。

    而這個時候,蘇老爺子也是走了進來,一進門就開口問道:「綺蔓怎麼樣了?大夫怎麼說?」

    蘇夫人這才趕忙站起身來,輕聲應道:「大夫說傷得不輕,不過好在沒有傷到筋骨,大夫還說,若是再打得重些,估計綺蔓下半輩子就再也不能走路了。」說到這裡,蘇夫人不由哽咽起來。這可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女兒啊,雖然她的確是做錯了事情,但是被打成這個樣子,做母親的怎麼可能不心疼呢?看著她這般昏迷不醒,她的心都要碎了。

    聽到蘇夫人說,沒有傷到筋骨,蘇老爺子也就放心了,他看了一眼躺在床上雙目緊閉的蘇綺蔓,又是對蘇之牧和蘇夫人道:「你們兩個跟我到外間來,我有話要跟你們說。」說完,蘇老爺子便是轉身走了出去。

    蘇之牧聞言下意識地看了蘇夫人一眼,可是蘇夫人卻好似沒有看到一樣,徑直略過他的身邊跟著蘇老爺子一起出去了,蘇之牧知道自己的夫人是在生自己的氣,怪自己對女兒下手太重了。蘇之牧又是往床上躺著的蘇綺蔓看了一眼,這才跟著蘇老爺子他們一起朝外間走了出去。

    三人走到了外間,蘇老爺子這才坐了下來,抬眸看著蘇之牧道:「現在知道後悔了吧?當初拿板子打人的的那個勁頭哪兒去了?下手沒個輕重。」

    被自己的父親這般教訓,蘇之牧也不敢開口,就這麼聽著。

    只聽得蘇老爺子繼續道:「這件事綺蔓是有錯,但是你們夫妻兩個就沒有錯嗎?綺蔓現在這個性子完全就是你們給慣出來的。算了,現在再說這些也沒用了,綺蔓已然成為現在這個樣子了。我叫你們來,就是想問問你們,綺蔓的事情你們到底打算怎麼辦?是要把她留在這裡,還是把她帶回京城去。這件事我不插手,全憑你們做主。」

    「這……我們還是再想想吧。」蘇之牧當然是不想讓蘇綺蔓回京城去了,但是看她現在這個樣子,他又有些不忍心,強硬地迫使自己的女兒留在同州,他這一時之間卻也是拿不定主意。

    「行吧。」蘇老爺子的語氣頗有些無奈,「但是經過昨天那般一鬧,綺蔓在同州的名聲也算是傳開了。」

    蘇之牧聞言心中一滯,是啊,昨天那麼大的動靜,又是調動官兵搜遍了全城,所有人都知道是在找蘇家大小姐,這件事在同州鬧得沸沸揚揚,那綺蔓的婚事……

    蘇之牧又是氣惱,又是無奈。

    待蘇老爺子離開之後,蘇夫人也沒有跟蘇之牧說一句話,又轉身去照顧蘇綺蔓了,蘇之牧自知理虧,也只好默默地在一旁守著了。

    到了第二日清晨,蘇洛寧剛剛起身,就有暗衛遞來了一封信,信封寫著:吾妻洛寧親啟。

    看到這熟悉的筆跡,蘇洛寧嘴角不由浮起淺淺一笑,一邊拆開信來看,一邊詢問那暗衛道:「什麼時候送來的?」

    「昨天晚上,因為主子您正睡著,所以就沒有叫醒您。」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寄雨見著蘇洛寧這個樣子,心中便也瞬間明白這信是誰寫來的了。

    蘇洛寧的信還未看完,那丁大人就已經上門來了,為的還是鳴瑤閣的那幾個人。

    蘇洛寧來到前廳,丁大人趕忙行禮,「給皇后娘娘請安。」

    「免禮吧。」

    「謝皇后娘娘。」

    等到丁大人坐下之後,這才道明自己的來意,「下官是想過來請示一下皇后娘娘,抓起來的那幾個逆賊是要怎麼處理,要派人送去京城,還是京城那裡會有人來接?」

    那幾個女子關在牢里終究也不是個事兒,就昨天一天,就足夠自己提心弔膽的了,睡覺都睡不安穩,生恐那幾個女子逃走了,她們可是關係到自己的項上人頭啊,萬一她們要是從自己的手裡逃走了,那自己肯定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那幾個人就暫時關押在你這大牢里吧,京城那裡已經派了人過來,不日之後就會有人來把那幾個鳴瑤閣的人給抓回京城去審問。」這件事澈在信上也說了。

    聽到蘇洛寧這樣說,那丁大人不由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還要放在自己這大牢里,也不知道京城派來的人什麼時候才到,那豈不是在他們來之前,自己都沒有好覺睡了?你說皇后娘娘回鄉省一次親,怎麼就惹來了這樣大的事情呢?連謀逆之人都出來攪局了。

    但是既然皇后娘娘都已經這樣吩咐了,他能有什麼辦法呢,也只能乖乖照做了。

    此時,又聽得蘇洛寧開口問道:「對了,那個『野人』呢?找到他的家人了嗎?」既然他出現在那裡的話,應該也是同州人。

    「下官正要跟皇后娘娘匯報這件事呢,那個『野人』其實就是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吃人肉喝人血的惡魔,下官已經決定今日就把他處以絞刑了,這樣為禍一方百姓的殺人狂魔,實在是死不足惜,連吃人肉這樣的事情都做得出來,想來定是已經泯滅了良知。」

    「果真是他?沒有搞錯嗎?」

    「回皇后的話,下官已經派人找到了之前在那山林之中被他攻擊的百姓,那個人親口證實,當時咬了他的肩膀,喝了他血的人就是那個『野人』,不會有錯的。」

    蘇洛寧聞言微微點頭,繼而喃喃道:「是嗎?真的是他啊。不過……有證據證明他殺了人嗎?」

    「既然他殺了人,那一定是把人給吃了,哪裡還會有證人,不過就憑著他咬人肉喝人血這一點,也絕對不能讓他活在這世上,否則,百姓們要人人自危了,他的武功又是那樣高,指不定日後會惹出多大的禍事來呢。」

    蘇洛寧沉默了片刻之後,輕聲道:「那他的事情,就交給你處理了。」

    「皇后娘娘請放心。」

    說完要說的話之後,這丁大人就要告辭,蘇洛寧卻是突然道:「等到了下午的時候,我想去牢里看看那幾個鳴瑤閣的弟子,還有些話要問她們。」

    「是,下官在府衙里恭候著皇后娘娘。」

    待蘇洛寧吃罷午飯之後,便是起身去了府衙,那丁大人早已恭候,等到蘇洛寧來了,便是親自帶著他去了大牢。

    剛一進去大牢,便有一股腥臊難聞的氣味兒傳來,蘇洛寧不禁微微皺了皺眉頭。

    走了沒多遠,丁大人便是停了下來,對蘇洛寧道:「皇后娘娘,就是這裡了。」

    蘇洛寧朝牢房裡一看,那幾個女子頭上皆是被罩上了黑布,看來這個丁大人的確很謹慎。事實上,也不得不謹慎,這些女子的武功雖然不怎麼樣,但是她們的媚術的確很有用,否則的話,當初這位閣主也不會在景王殿下的手中得以逃脫了。

    蘇洛寧吩咐人打開了牢房的大門,看向被綁在那裡的蝶姑娘,對一旁的獄卒道:「把她頭上的黑布摘下來。」

    獄卒把那蝶姑娘頭上的黑布摘下來之後,她的眼睛前上仍舊蒙著一層,什麼都看不見,但是從蘇洛寧剛剛進來的時候,她就已經聽出是蘇洛寧的聲音了。

    「皇后娘娘,這是為了我屈尊駕臨大牢嗎?防我防得這般嚴實,你也不是完全不怕我啊。」

    蘇洛寧聞言淡淡開口道:「以色相惑人有什麼好驕傲的。」她們的媚術不就是靠著這些來蠱惑男人的心智嗎?

    那蝶姑娘聞言卻是哈哈大笑了起來,「皇后娘娘,別人跟我說這樣的話也就算了,你跟我說這話,豈不顯得太諷刺了嗎?你說我以色相惑人,難道你就不是嗎?」

    蘇洛寧含笑搖頭,「我當然不是,就算我毀了容貌,照樣可以活得很好,可是你行嗎?」

    蝶姑娘聞言僵住,片刻之後才道:「難道皇后娘娘今天特意過來大牢,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個的嗎?那皇后娘娘你可就太無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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